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銘走到門口醞釀了一下情緒,黑著臉出去了,在醫院門口打了車準備回去,路上發覺有一輛豐田一直跟著。舒骺豞曶他心神一凜,何念儒想他和花映月關係緊張,他若是立刻回醫院,顯得兩人關係緩和了,傳到何念儒那裡可不好。
他在後海附近下了車,迅速走過銀錠橋,穿行在煙袋斜街的遊客之中。
跟蹤的人也下了車,靈活的跟過來,並保持著合適的距離,池銘眼見暫時甩不開,也懶得花費精力繞來繞去了,他不能顯得太敏感,免得何念儒警覺,對他的防備更加嚴密。
他很心煩,走了幾步,便看見烤肉季那裡排的長隊,羊肉香味一陣陣傳來。他想起花映月說過想吃肉串,莫名的,自己也對這玩意有些興趣了,便跟在隊伍後面排著,順便裝成不經意的樣子,打量盯梢他的人。
跟在他身後的陌生人有兩個,皮膚黝黑,身材偏矮,面部特徵明顯,一瞧就是東南亞那邊的人種。他思忖片刻,覺得此事另有蹊蹺辶。
目前看來,何念儒還沒開始懷疑他,而是把重心放在控制何彥之上。這樣緊緊盯梢他,意義多大?他如果想做什麼,怎麼會在那些人看得到的地方做?隔這麼遠,即使他打電話,那些人也聽不見。
何念儒一般的做法,應該是溫和的打電話過來表示關心,然後想法子套話,同時在公司翻點小波浪,試探他的情緒和反應。
真是奇怪奮。
他繼續往前走,看見了人氣爆棚的文宇奶酪店,忽然想起花映月好像對奶製品挺感興趣,便跟著排隊。
池銘正排隊,忽然被身後的人輕輕拍了拍肩膀。
他回頭一看,是個清純的漂亮女孩。
「怎麼了?」
「額,不好意思,我看錯了,你背影蠻像我一個師兄的。」
中央戲劇學院就在這附近,時不時有帥哥美女出沒。他看了看女孩的形貌舉止,便大概確定了。
他時常被女人追逐,女孩這點小把戲一眼就看出來了。他淡淡一笑,轉念一想,獵艷的事傳到何念儒那裡,是個不錯的煙霧彈。
「師兄?呵呵,你是中戲的?」
「嗯,表演系的。」
「一看就知道了,你挺有明星相的,如果不是表演系的,那說明選拔的老師都眼瞎了。」
女孩微笑,略帶羞澀。
「你覺得我像你師兄……是在誇我吧,我挺高興的。中戲的帥哥也成群。」
女孩抿嘴笑:「你如果來考,也肯定過。」
池銘眼睛往盯梢的人那邊一瞟,見他們裝成好奇的遊客,拿著手機卡嚓卡嚓拍照,他自然也被拍了進去。
行,多拍幾張,讓何念儒慢慢猜。他微笑著問了那個女孩不少問題,諸如學了什麼,是否接了廣告。他投資過幾部電影,對專業有些涉獵,問的問題並不淺薄,女孩子在中戲混,已經是人精,覺得自己找到了機會,簡直喜出望外,知無不言。等排到了隊,他買了奶酪,也替女孩子買了,微笑問:「你叫什麼名字?哪一級的?」
女孩趕緊說了,他道:「我有個朋友,是年輕導演daniel杜,他最近有了好本子,正在選人,裡面有個挺有意思的女角色,有興趣嗎?不介意只是個配角的話,我就對他提一下。」
那個有「怪才」之稱的,拍一部紅一部的年輕導演?女孩簡直不相信自己得到了這樣的機會:「真的?」
「當然,但是,也得看你能否把握了。」利用這姑娘做了幌子,總得給點報酬。
戲演完了,他慢悠悠的踱進東棉花胡同,中戲門口停了不少豪車,他看了看車牌,往一輛賓利走去,後座車窗降下,某個算是相熟的少爺對他道:「怎麼,回帝都了?怎麼電話都不打個,一起喝個酒多好。話說你來這兒晃悠什麼?寂寞了?」
「我就是在後海邊吃了午飯,隨便逛逛而已。寂寞的話我好歹得開個車來不是?」
「去你的,你和我能比?長這模樣,未來明星們恐怕倒貼都肯。晚上一起去喝一杯?等那小妞打扮好了出來,咱就走。」
池銘抬起包了繃帶的手:「最近只能戒酒。」
「咋弄的?」
「別提了。等會兒你還是去老地方玩?把我順路捎到xxx總醫院吧,我去換個藥,順便瞧一個長輩。」
「沒問題。」
池銘上了車,等那個少爺泡的學生來了,司機便發動了車。
盯梢的車很快又跟過來了,這兩個線人水準不錯。池銘微瞇著眼瞧了瞧,說道:「看到後面那豐田了沒?」
「京p38xxx的那個?怎麼了?」
「一直跟著呢,絕對是盯梢。」
「靠,誰這麼大膽子?」
「我猜是和蔣雨有關。我的資料從不公開,有些不懂事的狗仔記者偏偏想挖點她幕後金主的料。這不知道又是哪一家。」
「這麼不知趣,也別混了。我幫你搞定。」那少爺馬上給一個熟人打了電話,末了指了指旁邊坐著的美麗女人道,「池少,我也有件事兒拜託下你,安安她表妹惹了人,被打毀容了,惹的那個太歲我也不好直接動,誰讓我爹不如人呢?人家放了話,不許別的醫院收,想來想去,也就你底子最硬,不怕這個。」
「這個沒問題,我給我特助說一聲,他會安排,到時候給你醫生的電話,你直接送人去上海動手術。」
過了兩個路口,等紅燈的時候,就有等待的交警過去找那輛車的麻煩去了。池銘一下輕鬆了不少,在醫院門口與那少爺道了別,回到了病房。
花映月正在看電視,滿臉怨氣,見到他,不鹹不淡的打了個招呼,就繼續把目光投向電視。
「怎麼這麼不高興?」池銘把手上的東西放下,跟著她一看,頓時瞭然。
電視裡正在播美食節目,煎炸烹煮,光看看就讓人流口水,花映月才動了刀,要吃到那些美味,要等許久去了。
「你看這個不是自虐?換個別的吧。」
花映月吸了吸鼻子,嫌惡的皺眉:「離我遠點。」
「怎麼我一回來就發火?」他有些惱怒。
「你吃了羊肉串是不?身上有孜然味。你根本就是來招我的!」
池銘心中的不快立刻消散,直接坐到了她身邊:「鼻子怎麼這麼尖?這也聞得出來。」
花映月怒道:「你還坐這麼近!你故意的是不!」
「好了,別氣了,我給你買了奶酪,你不是喜歡這些嗎?」
花映月沉默了。
「不生氣了?」
花映月慢慢的躺下,咬住嘴唇,眉頭皺得死緊。
「怎麼了?」
「……」
「又疼了?」
她終於緩過氣,咬牙切齒:「廢話。」
「怎麼回事?剛才你沒亂動不是?」
「被你氣的!」
「我哪兒氣你了?」
花映月狠狠瞪著他:「你白癡?我現在能吃奶酪麼?容易脹氣好不好?你還嫌我不夠疼呢?」
池銘默了默,道:「那你等著等會兒喝湯吧。楚驍家的阿姨幫忙,比外面酒店做的好些。」
「……」
「楚驍和楚維維那樣的吃貨對食物的要求高得要命,能在楚家廚房做事,肯定都是大廚中的大廚。」
「……真的?」
「清淡的不也很好吃?以前帶你吃潮州菜,你吃得挺香的不是?」
「我現在就想吃自己沒法吃的。尤其是川菜湘菜……」
池銘笑道:「誰讓你突然闌尾炎了呢?好了,等你休養好了,想吃什麼都行。高興點吧。」
「把奶酪拿出去。看著傷心。」
生病的人簡直是個大兒童,他也不想氣她玩,畢竟她肚子動了一刀,一生氣就疼。他把裝了奶酪的口袋拿出病房,送給一個路過的護士,順便拜託她好好照看花映月。
他千依百順,花映月也沒了脾氣,說道:「看你心情還不錯,談得很順利。」
「彥哥和他爸畢竟是不同的。說起來也讓人心寒,畢竟是親生兒子,又是長子,何念儒居然還那樣防備,在醫院我就瞧見了盯梢的。」
「雖然說虎毒不食子,但是高位的人算計孩子的事,也不稀罕。」
「我回來的時候也被人跟蹤了。」
花映月道:「你應該有法子處理的吧。」
「處理是處理了,但是,我覺得不對勁。」
「怎麼了?」
「我懷疑,盯梢我的人,根本不是何念儒的人。」池銘思忖片刻,臉色忽的一變,「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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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同學想看虐池少,也有人想看肉。虐的話,花花會給池少肉吃麼~~~
想看虐和想看肉的貌似是同一批,唯一的解決方式,貌似只有花花甩了池,給別人肉吃……
要不,花花真的甩了十惡不赦池,讓他孤苦一輩子,並且斷子絕孫~~~這樣的話,符合某些親的死虐池少的需求,也能滿足看肉肉的童鞋的需求~~~~
可是醬紫的話,大家意見會更大吧,哈哈。
魚與熊掌不可兼得,所以,乃們只能選一樣,往死裡虐,打死不原諒。還是早點緩和關係,一起對抗何老頭。留言吧留言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