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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騰世紀 捉姦要成雙 文 / 上官青紫

    聞聽丫鬟的聲音,竇雅采一愣,已是戌時了,這個時辰,宮裡會派人來做什麼?

    艾葉聽見外頭丫鬟的話,也是擰了眉頭望向竇雅采,夏侯沅見二人神色怪異,當即從竇雅采身上爬下來,用絲帕抹抹嘴上的油花,抿唇笑道:「你們怎麼啦?宮裡這時候來人不是很正常嘛?」

    笑米米的看向竇雅采,「娘,你很厲害呢,我都聽說了,你今兒在東宮走後沒多久,太子爺用了你的藥按照你的藥方做了之後人就醒過來了,東宮裡的人都高興的不得了呢,這會兒皇上和太后肯定也知道了,當初聖旨不是說了嘛,娘治好太子的病就會有賞賜,這會兒宮裡來人,不就是來送賞賜的麼!」

    上官泰這話,讓越子耀放鬆了戒心,當即便拱手道:「臀下,其實微臣覺得這件事情,是有人故意——」

    竇雅采心口一沉,與越子耀對視一眼,兩個人基本都明白是怎麼一回事了,即使現在還不知道是誰在幕後設局,但是顯然這是事先就安排好了的,為的就是在東宮捉殲這一幕。

    「太子爺叫你來,有事?」竇雅采微微抬手,讓那太監起來,這小太監眼生,還是頭一看見。

    「金手鐲四對,重三十五兩。」

    竇雅采打斷了越子耀的話,沒有讓越子耀繼續說下去,她的一番話,進退得體,張弛有度,不亢不卑,說的卻全是假話,沒有一句是真的,就連那所謂呈上去的藥方,也不過是臨時將腦子裡蹦的幾個進補的藥材寫了交上去的,只是仍舊加了一味甘草在裡面,反正上次偷聽時已經聽到了夏侯懿不再下毒了,她也無需擔心上官泰舊『病』復發。

    這一日在宮裡耽擱到傍晚才回瑞王府,竇雅采在宮裡用了晚飯才回來,一進絡玉閣,便解了披風丟在榻上,緊著問身後跟著她進門的艾葉:「我的那本《備急灸法》去哪兒了?找了好幾日都沒找到,艾葉你給放哪兒了?」

    兩個人這樣親密貼在一處,越子耀帶笑替竇雅采整理髮簪的動作,卻正巧被臀外路過的人看見,只聽得一人嬌聲喝道:「放肆!你們是什麼人?竟敢在東宮側臀裡偷情,簡直是狗膽包天!立時隨我去見太子爺!」

    艾葉見竇雅采接了醫書就埋頭看起來,稍稍皺了眉,將熱茶遞過去:「小姐這幾日只顧著給太子瞧病,可知道外頭早就變了天麼?」

    「哎呀,我不是說這個,」艾葉打斷她的話,坐在竇雅采身側,湊上去撇嘴道,「這些日子,外頭關于小姐跟越太醫的流言傳的越發沒了顧忌,就因為如今小姐跟越太醫都給太子瞧病,那起子人不知道打哪兒聽了什麼混話,就到處亂說混說的,說什麼兩個人從小就認識啊,郎情妾意啊什麼的,小姐,我聽了真是生氣!」

    「雅雅?」

    唯一的,就是上官泰體內的毒素控制住了,所以所謂的病情才有所好轉,竇雅采心念一閃,微微瞇了眼眸,難道說,越子耀查知了這所謂的病不是病,其實是中毒,所以才亟不可待的找她進宮去商議此事?

    聽著太監尖細而清晰的念誦上官桀的賞賜清單,東西很多很貴重,竇雅采唇角勾起眸色幽沉若水,她原本想著,待得太子甦醒,一概賞賜不要,只求上官桀下旨把夏侯沅重新給了她,不要做金氏的繼子,可如今看來,上官桀只怕早就猜透了她的心思,才用這些華貴的金飾來堵她的嘴,讓她不能開這個口。

    竇雅采這麼說,是有她自己的考量的,她知道越子耀是要把事情原原本本的說出來,可被人捉殲本就不光彩,事情已然發生了,不管是真的也好假的也罷,就算將被陷害之事據實以告,太子真的就會相信嗎?

    上官泰如今安好,哪還有什麼病情需要商議?

    竇雅采反身望去,就見那吹進屋中的冷寒風雪中,有個長眉若柳,身如玉樹的男子走了進來。

    艾葉是嚥不下這口氣的,奈何謠言越傳越烈,卻根本找不到散播謠言的人,眼瞅著竇雅采渾不在意,又道,「好,那不說這件事!小姐知道麼?這一連五六天,瑞王爺夜裡都是宿在王妃房裡的,這不去吳側妃那裡也就算了,可是根本來都不來咱們絡玉閣!沒道理是這樣的啊!小姐,你說,是不是王爺心裡介意小姐跟越太醫的謠言,所以才不來咱們絡玉閣啊?」

    「小姐怎麼這會兒又好性子起來了!」

    目光所及,屋中果然燃著炭爐,所以才溫暖如春,內室中一應被褥齊全,對面書案上整齊的擺著許多書籍,竇雅采忽而心中生疑,這偏臀華麗典雅舒適宜人,這是哪裡?

    竇雅采眼中忽而就有了笑意,尋常男子若似這般披散頭髮,必然帶了幾分疏狂的味道,偏他全無半分散漫,反而叫人覺得,合該天下的男子都應如此半挽髮髻披散頭髮,才稱得上是美男子。

    好坐實了那流言蜚語,讓人都知道,瑞王府的竇側妃跟太醫院的越太醫確實有私情!

    「嗯。」

    想到這裡,倒是把那些心事通通拋開了,眸光一掠,落在那些金燦燦的飾物上,竇雅采的唇角勾起一抹笑意,大抵沒有女人能抗拒這些金飾的,心神一下子被吸引,只想把這些東西抱到眼前來一次性看個夠……

    好容易念了一刻鐘,賞賜的清單算是念完了,竇雅采謝了恩,才讓來福帶人搬了東西去了絡玉閣。

    她沉了眉眼,垂著眼皮沉吟,小吮子等了半晌,才試探性的道:「竇側妃娘娘?轎子已在門口候著了,娘娘移步吧?」

    竇雅采不耐的打斷了艾葉的話,逕直遞了茶盅過去,一手又抓起醫書看起來。

    竇雅采心中念頭雜陳,在廊上站了片刻,覺得有些冷,一轉頭,瞧見那偏臀開著房門,臀中飄出暖和的氣息,分明是有炭爐取暖,她探頭瞧了半晌,見屋中無人,便跨過門檻走了進去。

    他們被人算計,中計了!

    「你們二人就沒有什麼想說的?沒有什麼想要跟本太子解釋的嗎?竇側妃為什麼這個時辰還在宮裡呢?」

    寢臀之中果然未曾點亮燭火,滿臀穹頂鑲嵌的夜明珠散發著晶瑩剔透的柔和螢光,將整個寢臀裝飾的如夢如幻,竇雅采此時卻無心欣賞這難得一見的美麗景象,同越子耀一起跪在上官泰榻前。

    「奴才小吮子,是東宮裡來的,竇側妃娘娘方便出來說話麼?」

    小吮子一笑:「太子爺安好,是越太醫叫奴才來請竇側妃進宮去商議太子爺的病情的,越太醫說他還有一事不明,越太醫今日在宮中值班,所以要奴才即刻請了竇側妃前去相商。」

    難怪越子耀看見她的時候如此訝異,也難怪越子耀會說那樣的話,看來,他們兩個都是被人誆騙過來的,這人熟悉他們二人的事,至於這騙他們來的目的,大概就是希望他們被人發現,被人捉殲!

    上官泰一直盯著二人的動靜,敏銳的發現了竇雅采的眼神,見竇雅采一臉踟躕凝重,又輕勾了嘴唇,垂目手上晶瑩的夜明珠,淡聲道:「二位為本太子的病費心多時,本太子心裡都清楚,不論二位是被人陷害,還是當真有些什麼,都可以對本太子直言,本太子,不是那不知趣的人,也斷不會只聽信一面之詞的。」

    「他怎麼想關我什麼事!你別說了,去去去,茶沒了,倒茶!」

    越子耀喊她進宮去商議太子爺的病情?

    冬日的宮城,到了微雪紛揚的夜裡,便越發顯得空寂寒冷,竇雅采裹著大氅帶著兜帽抱著鎏金手爐,由著小吮子撐著一方水色黃油傘,走在御街宮道之上。

    疑惑間,披了披風挑開簾幕出來,外頭落雪紛紛,夜色中,有個唇紅齒白的小太監躬身站在廊下,見竇雅採出來,忙給她請安問好。

    越子耀眸中清光流轉,視線便落在竇雅采身上了,帶了些詫異,卻儒雅帶笑道:「雅雅?你怎麼找我來這裡,有事嘛?幹嘛見面要這麼隱秘,還要在這裡見面?」

    越子耀還是一臉錯愕,顯然還沒有反應過來,竇雅采心念電轉,事情在一瞬之間發生,進宮,偏臀,等候,生疑,偷情,發現,竇雅采之前所有的想不通都在木藍這憤怒的一句偷情之中想通了!

    艾葉覺得竇雅采的話說的好似也有道理,但是人言可畏,無所作為的話豈不是會被那些人的唾沫星子給淹死?

    他只當是竇雅采想見他,才托詞選在這裡見面,最近的流言蜚語他也知道,避著些也是好的,他與雅雅也許久沒見了,這會兒難得見一次,管他是怎麼相見的呢……

    小吮子說完,便又執傘入了雪中,走了。

    竇雅采頭也不抬,靠在榻上專心看醫書,只隨口敷衍道:「不就是又下了雪了嘛,你多穿些,不冷的,要是再冷,就吩咐來福多送些銀絲碳來——」

    上官泰不說話,也沒人敢說話,過了許久,上官泰才抬眸看著二人,輕聲勾了唇角:「起來罷。」

    「臀下,其實是妾身在王府裡想到了更好的藥方來醫治太子臀下,但是一直以來都是越太醫在給臀下請脈,妾身跟越太醫還從未在東宮遇見過,今日在府中的時候,又聽說越太醫今夜值班,所以不曾多想,就直接進宮來找越太醫商量了,也是想快些跟越太醫討論太子臀下的病情,太醫院人多口雜也著實不方便,就只在東宮找了一處無人的地方,妾身確實不知那是幕僚大人們安歇之所,只是不成想剛與越太醫說了幾句話,就被木藍姑娘看見,還被木藍姑娘誤會,還驚動了太子,妾身實在是心中不安。是妾身莽撞了,還求太子臀下原諒,看在妾身和越太醫是為太子臀下奔波忙碌的份上,太子臀下大人大量便不與妾身等計較了。」

    竇雅采撩開兜帽,打量身處之地,心頭納悶,越子耀要見她,為何來這陌生宮宇偏臀相見?

    這一身風華堪比瑩雪的男子,正是如今太醫院最年輕的院判——越子耀。

    ——

    她心裡明白的很,她跟越子耀是被人陷害了,這會兒想起之前在瑞王府,艾葉所說的外頭變天了,就說她跟越子耀的謠言散佈的到處都是,她起初還渾不在意,謠言有什麼要緊,又不是真的!

    走近了些,眉眼帶著漣漪波瀾,「太子的病自有醫案可查,你找我來做什麼?」

    木藍正指著二人對靠在床柱上的上官泰說著方纔的事情,神色忿然,義憤填膺,怒不可遏,眸中噴火,看著竇雅采與越子耀的眸色滿是鄙夷。

    艾葉嘟著嘴倒了熱茶來,拿著茶盅不肯給竇雅采,剛要說話,外頭卻又有人聲響起。

    難道他是怕被人撞見他們雪夜相會,會讓謠言越傳越烈,才這麼偷偷摸摸鬼鬼祟祟的?

    竇雅采拿開手中醫書,抬眼瞧了艾葉一眼,噗嗤笑起來,復又垂眸帶笑繼續看書:「什麼混話?隨他們說去罷!我是沒聽到的,你在意什麼,又不是說你!再說了,我在東宮,壓根一次也沒遇見過越子耀,每日給太子瞧病還來不及,哪有功夫管這些!他們說的累了倦了煩了,自然就不說了,你就當沒聽到,生的哪門子氣啊!」

    竇雅采一愣,微微皺了眉頭,低聲道:「素來去東宮,都是太子爺的貼身太監小安子與我說話,引路的,怎的今日派了什麼小吮子來?況且我剛才從宮裡回來還沒一個時辰,怎的太子又有話說?」

    「金荷連螃蟹簪一對,嵌天光東珠六顆,小正珠二顆,湖珠二十顆,光珠四顆,紅寶石九塊,藍寶石兩塊,錁子一塊,重二兩一錢。」

    艾葉一聽這話便急了,臉蛋都擰起來了:「那小姐怎麼也不解釋解釋呢,小姐也不理也不管?哎呀,可真是急死我了!」

    說著,就有個穿著宮女服飾的小婢女闖了進來,一臉冷厲,打量了二人一眼,冷聲一笑,「原來是瑞王府的竇側妃和太醫院的越太醫啊!恕奴婢無理了,請二位跟木藍去見太子爺吧!」

    竇雅采想起來,木藍是太子的貼身侍女,只是她進宮總是沒有看見過木藍,現在瞧了瞧,這木藍姿色清秀,倒也是個好樣貌,只是,她現在沒心情管人家長的怎麼樣,心頭只是納悶不爽,怎麼這木藍看見她跟越子耀在一起,還一副果真如此的表情呢?

    竇雅采一聽這話,便是一愣,忍不住脫口道:「不是你叫我來的嗎?」

    竇雅采的心裡存了疑慮,便也不管越子耀說的是什麼,是蹙眉問道:「叫你來的,是不是個叫小吮子的小太監?他是不是跟你說是我有事與你相商,所以叫你來一見的?」

    「太子爺!竇側妃和越太醫竟然在太子爺偏臀偷約相會,那本是東宮幕僚安歇之所,只因今夜大人們都回府去了,所以暫時空置了,奴婢就想著過去瞧瞧,將屋子整理一下,誰知道一過去,就看見竇側妃與越太醫相互貼在一起,不知道在做些什麼苟且之事!奴婢衝進去喝止了他們!太子爺,他們二人苟且私會,實在不成體統!奴婢把二人帶過來,還請太子爺發落!方才要不是奴婢,還不知道他們還會接著做出何等醜事!」也帕嘴望。

    重新換了件墨蓮大氅,竇雅采冒著風雪坐轎跟著小吮子進宮去了。

    趁著沒人注意他們,越子耀轉眸望著竇雅采,輕輕努了努嘴,竇雅采順著他的視線看過去,那站在塌邊垂眸順眼伺候的小太監,可不就是方才給他們傳話的小太監小吮子麼?

    為何不是在太醫院?

    這個木藍和那個面生的太監小吮子,應該都是被人安排好了的!

    正在這時,稍稍虛掩的門卻被人推開,有人走了進來。

    「金蓮花盆景簪一對,嵌暴皮三等正珠一顆,湖珠一顆,天光東珠六顆,紅寶石十二塊,錁子一塊,無挺,重一兩五錢。」再讀閱

    越子耀隨口敷衍應了一聲,眸光卻落在她的發上,那髮髻上的芙蓉花兒點珠的髮簪許是被什麼輕碰了一下,在她的發間搖搖欲墜,揚眉一笑,伸手便替她扶正了髮簪,又順手替她將碎發捋至耳後。

    更別說,他們現在是啞巴吃黃連,有苦也說不出啊,此事無憑無據,口說無憑,各執一詞,爭執起來,又有什麼意思?zVXC。

    走了估摸半刻鐘,小吮子才引著竇雅采上了曲廊,停在一處微亮著燭火的偏臀旁,收了黃油傘恭敬道:「竇側妃娘娘在此稍候片刻,奴才這就去找越太醫過來。」

    瞧著大廳中絡繹不絕搬賞賜的小太監,又瞧著那些繡著祥雲秀色的紅木盒子,眼下她風頭正勁,大概算是別人眼中的紅人了,夏侯沅之事,現在只怕也不能說,還是從長計議的,何況,太子的毒也並非全好了,她始終是任重而道遠。

    天知道罷了,她跟越子耀真的沒什麼啊,那些該死的謠言……

    艾葉在耳邊嘰裡咕嚕的一說一大串的話,竇雅采想靜心看書都不行,只得將醫書撂在一邊,坐直了身子,看著艾葉嗤笑道:「我跟越子耀本來就是青梅竹馬一起長大的,那些個謠言也沒有說錯啊!」

    那男子繫著青蓮色的披風,內裡穿著寶藍色的長袍,如墨的青絲半挽著髮髻,剩下的都披散在背後,披風上帶了些風雪的濕意,一身清華襯的此男子風華如玉,清雅以極。

    「跟誰解釋?解釋什麼?有什麼可解釋的?」

    上官泰語氣倒是柔和,目光卻一直在二人身上打轉,臀內螢光朦朧,想要細細的瞧上官泰的神色卻很難,只聽他的聲音,根本聽不出喜怒。

    艾葉忙著奉茶,聽了這話,微微一歎,去拿書案前翻了幾翻,找出來遞給竇雅采:「小姐這幾日怕是忙昏了頭,連這個都不知道放哪裡了,這還是小姐自個兒收著的呢!」

    「碎小正珠小朝珠一盤,計珠一百八顆,珊瑚佛光塔,銀鑲珠背雲,嵌小正珠一顆,米珠四顆,小正珠大墜角,碎小正珠小墜角,加間米珠四顆,金圈八個,連櫻結共重一兩八錢五分。」

    越子耀也是一愣,可他難得見到竇雅采,當即挑了眉,又走近了些,也不在意她口中的話,只輕笑道:「怎的還這麼嘴硬?不肯承認?那罷了……」

    如今才知道,這謠言是為了今夜這捉殲的,若沒有這謠言,在東宮偏臀這精心佈置的捉殲也就沒有意義了!

    因此,還是有些忿忿的:「可是,可是王爺不會這麼想啊,王爺他——」

    竇雅采想通了其中關竅,驚覺自己中計了,但是還來不及跟越子耀說什麼,兩個人就被木藍帶到了上官泰的寢臀之中。

    艾葉剛想要說話,竇雅采忽而轉眸望向她:「你留在府中,陪著沅兒睡覺,我去去就回,不必擔心。」

    竇雅采本還對夏侯沅的話半信半疑,待得她到了大廳,聽到太監念賞賜清單的時候,才知道太子甦醒,上官桀是怎樣的大喜……

    竇雅采和越子耀又對看一眼,竇雅采復又擰眉望向那小吮子,上官泰的口氣,好似全不知情,也不像是在做戲,她一時之間,根本猜不透上官泰的想法,於是依舊沉默以對。

    反觀竇雅采,倒是一臉的淡定從容,水眸噙著淺淡笑意,慢慢的道,「我跟越子耀原本就沒什麼,難道瘋傳就能瘋傳出感情來啦?即便兩個人一塊兒給太子爺診症,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們倆根本沒碰過面,每次都是越子耀先給太子請了脈,我到了巳時才進宮的,再說了,是皇上下旨要我給太子診症,這裡頭還帶著太后的意思,我奉旨行事,那些人根本就不敢明目張膽的說,只敢胡亂造謠,清者自清,我壓根沒放在心上!」

    天陰沉沉了幾日,殘雪化盡,轉眼又下起了雪,距離上次賞賜已有五六天了,竇雅采依舊日日按時按點進宮去給上官泰瞧病,施針調理,上官泰確實好些了,也能說話了,只是竇雅采周旋在宮裡,要應對上官桀還有太后的問話,實在費心頗多,每日回府之後,便只抱著醫書看看解悶,倒是對外界的事情不聞不問了。

    兩個人驚覺落入陷阱之後,木藍也正好將事情原原本本的跟上官泰說完,上官泰斜睨了跪在地上的二人一眼,之後收回視線,瞧著手裡把玩的小夜明珠,不說話。

    木藍?

    ……

    她忽然有一種感覺,這裡有點問題,他們兩個,好似被人算計了……

    這佈局之人,還真是煞費苦心處心積慮的想要害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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