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映月知道自己作為他的仇人,能像現在這樣安穩,已經是萬幸了,可是那件事不是她想忘就能忘的。舒蝤梟裻他見她沒回應,不耐煩的拍拍她的臉:「想什麼呢?」
「你……你這段時間都一個人?」
「你當我閒得發慌?每天東奔西跑談生意夠累了,沒事我找什麼女人?」他很是心煩,她越來越得寸進尺了。
她想,他需要找女人嗎?自然有無數女人主動送上門。
他見自己耐著性子解釋了,她居然還一臉鬱鬱,推開她,冷冷道:「花映月,要記住你的本分,我的事情你沒資格管,我要做什麼,你又能阻止得了?我答應過你的事情會做到,但都是在你不折騰的前提之下。你如果繼續惹我,到時候別後悔。」
她點了點頭,心裡忽的發酸。
兩人今後會結婚,他是她的丈夫,可她居然連干涉他私生活的權利都沒有。
車停在了某大酒店,門童拉開車門,兩人被引著走向餐廳的包廂,厚重的柚木門打開,裡面坐著的男人抬起頭,微笑著開口:「來了。」
「你好。這是花映月,你知道的。」
「何念儒對我說過了。花小姐你好。」他雖然是混血兒,又常年在英國,中文卻說得很順溜。
花映月連忙問好:「您好,ronan教授。」
他笑著說:「在中國,我就是曲愛華,別叫我ronan。令尊的事池銘和我說過,不過今天我才坐了那麼久飛機,時差也沒倒過來,等我休息一天再去看他,怎樣?」
「當然,拜託你了。」
曲愛華便和池銘聊起天來,並且對每一道菜都大加讚賞,說英國的那些食物都和豬食一樣粗糙,絲毫沒有知名醫生的架子。
吃完午飯,曲愛華便去休息了。池銘見她又神遊天外不知在想什麼,頓時覺得自己簡直是熱臉貼了冷屁股,又想起她把手放在連青手背上安撫的樣子,心裡滿是火氣,回醫院的路上一句話都沒說,車到了目的地他就直接下了車。楊學跟在他身後,小心翼翼的問:「池少,剛才陳秘書來找我,帶來了您托人買給花小姐的珍珠……」
「扔了!」
楊學歎了口氣,離開他辦公室,轉身去找花映月。
她正在辦公室翻看連青的手術記錄,聽到聲音抬頭,見是楊學,眉頭微微一皺。楊學是池銘的心腹,每次找她基本都沒好事。
「請問有什麼事嗎?」
楊學把手上的盒子遞過去:「池少給你買了禮物。」
他給她買禮物?她疑惑的拿過盒子,拆開包裝一看,頓時愣了。拇指大的天然黑珍珠嵌在鉑金底座上,被小小的彩色珍珠眾星捧月一樣環繞,真是一枚漂亮的胸針。
「花小姐,請恕我多嘴,你們的情況特殊,池少已經竭盡所能的想和你好好相處了。因為你家,他吃盡了苦頭,你要他立刻對你多好,不可能。你如果再這樣牴觸他,恐怕……」
「請直說。」
「請你對他熱情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