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宮良辰每過一天就會在牆上劃一道痕跡.數著正字已經有三個.她來到這裡已經有半個月.半個月的時間她的吃喝拉撒都在這軍帳之中完成.雖然夜霖軒也說過要帶她出去走走.但都被她拒絕了.
她已經有十五天沒有好好洗過澡了.終於.她還是忍不住收拾出一個小包裹走出了軍帳.早些時候夜鋒替她擋刀的時候放出了話.誰要是再敢為難她便是與他為敵.
所以.整個軍營中的人對她都是視而不見的.沒人願意和她說話也沒人願意多看她一眼.她這紅顏禍水的女人.自然是不被正義之士所待見的.她是多麼感謝這些不待見她的人啊.至少可以讓她安安穩穩的找一個乾淨的地方洗個澡.
終於.她走了半個時辰找到一大片水域.迎著陽光那水域的盡頭彷彿和天邊連接在一起.望著波光粼粼的水面.多日來的鬱悶和煩躁陰鬱被一掃而空.
良辰雖然知道這裡離營地並不遠.但她也不能確定這裡不會有人來.尋了一片樹木比較密集的隱蔽水灣.輕手輕腳的走到深處.她只脫了外衣.穿著中衣便走進了水中.
習慣了熱水洗澡的女人突然走進冰冷的湖水中.良辰打著寒顫努力的讓自己習慣這股冰冷.幸好現在還是夏天.不然她一定會被活活凍死.
在這裡沒有沐浴露也沒有洗髮水.這是良辰最不能容忍的事情.以前在皇宮的時候.她還自行研製過手工香皂.自然多虧了武雙全的幫助.她才能做出來.
如今在這裡.她一個不受所有人待見的敵方的皇后.雖說有夜霖軒不顧所有人反對的對她好.多少她還是有些自知之明的.自然不敢多提什麼非分的要求.她不能因為自己的私慾再讓夜霖軒為難.
洗乾淨頭髮.她有些虛脫的坐在岸邊仔細的清洗著雙腿和胳膊.她沒有脫衣服.所以洗起來異常的費力.
好不容易得到空閒從前線退下來的夜霖軒馬不停蹄的趕回中軍帳.卻沒有見到那抹朝思暮想的玲瓏身姿.心頭閃過一絲惶恐.他一把抓住帳前守衛的衣領.怒問:「皇后呢」
守衛雖然不屑南宮良辰.卻也明白良辰對自家主帥的重要性.對著北方撇嘴.道:「捧著衣服去了那邊.」
夜霖軒挑眉.怒道:「你們怎麼能讓她一個人往那邊走」
守衛很是委屈.無辜道:「她看樣子是去洗澡.我…我等…怎麼能跟.」
夜霖軒氣急鬆開了手.他當然知道他們不能.他們若是敢跟著他定會將他們的眼珠子挖出來.他知道北邊不遠處有一片湖泊.那裡水質乾淨.他們營地所有的將士吃用的水都來自那裡.
雖然明白她在那邊沒有危險.可他卻怎麼也放不下心.一想到萬一有取水的將士去那邊看到她在洗澡.他便驚出了一身冷汗.不敢繼續想下去.
翻身上馬.猛地夾緊馬肚子催馬快跑.他不能讓她一個人在那裡.他不放心她一個人在這裡.
良辰此刻正坐在水邊發呆.聽到一陣急促的馬蹄聲由遠及近.幾乎是不帶思考的她便滑進了水中躲藏.她也明白此刻若是遇上壞人.她估計也別想著抵抗了.就她現在的穿著就可以瞬間將自己羞死.
「良辰.南宮良辰.你在哪裡.」夜霖軒翻身下馬.望著一望無際的水域大聲喊.
良辰站在水裡.借由樹木掩護.夜霖軒一時間根本就找不到她.她沒有應聲.如今的她衣衫不整的站在水裡.若是讓他看見.她可不能保證他不會獸性大發將自己給辦了.
「良辰.良辰.良辰.你在哪裡.回答我.這水裡有蛇.你在哪.」夜霖軒還在呼喚.可聲音卻不由自主的染上了焦急.良辰為什麼不出來.莫非不在這裡.還是說已經遭遇了不測.他不敢想.怕自己會被驚恐擔憂生生撲滅.
良辰在聽到夜霖軒說這裡有蛇的瞬間.從水裡嘩啦一下站起身.這裡有蛇夜霖軒耳目多麼聰敏.只聽到嘩啦一聲水聲.便準確的判斷出了良辰的所在位置.
不帶思考的便衝了過去.在水邊果然看到了良辰的衣服.居高臨下的站在水邊望著只露出一個腦袋的良辰.哭笑不得的問:「剛才喊你.為什麼不答應我.」
良辰面色微紅.忍不住嘟囔:「我在洗澡.不想被你看到.」
夜霖軒才不理會她的話.只覺得她微紅的臉色更平添三分嫵媚.心頭如同被人點燃了一把火苗一般.只有她的身子才能為他降火.
解開身上的鎧甲.夜霖軒在良辰驚恐的注視下一步一步的走進水中.良辰驚恐的急忙往後退.腳步剛動彈.胳膊便被他一把拉住.轉瞬之間身子便被他緊緊的困在了懷裡.
「你…你幹什麼」良辰驚呼.掙扎間敏銳的感覺到他身體的變化是那麼的明顯.
「別動.再動.我就地要了你.」夜霖軒隱忍的呼吸噴在她的耳邊.那麼火熱不是虛假.
良辰驚得說不出話.一把扯過頭上挽住長髮的簪子抵住自己的咽喉.冷聲道:「古有慕容熙開館與皇后合歡.今有你夜霖軒寒潭奸·屍.你若再亂動我就刺穿我的喉嚨.用我的血染紅這一池子湖水替你醒醒神.」
她的話如寒冬裡的一桶冰水從頭澆下.將他凍得結結實實.他的性·趣在她比冰水還冷得話語下消失得無影無蹤.
他痛苦的閉上了眼.卻還是緊緊的抱著她.強忍住心底的絕望和悲痛.問:「對我.你真的要如此絕情」
身體貼得如此精密.他身體的變化良辰自然感覺得到.她也明白自己剛才的話有多殘忍.但覆水難收.如今她沒有退路只有勇往直前.
「是.我說過.我死過一回.前塵往事我早已經忘得一乾二淨.就算以前和你有過什麼.現在對我來說最重要的不過是我的丈夫兒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