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月之前」那一直留守在聽風樓的長老對雲不易十分尊重,開口將這些天來所發生的事情一一講了出來。
一盞茶的功夫之後,這之中所發生了什麼,在座之人皆心中有數了。一隻手搭在了風凌天脈搏之上,風不易開口說道,
「任天帝手中竟然有如此神兵?可以渀造我聽風劍?」聽風劍的威名,世人皆知,劍威之強,在這世間,絕對是一等一的利器,那把名為太合的劍到底是什麼來頭,竟然能夠複製出聽風劍一樣的劍性?
「是了,不僅僅是聽風劍,在任平生等人被雲不平師叔縮在八方禁絕之內的時候,那把太合劍竟又發生變化,不僅僅有著聽風劍的威能,劍身之上更是七星連閃,顯然正是白星君的那把七星搖光劍」這位聽風樓長老繼續說道。
白凌峰聽到此話,神色一愣,回想起來,「幾十年前,曾經與任平生有過一個照面,他手中一把古樸長劍與我搖光劍戰了幾個回合,可是沒有分個勝負,任平生就遠遁而了。」白凌峰想了想,說道「若是如此說來,當時他手中所持長劍,必然就是太合,當日與我拼劍,也不過是為了感知搖光劍劍性,此人城府之深,預謀之遠,卻是讓人敬佩啊。」
「有如此神劍,難怪凌天的八方禁絕,十方俱滅對他沒有什麼效果,維繫這陣法需要消耗五成功力,再減掉一半功力的情況下,風掌門卻是難以抵擋任天帝的攻擊。」雲不易說道,「幸虧有琴天帝的須彌子與紫薇仙子的夜玲瓏,要不然,我聽風樓也無法堅持到回援的時候。」說著,雲不易向著琴天帝與紫薇仙子二人拱手一拜。
「雲師叔客氣了,這當真天意如此,若非小女在聽風樓做客,本座怕她有何閃失,也不會將那須彌子與夜玲瓏一併放在小女手中,天祐聽風,才會如此,只是風不平師叔的隕落,確實讓人十分惋惜。」
一句話落,歎息之聲四起,雲不平在聽風樓內威望極高,如今這般身死魂銷,屍骨無存,讓聽風樓上下滿是哀悼。
「不知道,風師兄如今的傷勢如何?」琴天帝看到如此情形,話鋒一轉,卻是轉到了正題之上。
「琴天帝自己來探吧。」雲不易起身坐到一旁,琴天帝來到了風凌天身邊,搭在了風凌天手腕脈搏之上。
片刻探查之後,琴天帝亦是皺起了眉頭。風凌天此時身體內混亂無序,一股無名真氣在風凌天體內亂竄,不斷傷害著風凌天的經脈,若不是風凌天練體練到了極限,身體的自我修復功能無比強大,這股真氣早就將風凌天所有經脈震斷,而後傷及五臟六腑,那就真是大羅神仙也沒有辦法救了。
琴無眠帶著疑惑看向雲不易,「雲師叔,風掌門體內這道真氣是」
「十方俱滅所殘存的氣息,」雲不易說道,「十方俱滅本就是一傷敵一千,自損八百的功法,也只是因為風掌門這般練體,倒是能夠將這損傷降低到可以忽略不計的地步,只是此次竟然重傷,重傷之下自然沒有辦法對抗那十方俱滅的反噬,導致真氣衝入體內,四處破壞。」
「難道就沒有辦法驅除麼?若能驅之,依照風凌天的修為體魄,再由我等從旁協助,永不了多少時日,就可以恢復如初,可是有這股真氣在內,如此橫衝直撞的,即便是我等助風掌門恢復經脈,在這般無休無止的損傷之下,早晚會被這股真氣要了性命。」琴無眠開口說道,對眼前的情況,沒有什麼更好的辦法。
「想我聽風樓立派五千餘年,這十方俱滅也動用了十幾二十次,可是每次只要這陣法一處,就沒有人可以踏入我聽風樓一步,只要進來,必定神魂俱滅。」雲不易開口說道,「只是在十方俱滅展開之後還會受重傷,這還是第一次,贖老夫無能,我聽風樓沒有任何記載如何將這股真氣給驅除出體外。」
「那就難辦了」一絲凝重出現在了琴無眠眉間,聽風樓今日遭此大難,卻有一部分的原因,是因為聽風樓內半數長老全被拉到了蠻荒之中,幫助蠻荒各殿修復那佛道雙封,所以對聽風樓,琴無眠還是有著幾分愧疚。若是能夠將風凌天救過來,即便是損失個百年功力,也都沒什麼,可是眼前這種情況,即便是自己有心想要救治,也沒有頭緒下手,連雲不易都說不知道救治的方法了,琴無眠自己對聽風樓的功法一點都不瞭解,更是沒有辦法。
一時之間,這些正道巨擎陷入了沉默之中,風凌天體內那股亂竄的真氣比之這些高手的真氣還要純粹幾分,天地之間的靈氣,自然是更接近天地本源的,這種質上的差距,讓這些正道巨擎們,有力使不出來。
這個時候,在一旁靜觀的琴挽霜突然開口說道,「本宮可以一試,或許能夠將風掌門體內那混亂的真氣永封也說不定。」
紫薇殿功法,絕對冰封,在三年之前為無忌招魂的時候就應經用過了,在這功法之下,連靈魂都是可以封印的,更何況是那一團真氣?理論上來說,應該可以一試。
琴天帝看向自己妹妹,想了想,說道「這股真氣特別的很,是否可以封印當真難說,不過試一試也是好的,若是不能封印的話,我們在想別的方法。」
點了點頭,紫薇仙子真氣流轉,剎那間,風凌天屋內溫度驟降;琴挽霜額頭那三疊憂再次出現,手中法決轉換,隨後,單手點在了風凌天丹田之上。
寒冰真氣向著風凌天體內全速流轉,向著那一團暴虐的氣流沖。
聽風樓長老之下所有弟子都被請出了屋內,紫薇仙子的寒冰真氣,不是一般弟子能夠承受的,這般全力施為之下,真氣外露,難免誤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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