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媽的,拿槍和他幹!還敢跑到我們的地盤上來找事兒,拿槍干死他們在說??」羅賓攥著手裡的撬棍,忿忿怒罵。
趙凡塵伸手攔住他,沒好氣的道:「其實說白了,警察就是披著合法外衣的強盜,從世界上有了警察和黑道以來,警察和黑道之間的合作,在任何國家和地區都不少見,但是你見過哪次警察跟黑道合作之後,是雙方都有好處的,大部分都是黑道成了警察的墊腳石!因為什麼?就是因為警察有合法的外衣,他們是合法的,而我們是黑道,所以我們要做的就是不決絕合作,但是拒絕被利用,我們可以在正面不和警察發生衝突,但是在暗地裡,黑道想殺一個人還是很容易的,所以即便你現在想殺他,也不要有絲毫流露出你想要殺他的意思,把手裡的傢伙放下吧!」
然後趙凡塵轉頭把身上的工作服脫掉,笑著對白人警察那廝道:「警官,我願意跟你回警察局接受調查,不過我想我也有權通知我的律師吧!」
「算你識相,這個隨你自便。」白人警察納斯陰險的一笑,已經伸手拉開了警車門示意趙凡塵上去。
笑了一下,趙凡塵就緩緩的坐進了警車,納斯坐進來之後就坐在趙凡塵的身邊,然後警車開出了修理廠,然後這傢伙回頭看了一眼,有些詭異的一笑:「知道警察為什麼會找上你麼?」
趙凡塵冷冷的看著這傢伙,眼皮翻了翻,隨口道:「我要是知道為什麼的話,你認為我還會跟你們去警察局麼?」
「我希望你能配合我們,我們現在調查一件案子,這件案子就指向你的那個雄爺,你也別指望他能護住你,我實話告訴你,要知道我們是警察,即便是你的那個雄爺的勢力再大,你認為他能夠保住你嗎?我們已經查過你的資料了,你是剛來美國不久,所以你的身份現在很可疑知道麼?我們可以把你遣送回國,像你這樣的人,一般都是在你的國家惹了麻煩呆不下去了才偷渡來的,我說的沒錯吧?所以我希望你還是配合我們,這樣的話,我們警察倒是可以考慮給你一個永久的合法身份。」納斯擺出了一副很正派的姿態,盯著趙凡塵淡淡的笑了一下,可是這傢伙說著說著就說不下去了,因為趙凡塵一直都沒有說話,就用一種冷冷的眼神望著他,導致他心裡有些不自然,說不下去了。
這傢伙說不下去了,緩和了一下情緒,把趙凡塵的手銬在了車門的把手上面,然後從兜裡摸出一盒煙,抽出一根伸到了趙凡塵的眼前:「抽煙麼?」
可是在趙凡塵伸手去接那支煙的時候,納斯這個鬼佬突然鄙夷的一笑,把那支煙放進了自己的嘴裡點燃,吸了一口,一股青煙從他的嘴裡噴向了趙凡塵:「哦!不好意思,我忘記了,你現在還是疑犯,所以不能抽煙的,我勸你最好在警察局裡還是老實一點,還有一個好消息我要告訴你,威爾探長去州里參加州長的宴請去了,所以他短時間內是不會回來的,你也不要抱什麼僥倖的奢望了,你也不要以為看過美國電影之後,就以為我們美國的警察是白癡,那麼好糊弄,你最好給我老實點兒?」
「美國的警察是白癡,這個我真不知道,這不是你剛才說的麼。」趙凡塵譏諷的一笑,盯著納斯,這傢伙頓時有些火了,不過隨即又把心裡火氣壓了下來。
「當然你可以保持沉默,不說話。」納斯被趙凡塵那股子冷冷的眼神給盯的有些很不自在,甚至是有些惱火,這傢伙伸手在趙凡塵的臉上拍了拍,隨即眼神裡閃過一絲冷冷的笑意,模樣有些凶橫的道:「小子,你給我聽著,最近發生了這麼多的事情,我們警察要是沒有證據的話,是絕對不會找你的,你別指望能瞞過我們,你最好還是放清醒點兒,別以為有律師來了,你就會簽個字,然後什麼事情都沒有了,我告訴你絕沒有那麼簡單你可以和我們警察合作,你給我提供消息,我可以幫你轉身份,我甚至可以幫你弄永久居住權,幫你辦綠卡,成為這裡的合法公民!我甚至會讓警察保護你,難道不比你整天跟著那些人在碼頭上打打殺殺的要好麼?在唐人街只有警察才是你最堅實的後盾,你的那個什麼雄爺是很厲害,這沒錯,不過我不相信他會為了一個新人跟我們警察拚命,我想這是完全不現實的,他甚至會把你自己丟在警察局裡,不會管你,所以你現在唯一的選擇,就是和我們警察合作,明白麼?」
納斯這個鬼佬還是用的那一套,不過這一套對於趙凡塵來說是根本不管用的,國內和國外的警察所用的手法基本相同,威逼利誘,循循善誘,要是你是個愣頭青的話,絕對會被警察的這一番話給唬住,他們會承諾只要你合作,就是給你很多東西,這個就完全沒有一點兒技術含量了,一個在大街上執勤的警察能有什麼權利給一個偷渡者辦理合法的永久居住證,辦綠卡,砸聽到這個時候,趙凡塵就笑了,這就是所謂的胡蘿蔔加大棒的政策。
在納斯說這些話的時候,趙凡塵既沒有打斷他,也沒有說話,就這麼靜靜的看著他,這樣的眼神讓納斯心裡有些惱火發毛,趙凡塵只是淡淡的道:「你說完了麼?」
隨後這傢伙無奈的一笑,看來趙凡塵並不是那種隨便一唬就能唬住的菜鳥,然後他聳了聳肩幫,攤攤手,吸了一口煙,表情深沉的道:「好吧,我承認我唬不住你?」
「然後呢?」趙凡塵自始至終都很淡然,警察他見得多了,大多都是一個套路,起先他們會陳述利害關係,讓你明白堅持頑抗是沒有結果的,往往在這個時候那些心理素質不過關的菜鳥的心裡防線就會被這些警察攻破,但是一般進過局子的人都會知道,有的時候警察在沒有證據的情況,他會嚇唬你。
半個小時之後,趙凡塵被帶到了唐人街的警察局,關在一個審訊室裡,這幫警察這次之所以會找到趙凡塵,完全是因為前幾天在碼頭上交易的時候,在快餐廳後面,那個受傷的警察記住了趙凡塵模樣,他被帶進來之後,雙手被銬在椅子後面,納斯陰冷的一笑,然後直接把面前的桌子上的檯燈對準了趙凡塵臉孔。
「我想你應該知道自己為什麼會坐在這裡了吧?路上我們已經聊了很多了。」納斯緩緩的坐下來,手裡拿著一個很小的錄音裝置,面前還放著一杯咖啡。
「我不知道,在來的路上好像也是你一直在說吧,你的那個什麼雄爺,他在唐人街是幹什麼的誰都知道,我想這個你比我更清楚,我希望你能配合我們警察,不然的話,我們就只好將你遣送回國了,不要以為我這是在嚇唬你,這裡警察局,美國警察局,關於你的罪名,我們現在已經很清楚了。」納斯此時才像是一個露出猙獰面目的怪獸一樣,一臉凶橫的樣子。
「你們不是很清楚了麼?那你們為什麼還要問我?有這個必要麼?你們既然這麼清楚的話,那麼我想,我是不是可以回去了?」趙凡塵繼續一副玩世不恭的樣子,揶揄著,此時的趙凡塵就這麼淡淡的笑著,就像看傻子一樣的笑意看著納斯這個傢伙,嚇唬是警察慣用的伎倆,他們之所以選在這個時候動手,就是以為威爾探長不在的緣故。
這個鬼佬被趙凡塵輕蔑的笑意給笑火了,他猛的站了起來,然後一腳就揣在趙凡塵的胸口,只覺胸口一陣劇痛,趙凡塵整個人連帶著椅子都朝後倒了下去,連人帶椅子翻了過去,他過來就還想對趙凡塵動手,趙凡塵斜躺在地上咬牙大聲道:「你終於忍不住要對我動手了麼?我還以為你們美國警察真是白癡呢,你就這點兒能耐麼?你有本事你在這裡弄死我?」
納斯抬起的腳又緩緩的放了下來,這傢伙深深的吸了一口氣,似乎將剛才心裡的怒火強壓了下去,然後隨手將他腰上的那把槍拆掉,砰的一聲扔在桌子上的那份文件上,威脅的意味十足的蹲下來,緩和了一下語氣道:「我們警察從來都是文明執法的,但是對於一些侮辱警察的不法之徒,我們的脾氣就沒那麼好了,實話告訴你,我可以在這裡殺了你,但是我沒有那麼做,這是為什麼,我想你心裡比我更清楚,好吧,我這樣跟你說吧,你是不是偷渡來到美國的這個我們可以不管,甚至你上次在碼頭上跟警察公開的發生衝突和緬甸人的毒品交易有關,這些我都可以不管,只要和你告訴我們雄爺的一些事情就行了,我們需要能夠讓雄爺進警察局的一些強有力的證據。」
「我要等我的律師來,在我的律師到來之前,我拒絕回答你的任何問題。」趙凡塵的雙手被銬在椅子上,勒的有些疼,他被納斯這個鬼佬在胸口上猛踹了一跤,斜著身子躺在地上,趙凡塵還是不說話,就那麼冷冷的看著納斯,這傢伙被趙凡塵給弄的沒話說了,最後他回去坐到了椅子上,聳聳肩膀,一副無所謂的神色:「既然你不說,那好吧,我本來是想要救你的,可是你不說,我也沒有辦法了,我想我的下一位同事就不會想我這麼好說話了,我想這是你第一次進美國的警察局吧,但是這一定不會是最後一次的,我絕對會讓你刻骨銘心的。」
然後納斯站起來,很詭異的看了一眼趙凡塵,就拿起面前的那本時尚雜誌,端著咖啡,開門出去了,不一會兒審訊室的門就被打開了,進來兩個兩個身材壯實的白人警察,他們穿著那種訓練時候的緊身背心,露出裡面結實的肌肉,這兩個傢伙身材很壯實,滿臉的橫肉,模樣有些凶橫,一個人指了指趙凡塵,臉上露出嘲諷的笑意,然後結果另一個人手裡的一個很厚的毯子,走過來蒙頭蓋在趙凡塵的身上,這個毯子原先應該是用水浸泡過的,鋪在趙凡塵身上的時候,還在往下滴水,這樣打人,身上是不會看出傷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