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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騰世紀 第一百九十五章 真相與欺騙對等的 文 / 古小炎

    兩人回到夜府,跑進小院良辰便耐不住急忙問:「兔惜不是死了麼?為什麼會成為黃泉的太子妃?」

    夜霖天也很是疑惑,關上門拉著她的手坐在床邊,鬱悶道:「是啊,當初所有的人都看到她從閣樓上摔了下去,而且那碗湯裡面明確的被下了毒藥,可為何她卻成了黃泉的太子妃?而且還是生產而亡?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良辰煩躁,心生不安的攏了攏頭髮,悶聲道:「我哪裡會知道?當我看到畫像的那一剎那你可知我心底閃過的是什麼,不是緊張不是慌亂而是可惜,當初她既然平安無事為何如今卻又要和我陰陽兩隔?!老天實在是殘忍,給了我希望我還沒來得及高興,他卻又硬生生的收了回去!」

    夜霖天也跟著歎氣,突然想起了什麼似的,緊張道:「這件事情或許可以去問你娘親,當年那碗藥是她送去的,其中的曲折必然只有她自己知道。」

    良辰點頭轉身就要往外跑,被夜霖天一把拉住胳膊,對上他的眼,「怎麼了?」

    「現在都什麼時辰了,他們都休息了,有什麼話明天再問。」

    「可是我等不及,我一刻都等不及!」

    「那你想怎樣?現在就去問麼?」

    良辰點頭,面帶凝重,「我要去問清楚,當初兔惜到底有沒有死。」

    夜霖天無奈,只好鬆手,「我隨你一起去。」

    「你不是說會打擾他們麼?」

    「你都去了,我又有什麼理由不去?當年的事情我也很介懷,如果當初只是一個局,那便真的是太可怕了。為了皇位,這人真的是什麼都幹得出來。」

    良辰歎氣,「人心很貪婪,因貪婪而不滿,從而衍生出無數的**,人心不足蛇吞象。」

    夜霖天若有所思的看了她一眼,沉聲歎息道:「你太聰明,很多時候如一位老人般睿智。」

    良辰輕笑,捂著嘴笑道:「我是智者嘛。」

    「這你也信,若是讓雙魚聽到定不會輕易放過你。」

    良辰聳肩表示她不怕,旋即又想起現在最重要的是去找南宮靜問個清楚,拖著夜霖天的胳膊便往外走,腳步急促好幾次都差點摔倒,害得夜霖天也跟著提心吊膽卻又不忍心責備。

    「你慢一些,就算你不跑他們也會在那裡的。」

    良辰藉著他的胳膊緩住身形,輕笑著點頭:「是啊,但是我很心急,我想知道當年的真相老婆,誘你入局。」

    夜霖天轉身握住她的肩膀,讓她與自己對視,一字一頓道:「良辰,真相往往伴隨著鮮血淋漓,很有可能其中暗藏很多你承受不了的悲痛。即便如此,你也要一探究竟嗎?」

    良辰義無反顧的點頭,「我寧願清楚的痛苦,也不要迷糊的幸福,這是欺騙是自己對自己的放縱。」

    夜霖天一副我就知道會如此的神情望著她歎息,「你啊,對自己還真是嚴格。」

    良辰搖頭,「這不是嚴格,而是一種生活態度。我知道妥協永遠抵不上誠實面對來得乾淨利落,拖延只會將自己耽誤。」

    夜霖天若有所思的望著她,良久才沉聲道:「良辰,很多時候我都看不透你。你好像是你,又好像不是你。」

    「呵呵,你在猜字謎嗎?什麼是你不是你的?我就是我,我只是你的妻子良辰,沒有其他的身份,僅此一個。」

    夜霖天低頭親吻她的額頭,「你可知道你的這句話讓我好安心。」

    「傻瓜。」她抬手摟住他的脖子,加深這個吻。待兩人都緩過神來的時候,才臉紅心跳的手挽手往夜鋒他們居住的院子走去。

    難得的是夜鋒他們還沒有休息,此刻夜鋒坐在椅子上隨手翻著書,南宮靜逗弄著懷裡的小鳩,兒子由奶娘照顧著,已經睡下。見他們突然走來,很是詫異的望著神色異常的兩個人。

    「怎麼了?這麼晚都沒有睡?」夜鋒疑惑,收起書本沉聲問。

    南宮靜也疑惑的望著他們,關切的問:「怎麼了?是不是宮裡出事了?女帝為難你們了還是太子殿下病重了?」

    良辰擺手,喝了一杯水好讓自己冷靜一點,「娘親,我只問你當初兔惜是不是真的死了?你攻過去的那碗藥是要她命的還是救她命的?」

    南宮靜面色蒼白,在聽到她說出兔惜名字的時候瞬間毫無血色,緊張的望著她,沉聲問:「你還記得兔惜?」

    良辰無辜的搖頭,「不記得,但是對她的名字還有些印象,那些記憶很殘破,幾乎拼不起來。」

    聽她說不記得南宮靜和夜鋒同時鬆了一口氣,緩了好一會才沉聲道:「為什麼突然問起兔惜的事情?」她是心有不安的,至少這件事情她不想讓良辰知道,真相的殘忍不是她所能承受得了的。

    「娘親,你就告訴我吧,我想知道真相。」南宮靜越是避免問題不提,她越是緊張不安,她想知道真相,她有權利知道真相。如果兔惜真的是為她而死,她會為此愧疚一輩子,倘若宏遠太子的太子妃真的是兔惜,那麼她這麼多年的愧疚到底算是怎麼回事?

    南宮靜為難的與夜鋒對視,最後還是夜鋒冷靜的開口。「兔惜沒死,我們將她送出中原的時候弄丟了。」

    「弄丟了是什麼意思?那她去了哪裡?從閣樓上摔下來的人又是誰?你們到底瞞了我多少事情?」

    夜霖天掰過她的身子,看著她的眼睛,沉聲道:「良辰冷靜一點!聽他們慢慢說,你這麼焦急他們沒辦法告訴你真相。」

    良辰點頭,「好,我冷靜,你們慢慢說。」

    南宮靜擦了擦眼角的眼淚,語重心長道:「當初哥哥要兔惜以死來斷了各國和親的念頭,但是兔惜畢竟是南宮家的女兒,我們怎麼捨得眼睜睜的看著她死呢?於是便設了一場戲,從閣樓上摔下來的不過是她的婢女,自幼生活在一起自然有些相似,再易容一下根本就分不出到底是不是本人。之後的事情便簡單了太多,我們原本打算將她送往邊城隱藏,卻不料途中遇到山匪自那之後兔惜便下落不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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