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騰世紀 > 都市小說 > 神醫狂妃,冷挑寡情王爺

龍騰世紀 念念不忘的回憶 文 / 上官青紫

    冬日裡天黑的很早,才不過申時五刻,天便黑透了,艾葉早早就點了燈燭,將添了不少東西的屋中整理了一番,然後便只等著夏侯沅回來,再傳人送了晚飯來就是了。

    可惜天黑天亮對於竇雅採來說都是一樣的,她蒙著絹布,眼前一片漆黑,什麼也看不見。

    只有在揭開絹布往眼睛裡滴牛乳的時候,她悄悄看了看,能恍惚看見一團黑暗裡閃爍著有隱隱約約的亮光,自然那亮光便是點在桌案上的燈燭了,只是再想努力看清楚別的就很難了,她也知道強求不得,所以依舊蒙了絹布,乖乖的窩在榻上。

    竇雅采雖看不見屋中情景,可夏侯沅說話,她還是很注意的在聽,時不時的插/嘴笑罵幾句,還時不時的跟夏侯懿爭吵幾句,吵過之後又跟夏侯沅兩個人在榻上笑成一團。

    所以如今聽見夏侯懿這樣說,他是極高興的,小臉兒上都是興奮,可一轉頭瞧見竇雅采眼睛上蒙著絹布,就忽而想起一件事來,忙從夏侯懿懷中出來,走到竇雅采身前,伸出小手在竇雅采臉前晃了晃,見竇雅采一點反應也沒有,小臉兒上全是擔憂,立時脫了小靴子爬上塌,跪在竇雅采身側,把竇雅采的手拽過來正兒八經的探脈。

    竇雅采一拍額頭,她之前睡了一覺,起來之後就完全忘記了院子門口還有人在這回事兒,如今夏侯沅提起來,她忙喚艾葉道,「你出去給他們說,今兒就到此為止吧!讓他們各自回去,再把金氏也帶回去,讓人好生伺候,不許她死了!另外,讓吳氏也不必打香薷了,各自回去吧!」

    聲音沉沉的,不帶一絲困意:「這樣的夜晚,很容易讓人想起舊事。」

    「唷,我倒是把她們都忘了,」

    「娘!」

    「真的嗎?那真是太好了!我高興的不得了啊!」

    說到後來,竇雅采有些心疼,皇太孫上官恪也只有五歲,夏侯沅比他還小一歲,這冬日天亮的也晚,寒風刺骨的,兩個小人兒坐在書房裡寫字唸書,也實在是辛苦了些。

    艾葉出去了還沒一會兒,就有小丫鬟挑起門簾送了香噴噴的飯菜進來,夏侯沅正是餓了,歡叫一聲跳下榻來吃飯,艾葉將外頭的事兒辦妥了,便挑簾進來了,見屋中這般熱鬧,也噙著笑意走過來服侍竇雅采吃飯。

    看見這樣的場景,夏侯懿眸光漸漸加深,眉眼之間雖還攏著一眼的寡淡冷清,心中卻蕩起陣陣波瀾,在這樣寒冷的冬日,他坐在這裡,心底裡竟感覺到一絲溫暖,這並非是因為炭爐的原因,而是看見這樣的場景,這樣歡聲笑語的場景,十年了,他再未曾體會過這樣的溫暖……

    夏侯懿打發人去宮裡的人接了夏侯沅回來,外面有小丫鬟替夏侯沅打起簾子讓他進來,小小的人兒竄進來,將身上的小鶴氅脫下來給艾葉,便準備直接往竇雅采懷裡撲過去的,一眼掃過去看見夏侯懿在這裡,又是一臉的驚喜,轉而撲到夏侯懿懷中,「父王,你怎麼在這裡?」zVXC。

    繚繞著淡淡藥香的昏暗內室中,便只剩下夏侯懿還有竇雅采及熟睡的夏侯沅三個人了。

    夏侯懿微微一笑,稍稍放軟了身子,將夏侯沅攬在懷中,冰眸裡瀉出絲絲柔和淺笑,望著夏侯沅的眸色也很是柔和:「從今往後,父王就住在絡玉閣了啊,沅兒可高興?」

    摸了半晌脈象,眨眼道:「娘怎麼還這樣呢?尋常日子看雪都不許看久了,我就想不通了,雪有那麼好看麼?人家都說醫者不自醫,娘真是典型的例子!艾葉,可塗上冷透了的牛乳了麼?」

    竇雅采身子一僵,又縮回床腳,眨眨眼,決定不說話,假裝自己睡著了,心裡默念,聽不見聽不見聽不見……

    夏侯懿在床邊靜靜站了一會兒,垂了眼眸,便伸出修長的手指將外衣上的櫻扣解開,然後將衣裳掛在一旁的衣架上,直接穿著中衣便坐在床榻上,眼眸一掃,視線便落在竇雅采身上,見她抱膝縮在床腳,當即勾了唇角輕笑起來,也不管她,直接便躺在榻上,平躺著枕在枕頭上,微微闔上了眼眸。

    艾葉沒動,只轉眸瞧著夏侯懿,夏侯懿垂著眼皮沒抬頭,只微微點了一下頭,艾葉這才出去了。

    「自然是塗了的,從前老爺也叮囑過,小姐哪裡放在心上了呢!就不知如今小王爺說的小姐聽不聽罷了!」

    竇雅采聽的皺眉,她不願意想起五年前,夏侯懿的話還未說完,就被她低喝一聲打斷了。

    夏侯沅盼著他娘跟他父王兩個在一起盼了好久了,雖說這些時日每天都要忙著進宮去陪皇太孫讀書寫字騎射,對於四歲的他來說也太辛苦了些,但是他很喜歡聽上書房的師傅講課,對那些經史軼聞很感興趣,所以也不覺得累,唯一覺得不太順心的就是在府中陪著竇雅采的時間少了,能看到父王的時間也少了些。然竇采等。

    艾葉瞧見夏侯沅像個小大人的模樣,義正言辭的數落竇雅采,那樣子活脫脫就像是抿著唇不說話的瑞王,唇角帶笑,回了他的話。

    越是到晚上,竇雅采便越是緊張,她一直抱膝坐在床腳靠著牆壁,是她覺得這樣很有安全感,艾葉吹熄燈燭,帶上門出去她都聽到了,心口益發砰砰跳的厲害,聽見夏侯懿那聲輕笑,感覺到他坐在床榻上的動作,他躺下來,他身上的氣息毫無保留的傳過來,讓竇雅采心慌起來,臉不爭氣的紅了,熱熱的發燙,然而,躺下來之後,他卻沒了聲音。

    他沒睡著?!

    夏侯懿側著身子斜靠在被褥上,見她縮在那裡不知道嘴唇翕動不知道唸唸有詞的說些什麼,心頭好笑,冰眸微微瀉出一絲魅意,瞇眼凝視著她,勾著眉尾緩緩的道:「小豆芽,還記得五年前那個冬夜麼?那天大雪紛飛,本王騎馬連夜趕回,回來卻看見你大鬧喜堂,本王生氣的很,罵了吳氏金氏胡鬧,也不與你拜堂,直接帶著你進了喜房洞房——」

    竇雅采聽了他的話沉默不語,但是她就算不說話,也不得不承認夏侯懿的每一句說的都是對的,她確實是這麼想來著,五年了,這些問題翻來覆去的在腦子裡迴盪,她怨念叢生,卻有無從發洩,如若不然,怎麼會在得知他大勝而歸的時候,恨他為何沒死在戰場上呢?

    夏侯懿微微瞇了寒眸,嗤笑一聲,道:「為什麼不說?你心裡頭耿耿於懷的,不就是五年前的那根刺嗎?你恨本王不喜歡你卻要了你,還認為這賜婚奪了你想要自由自在的人生,恨本王要了你又不好好待你,恨本王一走五年一絲音信也無,就這麼生生把你丟在瑞王府五年,不是嗎?」

    絡玉閣難得這般熱鬧,夏侯沅又興奮了些,直鬧到亥時才睡下,不過一刻鐘便睡沉了。

    夏侯懿的字字句句,就像一把鈍刀,砍下去的時候不痛,但是過了一會兒,才會覺得很難受,很痛。

    竇雅采撇撇嘴,把手抽回來,又把夏侯沅抱在懷中摸來摸去,只笑道:「沅兒如今的醫術益發進步了,我還以為你進了宮在上書房跟著師傅學習之後,就不看醫書了呢,沒想到你竟知道我這是雪盲!嗯,真是不錯,只是在宮裡陪著皇太孫唸書,很累吧?」

    只能聽到睡在最裡側的夏侯沅的呼嚕聲……

    她不敢動,也不敢說話,等了許久許久,在她以為夏侯懿睡著的時候,她才稍稍放鬆了手腳,剛準備就這麼躺下的時候,卻聽見他說話了。

    見時辰也不早了,艾葉便吹熄了一盞燈燭,只留了床邊一盞燈燭,瞧了榻上一眼,唇角噙著一絲笑意,放下內室的紫繡紗簾,便悄悄退出去了。

    夏侯沅窩在竇雅采懷中,沒有回答她的話,卻說起另一件事情來:「娘,我方才進門的時候,瞧見闔府上下的人都站在院子門口,金側妃倒在雪地裡,身上黑壓壓的都是蟲兒,旁邊都是些藥草,我還瞧見吳側妃打的香薷的臉都腫起來了,大晚上的瞧不清楚,但是也挺怕人的,娘,你這是新做王妃就開始報仇雪恨麼?」

    他就那樣靜靜的望著眼前的人,也不說話,似是看的出了神,夏侯沅的樣子很像他小時候,聰明伶俐,笑起來特別的討人喜歡,瞧了半晌,眸光一掠,視線又落在竇雅采身上去了,她雖蒙著眼睛,卻並未失了神采,那柔嫩的紅唇,白希的臉頰,光潔的額頭因為那笑聲而添了不少的神采,越發的好看,夏侯懿有些失神……

    「別說了!」再讀閱

    屋中夏侯沅正嘰嘰喳喳的說著今日在宮中見聞,桌案上一點燭火搖曳,地下的炭爐燃著上好的銀絲碳,屋中溫暖如春,夏侯懿只穿著家常單衣,不過仍是純黑色,衣領上繡著淺金色的夔龍紋繡,唇角噙著淺淺笑意,眸光帶著淺淡柔光,就那樣靜靜坐在那裡,撩起眼皮聽夏侯沅說話。

    她看不見眼前的畫面,但是她卻被這些話勾起五年前的那個洞房花燭夜的記憶來,那些畫面,她總是逼迫自己忘記,誰知道,越是逼自己忘記的事情反而記的更加的清楚,最後,倒成了念念不忘的回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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