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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騰世紀 狂狷庶女(36) 文 / 有錢的主

    「那是當然的,只要有了他們的暗箱操作,咱們做些什麼事情都會方便許多。」楚若得意地點了點頭,對她驕傲地說道。

    對於「火忍」組織,楚若目前所做的打算是,在需要任何情報的時候,能夠越來越快地得到準確的消息。

    這就好比她在現代時,利用那些高科技的發達網絡通訊似的,不必再用陳舊的飛鴿傳書,只需要在一定的範圍內傳達一個訊號便好。

    不過,這也只不過是楚若的初步打算而已。高科技在大亞王朝不太實用,況且她也不是高科技的發明員,只能盡量找比較簡便的方法來貼近現代的事物了。

    回到楚府的時候,楚若才睡了一會兒,就被外面的吵鬧聲給擾醒了騅。

    她蹙眉看向外面,揚聲說道:「誰在外面?」

    「是我,三姐!我是仙兒啊!你什麼時候回來的?我都不知道呢。」楚憶仙興奮地在外面大聲喊道,她不顧紅鸞的反對,撞開門,飛快地跑了進去。

    可是,當一看到一臉疲憊的楚若,楚憶仙頓時就有些蔫了狳。

    她低下頭來,有些不好意思地說道:「我……對不起,三姐,我不知道你這樣疲憊,不如我先出去玩一會兒,等你睡足了以後再來吧。」

    怪不得她說要來看看楚若時,柳詩橫豎都不讓來呢。楚憶仙本來還以為是母親故意不讓她跟三姐親近,免得也學的愛往外跑。

    楚憶仙本來就有些頑劣,聽了以後,明明答應得好好的,可還是怕楚若會忽然又走了,所以她便片刻也不停留地就匆匆趕了過來。

    楚若含笑看向她,招了招手到自己的床邊,溫聲說道:「沒關係的,你來跟我到床上躺會兒吧,我也不是很睏。」

    「真的?那我就挨著三姐躺下咯。」楚憶仙笑瞇瞇地躺在楚若的旁邊,對楚若脆聲說道,「三姐,仙兒好想念你,上次都沒怎麼跟你說話呢。」

    「唔,你還敢說?上次最後一夜三姐是陪著誰睡覺的?大早晨的又是誰把我給叫醒了?」楚若失笑道,伸出手去撫摸了一下楚憶仙的額頭,她的劉海已經隨著躺下的姿勢垂向下方了。

    楚若感慨地說道,「仙兒,一眨眼,你都已經長這麼大了。上次我都沒有仔細留意呢。額頭越來越光潔了,等你及笄時,就可以不留劉海了。」

    「嘿嘿,那還要等三年呢,我現在覺得自己還是年紀小小的好,免得長大了要面對很多事情。」楚憶仙狀似傷感地說道。

    「哦?為什麼要這樣說呢?」楚若有些詫異地看向楚憶仙。

    不再如之前印象中的幼稚單純,她現在就像是個小大人似的說話,倒是讓楚若頗感覺到有些稀奇了。

    楚憶仙嘟著嘴,有些不情願地說道:「母親說,女兒家最怕的便是嫁錯郎,大姐就是個活生生的例子。我小時候跟大姐也不親厚,因為她跟我相差太多歲了。後來雖然有了四姐跟五姐,可她們都很倔強和霸道的,還是三姐對我最好了。所以,我把這些話跟三姐說,三姐不許笑話我哦。」

    楚若一時間有些啞然,想到了楚伊上次最後見到她時,交代的那些話,她勉強笑道:「三姐是肯定不會笑話你,只是你不會跟大姐似的那樣倒霉。我想,你會遇到一個好夫君的,彼此相依相伴到老。」

    「嗯!我相信三姐說的話,三姐說的話連爹爹和母親都十分相信的,我也是很信任的哦。」說完,楚憶仙也不說話了,閉上眼睛乖覺地說道,「正好我今天也沒有睡醒呢,就跟三姐一起睡吧。」

    她實在不好意思看著楚若這樣困乏的跟自己講話了,所以裝作沒有睡醒的模樣,還打了個哈欠。

    楚若也不點破,只覺得自己妹妹們都越來越懂事了。她微微垂眸,也漸漸地覺得困意再度襲來,便沉沉地睡了過去。

    迷迷糊糊中,楚若好像看到前方有一個地下監牢。

    那裡正有人在用皮鞭抽打著一個衣衫襤褸的犯人,時不時地能聽到手執皮鞭的人一直在低咒著些什麼。

    「娘的!讓你回答虎符放在哪裡呢,你怎麼就這樣倔強呢?是不是一定要所有的刑罰都用上了,你才會屈打成招?」那彪猛大漢惡狠狠地說道。

    而那個犯人正被架在絞刑架上,雙手雙腿都被厚重的鎖鏈給捆綁著,頭部的髮絲早就凌亂不堪,微微低垂著,什麼話也不說。

    他的旁邊有許多的刑罰用品,有手銬腳鐐,還有狼牙棒和砧板……

    見他這樣沉默,彪猛大漢更是氣憤不已,衝上前揪起那人的頭髮,猛地抽了他兩巴掌。

    那人的臉上也都是傷痕,血漬都已乾涸,看樣子似乎受了很多的苦似的。

    楚若慌張地走過去,她恍惚發現,被捆綁著的男人跟鳳無涯長得很像,只是迷霧重重的總也看不真切!

    她緊咬著下唇,想要發出聲音,卻發現自己的喉嚨裡根本沒有任何聲音。

    走上前去瞇起眼睛細細地瞅過去,只見那男人微微撐開眼睛,向她這邊看來,卻又像沒有看到似的,穿過她望向身後的門。

    「無涯!無涯,我是楚若啊!你怎麼會在這裡了?這裡是哪裡啊?」楚若焦躁不安地揮舞著自己的手,走上前去伸出手想要撫摸鳳無涯的臉龐,卻發現自己的手竟然穿透了他的身體。

    楚若顫抖著雙手,低下頭看向自己身上,難道她是在做夢嗎?不,無涯,無涯肯定是受苦了!

    就在這時,那彪猛大漢發現了鳳無涯的目光,順著他的目光看過去,冷嗤一聲,鄙夷地說道:「怎麼?你還想跑出去?簡直是無稽之談!等著吧,你不會有機會出去的!」

    「哼。」鳳無涯冷哼一聲,繼續不再說話。

    那彪猛大漢著實氣惱,撩起鞭子又向鳳無涯身上抽去,一下比一下狠毒了起來。

    「不!不要打他——啊!我跟你拼了——」

    楚若猛地坐起身來,滿頭都是冷汗,她看向周圍的一切,才發現自己還是在房間裡,而夢中的那個地下監牢也不復存在了。

    楚若大口大口地喘著粗氣,她預感到鳳無涯在受苦,簡直要被別人給折磨死了。楚憶仙揉了揉雙眼,坐起身來看向楚若,見她正捂著臉一言不發,關心地問道:「三姐,三姐……你沒事吧?你剛才說要跟誰拼了?是不是做噩夢了?」

    噩夢?楚若有些木訥地抬起頭來,扭過頭去看向楚憶仙,這才意識到,剛才只不過是自己的夢魘罷了。究竟是不是真的,她也不知道。

    她無奈地笑了笑,對楚憶仙說道:「沒什麼,大概是做噩夢了吧。剛才還記著是什麼內容呢,被你一問,我忽然就全部都忘記了。」楚若溫聲說完,便起身下床去了。

    她穿上鞋子,走到梳妝鏡前看了看自己蒼白面無血色的樣子,輕輕拍了拍,真的是睡迷瞪了嗎?沒好氣地聳了聳肩,但願她夢到的事情都是相反的才好。

    可是,楚若心裡還是留下了陰影。

    她走出房間去對守在門口的紅鸞低聲說道:「你回一趟『火忍』,跟他們說一聲,不要專注於地面搜索無涯的下落,多找一些地道或者地下囚室之類的地方尋找。一般有這樣地方的府邸,都是大戶人家。」

    「好,我知道了。」紅鸞雖然不知道楚若為什麼忽然這樣說,但她所說的話就一定是有道理的,便立刻離開了這裡。

    楚若看著紅鸞逐漸消失的身影,輕歎一聲,這才回過頭來走回房間裡。

    楚憶仙也已經起身了,她正站在梳妝台前,仔細地挑選著髮簪。見楚若走回來,對她笑瞇瞇地說道:「三姐,過來啊,我今天給你梳妝吧。我前些天跟丫鬟們學了一個非常漂亮的髮飾,讓我給你梳好不好?」

    聞言,楚若走上前溫聲笑道:「好啊,你給我隨便弄吧。」

    其實,楚若很想說,她找不到鳳無涯了,再美的妝容又是給誰看的呢?

    看著鏡中的自己,楚若幾乎分不清楚哪個才是真正的她了。明明那樣擔憂鳳無涯的下落,卻還是要裝作若無其事的樣子,真是死要面子活受罪。

    她的心,很痛,很痛。痛到幾乎不能呼吸,想要直接窒息過去算了。

    深呼吸一口氣後,楚若振作起來,對楚憶仙含笑說道:「仙兒,你今天早上有沒有看到夢瑤?」

    「你說五姐呀,我沒看到她呢。大概是在照顧二姨娘吧,我也不清楚。」楚憶仙有些困惑地說道。她拿著一個流蘇簪子在楚若的頭上比劃了一下,笑著說道,「五姐從來都不跟我這個小丫頭說多少話的,她總是嫌我話多。其實我覺得,五姐話才多呢,只是不知道她到時候給我找個什麼樣子的五姐夫呢!」

    「唔,這話可不要被她聽到,否則她會跟你計較起來沒完的。」楚若笑著掩住嘴,打趣地說道。

    楚憶仙笑瞇瞇地說道:「嘿嘿,我自然是知道的,放心吧。」

    「是嗎?九妹,你難道不知道五姐我就在你身後嗎?」楚夢瑤雙手叉腰,滿含怒氣地說道。她走上前揪了揪楚憶仙的耳朵,對她沒好氣地嗔道,「你這個小丫頭片子,以為自己是嫡女,所以就欺負我這個五姐是不是?」

    「啊……好痛哦,五姐!」楚憶仙吃痛地揚手剝掉了楚夢瑤的手,擠著鼻子嘟囔道,「誰會把你當庶姐了?你們都是我的姐姐,當做一個好表率的。再說了,三姐也跟你是一樣的身份啊,你什麼時候見我對三姐不敬過?可見什麼事情都是相互的,嘿嘿。」

    「你這個死丫頭,倒還有理了呢!」楚夢瑤蹙眉看向她,更加惱怒了。她走上前,一拍桌子,對楚若理直氣壯地說道,「三姐,你來給評評理,我好好地來看你,忽然聽到仙兒在說我的壞話,我心裡能高興嗎?你可要替我做主,這個小丫頭片子,連爹爹都管不了了呢!」

    楚若含笑看著他們,不偏不倚地說道:「好了好了,依我說,你們倆都有錯誤。仙兒不該背後嚼夢瑤的舌根,舌根不該跟妹妹大呼小叫的。以後你們就是家裡的頂樑柱,怎麼可以相互拆台呢?」

    「額,不是二哥跟六哥才是家裡的頂樑柱嗎?」楚憶仙大惑不解地問道。

    楚夢瑤聞言,一拍她的腦門,沒好氣地嗔道:「你真笨,咱們女兒家絲毫不輸給男兒的,不管是在家中還是將來嫁給了夫家,都要能夠挑大樑才好的。」

    「唔,就你聰明,呵呵。我方才可是聽母親說了,你已經定下了北方的連城宇哥哥對不對?」楚憶仙好整以暇地挑眉,對楚夢瑤說道,「什麼時候你嫁過去就好了,屆時我也能好好地在家裡玩一遭了!」

    「娶你的,又來打趣我。」楚夢瑤惱羞成怒地說道。

    「……」楚若無奈地聳了聳肩,取過梳子自己隨便地梳了個髮髻,站起身來看向她們,才剛跟她們勸和一下,就又吵起來了。

    索性她們也就是拌拌嘴,沒過一會兒,就又笑著談起最喜歡的收拾和衣衫來了。楚若感受著姐妹們在一起的溫馨與樂趣,會心地笑了起來,在家裡的感覺,真好。

    太子醒過來的時候,是楚若剛剛回到仙離峰的那天傍晚。

    他微微撐開眼睛,看著床前的眾人。只見天機道人便是那日讓他吃下藥丸的人,還幫他封住了身上的穴道。他張著嘴,聲音也有些嘶啞:「謝謝前輩救命之恩。」

    天機道人不以為然地說道:「談不上什麼謝不謝的,太子是天命所歸,我等也只是不願看到大亞王朝被鳳弄絕等人糟蹋的生靈塗炭罷了。」

    鳳傾天蹙眉看向天機道人身旁的帶著面具的女子。

    她的面具擋住了上面的臉,只露出眼睛和鼻子以下的部分,給人一種神秘的感覺。可是他莫名其妙地便感覺到這個女子有些熟悉,疑惑地問道:「這位姑娘,我是不是見過?」

    楚若聞言,看向鳳傾天沉聲說道:「小女子乃是玄靈宮裡的人,名叫若塵。之前並沒有與太子見過,太子請不要誤會什麼。」

    「唔,原來是這樣。對不住,若塵姑娘,是在下唐突了。」鳳傾天不好意思地說道。紅鸞站在楚若的旁邊,見鳳傾天看向她,溫聲說道:「我是仙離峰目前的主人,名叫紅鸞。你有什麼事情的話,就直接跟我說便可以的。師伯已經把事情跟我們說過了,我也願意襄助你奪回你應得的東西。」

    「謝謝姑娘仗義襄助,我也只是想要讓百姓們真正的安居樂業罷了。假若鳳弄絕真的願意勤政愛民,那麼他做皇帝也是沒什麼區別的。可是現在天下大亂,我每每想起此事,都忍不住會神傷。父皇辛苦維持和壯大起來的祖宗基業,就這樣會在鳳弄絕的手中,實在是太不值了。」

    「你知道就好,現在當務之急,是先養好自己的身體吧。等你有力氣走路和戰鬥時,我們再另作商議。」楚若淡淡地說道,便跟紅鸞一起出去了。

    鳳傾天有些狐疑地看向楚若和紅鸞,他總覺得說話真正有力道的人,是那個帶面具的若塵,而不是紅鸞。

    天機道人見鳳傾天微有疑惑,輕咳一聲,也不點破,溫聲說道:「臀下還是先行休息吧,你傷在了左胸口處,差點兒就危機了心臟。再將養半個月左右應該就沒什麼大礙了,屆時再商談奪回皇位的事情就好。」

    聞言,鳳無涯點了點頭,認承了天機道人說的話。但她還是有些無奈地說道:「如今我的人裡有奸細存在,不知道剩下的人都怎麼樣了。還有,光憑我一己之力,是無法抗衡洛陽城裡那麼多禁軍的。」

    天極道人瞭然地笑了笑,對鳳傾天緩緩說道:「這一點你不必擔心,無涯的軍隊也可以攻擊差遣,他的虎符在我們手中,可以調兵遣將,只是要是正義之舉,他們就會全力配合的。」

    「無涯的軍隊?」鳳傾天有些訝異地說道。

    他一想到自己那個一直無心做皇帝的八弟,便感覺特別的溫馨。

    聽說在先帝病重的時候,只有鳳無涯衣不解帶地侍奉著,並沒有說自己任何的壞話。相對於當初落井下石的大皇子鳳璧影和奪取他皇位的四皇子鳳弄絕來說,鳳無涯才更像是他的手足兄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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