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騰世紀 > 都市小說 > 神醫狂妃,冷挑寡情王爺

龍騰世紀 紫雲水(為沫如生日補更) 文 / 上官青紫

    竇雅采與桑枝說了那件事的大概之後,便各自易容,她是看著桑枝牽著玉竹離開的,等拜別了三人,她一個人便出了觀音廟的雅閣,又不缺銀錢,便雇了一輛馬車,直往漠北而來。

    初二當夜就出了京城,直接往北邊去的,這雇來的馬車,車伕很是憨厚不是京城人,很壯實的模樣,據他自己說,他就是漠北人,這次是送人來京城探親,人家銀錢給的足,他也就順道來看看京城的繁華,這會兒正要回漠北去,又正巧帶上竇雅采,兩個人真算是碰上了。

    竇雅采給了他四十兩銀子作為酬勞,比那家來探親的人給的多了二十兩銀子,囑咐車伕這一路只帶她一個人,就不要帶別人了,還說吃住全算在她的賬上,不要車伕一分錢,這樣的好事兒,那車伕自然是願意的,也就沒多說什麼,高高興興的答應了。

    眸光閒閒的掃過樓下用飯的人,忽而眸光一緊,瞧見一個很熟悉的人,忽的便是一笑,那一樓正中木桌上坐著的不就是她在觀音廟見過的兩個大漢麼?

    她一路又跟那車伕說說笑笑幾句,便找了這鄴城最大的雲來客棧,定了兩間房,安頓了下來。

    一初當觀。絡腮鬍子哼了一聲:「切,你還說我!是誰口裡說不來,其實比我還著急!到了那戲園子裡頭,那花旦小生一亮相,唱腔一開,叫你你都不應,聽的多入神哪!你敢說從前白仙兒在的時候,你不喜歡聽她唱戲!就算如今她不在了,這紫雲水也不如從前了,但是那水準終究是在的,這後來的這些戲班子啊,一個都比不過他!」

    說完自個兒又是一歎:「只可惜啊,住了兩天,前兒聽的是小寡婦改嫁,昨兒聽的是女駙馬,今兒是狀元媒,到底還是沒等到那紫雲水的拿手絕活兒霸王別姬啊!」

    她本就是想在鄴城裡湊湊熱鬧,既然這紫雲水的戲班子已經勾起了她的興趣,那就不如去看看好了!

    她只進屋瞧了一眼,見那屋中陳設古樸雅致,甚得她的心思,等著小二將她隨身的東西行囊都拿了進去之後,便打發了小二,她也沒在屋中待著,只攏著淺紫色的披風,站在三層樓閣上的木欄前,垂眸望著下頭那些熱鬧的人,眉眼攏著一抹清淡悠閒。

    白淨漢子這會兒已是吃的差不多了,聽了這話,也不由得動容道:「霸王別姬?沒了白仙兒的霸王別姬,那就不是霸王別姬了!如今紫雲水的小旦也不知是誰,只怕沒有白仙兒的味道,演不出那種感覺啊,哎,不過這來都來了,不看一次心裡頭也是惦記啊,罷了罷了,今年過年賺的比往年多些,這看戲也花不了幾個錢,就陪你瘋一回,在這兒看了紫雲水的霸王別姬再回京城去好了!」

    心下不由得感歎,這戲班子的老闆,大概也是個很詩意的人呢。初六這一日,他們又到了一個看似很熱鬧的小城城門外,竇雅采嫌車內憋悶,就跟那車伕一塊兒坐在駕車的位置上,看著馬車從那刻著鄴城的城門下通過,這一進城,才發現這個鄴城是真的很熱鬧的,不過許是因為還在年節下,又是年初六的緣故,整個街上還是一片喜慶的模樣,摩肩接踵的都是人群,她又喜歡這樣的熱鬧,忍不住臉上掛起了笑容。

    那絡腮鬍子的大漢早早就吃完了,皺眉望著那白淨漢子喊道。

    這一路走來,竇雅采都沒有在途中這樣歇上一兩天的,好容易碰上個這麼熱鬧的城郭,她怎麼肯放過呢?本來行醫天下就是要遊山玩水四處行走的,走到哪兒算哪兒,反正目的地在那裡就是了。

    竇雅採一個人坐在那裡,端著吃了一多半的飯碗出神,那車伕也提到了紫雲水戲班子,這兩個大漢也聽到了紫雲水戲班子,還有什麼白仙兒,那個白仙兒還有紫雲水戲班子就有這麼大的魅力,讓這兩個大漢從京城日夜兼程的趕來,就為了聽幾出戲?

    那個絡腮鬍子的大漢還在那兒高談闊論的,那個白淨些的大漢還在一邊跟著哈哈的笑,竇雅采沒來由的心中一喜,沒想到竟在這裡遇見他們,那天恍惚就聽見那絡腮鬍子的大漢說想再去一次漠北的,莫非他們是當真要再去漠北麼?

    心頭帶著疑問,竇雅采卻早就提著裙擺下了樓閣,想再去聽聽他們說話,她這會兒也餓了,就正好那兩人旁邊的桌子是空的,她就邊吃邊聽好了。

    那車伕這一路熟得很,便一面走一面給竇雅采介紹,這車伕知道的還真是不少,好些風土人情竇雅采都沒聽說過,有時候聽的津津有味的入了神。

    「你快吃快吃啊!這眼看著天就要黑了,一會兒戲班子就要開唱了,你還別耽誤我功夫!」zVXC。

    要了一壺清茶,幾樣小菜,一碗白米飯,飯菜還未上來,竇雅采便撐著下巴看著對面兩個大漢,聽他們說話,若不是這會兒嘴裡沒有糖葫蘆的甜味兒,她只怕就真的以為自個兒還是在觀音廟那裡了。

    她心意既定,便趕緊吃完了飯菜,結了帳,去尋了掌櫃的問清楚紫雲水戲班子的戲園子的地方,便也踏著夜色去了。

    白淨漢子夾了一口菜,又扒拉的幾口飯,嚼完了嚥下去了,又嘟囔道:「你這人,說風就是雨!前幾日咱們在京城待的好好的,不過去觀音廟給人說了一回漠北,你倒是想起這鄴城的戲班子來了,說是要聽戲,這京城裡的戲班子難道不夠你聽的?非說這紫雲水唱的好,巴巴的雇了馬車帶我來這裡,住了兩天,哪也不去,每天酉時就到那戲園子裡去聽戲,你,你這不是魔怔了是什麼啊!」

    「好勒!」

    那車伕聽了呵呵笑起來:「姑娘,咱們走的不算慢了,但是也不快,要是照著這個速度走下去啊,到漠北也就是七八天的事兒,也不是很遠的!不過這個鄴城,幾年前有個叫紫雲水的戲班子很有名的,只是我幾年沒來這裡了,上次也是匆匆而過,倒是不知道這個戲班子還在不在,只聽說那當家的花旦白仙兒離了戲班之後,這紫雲水就落寞了,沒了什麼名氣,不過說起來,這鄴城年節下也是很熱鬧的,自從幾年前出了個紫雲水,很多人都慕名來這裡聽戲,不少別的戲班子也是很出名的,不然就這麼個小城,哪能這麼熱鬧呢!」

    兩個人白天趕路,晚上入了夜就找客棧投宿,這三四天過去了,倒是走了小半段的路程了。

    竇雅采一聽他們走的不算慢了,又聽說再過個七八天便能到漠北了,她心裡也不著急,又聽車伕說起這鄴城的熱鬧,心裡是極嚮往的,便笑道:「既然不急,那咱們就在鄴城住上兩天再走!走吧,咱們先找客棧住下!」

    那白淨漢子還在吃,聽了這話,瞪了那絡腮鬍子一眼,道:「你急啥?那紫雲水的規矩就是酉時開唱,早一刻去了也是白去,你急也沒用!再說了,現在還差一刻鐘呢,從這兒走過去也要不了那麼久時間,等我吃完了,咱們再過去也不遲啊!」

    她佇足在楹聯前理了片刻,倒是想起那句行到水窮處,坐看雲起時的詩句來。

    竇雅采一直記著那長滿絡腮鬍子的漢子的話,這會兒便轉臉問那車伕道:「我聽人說起過,從京城到漠北總得七八天的時間,咱們已經走了三四天了,不過咱們走得慢,若是像這樣的話,只怕得走大半個月才能到漠北吧?」

    兩個漢子又說了一會兒話,酒足飯飽之後,急急的結了帳,就奔著戲班子那裡看戲去了。

    就如那兩個大漢所說,紫雲水的戲園子離雲來客棧不遠,出了客棧,左拐走了不到一刻鐘她就遠遠的看見那戲園子的大院子了,那院落很是古樸,門前的楹聯也很有意境——紫氣東來,雲卷水窮。

    她又給了那車伕幾弔錢,讓那車伕自己或逛或吃都隨意,她就只想一個人待一會兒逛一會兒。

    竇雅采是主家,是客人,那車伕自然是聽竇雅采的,見這姑娘也是個愛熱鬧的,趕馬車找客棧的時候,又打開了話匣子,與她說了好些紫雲水戲班子的事兒。

    雲來客棧共有三層,一層是用飯之地,熱鬧的不得了,竇雅采住天/字/號的房間,還是個雅間,臨窗卻不吵鬧,進了屋中關上門,外頭的吵嚷之聲依稀能聽見,但是並不那麼清楚的。

    那車伕和大漢都說這紫雲水的生意大不如前,但是竇雅采還是沒能買到雅座,要說雅間那就更沒有了,她來得晚,只得了後頭的長條凳上的位置,不過好歹有個地方坐,總比站著看的好。

    這紫雲水生意落寞都人滿為患的,位置幾乎都賣光了,那竇雅采幾乎想到這紫雲水風光的時候那一票難求的場景了。

    她跟著眾人進去,剛找到自個兒的位置坐下,就聽見那台上雲板一瞧,這戲就開場了。
上一章    本書目錄    下一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