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薛展雲離開之後,袁鋒捅了捅孫輝,笑著說:「輝哥,我說什麼來著?我就說五哥不會同意這件事情,你還不信,現在信了吧!」
孫輝點點頭,說:「信了,五哥說得有道理,我們一定不能碰這些東西,全是害人的玩意。」
當下,孫輝和袁鋒又商量了一些生意上的事情,這才各自回家。
第二天上班的時候,薛展雲去給人事部的經理說道了一下薛展天的事情。
薛展雲現在在公司裡可是風雲人物,是人都會給他一份面子,一聽說是給薛展雲的哥哥安排工作,人事部經理立刻表示要給薛展天安排一個既輕鬆,工資又高的位置。
面對人事部經理的好意,薛展雲毫不猶豫的拒絕了,按照他的話說,那就是不利於他哥哥薛展天的改造。
人事部經理拗不過薛展雲,只能給薛展天安排了一個普通物業保安的職位,工作地點就在城市春天小區,離家很近。
下午的時候,薛展雲把用工合同帶回家,讓薛展天交了,再到小區的無業公司報個到,薛展天的工作問題就算是落到實處了。
物業公司的經理也是一個精明的人物,他知道薛展天是公司大紅人薛展雲的哥哥,所以對薛展天很是照顧,工作撿最輕鬆的安排,福利按最高的走。
中秋節過了立刻就是國慶節,又是幾天假期,沈佳琪要回市裡陪老爸,薛展雲把她送回市裡之後,立刻忙著酒吧開業的一攤子事情。
雖然薛展雲說是要當甩手掌櫃,但是事到臨頭,他還是來幫忙了,原因無他,只是因為他閒不住罷了。
十月一號,老朋友酒吧門口張燈結綵,社會上的朋友一個接一個到來,孫輝和袁鋒穿著正式的西裝,迎來送往,好不高興,而薛展雲則樂得清閒,和邱清泉一起,悠悠的在酒吧裡面喝酒。
來的人比較多,光是花籃就收了兩三百個,門口擺得滿滿的都沒有個完。
今天雙木縣的花店算是小發了一筆,就那麼十幾家,裡面的話基本上都被這些傢伙掏空了,一股腦兒把花搬到了老朋友酒吧的門口。
薛展雲在道上頗有名氣,平時大家想巴結都找不到門路,現在他手下開實體,此時來攀交情,更待何時?
當然,也有很多人是衝著孫輝的面子上來的,作為胡老四以前的頭馬,孫輝在社會上的關係那也是廣得很,凡是在雙木縣道上混的人,見了面,都要恭恭敬敬的喊一聲輝哥。
看著門口擺得滿滿噹噹的花,袁鋒笑呵呵的向身邊的孫輝說:「輝哥,早知道讓你馬子開一個花店,等下午的時候把這些花籃搬去賣了,又是一大筆錢啊!」
「你小子,腦袋裡成天就知道錢,你知不知道這些花籃代表什麼?這些花籃都是我們混得開的代表,如是賣了,還不會被人恥笑啊!」
孫輝好歹是見過大世面的人,見袁鋒滿嘴跑火車,立刻出言教育。
看著鄭重其事的孫輝,袁鋒撓了撓頭,訕笑道:「輝哥,我這不是說著玩?」
「四爺來了!」
正當孫輝和袁鋒倆閒聊的時候,突然有人喊了一聲,然後一支車隊便停在了酒吧的外面。
孫輝和袁鋒抬頭一看,果然是四爺的車隊。
車門打開,穿著正式的四爺從車上下來,在幾個保鏢的保護下向老朋友酒吧走來,四爺的身後,是幾個小弟抬著花籃,分明是來送禮的。
胡老四雖然近況不好,但是虎死不倒架,他好歹還是雙木縣道上的領頭羊,大家見四爺的前來,紛紛讓開道路,讓他先走。
「多謝,多謝!」
胡老四笑瞇瞇的和大家打招呼,一副和善老人的樣子,其實知道四爺的人都知道,在四爺和善的外表下,是一顆毒如蛇蠍的心。
胡老四來到孫輝的面前,拿出一個大紅包遞給孫輝,笑呵呵的說:「輝子,你看看你,我們好歹也有一場交情,這麼大的事情也不請我,這不是看不起我嗎?」
聽了胡老四的話,袁鋒不由得撇了撇嘴,他自然知道胡老四害孫輝坐牢的事情,所以他對胡老四沒有什麼好感。
雖然袁鋒不爽,但是胡老四是孫輝的客人,袁鋒可不想摻和。
「四爺說的哪裡話?我怎麼會看不起四爺您呢?沒給四爺發請柬,是我們不敢高攀,四爺能夠前來,我們老朋友酒吧真是蓬蓽生輝啊!哎喲,四爺還給我們封了紅包,真是太謝謝了。」
孫輝接過胡老四遞來的紅包,笑著把胡老四請進了。
孫輝的表現讓袁鋒大跌眼鏡,他原本以為孫輝會發飆打四爺的臉,可是沒想到孫輝的修養這麼好,居然還和四爺這樣客氣。
孫輝在社會上混了好幾年了,心思自然不是袁鋒這樣的愣頭青能比擬的,他知道來者是客的道理,既然胡老四肯來,孫輝也不能把他往外推不是。
待胡老四離開之後,袁鋒皺了皺眉頭,有些疑惑的說:「這老傢伙不是和我們五哥不對付嗎?他來幹什麼?」
「別問了,來者是客,他胡老四既然願意來捧場子,那我們就不能把他往外推,好了不說了,趕快去迎接其他客人。」
其實對於胡老四的不請自來,孫輝也有些疑惑,莫非是胡老四不死心,還想要找薛展雲談談賣貨的事情?
正當孫輝和袁鋒都有些疑惑的時候,一輛悍馬h3停在了酒吧的門口,後面還有一輛皮卡,皮卡的貨箱裡放著一個超大的花籃
看見這架車,大家更是驚訝了,這不是這兩年風頭正健的彪哥的車嗎?他怎麼也捧場了。
悍馬車打開,穿著西裝的彪子從裡面下來,他徑直來到孫輝和袁鋒的面前,笑哈哈的說:「輝子,小瘋子,你看看你們辦的糟心事,這麼大的事情怎麼能不叫上哥哥我呢?來,這裡是哥哥我一點心意,務必收下,務必收下……」
彪子說著,從西裝口袋裡掏出一個大大的紅包,不由分說的塞到孫輝的手裡,彪子的動作幅度很大,一舉一動中都透露出一方老大的豪邁之氣。
「多謝彪哥!彪哥裡面請。」孫輝很是客氣的收下紅包,邀請彪子進去。
「我先進去了,好好幹!」
彪子拍了拍孫輝的肩膀,如同一個孫輝的老大似的。
彪子進去之後,孫輝和袁鋒兩人更是沒有底了,一個胡老四來就夠奇怪了,現在彪子居然也來插了一腳。
且不說鬱悶的孫輝和袁鋒,且說薛展雲正在吧檯和邱清泉喝酒,胡老四突然坐到了他的旁邊。
胡老四向酒保要了一份酒,笑著對薛展雲說:「薛老闆,我們可以談談嗎?」
「談什麼?」薛展雲皺了皺眉頭問。
胡老四看了看薛展雲身邊的邱清泉,先抱歉的笑了笑,這才說:「邱老闆,我和薛老闆有點事情要談,請你迴避一下好嗎?」
「行?」
邱清泉點點頭,端著一杯酒去了其他的地方。
待邱清泉離開了,薛展雲淡淡的說:「四爺,有什麼事情就直說吧!別拐彎抹角的,我不習慣。」
「好,五哥果然是個爽快人!」
胡老四微微頷首,說:「是這樣的,還是生意上的事情,大家都是出來混的,你肯定知道我們做的是什麼生意。」
「當然知道!」薛展雲冷笑著說,「四爺,別拐彎抹角的了,說正事吧!」
胡老四點點頭,說:「好,我們說正事,是這樣的,我手底下有幾個弟兄,想要在你的場子賣貨,你看是同意還是不同意?你放心,我們給的場地費絕對不低,我們每個月給十五萬,你看行不。」
聽了胡老四提出的條件,薛展雲不由得笑了笑,前兩天胡老四說給十萬,現在居然一下子漲了五萬,看來這個場子還真是值錢。
見薛展雲只笑不說話,胡老四有些疑惑的問:「五哥,你看這個事情行嗎?」
薛展雲說:「這個事情,你應該去找這家酒吧的主人啊!現在是輝子在負責,你去找輝子商量吧!」
胡老四搖了搖頭,睿智的笑了笑,說:「五哥,你就不要和老哥哥打馬虎眼了,我找輝子談過了,輝子說,他只是個管事的,這種大事情,只有你才能決定。」
「對,你還真找對人了!我就是這家店的幕後老闆。」薛展雲點點頭,承認了自己幕後主人的身份。
「你看,賣貨的事情?」胡老四小心翼翼的問道。
「不行!」
薛展雲回答得非常的直截了當,他大手一揮,生硬的說:「四爺,實在是抱歉,若是你想要在我的場子賣貨,怕是不成了,因為我的場子只賣酒,不賣其他的東西。」
「五哥,話也不是這樣說的,做這種生意,不順帶著賣點其他的東西怎麼行?你是不是嫌場地費少了,沒關係,我們可以再商量嘛!」胡老四還不死心,繼續遊說薛展雲。
薛展雲盯著胡老四的眼睛,冷笑著說:「四爺,你難道不知道我平生最討厭什麼東西嗎?我最討厭的就是你那些貨,所以說,我絕對不會允許有人在我的場子賣這種東西。」
薛展雲頓了頓,繼續說道:「再說了,就算我場子裡可以有貨賣,那也不是賣你的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