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天是連青到醫院例行檢查的日子,花映月認真的給他檢查完,讓管家先把他送回去,自己去了父親的病房,靜靜的守著。舒蝤梟裻
花海天再次無知無識的昏睡,甦醒的日子遙遙無期,她握住他的手,前幾天,她感覺到他手指在輕顫,可現在他和木偶一樣。她閉上眼,輕輕道:「對不起,爸爸……」
護士進來給花海天做肌肉按摩,又勸道:「花醫生,你別擔心了,你爸爸雖然遇上意外,但是情況也沒怎麼壞,有曲醫生,還有那麼多專家,再過段時間,他會醒的。」
花映月勉強笑了笑:「借你吉言。」
「都快六點了,你吃飯不?要不我去食堂給你打點飯?崢」
「真是謝謝你了,黃姐。」
「不客氣,我婆婆心口疼痛,還是你看好的,現在健康得很,還幫我和我男人帶孩子做飯,多虧你。以前我們又要管孩子又要照顧老人,唉。」
「應該的。客」
護士離開了,花映月打來熱水,給花海天擦了擦身子,把頭埋在他掌心裡,說道:「爸,我挺矛盾的,我很想把你送去國外,連青也答應了幫忙,可是……離得遠了我也放心不下。讓你留在國內,又處處都是池銘的勢力,他如果出手,我根本找不到像曲醫生那樣的專家,你很可能就一直睡著……」
「爸爸,我還在想,要不要和連青繼續生活下去。他說,今後一起好好過日子。其實他條件真的很不錯,家境不說了,還沒有惡毒的婆婆壓制,如果他真的安下心,我的確能過得不錯。可是……他和池銘以前是好朋友,給他樹敵,我總覺得不應該,可是堅持離婚的話,我……」
「怪不得你打電話的時候底氣那麼足,原來是有連少撐腰了。」池銘的聲音在身後響起,她就像被潑了一盆冰水一樣身子瞬間發涼,猛然回頭。
池銘倚著門,微笑著看她,一如既往的溫柔舒雅,眼中卻彷彿含著浮冰碎雪,看得人脊背寒氣一股一股的冒。
「你……你來幹什麼?」
池銘輕輕一笑,環視四周,慢慢的走過來,手指在輸液瓶上一彈,花映月嚇了一跳:「你想怎樣!」
見她護在花海天面前,就像張開雙翼擋在獵豹面前,妄圖護住小鳥的麻雀一樣,自不量力得可笑。他冷哼一聲,抓住她肩膀把她鉗制在懷裡,指著室內的陳設:「我想怎樣?醫院是我的,我自然是想怎樣就怎樣!」
「你放開我!你個瘋子!」
「瘋子?」池銘森然一笑,「很好,一個反覆無常,背信棄義的女人居然說我瘋!」
「是你先不仁的,我自然不義!」花映月看了一眼昏睡的父親,眼眶酸澀,卻死死忍著不肯在他面前流一滴淚,「我怎麼可能和謀害自己父親的兇手在一起,還給他生孩子!」
池銘閉上眼,深深吸了口氣,把她從懷裡放開,手搭在她肩上,低頭和她平視,努力使聲音平和一些:「花映月,我沒有動過花海天。那天我凌晨的飛機,我走之前拜託曲醫生照顧下他。楊學跟著我的,他可以作證。」
「楊學?楊學對你忠心耿耿,你讓他往東他不會往西,你想他說什麼,他自然會說得天衣無縫!」
他手上力度加大,她肩膀被捏得很疼,抽了口氣,他怔了怔,鬆開手指,咬牙道:「不是我!你再問問曲醫生,他為了你爸爸殫精竭慮,你該信他吧?」
「我敢信嗎?池銘,那天你和他在病房裡說的話,我都聽見了,你說了的,巴不得爸爸一直這樣不死不活!曲醫生是醫術精湛,可他也是你的心腹!」
「你事情沒調查清楚就這麼確定?花映月,我已經盡力對你好了,你自己都承認……我讓步了很多,可你對我怎麼這樣?你還自稱愛我……呵呵,別人給我潑髒水,你根本想都不想就給我定了罪!你把我當什麼了?」
「是嗎?」花映月忍不住冷笑,「你對我爸爸恨之入骨,你說過等他醒了,也會把他送得遠遠的,絕不再看見他這張臉,我想不通你走之前為什麼還特意囑咐曲醫生照顧他,還去病房看他?按理說你根本不會踏入病房一步,除非你……」
他怒吼著打斷:「花映月,我最後說一次,我沒有動過他!」
「那你把兇手找出來!誰比你還有動機害他,你說!」
他直直盯著她,直到她骨骼發僵,忽的笑了,摸了摸她的臉:「我這下真確定了,對你再好,你也不會記情,那我還不如繼續折磨你,你恐怕還老實得多。很好,你都這樣說了,行,是我做的,他不醒,我開心得很。他讓我開心了,你也讓我開心開心!」
說完他就拽住她往外走,她用力掙扎:「混蛋,你放開我!你個畜生,以為還能像以前那樣為所欲為!」
「由不得你!」
花映月氣得笑了:「等會兒黃姐會給我打飯過來,你拉扯我被看見了,傳出去你的名聲會很響亮!朋友妻,呵呵……」
「傻妞兒,剛我看到黃護士了,她不會來,因為她以為我是來接你回連家的……」
「卑鄙!」
「識相點,走不走?」
「不走!」
池銘瞇了瞇眼,鬆開她,走到病床邊,她大驚失色,伸手去拉他,卻已經來不及,他拽住花海天的輸液針,用力一拔!
「爸爸!」她猛的撲過去,看著父親手背上被針劃出的傷痕,拿手帕按住,回頭顫聲道,「你,你居然……」
「不是說我害他嗎?害給你看看,我不喜歡擔虛名。」他悠然的笑,又看向旁邊的儀器,「這按鈕是做什麼的?」
她跌跌撞撞的撲到他身邊把他胳膊死死抱住:「求你,求你……」
「喲,不是豁出去了嗎?怎麼張牙舞爪的母老虎變成小白兔了?瞧這眼睛紅得……嘖嘖……」他輕蔑的摸著她的下巴。
她臉上血色盡褪,話都快說不清楚了:「我跟你走,你不要,不要對爸爸……」
「呵呵……」
「池銘……」
「行,我先放過他,弄死了我還真不知道找什麼玩兒了。走吧,記得乖乖的。」
她蹲下去,用力的咬住嘴唇保持鎮定,拿過花海天另一隻手,把吊針扎進去,含淚看了父親一眼,抹了下眼睛,深深吸了口氣,跟著他往外走。
暮色漸漸沉了下來,掩飾住了她眼睛的紅腫,路上遇到幾個醫生,都沒注意她,紛紛向池銘問好,他溫和的回禮,風度翩翩卻又清雅出塵,可她看著他的背影,心尖兒都在顫抖,這個披著天使外衣的魔鬼!
他自己開著車,一路往城外駛去,花映月雙手交握,身子靠著車門,不知道他會把自己帶哪兒去。連青打來電話,她把手機剛拿出來,他漫不經心的開口:「我開車的時候不喜歡別人喋喋不休的打電話。」
她只能把電話掛了,想了想,覺著還是發一條短信,他伸手拿了她手機丟在擋風玻璃之前,繼續開車,過了一會兒,路遇紅燈,他拿起手機,淡淡的笑:「不能讓心臟病人擔心不是?你回吧,就說晚點回去,記得加一句好聽的,免得你老公坐立不安。」
她在他的目光逼視之下不得不依言發了短信,他拆掉她手機的電池丟進垃圾桶,輕佻的摸了摸她的臉:「真乖。」
車開上了高速,她怔了下:「你要帶我去哪兒?」
「你怕什麼?我們是約會,不是私奔,不過是去海邊浪漫浪漫,我記得那天帶你去看海,你真是熱情,抱著我不放……」
她攥緊了手指,指甲深深嵌進肉裡,心裡又酸又苦,又嘲笑自己愚蠢,她居然天真得以為他真的不在意仇恨,真的決定好好的和她相處……
高速前方堵了,一聽交通廣播,是有車超載側翻,正在處理現場,而此處離轉彎處極遠,一大堆車水洩不通,等著前面速速處理事故。
池銘往後一靠,揚了揚眉:「這下好了,至少得等一個半小時,花映月……不,映月寶貝,餓不餓?」
他親暱的把她攬過去,又親暱的改了稱呼,卻讓她遍體生寒。
「不餓。」
「是嗎?那你剛才還讓別人給你打飯……」
她剛想找話說,胃不聽話的咕嚕一聲,她頓時臉紅過耳,用力的咬住牙。
「我不喜歡謊話,映月,老實點兒。」他拿來一瓶水,擰開蓋子遞到她唇邊,「喝點水,聊勝於無。」
她在他目光逼視之下乖乖的張嘴,他手腕一傾斜,水一滴都沒進她嘴裡,全灑在她衣襟上。她今天穿的純白的襯衣,水一潤,瞬間透明,裡面內衣精巧的蕾絲清晰的浮現出來。
她狠狠瞪了他一眼,伸手扯紙巾,他卻一隻手攥住她手腕按在座椅靠背頂上,另一隻手覆上她濡濕的衣服,她大驚,掙扎道:「池銘,你瘋了!這是高速!旁邊都是車!」
「傻妞兒,我的車都貼了最好的太陽膜,這麼暗的光,誰看得進來?」
「你……」
「你以為我很大方,喜歡別人瞧見自個兒女人這副媚態橫生的樣兒?」
花映月急道:「池銘,別在這兒,你……」
「那去哪兒?」他咬住她的耳垂,「這裡不行,就只有去沙灘了,幕天席地的,你喜歡?看不出,我的小映月那麼火辣……」
「閉嘴!」她臉色紫漲,卻無可奈何,只能瞪大一雙水眸,徒勞掙扎著。
「讓我閉嘴只有這一種法子……」他吻住她的唇,她張嘴就咬,他嘴唇很疼,卻被刺激得更興奮,同樣也咬傷了她,兩人的血液交融在一起,滿口腥鹹,就像互相搏鬥的獸,滿含了恨意,卻又漸漸的停止了撕咬,舌尖不知道什麼時候卷在了一起,臉也貼得緊緊的,他身子用力的壓著她,就像要把她嵌進座椅之中。
她身子軟軟的,顫抖個不停,他的臉感覺到了熱熱的濕意,有一些進入唇縫之中,又鹹又澀。他離開她的唇,把她抱進懷裡,聲音亦微微發顫:「我沒動過花海天。」
她閉上眼:「我沒法信你。」
他把頭埋在她肩上,沉沉的笑起來,手指越收越緊,掐得她腰生疼,她出了一身冷汗,忍不住叫道:「你撒手,好疼!」
「你他媽還知道疼!」他空出一隻手按了按胸口,冷冷的笑出聲,彷彿面前是一尊再滑稽不過的玩偶。她被他看得發毛,大口呼吸著,他伸手扯她的衣襟,扣子崩落在地,她驚叫著揮手打他,卻被他把兩隻胳膊都擰住往後,拿領帶縛上。
被這樣一捆,她不得不挺起胸,雙峰從衣襟裡挺立出來,隨著呼吸輕輕顫動,似乎要從胸衣裡跳出來。她屈辱得大哭:「池銘你變態!」
「變態?你也只配這樣!不知好歹……」他牙齒咬得格格響,眼神像淬了火的炭,目光似乎能讓她皮膚灼燒起來,他低頭咬傷她鎖骨,聽到她呼痛,抬頭森冷的笑,「疼?可你這樣一個不收拾不老實的性子,不是天生的受虐狂嗎?照理說你該很喜歡我這樣才對……」
「滾!」
「別嚷嚷,你這張小嘴兒罵人可難聽得很,還是被我玩得神魂顛倒的時候叫著比較好聽……」
她臉就像要燒起來,呼吸更加急促,帶著胸部起伏不休,他目光越來越深邃,見她又張嘴要嚷,他直接扯出手帕塞住她的嘴,拍拍她的臉:「別哭,等會兒你會求著我玩你的……」
她的絲襪被退到了腳踝,裙擺被撩上去,露出勻長光滑的腿,他輕輕的撫著,掌心滿是柔軟細膩的觸感,她輕顫起來,死死的瞪著他,他根本不理,手指一點點的向上攀爬,到了根部最嫩最敏感的地方輕輕的畫圈,她身子一縮,被塞住的嘴裡發出嗚嗚的聲音。他親了親她被淚水濡濕的睫毛:「別急。」
這樣的曲解讓她恨不得直接暈過去,可是感官卻益發的清晰起來。他的手指摩弄了一會兒她修長的腿,便隔著那層薄薄的棉布,輕揉最隱秘的花朵。她很想忽略這種感覺,可是身體不爭氣的隨著他的指尖漸漸的失去控制,蜜汁溢了出來,潤濕了布料。她閉上眼,羞憤欲死,可是心裡最深的地方卻像有隻手在撓,她隱隱感覺到了本能的呼喚,卻又不敢面對,她恨自己,她怎麼可以有反應呢?她應該和槁木死灰一樣……
池銘捻了撚手指,聲音帶著情`欲的暗啞:「映月,你瞧瞧,你有多喜歡我碰你。」
她死死忍著眼淚,別過視線,在心裡默默的背誦醫學專用詞彙。
下面一涼,他把她最後的屏障也退了下來,她心中誦讀的詞隨著他刺進來的手指分崩離析。她幾乎是哀求的看向他,用力的搖著頭,他親吻著她的臉,雲淡風輕的笑:「你想我拿出去?」
她點頭。
「口是心非,真的不想要,你吸這麼緊?我都快抽不出來了……」
她聞言拚命的掙扎起來,胸部劇烈起伏顫動,他直接隔著胸衣含住了小蓓蕾,她從喉頭發出一聲哀鳴,全身顫抖,他抬起頭看著她:「哭什麼哭!」
她眼波閃動,頭髮散亂,脆弱得就像輕輕一碰就會碎掉。他咬了咬牙,抽出手指,扯掉她嘴裡的手帕,捧起她的臉:「乖乖的聽話,回去和連青說清楚,讓他別妄想了,早點簽離婚協議,老老實實呆我身邊,我就放過你。」
她看著他的眼睛,找到了一種類似絕望的情緒。
他幾次三番的說不是他做的,而他也不是一個喜歡解釋的人,難道真的……
可是現有的證據,全部指向他啊!
但是他為什麼這樣看著她?為什麼還是堅持把她帶在身邊?如果只為了報復,他何必賠上婚姻?
她哽咽道:「可你讓我怎麼相信你呢?人人都說只有你和曲醫生進了病房,可你都不相信是曲醫生做的……」
「映月,給我點時間,我會查的,我絕對不會容忍有人在我眼皮子底下耍花招。」他解開她的束縛,吻了吻她冰冷的唇,把她的頭按在自己胸口,怔怔的看著前面的車流。
她漸漸平靜下來,額頭抵在他左胸,他的心跳那樣清晰……她心很疼,她也真的不想他是兇手。
池銘的手緩緩滑到她腰上,她伸手推他:「我不要!」
他動作停住,她以為他又要發火,可他抽了紙巾,慢慢的給她擦拭掉她腿間的粘濕,替她整了整衣服,看著她破損的上衣道:「等會兒回城,我給你買件衣服。」
車流終於疏通了,他到了前面的拐彎處,折回城裡,在購物中心之前停了車,走進一家店買了身衣服帶回來,給她穿好。路燈從車窗照進來,他看到她紅紅的眼睛,沉默片刻,說道:「你別再和我對著幹。」
她垂下眼,如果他真的是兇手,那她怎麼可能乖乖的順著他?
還好他沒有逼著她再次把話說明白,發動了車,往一處常去的私密性極佳的餐廳駛去。
折騰了這麼久,兩人都餓了,點了菜就吃。
花映月夾了一筷子鱔絲,還沒放進嘴裡,池銘抬眼看著她,她不解的瞟了他一眼,自己吃了,他皺皺眉,她坐不住了,想起他往日的易怒,只得開口:「怎麼了?」
「我也要。」
花映月愣了,這人是在撒嬌?
不搭調啊……
他抿著嘴一言不發,等著。
花映月夾了一個蝦球放在他碗裡,他面無表情的吃了。
還拽!
他剛才做了那麼過分的事情,居然還發火,還要求她做這做那。她心裡又委屈又氣憤,暗自咬了咬牙,見他吞了蝦球又繼續看她,看了看桌面,從豉汁鯽魚刺最多的背部夾了一塊魚肉放過去,誰知他看了一眼,把這塊魚肉撥一邊:「刺多,挑一塊沒刺的。」
花映月簡直想摔筷子了,忍著氣從魚腹夾了一塊沒有刺的肉,見他放進了嘴裡,又給他舀了一勺蟹黃豆腐,他還沒動勺子,她又給他夾了兩塊碳烤松茸,這樣一邊想撐死他一邊發洩,他的碗迅速滿了,他乾脆停了筷子看她不停夾菜。
她終於發覺了不對勁,趕緊收回手,他看著滿碗的菜,笑了:「耍小孩兒脾氣?」
「……沒有。」
他深深看了她一眼,把碗裡的東西都吃了,等她把面前的湯盅吃完,便拉著她離開餐廳。
連家所在的別墅處於主城區外的幽靜富人區,街道皆是一片濃蔭,入了秋,滿地彩葉,被車輪碾得劈啪作響。他在路途中忽然拐彎,把車停在了一處隱蔽的樹蔭之下,她心道不妙,剛想開口,他便把她拉進懷裡:「剛才很不乖,得罰一下。」
「你!」
「誰讓你不懂事?我手軟放過了你,你卻不收斂。果然是對你好點你就得寸進尺,不給點顏色你就真的要翻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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