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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騰世紀 我什麼都聽你的(6000+) 文 / 半盒胭脂

    花映月和楊學回到病房,池銘抬眼看過去,問:「效果怎樣?」

    楊學道:「移動的朋友已經給了反饋,剛才齊醫生打了電話給何念儒的線人。舒骺豞曶」

    「嗯。就是不知道他說了些什麼。」

    「我想,應該沒什麼問題,剛才花小姐的表現挺不錯的。」

    花映月摸著鼻尖,為了做出哭過的樣子,她磨得皮膚都紅了邃。

    池銘很想握握她的手,可她站得有些遠,在楊學面前他又不能表現得太激動,只能把伸出的手指收回去,溫柔的看著她:「映月,辛苦你了。」

    花映月淡淡的看了他一眼,別開視線:「一點也不好玩,我不想再演了。」

    池銘道:「明天下午就能出院,他們那時候還來不及派人上來***擾。等咱們回家了,你就輕鬆了。竽」

    「哦。」

    池銘又問楊學:「守在我病區的那幾個人……」

    楊學道:「請放心,都是絕對可以信賴的人。對了,何念儒的眼線來過這,找護士長,還有主治醫生套過話,都沒問出什麼。」

    池銘點頭:「這樣就好。幸好a市這邊的人比較乾淨,如果還留在濱海,那就真是讓人無所適從。」

    「我會注意的。何念儒不會那麼容易再安排人。」

    池銘道:「他現在的重心都在婚禮上,對我們這的關注沒以前那麼大。他目前最忌憚的,應該是彥哥。不知道彥哥現在有多辛苦。」

    「我上次借辦事的名義去上海見了何少一面,看他精神還不錯的樣子。」

    「彥哥心思縝密,能忍常人之不能忍,不管遇到多困難的事,面上也能不動聲色。你所看到的,也許只是他苦苦支撐出來的假象。」

    「關小姐年輕活潑,藏不住心事,我看她還是那樣無憂無慮鬥志滿滿的,應該沒問題吧。」

    池銘忍不住笑了笑:「跟著彥哥長大的女孩子,會是真正的小天真?那小妞古靈精怪,心思可多了,何念儒的那些人她都能騙,別把她想得太簡單。」

    「我覺得,何少不是那種打碎牙齒和血吞的性格,需要我們幫忙的時候,他一定會帶話的。現在他又多了風雅這樣一個強勁對手,所謂雙拳難敵四手,他不會為了面子,以身犯險。現在他沒有提要求,我想,他雖然辛苦,但是還能應付。」

    「這樣就好。」

    楊學躬了躬身:「池少,那我先走了,去一趟公司,處理點事。花小姐,池少就交給你了,陳秘書今天太忙,有好幾個會議得開,抽不出身。有事請優先聯繫我,或者聯繫魏小姐,她隨時可以終止休假。」

    「好。」

    等楊學離開,池銘看著花映月窈窕的身子,不由得心猿意馬,柔聲道:「映月,過來坐。」

    花映月白了他一眼:「我覺得還是離你遠點比較好。」

    「我剛剛出了點汗,再幫我擦一下,行不行?」

    「……」

    「真出汗了,身上癢得難受,又不能動,映月……」

    她無奈,看了看窗戶,說道:「早上氣溫低,所以開窗透氣,現在快中午了,還是關了,給你開空調吧。這樣就不熱了。」

    「好。」

    她把窗戶關上,開了冷氣,又去打了熱水端來,揭開薄被,一邊拆他的繃帶一邊道:「馬上就該換藥了,我給你擦擦汗,就叫馬醫生過來,好不好?」

    「都聽你的。」他扭頭,溫柔的看著她。

    她臉微微一紅,冷哼道:「轉過頭去!總是哼哼疼,你頸子上有傷,怎麼就不在乎疼了?」

    「你離得近,我就不疼。」他伸手輕輕的拍拍她膝蓋。

    「爪子拿開!你這混蛋,說話越來越不正經了,我說,你晚上窩被子裡給楚驍打電話,原來都學的這些?」

    池銘嗤嗤的笑。

    「楚驍這傢伙……」花映月忍不住咬牙。

    他不說話,謹遵楚驍的所謂「臉皮要比城牆厚」的宗旨,笑瞇瞇的瞄著她。

    她也沒法對這樣一個行動不便的人做什麼,替他小心的拆開繃帶,仔細的看著他的傷。

    他用的藥都是恆潤製藥研製的特效藥,效果極佳,那些細小的劃傷都已經結了疤,橫七豎八交叉在一起,看著令人發楚,幾處極深的傷口卻還是鼓起來的,又紅又腫,有凝結的血跡。不過,總比昨天送醫院的時候強太多了。

    花映月仔細的把上面殘留的藥膏和血跡擦掉,換了幾盆水,才把他身上都擦洗乾淨。做完一切,她打鈴叫來護士,讓她請醫生過來換藥。

    護士道:「池少,真是不好意思,剛才旁邊的街區發生了大型車禍,所有傷者都送來了我們醫院。因為傷情嚴重,院裡調了最專業的醫生處理此事。馬醫生是外科專家,也被調過去了。」

    花映月問:「季醫生呢?」

    「也去了,都在手術室。」護士有些為難,道,「池少……」

    池銘道:「別擔心,我理解。醫生是救死扶傷的,學這麼多知識,不是為了顯擺,就是為了在緊急時刻扭轉乾坤。再說,這不也是提升恆潤形象的大好事?應該的。我精神不大好,你聯繫下院長,就說,查一下那些傷者的情況,如果是困難的家庭,恆潤會免除事故賠償之外的醫藥費用。」

    護士舒了口氣:「池少不介意就好。那我請別的空閒的醫生來?」

    「一下抽調走那麼多人,醫院那些應付正常就診病人的醫護人員應該很吃緊吧?算了。一般的醫生也最好別過來,換藥的事情,映月都會做。你去把藥品什麼的拿來,給映月打打下手。」

    「好。」護士立刻轉身去準備了。

    花映月微微一笑:「你的心倒是挺好的,免除困難傷者的部分費用。」

    池銘道:「我也不吃虧,傷者能有幾個?恆潤損失的金錢算下來,在利潤裡或許微不足道。但是,對於那些家庭來說,就是移開了一座大山。特殊療養區享受全方位照顧的vip客戶,才是撈錢的大目標。而我們獲得的名聲,對今後的發展好處更大。」

    「聽說恆潤每個季度都有幾台手術指標,免費給困難家庭治療疑難雜症,比如器官移植,或者小兒先心這樣的。」

    「你知道得挺多。」池銘見她的手就搭在床沿,伸手就抓緊了,「映月,等我把醫院的那些礙眼的傢伙清除了,你肯不肯做幾台慈善性質的手術?」

    花映月想抽出手,卻被他牢牢扣住,只能作罷,漫不經心道:「做啊。你是利用我,對不對?我親自主刀,免費給貧困家庭的患者做手術,多能提升你的形象啊。」

    「要太太幫著做慈善,才能提升形象。映月,你這樣說……」

    「我什麼都沒說!」

    池銘手指在她掌心撓個不停:「映月你真好。咱們這就不吵了,好不好?等把何念儒婚禮的事應付過去,咱們就安安心心的……」

    「別自作多情了。你以為那麼容易……」

    他故意曲解:「我知道了,你是擔心對付何念儒需要更多的時間,對不對?婚禮咱們可以延後舉行,但是先把證領了吧……」

    正才磨她,護士拿著托盤進來了,見池銘笑吟吟的拉著花映月不放,臉紅了紅,輕咳一聲:「花小姐,東西拿來了。」

    花映月終於抽回了手,掌心全是汗。她瞪了他一眼,洗了手,仔細的把膏藥均勻塗在他傷口上。

    膏藥散發出微微的辛味,貼著傷口的嫩肉,有些疼,可他心思飄揚,被塗藥也不覺得難受,嘴角一直往上翹著。

    她給他纏上紗布,仔細的擦去溢出的藥汁,輕輕舒了口氣,說道:「好了。」

    護士離開後,他正想拉住她繼續膩歪,院長打來電話:「池少,車禍很嚴重,引起市領導高度重視,王副市長和黃局長,鄭秘書,全部都來了醫院慰問傷者。剛才我說了免除貧困傷者的部分費用,領導聽了很高興,說要來瞧瞧你。」

    池銘微微皺眉:「什麼時候來?」

    「馬上,預計十分鐘之後就到病房。」

    「好,幫我謝謝領導關心,也請你說一下我的情況,我現在不敢亂動,傷口結疤有幾處恢復不大好,一不小心就要裂開。臥床接待,不恭敬之處,還請他們多包涵。」

    花映月等他掛了電話,便起身去整理了一下病房,又要護士去拿幾個茶杯來,邊準備邊說:「看你這一臉不想見人的模樣,這麼委屈,推了就是了。池大少不愛見他們,他們也不敢有意見呀。」

    池銘忍不住笑了:「又調侃我呢?你心知肚明,隨便耍威風的人,注定走不長久。現在覺得別人唯唯諾諾爽快,可是十幾年之後,誰知道又是怎樣的情況?宦海沉沉浮浮,現在的小處長小局長,說不定就爬上了省部級的高位,甚至有人有進中央的潛質,一時之快得罪他們,沒什麼好處。與其讓他們背後罵你擺架子,還不如讓他們覺得受寵若驚,對你的印象拔高,今後說不定能多一條路。」

    花映月輕輕一歎:「反正,真正有本事的人,不會趾高氣揚。因為不需要。」

    他看著她脂粉不施,卻依然秀麗無雙的臉,柔聲道:「就像真正的美人,不需要濃妝艷抹一樣。」

    領導很快就進來了。

    池銘微微撐起身子,禮貌的問了好,態度不見一絲不耐煩的痕跡,眾人又驚又喜,他們也接待過從北京來的**,對那些明明可以當兒子的年輕人卑躬屈膝的伺候,活得像孫子,生怕那些少爺不滿意,一句話給在中央任職的老爺子,然後斷了各自的仕途。沒想到池銘會如此的溫和,對待他們十分敬重,謹守晚輩之禮,一來就請他們包涵一下,由於受傷,實在不能起身接待。眾人連連說漂亮話,然後紛紛落座。

    花映月安安靜靜的送上茶水和切好的水果,然後停駐在池銘的床邊,隨時準備照顧他。

    王副市長等人一邊誇讚池銘熱衷慈善,一邊不著痕跡的打量一旁的花映月。昨日酒會有市上領導出席,那場風波早就在圈子裡傳開了,他們聽說花映月容色照人,是個醫生,除此之外,還有她婚變的八卦消息。人人都對這位池銘不要命的救助的離婚女子好奇之極,不知道是怎樣一位禍水樣的妖艷女子,今日一見,覺得本人和心中的那個妖姬形象大相逕庭。她的確很美,但是並未像一般的虛榮女子那樣刻意裝扮,只穿著質地不錯,但是款式寬鬆保守的襯衣和休閒短褲,沒有化妝,神情溫婉安靜,絕對不是那種沒事也要生事的狐媚子。她待人很有禮貌,不諂媚也不高傲,儀態優雅,顯然家教極好。

    有人也聽說了池銘把a市某名流叫來,嚴肅的闢謠的事,這樣一看,曾經的八卦,的確有以訛傳訛的因素,這個女人除了美貌,品格應該也是不錯的。

    這幾人都極有眼色,知道池銘受了傷,必然不喜歡長篇大論的話,表達了關心和謝意之後,提了提市裡的某幾個項目,邀請他到時候賞光,便離開了病房。池銘舒了口氣,俯下來,閉上眼,等護士進來收好茶杯等物,便對花映月道:「我就知道,他們把我當肥羊了,想我捐錢,或者投資。」

    花映月抿嘴笑:「可是那幾個項目你如果好好準備,也能得到不少好處,你說呢?趁著現在把基礎打好,等過幾年a市的經濟地位飛躍了,別人想進入市場,也搶不了你嘴裡的蛋糕。」

    池銘伸手拉她:「映月真聰明,不娶不行。」

    她一轉身躲過他的手:「去你的,誰嫁?」

    他看著她彆扭的樣子笑了會兒,說道:「映月,給我洗點水果吃,好不好?」

    她白了他一眼:「怎麼,早上吃了兩個香梨,現在還吃?你就不怕吐了?」

    「現在胃舒服多了。」

    「適應藥性了?」

    他微笑:「你一直陪著我,我怎麼會不舒服?我想,是不是你身上的香味有什麼特殊的療效?」

    花映月磨牙:「楚驍那傢伙都教了你什麼?」

    「他?你打電話問問他?咦,不用了,他電話打過來了,你接?」

    花映月奪過他的手機,接起,楚驍還是一如既往的吊兒郎當:「池銘,最近進展順利不?還沒起色的話,咱就絕交,因為智商不是一平台的,說話都費勁兒啊……」

    花映月咬牙笑:「楚驍,他現在不方便接電話呢。」

    楚驍在那邊咳了起來,迅速換了個語氣:「呀,是花美女啊,怎麼都不提醒一聲,真是突然。」

    「怎麼,不想聽我說話?」

    「想,想得很,如果不是怕池銘吃醋,我早就天天給你打電話了……」

    「滾!」

    「我在北京滾,您也瞧不見,那我還是不滾了的好,一身衣服滾了泥,還要累著家裡的阿姨,多不厚道啊……」

    「……別和我貧了!你到底教了池銘什麼?他最近說話都不對勁了!」

    「哪裡不對勁啊?」

    「油嘴滑舌死皮賴臉,就是你這調調!」

    楚驍笑:「花美女你這就冤枉我了,男人之間的友誼和女人之間的不同,女人是啥雞毛蒜皮的事情都要嘰咕個半天,男人都是大大咧咧,不會一點小事情都丟出來和兄弟商量。我只會和他分析一兩個具體案例,然後指明大方向。他也沒臉成天找我,我也沒興趣成天聽這些小八卦。」

    「那你們昨天晚上打那麼久電話都說些什麼?我睡著之前他還拿著電話應聲。」

    「誒,是與何念儒有關的事情。」

    「哦……」

    「你又和他吵了?他對你到底說了些什麼細節啊?你這樣一提,我就忍不住好奇了……」

    「去你的!」

    「好了好了不和你說了,把手機給池銘,我有點事要說,很重要。」

    花映月把手機還了回去,池銘拿起聽了幾句,神色漸漸嚴肅。他說話極少,大多數時候只說「行」「不」「對」這些單個的詞。她雖然想知道,但是也只能耐住性子,免得打擾他的思路。過了一會兒,管家送來了午餐,池銘掛了電話,下了床。他臀部和腿部的傷口已經結痂,坐在沙發上並不是很難受,在她旁邊用了餐,她觀察著他,見他食慾不錯,看來是真的適應了那種藥,懸著的心也漸漸的放下來了。

    飯後,她給他吃了藥,剛想問問剛才楚驍和他說了什麼事,手機一響,是甘泉打來的。

    池銘也看見了來電顯示,眉頭一皺,只是不想和她直接衝突,耐著性子聽她打電話。她聲音挺歡快,充滿驚喜之意:「你談戀愛了都不給我說一聲?真是過分!哦……這樣……反正我不管,你得請我吃飯!也把你那位帶來,我給你瞧瞧,看看是不是配得上你……我和池銘啊……」她的胳膊被他握住,她微微一怔,扭頭看他,見他一臉嚴肅,便收住話,說道,「就那樣。嗯……我知道了,下午……我問問吧。」

    等她掛了電話,池銘問:「映月,她打電話給你做什麼?」

    「甘泉也要來a市了。」

    池銘一怔,連疼也忘了,撐起身子問:「誰批的?」

    花映月有些詫異:「怎麼了?你……你討厭她?」

    他緩緩趴下,不置一詞,眉頭深鎖。

    「為什麼?她是我朋友……」

    「她不配……」他頓了頓,冷冷道,「你們不是一個層次的人。」

    「你這是什麼意思?」

    「她樣樣不如你,你今後能結識更多的人,再選幾個新朋友吧。」

    花映月道:「她不如我?你是指哪些方面?我知道,她各方面都不算突出,不能和名流圈子裡那些才貌雙全的夫人小姐比,也沒法給我帶來什麼好處。可是,池銘,她對我不一樣啊。以前……以前因為池筱恬的事,很多人都不理我了,可她還是相信我,安慰我。我家敗落之後更是處境糟糕,可她還是一直和我保持聯繫……這樣的感情,不是能力家世可以比的。」

    池銘聽到「池筱恬」三個字,心一痛,握住她的手,沉默片刻,問:「她怎麼來a市了?」

    「她上次集體學習的時候,認識了這裡婦科的一個年輕男醫生,一直聯繫著,最近確定了關係。正好a市的醫院胸外科缺兩個醫生,她遞了申請,也說明了原因,醫院不是提倡人性化管理嗎,她就來了。」

    池銘隱隱舒了口氣,神色溫和了許多:「甘泉戀愛了?」

    花映月點頭:「嗯,聽她那語氣,可幸福了。她本來就是個小女生性子,有個敦厚老實的男人照顧,真是太好了。」

    「定下心了就好……」池銘把她的手牽到唇邊,輕輕一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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