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映月咬住嘴唇,旋即諷刺的笑了笑:「我也盡力的討好他了,可是,他那樣侮辱我,你要求我像對愛人那樣熱情,也未免強人所難。舒蝤梟裻」
楊學道:「如果站在他的角度呢?花小姐,你家對他做過的一切,他怎樣報復都不過分,如果他不是竭力克制,你,你爸爸,你叔叔你妹妹,全部都會比現在淒慘百倍。欠人的得還,你還他什麼了?花家的人命?你別的親人的死亡池少沒動手,是你們以前的政敵做的好事,剩下的,讓你立刻放棄你爸的生命,也不再管你堂叔和妹妹,你肯嗎?」
花映月臉色一白。
「讓你們生活困窘,的確是池少做的,但這比起他吃過的苦頭,你們已經算幸福了。你也別提你以前為他求情的事,如果不是因為這個,你們現在是什麼下場?池少答應了給你個正當的身份,努力和你像正常夫妻那樣生活,甚至為最恨的人請來專家來治療,他都試著放下了,你為什麼也不肯讓讓步?這樣僵持下去,他恐怕會失去耐心。花小姐,我說這麼多固然是為了池少,也的確是為你好。」
「我……我想想。」
楊學站起來:「我還有事,先走了,希望你認真的考慮一下。」
花映月把那枚胸針握進手裡,野生珍珠資源已經因為濫捕而瀕臨枯竭,如果不費心去找,有錢也得不了這樣圓潤碩大的黑珍珠。
她收好胸針,去看了看連青,他已經昏睡過去,一切指標都很好,囑咐其他醫生幫著照看之後,她便避開人,悄悄的上了總裁專用電梯,直接去了他的辦公室。
楊學說得對,為了她自己,也為了家人,她這樣僵持著實在是不理智。
門並沒有關,她輕輕的推門,發覺他不在辦公區域。她輕手輕腳的走向休息室,打開門,一股熟悉的熏香味從門縫鑽了出來,她立刻認出這是他用來幫助睡眠的那種香。
他又失眠了?她想了想和他同居的時光,他睡眠算是很安穩的。
池銘躺在床上,只有處在睡眠中,他才能有這樣毫不戒備的放鬆的神情,甚至他唇角還有一抹溫柔的笑,讓她想起少女時迷惑得她心撲撲亂跳的白衣公子。
她剛剛在床邊坐下,他就醒來了,因為藥物作用,他眼神有些迷茫,隔了好幾秒才認出她,坐了起來,冷冷道:「我沒叫你來,誰讓你自作主張的?」
她看著他眼下的烏青,心莫名的發疼,又想起自己來的目的,便忍著他冷淡的目光,伸手拉住他的手:「謝謝你給我帶的珍珠,很漂亮。」
池銘皺眉:「楊學?他和你說了什麼?真是膽子大,擺明了不想幹了?」
「他對你很忠心。」
「……好了,你來幹什麼?就為了說聲謝?」他疲倦的閉了閉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