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見趙凡塵吃完了碗裡的拉麵,中年人遞過來一支煙,小熊貓,軍隊上的人就是牛掰,抽煙都是特供,淡淡的一笑,中年人笑道:「首先我的身份不方面透露給你,這是機密,其次我們今天來,沒有別的任何意圖,就是想見見你,我很奇怪,你為什麼會有這麼好的身手?」
「這個對我來說也是秘密,無可奉告。」趙凡塵一臉的強硬,即便對方是軍方的人,他也不會買賬,這些人會無緣無故的找上你嗎?當然不會,他抬起眼皮,隨口道:「我想你們今天晚上來,不管是為了帶我來這兒品嚐一碗不怎麼地道的牛肉拉麵的嗎?」
「當然,我已經說過了,我們今天來的目的主要就是為了來見見你,你很聰明,年輕人你敏銳的觀察力和反應能力確實讓我感覺到驚訝,不過你放心,最起碼今天我不是代表軍方來找你的,即便是有一天我們會找上你,也是軍方和國家需要你,絕不會是因為其他的原因。」中年人的話說的很含蓄,但是趙凡塵已經聽出來他話裡的意思了。
「軍隊和國家需要我?這頂帽子有點兒太大了吧?我可扛不起,我最多也就是個民工而已。」趙凡塵往後靠在椅子上,不卑不亢,從容應對。
「呵呵??年輕人千萬不要低估自己的能力,我想當國家和軍隊確實需要的時候,每一個人都會毫不猶豫的奉獻出屬於自己的那份力量,包括生命。」中年人盯著趙凡塵那張偶爾會煥發出別樣神采的臉孔,希望能從其中發現一點兒什麼蛛絲馬跡,可是很遺憾的是他失敗了,一無所獲。
「永遠不要和國家前進的腳步作對,因為個人是永遠沒辦法和國家相抗衡的。」這是趙家老爺子說過的一句話。
不置可否的淡淡一笑,趙凡塵沒有繼續往下接話,有些話要是說的太明白,反而不好。
「不過,你要是有什麼事情的話,倒是可以儘管找我,只要不是違背軍隊的原則和法律,能幫的我一定會幫。」中年人向趙凡塵拋出了一個友好的橄欖枝,這明擺著就是在示好。
「我只是一個小人物。」趙凡塵拋出了這樣一句話。
中年人沒有再說話,和趙凡塵兩個人的目光相互對峙著,趙凡塵毫不避諱的迎上來,一臉的強硬,最後中年人無奈的歎息了一聲,給自己點燃了一支煙不說話了。
「我說姐夫,你啥時候跟俺姐結婚啊?」雷老虎適時地問一個很沒有水準的問題。
一直以來,趙凡塵對雷老虎的印象還不錯,他笑了笑:「我跟何曦只是認識而已,恐怕是連朋友都談不上。」
雷老虎眼睛一斜,一臉的不相信:「怎麼可能?我姐看你的那種眼神,就是傻子都能看得出來,她為了你主動跟老頭子打電話,她可是從來都不肯走這些關係的。」
「那我要說我那天跟她只是見過一面而已,難道她就對我一見鍾情了?我想我還沒帥到會讓一個女人對我一見鍾情的份上吧?」趙凡塵鬱悶的揉了揉有些發疼的額頭。
「年輕人,我希望在這件事情上你能說實話,何曦的性子我最瞭解,不過我還是要提醒你一句,你最好不要動那個心思,你別以為我說的這些話多餘,不管怎麼樣,我都不希望我們之間會因為何曦的事情出現一些不愉快的事情,那是我不希望看見的,你聽清楚我說的話了嗎?」一直沒有說話的中年人似乎是鬆了口氣,不過依然盯著趙凡塵的眼睛。
三個人之間的氣氛立刻就變的有些緊張了起來,雷老虎和趙凡塵剛才說,只是以開玩笑的口吻,而中年人一看就是久居上位者的姿態,用近乎命令的語氣,這就讓趙凡塵的心裡很不舒服,很不爽。
說實話,趙凡塵本來就是一個不喜歡受約束的人,他想要幹的事情沒有人能攔得住,性子裡有一種很佞的東西,這一點隨老趙家的人,也就是俗話說的吃軟不吃硬。
同樣的話,你要是如果是好言好語的和他說,也許趙凡塵會是不忍心駁別人的面子,就會順勢答應下來,可是如果有人用這種威脅加警告的語氣的話,反而會讓趙凡塵覺得很反感。
此時的趙凡塵深吸了一口煙,強壓下了心中的一股無名火,臉上已經露出幾分不耐煩的表情了,不過他還是仍然耐著性子的,反正他心裡也真的沒打算和何曦那個成熟性感的妖嬈怎麼樣,於是便沒好氣的語氣冰冷道:「你放心吧,我沒那種心思,你也用不著威脅加警告我。」
既然別人不給你好臉色,你為什麼還要忍著,更何況是一種威脅加警告的命令口吻,那種感覺真的很不舒服,說完他站起來抬起眼皮看著他:「請問那我現在能走了麼?」說完趙凡塵直接在桌子上拍了兩張百元大鈔,喊了聲老闆結賬,就向外面走去。
一邊的雷老虎苦笑了一聲,沒有再說話,剛才中年人的語氣和說話的口味,就是換了誰都會心裡不爽的,一個跟你不認識的人,突然冒來跟你說了一大堆莫名其妙的話,完了之後,以一個高高在上的姿態,用近乎生硬的威脅警告的口吻命令你做某一件事情,你要是還能忍著話,那我只能說明你很大度。
記得在趙凡塵上高中的時候,有一次老師問了所有人一個問題:「要是有人無緣無故的打你一拳的時候,你會怎麼辦?」
當時,在所有的老師學生心目中都是三好學生的王牌尖子生,站起來義薄雲天的回答:「我會耐心的勸說他,暴力是不能解決任何問題的,人是要講道理的。」尖子生的回答贏得了一片掌聲和支持。
趙凡塵清楚的記得,當時那個老師他笑了,接著問:「那要是他在打你一拳呢?」
尖子生慷慨激昂的道:「我依然不會還手,繼續用正義的道理開導他,知道他不在使用暴力為止。」
過了不到一周尖子生被人打殘了,而打殘他的那個人丟給他這樣一句話:「暴力是不能解決任何問題,但是解決你足夠了。」
一個男人不管在什麼時候,血性和膽氣都不能丟,你一味的退讓,只會讓別人誤以為你是懦弱,會更加助長他囂張的氣焰,不卑不亢,從容優雅,面對一切。
「等等!」中年人出聲攔住了趙凡塵,語氣生硬的道:「年輕人,做人要講究知進退,有些事情不是你能左右的,這是為你好,我不認為我剛才說的話有什麼不對,你還年輕,應該沉下心來,太容易衝動的人,可是不是能做成大事的,畢竟有些東西是你一輩子都無法觸及的。」
「是嗎?那我是不是應該謝謝你啊?」趙凡塵沒有回頭,雖然沒有回頭,但是他依然能夠感覺到中年人的那種高高在上的姿態和上位者的倨傲。
「感謝倒不用,我只是不想你走某些不可能有結果的彎路而已,但是我剛才問你的話,你好像還沒有回答我吧?在我們需要你的時候,必須無條件的答應我們的任何要求,沒有任何拒絕的理由和條件。」中年人已經給予了趙凡塵足夠的耐心。
何曦的身份非同一般,是某個豪門的千金,背景深厚,而趙凡塵說白了也就是一個農民工而已,現在充其量也就是一個上不了檯面的小混子,雖然身手不錯,但這畢竟是本質上的差距。
這話還沒說完,趙凡塵心裡的一股火氣就湧了上來,你他媽的也太欺負人了吧,老子認識你是誰啊,還無條件的答應你的任何要求,憑什麼你一句話,我就要聽你的,就算你在牛逼,也沒有這麼欺負人的吧?就算是你代表軍方,也用不著蠻橫霸道吧?兩個人之間的氣氛由相談甚歡,一瞬間就變成了劍拔弩張。
沒有再說話,趙凡塵毫不猶豫的繼續向外面走去,後面傳來了中年人的聲音:「年輕人希望你走了之後不要後悔,有一位戰功彪炳的老人很想見見,你??」
中年男人的話還沒說完,就看見趙凡塵擺了擺手,頭也不回的道:「關我毛事!」隨即大步走了出去。
本以為在說出這句話的時候,趙凡塵就會重新回來坐下的,可是事情的發展和他預想的結果差距真不是一般的大,趙凡塵的腳步都不曾頓一下。
聽到這句話的中年人差點兒沒被自己的口水給噎死,望著趙凡塵頭也不回遠去的背影,他依然是胸有成竹,勝券在握的道:「他一定會回來找我們的。」
雷老虎悶頭吃飯,不在說話,以他對趙凡塵的瞭解,想要他回來求你,那絕對是不可能的,結果事情的結果有一次讓中年男人大失所望,他們一直在小飯館裡等到人家關門,也沒看到趙凡塵去而復返,回來求他再給自己一次機會的身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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