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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騰世紀 【230】香港電影 文 / 橘林

    香港回歸以前,由於地方上對電影的審核制度寬鬆,且大多數電影的生產是為了給黑幫老大洗黑錢,但隨著回歸後審查力度的加大,香港電影的產量也隨之縮小。

    林飛從小就看香港電影,對於香港的那些電影明星,更是熟記於心,也曾幻想過有朝一日能像他們那樣,但隨著成長逐漸放棄了,但是沒想到現在誤打誤撞的居然能夠和兒時羨慕的明星一樣拍電影。

    雖然曾有過不情願,但聽了徐錚和陳可心的話,林飛開始漸漸的喜歡起了電影,主要是被這些人感動了。

    雖然香港電影是以娛樂為主的商業電影模式,但是,在娛樂的內核,卻散發著社會閱讀的模式,而使得香港電影在影像中或多或少的對社會現實獲得一點的認識與瞭解。

    年少時,林飛也是從電影中得知了很多自己未曾觸及過的東西,包括第一次打架,都想像陳浩南一樣。

    更何況,寓教於樂是中華文化中的優良傳統,而香港電影在二十世紀五十年代以前跟內地電影幾乎是相互融貫的。

    如香港的多年以來的住房問題,從二十世紀五十年代的李曉導演的《危樓春曉》,到60年代的秦劍的《難兄難弟》,再到70年代楚原的《七十二家房客》、方育平的《獅子山下》系列,甚至是八十年代成龍的《警察故事》、九十年代張之亮的《籠民》等,都多多少少的反射出香港社會的住房緊張的問題。

    又如香港的治安與黑社會問題的嚴重,也在不少的電影中出現,甚至警匪動作片成為香港電影的主流之一,如《英雄本色》、《黑社會》等。

    香港電影是香港社會現實的某種反射,因而也貫穿了香港人的重要精神面貌:樂觀自信。

    即使是在回歸以後有了祖國這個「母親」這個「大家庭」,即使是面臨困境與挫折,這種在港人的日常生活中所凝結的香港精神也被融入於影片之中,無論回歸之前,或者回歸後的作品中。

    最近香港拍攝的電影,一直說要回歸正宗的港片,林飛也看了幾部,有些真的很不錯,但有些就差太多了。

    殖民地的歷史是香港十九世紀以來的不可揮抹的痕跡,也雖然給香港帶來了不少的傷痛,但是,不能否認這種殖民統治所帶給香港的積極的影響,尤其是二十世紀六十到七十年代香港經濟的騰飛,而也使得樂觀自信成為港人的一個重要精神面貌。

    一久六一年,郭伯偉爵士擔任港英政府的財政司,直到一九七一年。

    在這十年當中,他推行所謂的「積極的不干預」政策,主要是認為政治家與文職官員不必像工商界人士那樣通曉經濟,也不比為商業衰退承擔責任;而政府只需為了赤貧者的利益進行最低限度的集中干預,使得扣除掉通貨膨脹因素,香港的實際工資增長了百分之五十,月收入低於四百港元的家庭從百分之五十下降到百分之十六,更是使得香港逐漸形成了典型的現代社會態度,甚至港人以近乎藐視的眼光看待經濟發展相對緩慢的英國,認為英國經濟的癥結在於政府扶持難以存活的企業,導致進取精神的喪失。

    再加上在政治上香港處於英國與中國的夾縫中,香港人得到了一定程度的獨立,而經濟的迅速騰飛,更是使得他們相信多勞多得、相信明天會更好。

    就如劉德華在接受採訪時所說,香港從20世紀60年代開始的發展,裡面有好多的挫折和讓人沮喪的時候和事件,但是有港人的不停地支撐著,使香港不屈不撓。

    「一二三四五六七,多勞多得……」林飛記得在《麥兜故事》中,麥太一邊練著體操一邊唱著,儘管麥太是單身母親,帶著麥兜過著普普通通的生活,但是,她希望孩子出生後即使沒有周潤發、梁朝偉般的帥氣也要有好的運氣,她相信明天會更好而可以帶著兒子到馬爾代夫看藍天白雲,即使在面對著一次次的失敗與挫折。

    而春田花花幼稚園的misschen所教給麥兜他們的那首英文歌曲,《allthingbrightandbeautiful》,同樣是充滿著陽光般的溫暖與明麗。

    至於麥兜,更是一次次的在挫折與失敗中爬起來,繼續的往前走著,希望,失望,希望,失望,希望,失望,希望……希望永遠都比失望要多,而明天會更好,這是麥兜所堅信的,也是港人所堅信的。

    即使是那個因為遭遇了亞洲金融風暴的阿金,在自助銀行中她仍然不忘給予同樣處於困境中的歹徒以教導樂觀自信的港人精神,別的舞女因為長得漂亮而有不少的顧客關注,而阿金則以自己的獨特的「醉拳」賺錢甚至敬業。

    二十世紀七十年代的一樓一鳳,80年代的股市大跌,在陳可心導演的《甜蜜蜜》中就有所表現,再到90年代的北姑的紛紛湧入香港「淘金」。

    以及亞洲金融風暴,雖然也表現出阿金的從「得意」到「失望」再到「歎氣」的過程,但始終洋溢著阿金的樂觀自信的香港精神,也從沒有放棄希望--影片最後的阿金得到了朋友償還的錢,則是這個希望的具體體現。

    香港電影很多時候的大團圓的結局,其實也是香港人的那種樂觀自信的精神的一種體現,即使面對再大的困難,都心存希望,明天會更好--如果比較二十世紀六十年代中後期以來的主流動作電影,這種樂觀自信的現代港人精神更加的明顯。

    張徹曾經在他的回憶錄中談到六十年代的華夏國與香港天星輪提價所引發的港人暴亂對他的武俠片的影響,而在他的作品中往往都是以主角的死亡為終結,如《報仇》、《刺馬》等。

    但到了吳宇森也深受張徹的影響,孩子這個未來的希望的象徵則被一而再的再現於影像中,無論是《英雄本色2》還是充滿暴力的隱喻的《喋血街頭》,甚至《辣手神探》的**戲中穿插了救助嬰兒的場景。

    而到了劉偉強導演的「古惑仔」系列,黑幫英雄得以更加的年輕化的處理,且散發著自信的因素。

    即使是在一些悲劇性的作品當中,也不乏這種樂觀自信的因素,如張婉婷的《玻璃之城》,父輩的愛情在車禍中走向終結,但兒女一代卻在不斷的誤會與消解中逐漸的走到了一起;《狗咬狗》是香港電影中少見的一部暴力、灰色的cult作品,但最後出生的嬰兒則給這個灰色的故事帶來了最後的一絲希望與亮色。

    杜琪峰在《槍火》中讓五兄弟之一死裡逃生,儘管整部影片散發著濃濃的死亡的氣息,而到了《放?逐》雖然是讓五兄弟逐一的斷命天涯,但離開的妻子孩子則成為影片中明天的希望;即使是非常黑色非常悲劇的《非常突然》,影片最後六個警察與兩名匪徒在槍戰中同歸於盡,但黃浩然所扮演的警察卻因為之前的一次槍傷而逃過此劫,古聖人老子的禍福轉化思想,成為影片的非常突然的死亡中的最後的希望。

    林飛不禁感慨,這就是香港人的精神,也是香港電影中所貫穿的,希望,即使遭遇再多的失望,希望還是隱隱若若的浮現著。

    從東方好萊塢到大華語時代——香港電影百年回顧。浮生百載。對於普通人來說,百年的生命是一種奢望,但對於一門新興的藝術而言,百年卻只是一個開始。

    「第七藝術」、「東方之珠」,當我們回望香港電影的百年歷程,那起起落落、幾度沉浮的酸甜苦辣彷彿就是發生在昨天的過眼雲煙。

    二十世紀八十年代是香港電影的全盛時期,高峰期港產片年產達三百部電影,超越當時的電影產量曾經全球第一的印度。

    自一九九年中後期,隨著vcd,dvd等科技的發展和普及,香港電影事業開始走向下坡,二零零四年只拍攝了六十部電影。

    盜版的猖獗也是一大問題,如何抵制盜版現在已經成了全球都在進行的一項運動。

    開機儀式最後就是砸錘,就像是美國福納斯上市一樣,林飛作為男主角,也參與了砸錘活動。

    本以為砸錘後就可以散了,沒想到香港拍電影也有自己的規矩,那就是吃燒豬。

    分食燒豬肉是香港電影界一直以來的傳統,而且在關機儀式上也會吃燒豬肉。

    陳可心給了林飛一大塊燒豬肉,看著油膩膩的燒豬肉,林飛有些無所適從,但眼見徐錚等人吃的真香,林飛便硬著頭皮開口大啃。

    沒想到這一塊燒豬肉還真好吃,一點都不油膩,反而香脆可口。

    陳可心看林飛一副驚訝的表情,自豪的說道:「怎麼樣,沒吃過嗎?這可是正宗的香港燒臘!」

    開機儀式結束後,眾人回到了房間休息,林飛一進屋就躺在床上準備呼呼大睡,雖然今天好像得罪了那些狗仔,但他們未必會找上門來,畢竟y酒店的安保措施還是值得誇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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