瘸叔提起大坤的事情,薛展雲略微有些沉默,瘸叔說得不錯,干他們這一行的,隨時都要防著別人報復,因為他們面對的不是一般的敵人,而是一群窮凶極惡的歹徒。
兩個大男人都沉默了一陣。
良久,瘸叔歎了一口氣,說:「好了,你們年輕人的事情我管不了,也不想管,好好替我照顧小雪,記住了嗎?」
「記住了!」薛展雲鄭重的說。
「還有,不要把這件事情告訴小雪,記住了嗎?到時候,我想親自給她解釋。」瘸叔囑咐道。
薛展雲說:「知道了。」
事情說完,兩人掛了電話,懷著沉重的心情,薛展雲閉上了眼睛。
由於頭一晚上沒有睡好,所以薛展雲一覺就睡到了天大亮。
八點鐘的時候,薛展雲準時來到公司,到了公司後,薛展雲發現公司裡冷冷清清,他一拍腦袋,才記得今天放假。
薛展雲暗自嘲笑了自己一番,這才驅車準備回家,走到半路的時候,薛展雲突然想起徐夢雪,也不知道他中秋節過得好不好。
在下一個紅綠燈路口的時候,薛展雲轉動方向盤,驅車向徐夢雪住的紫荊小區駛去。
說來也巧,薛展雲的汽車剛停在紫荊小區的門口,便看見薛夢雪扶著徐母從小區裡出來。
薛展雲連忙下車向徐夢雪母女倆打招呼:「嗨!阿姨、小雪,你們好啊!」
看見薛展雲,徐夢雪略微有些驚訝,她問道:「你不是去省城了嗎?怎麼回來了?」
「昨天下午就回來了,陪爸媽過中秋節呢!」
薛展雲笑呵呵的解釋,隨即問道:「阿姨,你們去什麼地方?要不我開車送你們?」
「這不中秋節媽媽回家了嗎?今天還要回醫院去。不是,你突然跑到這裡來幹什麼?」對於薛展雲的突然出現,徐夢雪那是相當的不解。
薛展雲撓了撓頭,訕笑道:「這不今天放假嗎?我沒有事就出來轉悠轉悠,也不知道心裡惦記著什麼,這一轉悠就到這裡來了,我也不知道是怎麼一回事。」
徐夢雪自然不會相信薛展雲的解釋,面對不老實的薛展雲,徐夢雪只能搖搖腦袋,不搭理薛展雲。
見兩人不說話了,徐母立刻出來解圍,笑呵呵的說:「你這孩子,怎麼這樣問話?小薛來這裡當然是來看我這個伯母的,還能有什麼心思。」
「呵呵!」
薛展雲連連點頭,笑著說:「我就是惦記著伯母的身體,特地過來看看伯母,伯母,你身體好些了嗎?」
「好,好,看見你就我心情就好,心情好,身體自然也就好了。」徐母一張臉快笑成了花兒,那看薛展雲的眼神,分明就是丈母娘看女婿的眼神。
薛展雲被徐母的眼神看得心裡發麻,他連忙說:「你們不是要去醫院嗎?我送你們吧!」
薛展雲說著,把車門打開,邀請母女倆上車。
「算了,我們打車吧!」徐夢雪皺了皺眉頭,不願意上車。
「你這孩子,打車不要錢啊!」
徐母等了徐夢雪一眼,笑著說:「小薛這車坐著舒服,我就喜歡坐他的車。」
徐母說著,也不管徐夢雪同意不同意,直接上了薛展雲的車,徐夢雪拗不過母親,也只能跟著上車。
大家都上了車,薛展雲這才發動汽車,向醫院駛去。
一路上,薛展雲給徐母說了幾個笑話,把徐母哄得開開心心的,心情大好。
徐夢雪看著聊得開心的薛展雲和徐母,她不由得皺了皺眉頭,徐夢雪就不明白了,為什麼徐母每次見到薛展雲都會顯得很高興。
不多時,薛展雲便將徐夢雪和徐母送到了醫院,薛展雲本想把她們送上樓,這個時候他的電話卻響了。
是孫輝打來的,薛展雲按下接聽鍵,說:「輝子,什麼事情?」
孫輝說:「是這樣的,五哥,還是昨晚上和你商量的事情,你有空來酒吧看看,畢竟你是酒吧的大股東嘛!這事我們可不敢自己拿主意。」
薛展雲哼哼唧唧的說:「誰說股東就非要參與你說你們這群小子,我這不是想當甩手掌櫃嗎?有什麼事情你們自己解決就好了,幹嘛非得找我?」
「不是,我們有件很重要的事情想要和你商量,你看方便嗎?」孫輝鄭重其事的說。
「行,我這就過來!」
見孫輝說得正式,徐夢雪有正好不怎麼待見自己,薛展雲便很識相的趁機離開,他向徐母和徐夢雪打了一聲招呼,這才驅車向濱河路駛去。
不過幾分鐘的時間,薛展雲便來到了濱江路74號。
酒吧基本上已經裝修完成,在大家的共同策劃下,酒吧被取名字為老朋友酒吧,酒吧完全按照布魯克風格裝修,這在雙木縣,倒屬於頭一家,所以還沒有開業,已經受到了雙木縣很多潮人的青睞,大家紛紛上門打探,這家酒吧什麼時候才開業。
薛展雲走進酒吧,只見孫輝和袁鋒兩人正在吧檯喝酒。
薛展雲徑直來到吧檯邊,笑呵呵的說:「喲呵,哥倆,在這裡**呢!你們這可是公器私用,要給錢的哦!」
「五哥來啦!」
見薛展雲來了,孫輝和袁鋒兩人立刻站起來迎接。
「坐、坐,隨意一點!」薛展雲招呼一聲,自己也坐到吧檯旁邊,向酒保要了一杯啤酒。
薛展雲一邊喝著酒,一邊說:「兩個小子,說吧,你們有什麼事。」
孫輝和袁鋒對望一眼,最後,孫輝開口說:「五哥,昨晚上胡老四手下的頭馬小魏來找過我;哦!還有彪子手下的頭馬光頭也來找過我。」
「他們找你幹什麼?莫非是來找事的?」薛展雲不解的問。
孫輝搖了搖頭,說:「不是來找事的,是來和我談生意的!」
「什麼生意?」薛展雲不解的問。
孫輝低聲說:「他們兩個,還有什麼生意?當然是賣一些可以讓客人『嗨』的東西,胡老四說如果讓他們在我們的場子賣貨的話,每個月給我們十萬,彪子說給我們十二萬。」
一聽這個,薛展雲勃然變色,怒聲問道:「怎麼?你對這個生意很感興趣?」
見薛展雲生氣了,孫輝和袁鋒心中都是一緊,他們自然知道薛展雲這輩子最恨的是什麼東西,現在居然有人提出在他的場子賣貨,薛展雲怎麼會不生氣?
看著寒蟬若噤的孫輝和袁鋒,薛展雲冷笑一聲,說:「哥倆,繼續說啊!怎麼不說了?」
孫輝囁嚅道:「五哥,這個……」
薛展雲大手一揮,不容置疑的說:「這事沒有商量的餘地,我的場子裡絕對不容許有亂七八糟的東西,其餘的我不想多說,你們好自為之吧!」
薛展雲說完,扭頭就走,一副怒氣沖沖的樣子。
「五哥,你等等,我們不是這個意思!」
袁鋒拉住薛展雲,說:「五哥,我們這不是還沒有答應嗎?我們都知道你最討厭什麼,所以我們特地把你找來商量,我們是想請你來看看,那啥,反正又不是我們賣,我們只是提供場地而已。」
「你們兩個憨貨!被人賣了還幫著數錢!」
薛展雲冷笑一聲,說:「你們難道沒有發現這裡面有陰謀?」
「陰謀?什麼陰謀?」孫輝和袁鋒兩人不解的問。
薛展雲分析道:「他們的陰謀無非有兩個,第一,拉你們上賊船;第二,就是讓你們先上鉤,然後用緝毒警察搞掉我們的場子,那簡直是輕而易舉的事情嘛!」
孫輝和袁鋒聽了薛展雲的分析,都點了點頭,說不定這裡面的確有胡老四和彪子的陰謀。
「五哥,其實我們也考慮了很久,但是……」
孫輝無奈的歎了一口氣,說:「但是這個月我們在縣裡的場子轉悠了一下,發現所有酒吧都有賣貨的,若是我們場子沒有賣貨的,恐怕會少很多生意,到時候酒吧不賺錢的話,我怕擔不起責任啊!」
孫輝這樣說,薛展雲倒也理解,這是大家的生意,若是虧本的話,孫輝的面子上肯定不好過,但是,這件事情關乎薛展雲的原則,他是無論如何也不能大營的。
當即,薛展雲斬釘截鐵的說:「輝子,我知道你的苦處,但是你要明白,我們就算不做生意,我們也不能做這種事情,知不知道,這種東西害得多少人家破人亡?」
孫輝點點頭,說:「知道,這個我當然知道,可是,我們該怎麼做這個生意呢?」
薛展雲想了想,說:「多招點素質高的陪酒妹,這樣的話,應該可以解決一點問題的,但是『嗨』貨是絕對不能賣的,犯法倒還在其次,害得別人家破人亡就不好了。」
「也只能這樣了!」孫輝和袁鋒都點點頭,同意了薛展雲的意見。
「就這樣吧!」
薛展雲揮揮手,說:「這個事情就這樣定了,國慶節開張大吉,多發點請帖,好好慶祝一下,記住,東西我們是堅決不能賣,但是替女性同胞解決一點生活問題,我們還是可以做到的嘛!好了,我還有事情,這裡的事情你們解決吧!,」
薛展雲囑咐完,扭頭就走,留下有些發呆的孫輝和袁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