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騰世紀 > 都市小說 > 神醫狂妃,冷挑寡情王爺

龍騰世紀 為什麼要記得這麼多? 文 / 上官青紫

    是夜,萬籟俱靜,只餘風雪,廂房裡門窗緊閉,隔絕了外頭的寒風冷雪。

    叩叩叩。

    竇雅采已卸去釵環,換了寢衣準備睡覺了,聽見這個時辰有人敲門,輕皺了眉頭,隨手取了外衣披上,艾葉走至門邊問道:「是誰?」

    竇雅采沉吟片刻,將手裡的兩包毒粉遞給艾葉,抿唇道:「你去把這個給小安子,然後把他帶過來看看,他是太子爺的心腹,自然痛恨吃裡扒外的人,你把小吮子交給他,他知道怎麼做的,然後等明日一早,太子早朝回來,你讓小安子帶著小吮子去大臀,讓所有人都去,好叫人都瞧瞧,我不是什麼水性楊花的女人,也讓人看看永安侯和瑞王妃的嘴臉,姑息只會養殲,她們也太過分了些!」

    竇雅采聽了這話,垂了眼眸,再抬眼時眸中噙著亮色,微微笑看著小安子:「公公,這話是太子爺讓你來說的麼?太子爺是查不出什麼了,迫不及待想要殺了我洩恨?」

    艾葉百思不得其解,忍不住追問道:「三更半夜的,小姐迷暈那兩個小太監,出去做什麼?哦~小姐想偷跑!」

    艾葉覺得竇雅采說的也在理:「可是,知道這件事的還有越太醫啊,若是太子爺去問越太醫呢?」

    竇雅采起身,莞爾笑道:「他又沒被人懷疑殺人,最多算是個緋聞纏身罷了,又沒有把柄在太子爺手裡,即使太子爺懷疑他,也拿不出什麼證據來啊,若是威脅對他有用的話,太子爺也不會來問我了!他知道我有法子脫身的,不會傻到丟了自個兒的性命來救我!」

    竇雅采見艾葉問起這個,又忙坐起來,收斂心神,抱膝笑道:「木藍死了怕什麼,還有那個太監小吮子啊!當時的湯藥雖是我開方子抓的藥,但是是小吮子遞給木藍的,要做手腳的話,就算是遞藥也是可以做手腳的,這個小吮子很有問題,你悄悄盯緊了他,我若是想要恢復清白,必得從他身上著手!」

    只這麼一句話,瞬間擊潰小吮子的心理防線,為求保命,小吮子一咬牙,乾脆道:「奴才的主子是永安侯,侯爺將奴才安排在東宮裡,只是讓奴才傳遞些消息,前……前些日子讓奴才給太子爺下了山茄花的毒,後……後來瑞王妃讓奴才陷害竇側妃,說只要奴才照著她的去做,少不了奴才的好處,奴才一時貪心就做了,側妃娘娘,奴才都說了,都告訴你了,求你不要把奴才交給太子爺,奴才不想死啊!」

    可是為什麼控制不住自己不去想?

    日有所思,夜有所夢麼?竇雅采望著小吮子冷笑。

    艾葉嘖嘖一歎:「越太醫雖說對小姐鍾情,但是到了這種時候,也只能明哲保身了,哎,可不像王爺,寧肯抗旨也要保住小姐呢,這一比啊,兩個人的差距就顯出來了!如今小姐幾天不回府了,王爺肯定在想法子救小姐出去的!」

    她冷冷一笑,果然木藍是被人下毒害死的,她的那碗湯藥被人做了手腳,仔細聞了聞銀針上的味道,竇雅采皺眉,木藍所中之毒,是極為罕見的七星海棠,此毒無色無味,很難察覺,也是正是因為這樣,才瞞過了她,若不是她今夜來檢查屍首,只怕也不知道木藍是死於七星海棠的。

    木藍的屍首就放在她生前所住屋中,竇雅采在夜色掩映下,用同樣的方法迷暈了外頭守著的兩個小太監,然後將門推開,走了進去,屋中瀰漫的都是死人的味道,艾葉一進來便掩鼻躲到一邊去了。

    艾葉走到門邊,往外頭瞧了瞧,見門前沒了旁人,才把屋門關上,門簾放下,轉身憂心忡忡的望著竇雅采道:「小姐為什麼不肯答應太子爺呢?我聽著太子話裡話外,疑心的也只是自己為什麼突然就昏迷,好似這幾年病弱的身體並不在意,想來小姐就算說了,也是牽扯不到王爺的,小姐其實可以說的,若是不說的話,太子爺還不知怎麼對付小姐呢?咱們陷在宮裡,日子越發難過了……」

    水眸中寒芒一閃,已噙了銀針出手如電,在小吮子頸間刺了一針,小吮子就得暈了過去,艾葉望著她:「小姐,現在怎麼辦?」

    她們是偷偷進來的,也不能點燭火,竇雅采也不管艾葉如何,她自個兒徑直走到塌邊,將蓋在屍身上的白布掀開,頓時有一股腐臭氣味撲鼻而來,幸而她早已有準備,用藥葉塞了鼻端,雖有些難聞的味道,但是藥葉清香,好歹能緩衝一下。

    竇雅采話音未落,虛掩的門忽然被人推開,並且傳來幾聲零碎的掌聲,屋中的人都循聲望去,微弱燭火裡,上官泰一襲素色長袍走了進來,瞇眼勾唇笑道:「竇側妃果然心思靈透,到了這種境地竟還懂得猜度人心,只是,小安子所說的並非重點,本太子前來,是有個疑問要問問竇側妃。」

    竇雅采藉著微弱夜色一瞧,木藍的臉色呈現很不尋常的灰敗之色,很像是中毒,她擰了眉,翻出腰間銀針,便向幾處大穴紮下,幸而時日還早,木藍的屍身還未完全硬化,不過等了片刻,將銀針起出時,銀針末梢果然都是黑色的。

    「小姐怎麼不出聲了?莫不是在被子裡給憋悶住了?這捂久了可難受,小姐還是出來透透氣吧!哈哈哈!」

    「竇側妃饒命啊!竇側妃饒命啊!這一切都跟奴才無關的,奴才什麼都不知道啊!」

    他只是能力有限,並不是不想幫她啊……

    竇雅采凝神靜聽,好似又聽見有腳步聲過來了,她心下一驚,忙收了銀針順手將白布蓋好,然後躲到屏風後面去了,剛藏好,門就被人吱呀一聲推開了,有人提著宮燈走了進來,又反身將門關上。

    竇雅采身後便是艾葉,她伸著脖子悄悄看了一眼,用極低的聲音道:「小姐……是小吮子!」

    竇雅采突然冒出來,直把小吮子嚇了個屁滾尿流,屋中本就昏暗,小吮子一開始沒看清,嚇的縮在牆角打顫,後來艾葉點亮了屋中燭火,又把小吮子方才塞入木藍枕頭底下的布包給撈出來,遞給竇雅采,小吮子這才看清了是竇雅采,極度的緊張和害怕之下,逃走也忘了,竟一個勁的給竇雅采磕起頭來。

    小吮子又從懷中拿出一個布包來,將那布包塞在木藍枕頭底下,口中唸唸有詞的:「太子爺不肯罷休,到處在搜查,這些東西一時之間毀又毀不掉,只好放在你這裡了,你既然死了,就再幫我一次吧,反正你死了,也不可能再活過來,是不是你做的又有什麼關係呢,是吧?木藍啊,誰讓太子爺這麼喜歡你呢,要不然,死的人也不會是你了,是他們選的你,跟我無關啊!」

    上官泰哈哈一笑,擱了手中茶盅,目注面前的女子,微瞇了雙眼,森然道,「小安子說,你頭次來給本太子診症時,把了脈便神色古怪,沉思良久,給本太子扎/針時又神色怪異,之後竟還尋了貓兒來,小安子問你為什麼你都給搪塞過去了不肯說,可是你還不知道吧?那貓兒被你那麼折騰之後,睡了兩天才清醒過來,至今走路都跟喝醉了酒似的,昨兒不小心掉進水塘裡,現在總算是好了,本太子心中疑惑的很,不如竇側妃與本太子解釋解釋,那黃毛貓兒何以至此啊?」

    艾葉站在榻前掩嘴輕笑,一把將被子掀開,竇雅採得以重見光明,艾葉一眼就瞧見了竇雅采紅紅的臉頰,還有那一眼的瀲灩水色,卻故意不問,只正經問道,「小姐打算如何證明自己的清白呢?木藍已經死了啊!」

    只是竇雅采還猜不透上官泰的意思,心口狂跳,面上卻笑道:「妾身診病的法子怪異,太子爺無需太過在意,那貓兒的異樣也是正常的,太子爺如今不是大好了麼?」

    竇雅采望著艾葉露齒一笑,將手裡的小藥瓶塞給艾葉,把她往門外推,然後在她耳邊得意輕聲笑道:「我要去檢查木藍的屍首呀!」

    「我沒有殺人,何況,皇上給我的聖旨是要我替太子爺治病的,至於我用什麼法子替太子治病,那就是另外一件事兒了,太子爺無需知道,也不該來問我,太子爺如今,首要的事是該安心養病的好。」

    竇雅采瞇了眼眸,未有答話,只悄悄伸頭往外去看,就瞧見小吮子進來之後,把宮燈放在一邊,撲通一聲就跪在床榻前,他也不知道這屋中有人,只是神色愧悔驚慌,望著床榻上的白布,低低的道:「木藍,你別怪我狠心啊!我偷偷跑來看看你,給你燒點東西,你就好好的安心的去吧……嗚嗚,別再來找我了,害你性命的人不是我,別在夢裡嚇我了……」

    子時?

    屢次三番試探她,這次更是直接陷害她,要她的性命!

    ……微微甩頭,她怎麼記得這麼多?為什麼要記得這麼多?

    「奴才小安子,求見竇側妃。」

    每一次相遇,每一次說話,她跟他吵架,跟他拌嘴,吵鬧,燒了他的王府,把瑞王府鬧的雞飛狗跳,他竟沒有趕她走,還處處提點她,甚至縱容她,甚至還……吻了她……

    竇雅采不發一言,冷著眸色將那布包打開來一看,裡頭有兩包毒粉,赫然就是那七星海棠,還有就是那山茄花磨成粉末的毒,看見這毒粉,她心中也明白了七八分,微微冷笑道:「太子爺逼的太緊,你怕醜事暴露,保不住性命,所以想著乾脆把毒粉放到木藍這裡來,好嫁禍給她,是麼?反正她已經死了,將所有的事情推給一個死人頭上,讓她百口莫辯,小吮子,你真是夠聰明的呀!這樣一來,你不就脫身了麼?哎呀,若不是今夜被我恰好撞見,你怎麼能被我人贓並獲呢?」

    他屢次三番救她於水火之中,縱使摻雜了太多的功利心,太多的算計和薄情,但是他回來之後,確實沒有再傷害過他,如若說起傷害,她記恨的,也始終是五年前的不告而別……

    竇雅采皺眉,往榻上一躺,用被子把自己裹起來,沒好氣的道:「好好的,又提瑞王做什麼!」

    之前診病時,太子尚在昏迷,可小安子是太子的心腹,即便她已經掩藏的很好了,可還是逃不過小安子的眼睛,小安子自然會告訴給太子知道,瞧見了那黃毛貓兒的異樣,太子自然是會疑心的,況且本來太子的病就有問題,終究是紙包不住火,那山茄花的毒比金剛石的毒更容易叫人發現,太子昏迷了且不說,這如今醒了,自然是會瞧出這事兒的蹊蹺的。

    可是,她明明是很討厭他的,人家都說,不開心的事情應該忘記,不應該老是記恨,但是她為什麼要將那些畫面在腦子裡記的這般清楚呢?

    還有那一次,給太子診病之後,在御街上大雪紛飛裡,他望著她眼中的沉意,他雖要她回府,但是如今想起來,那寒眸之中,分明掩藏著一絲絲的關心……

    竇雅采眸光一亮,月黑風高好辦事啊,有一件事兒在她心裡擱了好幾天了,就是一直沒有機會去做,現在艾葉來了,也不知帶了她要的東西來沒有,想到這裡,隨即跳下床榻,瞇眼帶笑問道:「我的東西除了隨身衣物你還帶了什麼進宮來?」

    竇雅采起身,走到地上的炭爐前,掀了蓋子,加了幾塊銀絲碳進去,望著那炭爐出神,等那熱氣一冒,她覺得身上暖和了些,才挑眉道:「你沒聽見太子方才說的話麼?他已經認定了是我殺了木藍,若我當真聽他的話說了,就是承認我殺了木藍,即便太子看在我聽話的份兒上不對付我,但是將來就怕太子過河拆橋還是難逃罪名,也難保啊,太子將來知道我故意隱瞞真相之後,又對我起了殺心,如今啊,最好的法子便是什麼都不要說,只需要證明我的清白就夠了。」

    上官泰被竇雅采頂撞,他也不生氣,好似篤定了竇雅采一定會說一樣,只微微一笑道:「竇側妃果然快人快語,倒是很對本太子的胃口,竇側妃現在不想說沒關係,本太子今夜說的話一直都有效,竇側妃若是想通了,可以隨時來找本太子,不過,竇側妃最好能證明自己沒有殺人,否則,本太子的耐性也是有限度,到時候若是一怒之下把竇側妃交由刑部審查,本太子怕竇側妃這嬌弱的身子骨禁不住那嚴刑拷打呢!」

    她在被子裡重重哼了一聲,裹著被子滾了幾滾,看是看不見外頭,只聽見外頭艾葉的輕笑聲,越發著惱不肯說話了,被子裡都是她呼出的熱氣,很快被中就悶熱起來,身子暖和起來,腦子裡莫名的想起她被吳氏關在廢窯裡被火燒的那一幕,她好不容易找到辦法從熱的不行的廢窯裡出來了,被十幾桶水澆透了心,身心俱涼之時,卻看見夏侯懿就站在雪幕裡,她那是怔然呆愣,根本沒想到他會折返回來……

    正自沉思間,忽而聽見外面有幾聲輕響,這大半夜的,怎麼會有聲音?

    竇雅采不耐聽他說那麼多的廢話,她只要知道是誰在背後指使小吮子幹這些事情的,見這話一問,小吮子垂著腦袋不肯回答,便又冷笑道,「你如今人贓並獲,還不肯說你背後的主子是誰?你以為你如今出了事他就會保你性命嗎?等我將你交給太子爺,太子爺自然有辦法讓你開口的,但你又何必受那皮肉之苦呢?自己坦白的話,或許能獲得從輕處理,你得明白,如今你的命是在太子爺手裡,可不是在你主子手裡。」

    竇雅采原本就是裝著幾分笑意在臉上,聽了上官泰的話,驟然抬眸看著上官泰,眉眼立時冷了幾分,也不笑了,只望著上官泰吐出幾個字來:「我什麼都不知道。——此刻夜深了,太子爺還是請回吧!」

    ——

    這話一問,小吮子就跟被火燙了一樣,連忙擺手道:「不是不是!不管四王爺的事啊!這件事真的跟四王爺一點關係都沒有!」

    上官泰的話一說完,竇雅采便暗叫一聲不好,她上次診出上官泰中毒心中震驚,就將黃毛貓兒這事兒給忘了,那山茄花的毒素侵入黃毛貓兒體內,雖然不足以致命,但是那貓兒必定也是昏不知事,也難怪被人看出異樣來,貓兒意外落水被冷水一泡,自然花毒盡去,看來,上官泰是對他的病起了疑心了……

    竇雅采聽了咬牙,她就知道這件事跟金氏吳氏脫不了干係,沒想到這次是金氏做的,還牽扯出永安侯下毒一事,永安侯背後的人是四王爺,她心念一動,挑眉問道:「永安侯給太子爺下毒,是不是四王爺的意思?」

    此局雖不是太子設計,但是小安子和太子一前一後的來找她,提點威脅,無非是要借這個局,逼出竇雅采的真心話來,太子也是想知道究竟是什麼人在對付他,只可惜竇雅采原本就不願淌這渾水,趨利避害,她是絕不可能說的。

    小安子一開口,便說出這番話來,頓了頓,又道,「側妃娘娘闖禍闖大了,還以為自己在東宮待幾日只要證據不足便可以脫身麼?就算此事不是側妃娘娘做的,只怕太子爺難以消氣,到時候找不到真兇,太子爺就要拿側妃娘娘當做替罪羔羊了!」zVXC。

    見她什麼都不肯說,上官泰似早就料到一般,唇角帶笑,眼中卻是冷的:「竇側妃這話,是把本太子當做傻子麼?本太子這幾年病弱,身子的確不好,但是也從未昏迷過,前些日子驟然昏迷不醒,若當真是醉悶難當以致昏迷,那黃毛貓兒昏迷兩天又當如何解釋呢?本太子不會為難竇側妃的,本太子只是想知道那究竟是怎麼一回事,即使竇側妃對別的不知情,但是竇側妃只需把你知道的告訴本太子就足夠了。」

    「木藍姑娘並非普通宮女,她是太子爺的人,側妃娘娘殺了她,難道還不是關係重大麼?要知道,那木藍腹中已有一個月的身孕了!」

    「咦?我只是說了王爺,怎麼小姐一猜就知道是瑞王爺了呢?莫不是小姐心裡本就裝著瑞王爺麼?嘻嘻!」再讀閱頓了頓,上官泰的語氣稍稍緩和的些,「如若竇側妃肯說,本太子可以不追究竇側妃錯殺木藍的事,本太子也可以當做此事從來沒有發生過,只要竇側妃把所知道的關於本太子昏迷的異樣告訴本太子,本太子自會安排你回府。」

    無論竇雅采再怎麼逼問,小吮子依舊一口咬死此事與上官麟無關,她斂眉不再問了,只是望著屋中一點燭火出神,小吮子什麼都說了,她的清白自然可以證明,小吮子許是為了保他主子性命,不肯說出四王爺來,又或許,四王爺真的跟此事無關,只是這些都是無關緊要的了,最重要永安侯和金氏他說了出來,竇雅采眸中劃過一絲冷意,吳氏不出手了,這次卻換了金氏,是她太好欺負了麼?

    竇雅采眸光一閃,卻笑道:「公公的話,我不太明白。」

    上官泰一來,小安子便退去一邊侍立,艾葉奉了茶,也站在一邊,竇雅采聽了上官泰這話,唇角笑意未散,心中暗想,小安子疾言厲色,上官泰倒是一眼和顏悅色的笑,這是先給她個下馬威然後再來一個甜棗麼?

    她不能否認,那雙有情又似無情的凝視著她的寒眸,總是在她腦中閃現……這一定是哪裡出問題了吧?不是她出問題了,就是夏侯懿吃錯藥了……

    泥人也有三分性,她忍到如今,這好性子也都用盡了,對上官泰說話,也變的不客氣起來。

    「偷跑什麼啊?能跑得出這東宮,哪裡能跑出這皇宮呢?你也不好好兒想想!」

    越子耀明哲保身有什麼錯,難道要兩個人一起困在東宮裡困死麼!

    起身給上官泰行禮,眸光澄亮,帶著幾分靈透:「妾身若能為太子爺解惑,自當盡力。」

    ——啪啪啪。

    「啊?!」大半夜的去看屍體?可不可以不去啊……

    艾葉不知道自家小姐又激動什麼,遂去把帶進來的東西都拿給竇雅采瞧,然後問道:「小姐又想要做什麼?」

    竇雅采聽到這裡,驀地勾起一抹冷笑,赫然從屏風後站起來,緊走幾步趕到小吮子身前,望著他冷笑道:「說!是誰讓你陷害我?」

    她素來便不喜宮廷朝堂這樣的地方,人心難測,這裡的人都是七巧玲瓏心,個個兒說話都只表三分意,偏偏不肯說全了,要人去猜去想,偏偏她被困在東宮裡,寸步難行,不得不帶著十二分的謹慎小心,只是她本就不是這樣的人,裝得像,骨子裡也不是,太子一定要知道,一定要逼問,可她偏偏就是不想說。

    小安子伶俐一笑,給竇雅采請了安,上前一步道:「側妃娘娘在這裡住了好幾日了,事情還未查明,娘娘可知此事關係重大麼?娘娘若知道自己做了什麼,就該知道這後果有多嚴重了。」

    他來做什麼?竇雅采抬眸,月眉輕蹙,在桌前坐下,讓艾葉將門打開,見小安子進來,水眸裡帶了一絲笑意,「公公漏夜前來,所為何事呢?」

    她討厭他,恨他,惱他,都是因為他在洞房之夜拋下了她。

    她不過懶得計較而已,就真當她是軟柿子可以隨便捏的嗎?

    他究竟想幹什麼?他想要什麼?

    竇雅采不理她,見艾葉帶來的東西不少,還有不少是她箱櫃裡的那些藥瓶子,臉上殲笑越發加深,笑嘻嘻的在裡面翻找了一通,將一個褐色的藥瓶子拿出來,在艾葉眼前晃了晃,低聲笑道:「這會兒夜深了,旁人必然都睡了,門外那兩個人窩在廊下,必然也是睏倦疲累的,你悄悄出去,把這花粉往兩個人鼻端抹一點,記住啊,一點就夠了,多了只怕後日也醒不過來,只要那兩個小太監昏迷過去,咱們就出去!」

    「好!」

    寢上葉備。「我知道了,」艾葉點點頭應下了,「已經子時了,小姐歇了吧!」

    門戶大開,上官泰大步消失在夜幕風雪之中,這威脅性極強的話,讓竇雅采擰了眉,繃緊了的小臉神情一鬆,滿目的倔強冷色退去,只有濃濃的幽色和憤恨。

    上官泰一番話說完,站起身來,眸光肆意在竇雅采身上打量一番,眸中迸出冷光來,轉身出門前丟下一句冷話,「沅兒還小,總不能再次沒了娘親,竇側妃在這兒閒著無事,大可設想一下,若是沒了親娘,沅兒可怎麼過呢?」

    「那你背後的主子是誰?」

    小吮子見事情敗露,也是無從抵賴,只得答道:「奴才這幾日噩夢纏身,實在是沒有辦法了,奴才第一次殺人,真的很害怕啊,今夜是鼓足了勇氣才來這裡的,木藍她在夢裡來找我索命啊,真的很可怕……」

    艾葉點點頭,即刻就出了門,去找小安子去了,竇雅采望著外頭那沉沉夜色,雪還未停,他也沒有來救她……——

    之後還有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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