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文清拿著消毒棉球,一點點的給她的後背消毒,血跡漸漸被清洗乾淨,露出一道道縱橫交錯的傷口。舒榒駑襻
「是不是很疼?」他停了動作,看著她佈滿細密汗珠的臉問,聲音異常沙啞。
這話剛剛問出口,他就有些後悔,傷口這麼深,光是看著就已經夠痛了,她怎麼可能會不覺得疼?
易思念雙手交疊放在下巴底下,居然還有心思衝他笑:「你說呢?」
沈文清尷尬的低頭,不再多說,小心翼翼的幫她抹上藥膏:「……我還是送你去醫院吧?你這傷的太嚴重了……」
傷的嚴重?
易思念險些笑出聲來。
他從小生活的規規矩矩,做什麼事情都小心謹慎的,平時就連小傷口都很難見到,自然不清楚,什麼叫真的傷的嚴重,那種瀕臨死亡的感覺,她不止一次體會過……
「你想不想感受一下,什麼叫真的傷的嚴重?」側首,她忽然似笑非笑的問他。
沈文清皺眉,口吻裡滿是無奈:「你休息一下吧,這種時候還有心思開玩笑……」
易思念沒說話,只是抿唇笑,究竟是不是句玩笑話,還是個未知數……
對於最後到底要怎麼處理他,她還沒有想好,算起來,他事實上是不在她的復仇名單上的,只要他沒有參與三年前的那件事情,她會饒他一命。
「對了,昨天跟你一起參加宴會的那個安小姐啊,今天用你的手機打電話給我了。」她眨眨眼,十分無辜的模樣:「她語速很快,說的什麼我也沒怎麼聽懂,不過似乎是要我去什麼地方,我沒聽明白她就把電話掛了。」
沈文清怔了怔:「她……可能是打錯了,你不要介意……」
「不介意,怎麼可能會介意。」易思念笑的和善:「不過,看你們都已經熟悉到了共用手機的地步了,一定關係匪淺吧?」
沈文清把藥箱裡面的東西一一收拾好,頓了頓,說了句跟他們談論的話題完全不相干的話。
「你中文說的不錯。」他這麼說。
這是擺明了在懷疑她是從意大利來到這裡的這件事情了。
易思念不動聲色:「當然,我外祖母是中國人,我十幾歲之前是一直住在她那裡的,算起來,中文才是我的母語。」
沈文清點點頭:「我可以問問你,你後背上的傷是怎麼回事麼?」
易思念眨眨眼:「……秘密。」
他看向她,表情複雜:「我知道我們不過才見了一次面,這麼說有些不好,可是……,女人終歸要對自己好一點,在一起那麼不合適的話,還是不要勉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