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i^南宮成英的死.徹底了斬斷了良辰對夜霖軒的最後一絲好感.手起刀落斬斷殘生.
三日後.南宮成英出殯.良辰不顧南宮鳴的勸說執意穿上白色的喪服.將一頭秀麗的長髮高高挽起用玉冠束起.她走在出殯隊伍的中間.和南宮劍英一起坐在馬上.冷眼望著長長的出殯隊伍流不出眼淚.
整座京城都被慘白所覆蓋.皇上的小舅子出師未捷身先死.皇后娘娘親自送喪.這個消息震驚三國.京城的百姓遠遠的看見送葬的隊伍到來.匍匐在地默送這位名震天下的少年天才將軍.
之後.就算夜霖天不頒發聖旨.南宮良辰的冷宮之旅也算徹底結束.夜霖天沉靜的將他這一次為什麼將她打入冷宮的原因仔細說明.只可惜良辰卻沒有再去聽的心思.
她要報仇.她要替南宮成英報仇.南宮家最小的將軍卻死得最早.她終於也體會到了這種白髮人送黑髮人的心情.人生三大悲痛.少年喪父、中年喪偶、晚年喪子.她雖不是南宮鳴.但此刻她的悲痛卻實實在在屬於晚年喪子.
她從來沒有對人說起過為什麼她這麼疼愛南宮成英.她帶著一顆疼愛孩子的心來疼惜他.她剛到這個世界的時候成英才十歲.稚嫩的孩童每次見到她都會甜甜的喚一聲長姐.因為是孩子又是太后的親侄子.自然往後宮跑得比任何人都要勤快.
良辰一直都以著對自己孩子一樣的心態來對待他.對他自然比對別人親厚許多.成英也是一個聰明的孩子.誰對他好誰真心疼他.他心裡自然有一把秤.
再回到宮中.良辰便頻繁的出現在夜霖天的書房中.無論多少次見到七夜.無論七夜對她怎般笑靨如花.她依舊冷著一張臉再也沒有給過她好臉色.
紅雲自從知道七夜便是阮青鳳之後.心底一直都揣著不安和惶恐.生怕哪一天七夜狂性大發將良辰一撕兩半.好在.七夜依舊保持著自己冷漠的面孔.見良辰不待見自己便也不再刻意討好.紅雲懸著的一顆心.總算暫時回到了原處.
當良辰再一次的推翻七夜的計謀時.七夜臉上的淡然快要掛不住.李牧不淡定的往後退了一步.望著眼前兩個劍拔弩張的女人.抬頭和夜霖天相視苦笑.
七夜不服.冷聲問良辰.「皇后娘娘為何認定小女的計謀行不通.」
良辰亦是冷笑.反問:「如果是你.你會走進明知是圈套的陷阱裡嗎.」
七夜挑眉把玩著自己的長髮.冷聲反問:「皇后娘娘又不是小女.怎麼知道小女不會.」
良辰冷笑.哼道:「莊子的子非魚都出來了七夜.本宮只問你一句.你又不是夜霖軒.你怎知他一定會上當.」
七夜再次挑眉.斜眸望著良辰的目光越發涼了三分.冷聲道:「娘娘.您也不是夜霖軒.為何偏信他不會上當.」
良辰一聲冷哼.抬眼望著夜霖天.冷聲道:「你不用套我的話.我不過是就事論事.你若想在鹿城殲滅夜霖軒的三十萬大軍.我只有一句話送給你:癡人說夢.」
「娘娘都沒有試過怎麼知道小女就是在癡人說夢.」
氣氛已經劍拔弩張.李牧心焦的望著兩個你來我往的女人.暗自替夜霖天捏了一把冷汗.再看夜霖天也是緊皺眉.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良辰突然站起身走到七夜的面前.端起桌子上面的燙茶.在所有人都還沒有意識到的時候猛地潑向了七夜的臉.李牧一聲驚呼尚未出口.七夜便已經伸手捏住了良辰的手腕.水壺匡噹一聲落在地上咕嚕嚕滾出去好遠.
吧嗒一聲良辰忍著劇痛怒瞪著坐在輪椅上一臉驚怒的七夜.目光淡然的掃過她緊捏著自己手腕的大手.冷笑.「女人也可以有這麼大的手麼.七夜.」
七夜抬眸怒視著她.大手稍一用力又是卡吧一聲良辰耐不住劇痛悶哼了一聲.對上七夜的怒眼輕笑:「七夜姑娘真是好身手.眨眼之間便將本宮手腕捏得脫臼再眨眼之間便能替本宮治好.本宮實在是佩服七夜姑娘.」她特意咬重了姑娘兩個字.直聽得夜霖天一陣暗皺眉.
「怎麼了.」夜霖天急忙走過來.心驚肉跳的扶住良辰單薄的身子.滿眼關切的問.
良辰轉身靠在他的懷裡.抬眸輕笑.「沒事.只不過是試試七夜姑娘的身手罷了.果然厲害.」
七夜亦是緊皺著秀眉.抬眼對夜霖天冷聲道:「小女身體不適.還懇請皇上恕小女不敬之罪.」說完便轉動著輪椅嘎啦嘎啦的離開了書房.
良辰目送著她的背影冷笑.李牧見七夜走了.起身便也打算告退.卻被良辰喊停.「李將軍請留步.」
李牧滿頭黑線.但良辰畢竟是皇后.身份地位擺在那裡.他不得不從.收回腳步.走回原先站著的地方站定.望著良辰沉聲問:「娘娘有何吩咐.」
良辰輕笑.拉著夜霖天的手走到李牧身前.冷聲道:「請李將軍將手伸出來.」
李牧不明所以.卻還是聽話的將手遞到她的面前.良辰也不避嫌一把抓住他的大手拖到夜霖天的面前.然後再伸直自己的手.對夜霖天輕聲道:「你仔細看.有何不同.」
夜霖天莫名其妙的望著良辰.奇怪的反問:「不就是一個男人的手一個是女人的手麼.」
良辰輕笑.讚許的點頭.輕聲道:「七夜是男人還是女人.」
夜霖天被她問得更莫名其妙了.奇怪的問她:「怎麼了.你發現了什麼.」
李牧也是一臉莫名其妙的望著良辰.顯然對於她的發現也是非常感興趣.
良辰重重的歎了一口氣.握住李牧的手腕將他的手推到夜霖天的面前.冷聲道:「七夜有一雙和李將軍一樣寬大厚實的屬於男人的大手.」
李牧愣了一下.下意識的想要抽回自己的手.卻不料良辰捏得實在緊一下竟然沒有抽回.正在尷尬間.卻見夜霖天陷入了沉思.
「朕確實從未見過她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