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小土方的普通玻璃裡透出來的光亮,可以看到,紫玫瑰的身影和一個男人弓著身子,似乎年紀不小了,兩個人似乎在交談著什麼。
在紫玫瑰一鑽進小土房裡之後,秦璇就一把揪住了趙凡塵的領口瞪大眼睛,幾乎是低吼道:「趙凡塵你難道瘋了麼?你知道你現在在幹什麼嗎?你知道你惹了多大的麻煩嗎?你把天都給捅破了,所有的警察都在抓你,還有道上的人在追殺你,他們說這次要是不出現奇跡的話,你一輩子都回不去了,你明白嗎?你簡直就是瘋了,你以為你自己是誰?竟然惹出這種麻煩,你會死的你明白麼?會死的,你也許一輩子都要在外面亡命天涯了,你想過後果沒有。」
秦璇的神色似乎異常很激動,她揪著趙凡塵的領口,狠狠的晃著,在聽到警局裡的人說趙凡塵把小虎爺打成太監之後,秦璇的一顆小心肝就不由自主的糾結了起來。
在江邊的蘆葦蕩裡能遇到趙凡塵,這是她完全沒有預料到的,她早就想說這些話了,不過是一直沒有機會,現在機會來了,秦璇紅著眼睛,一張絕美的臉頰上滿是激動緊張的神色,揪著趙凡塵的衣領子,這些話幾乎就是低吼出來的。
趙凡塵反而是很冷靜的看著這個激動,緊張,擔憂,複雜的女孩,淡淡的道:「你幹嗎這麼激動?你知不知道你這樣做更危險,你也隨時都有可能死掉的。」
「我?」秦璇一時語結,是啊,自己不是一直都想將趙凡塵繩之以法的麼?現在他亡命天涯被警察追捕,被黑道上的人追殺,自己為什麼會這麼激動呢!一時間她的小臉憋的通紅,隨即惡狠狠的道:「我的事用不著你管,你別指望剛才救了我,我就會感激你,更別指望我會徇私舞弊,放過你,一有機會我還是要抓你回去的。」
「想抓我,隨你大小便,我說秦警官你在抓我之前,還是先保護好你自己吧!你要是太激動的話,小背心就真的要被擠爆了!小心有東西跳出來!」趙凡塵的臉上浮現一抹溫馨的笑意,畢竟在亡命天涯的路上能遇到一個認識的大美女,還是一件很不錯的事情,為灰色的逃亡生活裡增添了一抹風光,他盯著秦璇起伏不定的飽滿胸部,淡淡的一笑。
這小妞剛才太激動,現在胸部劇烈的起伏著,本來胸部就大,一激動,起伏的規模就顯的愈發的壯觀了,隨著急促的呼吸,她的胸部在上下的顫動著,似乎隨時都會將那件小背心給撐爆彈跳出來,胸罩的痕跡即便是此時也依然能夠看的很清楚,她頓時明白趙凡塵說的是什麼,瞬間羞憤的面紅耳赤,小臉漲紅,一雙眸子裡滿是羞惱的神色,反而給這小妮子,平添了幾分嫵媚的神色,她趕緊轉了一下身子,用雙手擋住自己豐滿的胸部,哼聲道:「你你流氓!」
「我流氓?我流氓你哪裡了?你說這種話,可是要有證據的,你要是說出我流氓你哪裡了,就算我流氓。」在這樣的環境中能調戲一下秦璇這樣水靈的小妞,別的不說,最起碼能緩解一下緊張繃緊的神經,看著秦璇緊張的用雙手護在胸前,趙凡塵忍不住突然覺著就算是這樣的鬥嘴都是溫馨難得的。
「你??你混蛋。」秦璇氣的咬牙切齒,秀氣的眉宇緊緊的皺在一起,難道要她說,你流氓我的胸部了嗎?這樣的話,她當然不會說出口了。
「我說秦警官,你是不是裡面墊海綿了呢?還是你去韓國豐胸了之類的?走路都晃的警察,我還是第一個遇見過,也不知道你的警服是怎麼穿上去的,也不怕撐爆。」趙凡塵盯著秦璇根本就遮掩不住的豐滿胸部,嘴角一扯,露出一抹玩味的笑臉,在亡命天涯的時候,能和這個小警花在一起,感覺還是很不錯的。
「你你才墊了海綿呢,你全家都墊了海綿,我這是天然的純人奶。」秦璇一急,這句話絕對是沒經過大腦,直接脫口而出的,可是在說出這句話的時候,秦璇自己都被嚇了一跳,差點兒後悔死了,她的小臉頓時漲紅的都快滲出血來了,怎麼能在趙凡塵的面前這麼說呢!丟人啊!
以前秦璇在和自己的閨蜜在開玩笑的時候,閨蜜都會調笑著喊秦璇是大奶妹,肯定是裡面墊了海綿的,秦璇氣急之後,就會脫口說自己是天然的純人奶。
沒想到當著趙凡塵的面,剛才一激動,竟然就脫口直接說了出來,此時這小妞,惱羞成怒,恨不得找個地縫鑽進去,就聽見旁邊的趙凡塵的話語傳來:「嗯!確實是天然的純人奶?」
秦璇剛想要反駁,院子裡的小土房的木本就拉開了,紫玫瑰的身子從裡面探了出來,衝著兩個人招手。
「走了,大胸妹!」趙凡塵推開院子的木柵欄門,低聲這樣說了一句。
秦璇簡直恨的牙根都癢癢,咬牙切齒的低頭看了一眼自己的胸部,男人不都是喜歡大的麼?難道這個男人喜歡小的,她恨恨的跺了一下腳,臉蛋紅紅的跟了進去。
兩人一進院子,那條匍匐在房簷下的草狗就凶狠的衝著兩個人撲了過來。
「黑虎,他們是自己人。」紫玫瑰走過來摸了摸草狗的腦袋,這傢伙立刻就蹲在地上了,把腦袋在這個女人的小腿上蹭了蹭,搖晃著尾巴,發出嗚嗚的聲音,一副討好的模樣。
三個人鑽進了低矮的小房子裡,裡面的燈泡有些昏暗,房子裡有一張床,床上的被褥簡單陳舊,還有煤氣灶,房子的後牆上裂開了一條縫隙,好像是用柱子頂著的,有兩個皮質的橡膠桶,裡面放著水,房子的牆壁上都木板,掛著新做好的漁網和一些做木工的工具之類的,還有一艘訂了一半,還沒有成型的小漁船,在床邊的窗台上放著幾個木質的雕刻,很精緻,形象,挨著床不遠處的牆角有一個小灶台,灶台下面放著一些青菜,土豆,茄子,上面放著鍋碗瓢盆,房子裡的空間大部分都被各種木板佔據了,床和灶台只在一個很小的角落裡,就顯得異常狹小了。
靠著床邊還有幾個自己定制的小凳子,一個用磚頭支撐起來的石板桌子,桌子上放著一個下部燒的焦黑的茶壺,幾個茶杯,一個衣著普通的老人就坐在小板凳上正在倒茶,那條草狗竄進來,匍匐在老人的身邊,盯著趙凡塵和秦璇兩個人,嘴裡不時的發出嗚嗚的哼聲。
看見紫玫瑰帶著趙凡塵和秦璇進來,老人立刻流露出一抹慈祥的笑容,臉上的皺紋很多,是那種常年在江邊打漁風吹日曬出來的,他咧嘴笑道:「過來坐吧,江邊的這個時候濕氣太重,家裡也沒有什麼好招待的,快來喝口濃茶,暖暖身子,驅驅寒氣。」老人笑瞇瞇的招呼三個人過來坐。
紫玫瑰率先坐下來解釋道:「這個是財叔,我父親以前的一個生死兄弟,放心吧,財叔這裡絕對是安全的,我剛才已經把事情告訴財叔了,他會送我們出去的。」
趙凡塵和秦璇過來坐下,趙凡塵這個時候才徹底看清楚紫玫瑰這個女人,她很漂亮,一頭微卷的秀髮,一張小臉精緻,漂亮,尤其是那雙眸子,很妖媚動人,睫毛修長,那種帶著野性的健康的小麥色肌膚,寬鬆的犯人服飾根本就掩飾不住她傲人的身材,說實話她的身材火爆程度絲毫不輸給秦璇,反而透發出一種異國風情的野性美,從胸部高高的聳起,領口裡胸前露出來的肌膚
上,紋著一隻很漂亮的蝴蝶,異常鮮艷奪目。
喝了一口茶,味道很苦,有些喝不慣,財叔解釋道:「這是苦蕎茶,我們這一帶的特產,味道很苦,但是能驅寒防濕,還能治病,走的時候,你們帶上些吧,在江上的時候這種動詞有時候就是救命的,碾碎了,敷在傷口上,是治傷的良藥,現在的人都往醫院跑,哪裡會看得上這些東西,糟蹋先人留下來的寶貝啊!」
閒聊了幾句,紫玫瑰和秦璇的衣服都濕了,而且兩個人也不能一直都穿著犯人的衣服跑路,這裡是紫玫瑰的一個窩點,她的很多東西都放在這裡,這兩個女人去另一間房子裡換衣服,收拾一些吃的喝的,跑路必須要帶的東西,只留下趙凡塵和這個普通的老人,一時間房子裡陷入了靜默,兩個人都沒有說話。
自打進來之後,老人都沒有抬起頭看過趙凡塵一眼,只是低著頭喝茶,這時,趙凡塵才發現,老人左邊的胳膊空蕩蕩的,裡面什麼都沒有,他只有一條胳膊,老人沒有抬頭,但是也感覺到了趙凡塵的目光,淡淡的一笑,抬起頭的時候,一雙睿智深邃的目光望著趙凡塵看了一眼,隨和的一笑:「我的這胳膊在四十年錢就已經被人撕了下來,就是現在想要你命的那個人,孔道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