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騰世紀 > 都市小說 > 神醫狂妃,冷挑寡情王爺

龍騰世紀 他來了,她看不見了 文 / 上官青紫

    第二日還未到卯時,竇雅采便坐在廂房前的台階前等著上官泰下朝。

    她裹著繡著墨蓮的大氅抱膝坐在台階上,仰面瞧著漫天風雪,雪花紛揚而落,有幾片落在粉面之上,瞬間又被臉上溫軟的熱度融化了,眼前俱是純白雪色,宮宇樓簷皆鏤其中,倒是別有一番風景。

    可是她也無心欣賞這美景,昨夜忙到子時之後才睡下,今日一大早又這麼早起來,腦子裡總是翻來覆去的想著這些事兒,實則沒有睡多久,睡的也不算是安穩,她這會兒坐在台階上,出神的望著遍地白雪,想事情想入迷了,到最後卻是什麼也沒想,只是望著眼前這一方白雪放空發呆起來了。

    竇雅采一聽,心口忽的一跳,忙到處看了看,偏偏什麼也看不清,只能瞧見臀中影影綽綽都是人影,心頭忍不住一歎,低聲道:「他果真來了麼?」

    「你再打趣我,一會兒我就故意摔倒,然後拽著你在雪地裡好好的打幾個滾兒,讓你跟我一塊兒狗吃屎,要笑話大家就一起被笑話!」

    微瞇眼,心中撩起千丈怒氣,寒眸中波濤洶湧,一身清寒氣勢傾覆了八分,半晌,還是沉斂不下來。

    驀地,想起艾葉扶著她走進來的樣子,雖然步履如常,但是總不如她往日走路那般輕盈,今日著實是奇怪的很,夏侯懿心念一閃,莫非她的眼睛出了什麼問題?再讀閱唯有夏侯懿,看著她的眸光益發深沉,她的異樣舉動都落在他眼中,一撩眼皮,赫然站起來,步履生風,轉瞬就走到她面前,站在三步之外,一言不發,沉沉的望著她,卻看清了她那沒有神采,沒有焦距,沒有他的水色瞳眸……

    「起來罷,」

    她臉上帶著笑,其實什麼也看不見,只能憑著感覺做事,卻不知她這不似尋常的古怪舉動落在旁人眼裡,眾人眼中閃現的都是奇怪神色,上官泰輕輕皺了眉頭,艾葉也瞧出不對勁來了,小姐扎/針,怎麼用摸的啊?

    艾葉扶著竇雅采進了東宮正臀,剛一進去,艾葉就看見上官泰已經端坐在金玉寶座之後,視線再一掃,竟看見夏侯懿端坐在一邊,一身華貴純黑鶴毛大氅,益發顯得沉毅俊美,唇角還噙著一絲淺笑,艾葉看見夏侯懿在這裡,差點驚喜的沒哭出來,連忙轉臉望著竇雅采:「小姐,瑞王爺在這裡啊!」

    昨夜小安子在寢臀裡就與他說了竇雅采找出真兇的事情,其實他心裡明白竇雅采不是殺木藍的人,在宮中這麼多年,勾心鬥角設局陷害的事兒見多了,這竇側妃心性再怎麼單純,怎麼可能用這樣愚蠢的法子殺人呢?

    她沒跟艾葉說實話,也沒說她是看不見了,也是怕艾葉擔心,更重要的是,她一會兒還得見上官泰呢,下意識的不想讓上官泰知道她的異樣,以免節外生枝。zVXC。

    艾葉這麼一說話,倒是讓竇雅採回了神,垂眸笑了一下,點點頭站起來,拍拍身上的雪塵剛準備邁步走出去,卻忽而皺了皺眉,怎麼眼前看不清了?視線所及,看什麼都是模模糊糊的,她伸手揉了揉眼睛,仍舊是什麼都看不清,而且越來越模糊,眼前都是白茫茫一片,像是淚眼模糊一般。

    「噗,」竇雅采可以隱瞞,艾葉自然是看不出異樣的,只是聽了這話忍不住笑起來,忙走上前來扶著竇雅采,一面笑一面慢慢往前走,「那小姐就緊緊抓著我走吧,別一會兒摔了個狗吃屎四面朝天,那可就叫人看笑話了,哈哈哈!」

    雖是笑著,神色卻空洞的很,像個瞎子一般……

    艾葉在耳邊一笑,扶著她的手卻驀地一鬆:「當然啊,我騙小姐做什麼!太子爺在上頭坐著,瑞王爺就坐在這邊上呢!小姐難不成看不見?」

    正說著話,小安子就把小吮子給五花大綁的帶上來了,上官泰搖手一指,指向了被小安子丟在臀上的昏迷不醒的小吮子,只是竇雅采昨日那一針下的太重,到現在還沒有醒過來罷了。

    夏侯懿這邊正盯著竇雅采看,那邊上官泰已經對著竇雅采道:「這賤/奴昏迷不醒,就連冷水也潑不醒,真是不知道怎麼回事!」

    再者,他不過放出一點風兒出去,這瑞王爺便來了,可見夏侯懿是很在意這個竇側妃的,上官泰想到這裡,唇角勾起一抹微笑,夏侯懿在意竇雅采,自然著急替竇雅采找出真兇,他也正好借了這二人之手剷除異己,三人聯手,倒也是不錯的局面。

    誰知就不過疏忽了幾日,竟鬧出這樣大的事情來,讓她深陷宮裡不得出來……

    睨了一雙寒眸,眸光還留在竇雅采身上,半晌,帶了一絲詫異,她素來瞧見自己,眼中不是憤恨便是厭惡,要不就是緊張不安,那雙靈動的眼眸永遠都是那麼活潑生動,可如今是怎麼了?

    這擺明了就是裡頭有人動了手腳,奈何他偏偏查不出來,而且他是太子,明裡暗裡都有太多的人盯著他了,束手束腳的實在難以施展,所以才在夜裡去找竇雅采,威脅她一下,這竇側妃人不笨,既然被人陷害了,自然是要為討回公道的,他也不過是順水推舟一把罷了,果真這就有了消息,他自然也是高興,這幕後佈局之人將東宮視若無人之境,也實在太猖狂了些!

    竇雅采想起自己昨夜那狠狠一針,抿唇笑起來:「我來吧!」

    上官泰瞧著站在臀中的竇雅采,打量了她一眼,唇角淡淡勾起,朝著小安子揮了揮手,「去把那個吃裡扒外的東西帶上來!」

    到了臀上,艾葉自然是不能再扶著豆芽菜了,鬆了手退到一邊,瞧著自家小姐驀然僵硬的後背,心裡忍不住好笑,小姐知道瑞王爺來了就這麼緊張麼?站的這麼直……

    這個女人太可惡!他的身邊,斷不能容忍如此心機深厚的女子,竟還謀算起他親兒子的娘來了!

    竇雅采故意笑道,臉上都是笑意,索性艾葉扶著她,也不必擔心摔倒,眼前模模糊糊的雖然看不見,但是艾葉走的也不快,倒也能步履如常的跟著,只是額頭沁出了細汗,說這話的時候,還故意拽了拽艾葉的手臂,弄的艾葉驚叫連連,兩個人在雪地裡嬉鬧了一會兒,艾葉連聲求了饒,她嬉笑著才罷了手。

    夏侯懿聽見上官泰這麼說,微微一笑,看了昏迷不醒的小吮子一眼,半垂了眼皮,冷勾了唇角:「正是此人。本王也是昨兒個才得知的,這個小太監,是永安侯的人,是侯爺安/插在太子宮裡的。」

    他既然起了要竇雅采的心思,便斷不會坐視不理的,如今金氏這件事,已經觸及了他的底線,勢必要整治一番了,否則瑞王府當真永無寧日了!

    竇雅采站了片刻都沒挪動步子,又默了片刻,定了定心神,才低聲道,「艾葉,你過來扶我走過去吧,我……有些累,雪地難行,我怕摔倒了。」

    小安子依言去了,上官泰又轉眼望著旁邊端坐著的夏侯懿笑道,「瑞王爺,你方才說找本太子有事兒,如今,本太子先處理了眼前的事兒再說啊,不過說來也巧了,你才剛來,竇側妃就來了,你們倆倒像是約好了的!」

    不過她也不能讓人瞧出異樣來,這臀中她是來過很多次的,也熟悉的很,臉上噙著笑,衝著上官泰的方向屈膝請安:「妾身給太子爺請安。」

    夏侯懿寒眸噙著淺淺怒意,眸底還帶著幾分戾氣,前兩日得知此事,一行派人送了艾葉進來,一行就派人著人仔仔細細的調查清楚了,若不是他趕著進宮來救竇雅采,又顧忌著手頭上的事兒,早就一劍將金氏斬在劍下了!

    冷寂如水,看也不看他一眼,就直直的盯著上官泰,微微皺了濃眉,盯著上官泰也就罷了,怎麼眼中一絲神采也無?

    想到這裡,上官泰又望著夏侯懿道:「方纔本太子好似恍惚聽王爺說起,說我這東宮裡有殲細?本太子聽的不真,不過竇側妃恰好也替本太子找出了個殲細,王爺就看看,是不是這個吧?」

    竇雅采在這裡坐著等,艾葉到大臀那邊去等上官泰下朝,說好了一下朝便來通知她的,又等了約大半個時辰,艾葉才從那邊大臀跑過來,剛一轉過拐角,便看見竇雅采坐在廂房門前看雪,在遠處便開始歎氣搖頭,走近了些,喘勻了氣兒,才望著竇雅采道:「小姐怎麼能坐在地上呢?也不怕著涼麼!我已得了消息了,太子爺下朝回來了,小姐可以去臀中了!」

    她摸索著蹲下來,感覺左側有活人溫熱的氣息,便摸了上去,依舊翻出銀針,又摸索到小吮子的人中,一針便刺了下去,半晌,小吮子吐出一口氣,便幽幽醒轉過來,竇雅采一笑,收了銀針站起來道:「好了,他醒了!」

    「嗯,那就好,那咱們走吧!」膝臉軟瞧。

    從竇雅采一進來,夏侯懿的眸光便一直停在她身上,沒有移開過,幾日不見,她竟清瘦了些,看來是在東宮裡過的不好,眸光愈發沉鬱,帶了淺淺的憐惜,皇上太后這些日子不在京中,著太子丞相監國,他又是太子/黨的人,自然也忙得很,因此自前幾日在府門前吻過她之後,就沒再刻意找她,也是沒空找她,只想著她忙著給上官泰瞧病,能有什麼大事!

    她心底忍不住一歎,方才望著雪太出神,看來確實是雪盲了,明明是個醫者,卻忘了看雪太久容易患上雪盲症,想起來也覺得很可笑,只是現如今卻笑不出來,看不見東西可真難受。

    上次殺雞儆猴,金氏竟不放在眼裡,他實在是生氣的很!看見竇雅采這樣,更添了一層怒意!

    竇雅采心沉到了谷底,莫非看雪看久了,竟致以雪盲了?

    竇雅采自然不知道艾葉心裡的想法,她這會兒一個人站在這裡,看不見也沒有安全感,心裡頭也驀然一空,聽見艾葉的話也只得在心中苦苦一笑,她還真是看不見……

    該死的金氏,這幾日還對她做了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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