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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騰世紀 那些羞人的事兒 文 / 上官青紫

    那年她十六歲,正是花朵一般美好的年紀,自小受當太醫的爹熏陶,總想著長大之後背著一個藥箱便出去行醫天下,懸壺濟世,去救那些需要幫助的人,每一天都能接觸各式各樣新鮮的人和事,她覺得日子只有那樣過才是最快樂的。

    後來爹娘知道了她的這個想法,都一齊笑她孩子氣,說女孩子大了都是要嫁人的,怎麼可能跑出去做個游醫?

    那時節,家裡已經有了提親的媒婆上門,而遣媒婆提親來的最勤快的就是住在隔壁的同為太醫的越家的越子耀,她跟越子耀從小一起長大,是真真切切的青梅竹馬,當時,每個人都認為,他們兩個應該會在一起,就連雙方的爹娘都極有默契的認為這樁婚事一定會發生的,越子耀也不止一次的告訴她,說他喜歡她。

    他的話打斷了她的臆想,羞意稍淡,覺得自己反擊的時候到了,當即揚眉道:「你以為你英姿颯爽,全京城的女孩子都要迷戀你,去城樓去街上看你麼,我偏偏沒去,一次也沒去過,要不是太后下旨賜婚,我知道你瑞王是誰啊!」

    夏侯懿一直都盯著她看,見自己說了那話之後,她便是一臉的糾結,眉心微蹙,且越皺越緊,很顯然他是說到了她的痛處,讓她想起了從前的那些事情,他眸色瀉出淺淺冷意,她不讓人說,明明就是在逃避,明明就是自己忘不掉,還非要裝作已經忘記了,女人,果然都是口是心非的。

    挑眉,問道:「小豆芽,本王那幾年時有凱旋而歸的時候,你怎的說沒見過本王?」

    越子耀真的很好,率直儒雅,待她也很好,只是……她不喜歡,她看著越子耀的時候沒有心動的感覺,她只是把他當做好兄弟,好哥哥,她不能因為年紀到了就隨便嫁人啊,不喜歡就是不喜歡,感情的事是不能強求的。

    夏侯懿挑了眉,漫不經心的道,他當時還是大將軍,後來那一仗打贏了,皇上下了聖旨,他被冊封為瑞王,他當時趕回來接受冊封禮,後來離開不過是替皇上巡視京城邊防去了,太后懿旨就是在他離京期間下來的,拿到懿旨的那一刻,他望著那名字冷笑,豆芽菜?

    因為他之前調笑的那幾句話,她本來還在想著那成親之前,她娘拉著她悄悄說的那些成親之後要與夫君做的那些羞人的事兒,她雖是花朵兒一樣的年紀,可情竇初開時卻無人寄托春/情,一概雜書也沒看過,但是那些醫書裡卻會偶爾提到這些事兒,她漸漸大了,也就漸漸明白,也不過將夫妻之道當做尋常事看待,可這事兒真落到自己頭上的時候,她卻還是會害羞的,所以她娘說的那些話,她也沒聽進去多少,即便是聽了,真做起來,她還是會害羞啊……

    她本以為,既然瑞王不回來,拜堂也沒人跟她拜堂,那自然洞房花燭夜也是她一個人了,這樣一想,反倒是輕鬆了,可誰知道,就在喜堂裡最混亂的時候,夏侯懿卻帶著一身風雪寒意出現在喜堂門口,戎裝鎧甲都未曾脫去,就那樣沉沉的站在門口,黑甲披身,冷聲問她們在做什麼。

    太后賜婚,儘管她心不甘情不願,卻也不得不嫁去瑞王府,她在穿上嫁衣的時候就知道,她想去行醫天下的夢想斷了,而她更知道,此生所期盼的一世一雙人的夢也斷了,早在半年前,瑞王府中就已經有了兩個女人,一個是丞相之女,一個是永安侯之女,在夏侯懿冊封為瑞王的同時,這兩個女人也一起成了側妃……

    什麼玩意兒啊?這女人叫這個名字還能娶麼?

    那一年,她十六歲,他二十歲……

    夏侯懿等了半晌,卻等來她這樣的一句質問,偏偏聲音還有些顫抖,禁不住低低的笑起來,沉沉的笑意使得胸膛都有些輕微的震動,因為整個人斜倚在床榻上,平日裡傾覆一身的清寒冷意都卸去不少,俊美的面容帶了幾分慵懶的魅笑,眸光落在她咬的快沒了雪色的紅唇上,輕笑出了聲。

    瑞王夏侯懿,她只是聽說過這個男人的傳言,從來沒有見過他,那個戰功赫赫威名遠揚被譽為聖水國大英雄的男人,她一樣不感興趣,所以,即便當時只是大將軍的夏侯懿得勝回朝,她也沒有去看他的凱旋而歸。

    所以,她不能嫁給越子耀,而來提親的所有人家的公子,不論什麼樣的出身或者家世模樣,她都一概沒有興趣,她就是不想嫁人而已,又或許,這些人,都不是她心目中的良人,她心中期盼的究竟是怎樣的人,她心中其實一點概念也沒有,她只是知道,她現在還不想嫁人,還不是嫁人的時候……所有的人,都不過是在等她開口而已,只要她說一句願意,說一句喜歡,她跟越子耀的婚事立刻就能籌備起來。

    竇雅采想起當時那場景,喜堂裡一片混亂,她穿著大婚喜服叉腰在一旁看著,當時只覺得解氣的很,如今回想起來,還覺得好笑的很,唇角微微上揚,竟輕輕笑出了聲來。

    她實在是不願意再去回憶拜堂時的混亂了,偏偏今夜被夏侯懿那一席話勾起回憶,腦中畫面頻閃,縮在床腳抱膝坐著,腦中控制不住的想起當時的場景……

    她想過無數種質問夏侯懿的場景,獨獨沒有想過是在眼睛看不見的情況下質問他的場景,那滿腔的怨憤因為看不見而少了幾分底氣,多了幾分幽怨,聽起來倒是一點也不像是在質問他。

    「你一直都欺負我……當時你就欺負我了……夏侯懿,你跟我才第一次見面啊,怎麼能……怎麼就能做出那樣的事情來呢?」

    十六歲的她穿著紅艷艷的嫁衣,披著蓋頭不知所措的站在喜堂裡,瑞王沒有回來,沒有人跟她拜堂,吳側妃和金側妃在喜堂上冷嘲熱諷,兩個人還偏偏裝出一副親熱的模樣來,說她這樣不拜堂不行,竟著人牽了一隻公雞來跟她拜堂,她忍了這被人擺弄的婚事,忍了兩個聒噪女人的譏諷,忍了瑞王全程都不出現的成親禮,難道連這拜堂都要被人擺佈嗎?

    竇雅采想到這裡,身子猛地一顫,她一直以來都不想記起那天的洞房花燭夜,偏偏每一個畫面都深深的刻在腦海裡,這會兒回憶到此,即使她心裡不願意自己再想下去了,可腦子根本不受控制,滿腦子都是夏侯懿當時對她所做的事情,即便時隔五年,她還是一想起那些事兒,就心口亂跳,又羞又氣。

    心裡,到底是存了一分好奇的,命人尋了竇家女兒的畫像來瞧了,模樣兒倒是真不錯……所以,也不算是第一次見面了,他至少知道了她的樣貌,只是,他又不是躲在深閨裡的女子,為什麼她說是第一次見?

    而就是在那一年,丙辰二十五年,她被賜婚,嫁給夏侯懿,夏侯懿也在那一年,因為戰功赫赫被冊封為瑞王。

    年少氣盛,自然忍不下這口而起,當即就生了大氣,好歹她也是太后賜婚的啊,就算地位低微只是個太醫之女,難道就沒有自尊的嗎?豈能任由她們胡亂擺弄……zVXC。

    他得知原委,冷聲訓斥了吳氏金氏一番,遣散喜堂眾人,也不拜堂了,直接扯著她去了洞房,然後,他就……

    性子一上來,她便掀了紅蓋頭,衝上去八光了公雞滿身的毛,公雞暴走,在喜堂裡亂飛亂撞,混亂中抓花了金氏和吳氏的臉,兩個人驚叫連連,喜堂裡雞毛亂飛,公雞抓狂,混亂不堪,而那時,就應該是三個人結下冤仇的開端了……

    可惜人算不如天算,就在她努力說服她爹娘讓她出去做游醫的時候,太后一道懿旨就下來了,因為她爹治好了太后多年痼疾,太后娘娘一高興,與竇太醫多聊了幾句,得知竇太醫有女初長成,只是還未出嫁,於是就恩賜了婚事下來,將竇太醫之女,嫁給聖水國威名赫赫的瑞王爺做側妃!箱觸式去。

    只這低低的幾個字,就打斷了竇雅采的苦中作樂,聽見他微帶著冷意的話,想起之後的事情,她的唇角又癟了下去,沒有回答他的話,又陷入了自己的思緒之中,笑?哪還笑的出來呢……

    只是話已出口,又說到這個份上了,再收回也是不可能的了,她只得緊緊咬著下唇,臉頰發燙,又羞又惱。

    見她這會兒雖還皺著眉,卻輕揚唇角笑起來,夏侯懿微微沉了眸光,低聲道:「笑什麼?」

    「欺負你?大婚之前,難道沒人告訴你洞房要做些什麼?本王千里迢迢趕回來跟你成親,你不會以為本王當真什麼都不做就完了吧?還有,誰說是第一次見面的?」

    夏侯懿將她臉上的紅暈盡收眼底,眸光一閃,慢慢坐起來,倏地大手一撈,將她一把拉在懷中,傾身壓住她不許她動彈,沉沉的一字一句的道:「你現在,可知道本王是誰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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