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新時間:2013-02-06
「好了好了,有什麼問題可以問了,不過每個人最多三個問題!」墨羽伸出三根手指,在少年們眼前晃了晃,隨後輕咳數聲,黑暗中一陣扭曲的光影,一個裊娜的身影出現在那裡。
「師兄,有何吩咐?」被墨衣完全包裹著的黑影拱手對著墨羽行禮。
「青鸞,把地上這些亂七八糟的東西送回歐煉師叔那裡吧!」墨羽淡淡的吩咐一聲。
不見青鸞有什麼動作,地上少年們原來穿著的那些東西就和她的身影消失了。
「唔,好漂亮啊!」遲銜帆讚歎一聲,忽然問道,「不過師兄,為什麼最多三個問題?」
「別瞎琢磨,讓她知道你在這兒亂嚼舌頭,會讓你吃苦頭的!」墨羽好笑的看著遲銜帆,莫名所以的指指窗外,「至於為什麼三個問題,那是因為你們只能在這裡呆三天,而今天是要算上的,所以為了讓你們盡量有更多時間,所以每個人最多三個問題!」
「恐怕墨羽師兄是怕像以前執白師兄那樣被我們問的無話可說吧!」燕青花輕輕說,渾然沒在意墨羽已經變得尷尬的臉色。
「呃,不問就趕緊散了吧!」墨羽擺擺手,開始驅趕他們。
「師兄,這裡有什麼玄機嗎,為什麼要我們在這裡呆上三天,還要師兄看著我們?」木梓楊最先開口。
「這裡的確有玄機,只是你們境界不到,我說了反而是害了你們,待有朝一日你們修為精深的時候,自然會明白,所以這三天盡量多看多學吧!一樓懸浮著的屏風上,每幅畫每幅字都包含有修行的法訣,但是有的對你們來說不適合,有的還很危險,還有那個大陣,隨便亂走是會喪命的,這就是我待在這裡的原因!」
「那我們只能待在一樓嗎?」說話的是仇隼。
「自然不是,只是二樓這裡只有些陳舊的書籍,對修行幫助不大,不過對心境的鞏固和鍛煉倒是很有用處,而且在這裡打坐修行,會有些奇妙的好處的!」
「什麼好處?」仇隼急不可耐的追問道。
「這好處因人而異,無法言明,還是你們自己細細體會吧!」
「我們是正式的墨者了嗎,師兄?」仇隼微微低頭,有些疑惑的問。
「從此刻起,已經是了!」
「那剛才那位師姐是墨組中的,還是……」陳石在仇隼的示意下,撓撓頭不好意思的問。
「她可是影閣的高手,你們這些毛頭小子收好心思,小心別被她捉弄了,到時候丟人丟大發了可別來找我。」
「那為什麼她的穿著和墨者的裝束一樣,影閣沒有更好的裝束了嗎?」
「除了落星宮、紫薇宮、陛下和必須知道影閣存在的人,當然包括我們在內,暗衛只有暗衛和墨組之分,沒有影閣的存在。再說,你們身上穿的已經是歐煉師叔和東華工部的大匠師們智慧和心血的最高結晶了,至於進入影閣和墨組有何不同,你們自己進來不就知道了!」墨羽攤開雙手,語氣很誘惑。
「師兄現在的模樣,就是一條大灰狼!」遲銜帆低語,然後掰掰手指,眼珠子轉了好一會兒,「師兄,之後我們執行任務的方式有沒有改變,會不會帶領小隊像考核時那樣進行團體任務,還有……」
墨羽忽然打斷遲銜帆,「加上你剛才問的那個問題,已經夠三個了!之後的任務會有我直接給你們委派,或許你們會專一負責某一種任務,或者就像你說的那樣你們會擔任小組或小隊的領袖完成任務,但更多的是以後你們要以一己之力去完成某些非常困難的任務。」
陸霓裳:「師兄,我們的武器為什麼要換成刀呢?如果暴露身份怎麼辦?」
「刀和劍不過實現目的的手法不同罷了,仔細感覺一下你們手中的墨刀,你覺得它和劍真的有那麼大的區別嗎?所以,你們要學會更好的保護自己和珍惜自己的生命,永遠記住你們的命不只是屬於你們自己的,此外,有時候暴露身份反而能幫你們脫離險境!」墨羽正色說道。
陸霓裳聞言不再多言,只是默默的抽出墨刀後退,看樣子竟然真的依墨羽所言而行。
「如果小組行動,我們有絕對的領導權嗎?如果發現墨組之中有其他組織的人存在,怎麼處置?如果我們之間出現爭端,怎麼解決?」展星魂低下頭,冷冷的問。
「委派帶領小隊或者小組,你們自然有絕對的領導權,但是一般會委派兩位,這樣不至於使你們獨斷專行,也不至於手忙腳亂;無論什麼人,只要還身子墨組一天,就以墨者對待,除非他做出有害暗衛和墨組的事情;你們之間有爭端甚至仇怨,都給我忍著,直到你們其中一方滾出墨組,離開暗衛,自然沒人再管你們!」墨羽冷厲的說道,說完一甩袖子背著手站在了窗邊。
窗外的雨絲漸稠漸密,不時有雨點打在墨羽身上,墨羽卻不為所動。
「沒有問題了就各自散去吧!」墨羽的發火好像嚇到了少年們,影閣之中一片寂靜,於是墨羽朝後擺擺手,無奈的說道。
「師兄,我們可以不待在這裡嗎?」覺靜拉著覺緣和關蝶衣,輕聲問道。
「你們確定不要待在這裡嗎?」墨羽轉身鄭重的問。
「嗯!」覺靜覺緣堅定的點點頭,關蝶衣也默默的點點頭。
「你們兩個如果一定要離開,稍後我送你們離開,夢蝶還是留在這裡吧!」墨羽想了想說道。
「謝師兄!」覺靜和覺緣安慰一番關蝶衣,輕輕的走到窗邊,站在了墨羽身旁。
「如此,你們可以自行修煉去了!」墨羽揮揮手,臉色有些不好看。
少年們紛紛離開,影閣二樓,只剩下四人。
「師兄,這雨,還是下了!」葉流塵上前,默默的收拾起期棋盤和棋子,微不可聞的說了一句。
墨羽猛地轉身,有些惱怒的盯著葉流塵,「這雨,是前幾天的雨嗎?明明跟你一點兒關係都沒有,搗什麼亂啊你!」
葉流塵收拾好棋子棋盤,微笑而言:「師兄,可以告訴我這還步太清大陣的陣法法訣嗎?」
「不可能,你要是真的自己有本事,就自己觀察出來,那老子我無話可說,滾蛋吧!」說完,墨羽一揮手,把葉流塵送下樓去,提著覺靜和覺緣飛出窗去。
「黑凰,看好他們,必要的時候可以揍他們,別弄死就行!」墨羽的聲音響遍影閣。
身在影閣之中的少年們莫名的打了個冷顫,他們豎起耳朵想要聽到回應的時候,卻只能感覺影閣二樓中端坐了一道黑色的身影。
「好強!」展星魂古怪的張開眼睛,不禁色變。
「呃,所以我們還是小心點兒,不要得罪了這位師姐!」
「千帆師兄,為什麼你知道是師姐啊,就像那位青鸞師姐,我們都沒有看到她的樣子誒,你就說好漂亮……」燕青花好奇的問。
「呵呵,那是因為他的鼻子比較靈!」仇隼冷笑一聲,若有所指的說。
「哼,總比不上狗鼻子!」陸霓裳針鋒相對的說。
「噤聲,真惹得上面的師姐不高興了,你們難道想挨揍嗎?」關蝶衣一副小大人的模樣。
說完,她就取出腰牌拿在手中,一幅幅的屏風看過去。
少年們彼此看看,各自散去。
「紅葉,你小子不是真的要坐在這裡參透這座大陣吧,小心死掉!」展星魂看到葉流塵盤膝坐下,急忙提醒。
「放心,我這樣子看,要比你們快些!」話落,人已靜靜入定。
遲銜帆輕笑一聲,打趣著展星魂:「放心吧,他可是被雷劈過的人,沒那麼容易死,再說他可不願死這麼快,他還要真的來到這裡才行呢!」
看著遲銜帆開始穿梭在懸浮著的屏風中間,展星魂默然片刻,取出唐刀拿在手中,也慢慢走入其中。
觀夢湖邊,淡淡的雨絲中,李璇璣十分恭謹的面對著身前的三個女子,臉上苦笑連連。
因為那三個女子來自紫薇宮,是蘭薇公主攜著商荃和夏淑兒而來。
「李大人怎麼這般表情,見了殿下不高興嗎?」夏淑兒柳眉倒豎,不依不饒的看著李璇璣,「還是說李大人心有所愧,不敢面對殿下呢?」
「淑兒妹妹說的都有,不過我更擔心的是殿下!」
「喔,擔心本宮什麼?」華蘭薇乾脆看都不再看李璇璣,冷冷的說道。
「殿下,長孫大人遇刺案可查到了什麼結果?」
「自然沒有結果,不然殿下何至於如此生氣!」商荃氣極反笑的說,「如果不是你們暗衛不敢派人協助,又怎麼會讓殿下和紫薇宮丟了這麼大一個面子!」
「暗衛不是不敢派人協助殿下,而是我們只忠於陛下!」
「可葉流塵也是我紫薇宮的人!」夏淑兒蠻不講理的說。
「新晉墨者在影閣之中修煉三日是東華的規矩,也是暗衛的規矩,這規矩是在陛下之前,殿下之前就有的規矩!」
「大膽!」商荃勃然色變,大聲斥道,「你們這還是忠於陛下嗎?」
「那麼,我們便只忠於東華!」
「你說這案子什麼也查不出來,是父皇的意思?」蘭薇公主轉過身,定定的看著面前榮辱不驚的李璇璣。
「殿下,宮少保徹查落星宮都毫無所獲,您就認為借墨組一個紅葉就能幫您發現真相嗎?」
「難道不能嗎?」
「殿下,前幾日黑雲壓城的時候,有多少人認為京華城會下雨?」
「想來一定很多!」
「殿下您當時怎麼想?」
「我想……天要下雨娘要嫁人本就是……」華蘭薇臉色有些古怪的看了李璇璣一眼,扭頭招呼夏淑兒與商荃一聲,兩人匆忙為她張著傘離去。
「告訴葉流塵,他又欠本宮一個人情!」清冷的雨中傳來蘭薇公主;略帶不甘的聲音。
李璇璣閉上眼,露出些許笑容,就那樣站在雨中,站在觀夢湖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