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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騰世紀 皇甫函治回京,軒轅素和劇變 文 / 草齋

    「先生,好似有些不對勁!」皇甫函治看一眼城門樓子,城門守衛的衣著與他出京之前截然不同,心裡隱隱不安。莫非皇兄實行了什麼新政?只是一路上尚未耳聞。不知素和與傾軒怎樣?

    公孫倍擰頭看他一眼,悠然輕笑,「還記得老夫對你說過什麼嗎?」

    眉,微蹙,下一刻皇甫函治陡然睜大眼眸,「六哥?!」

    微微頷首,公孫倍笑得意味深長。

    六王爺必反!

    「這城門怕是進不去了。」公孫倍翻身下馬,仰頭望著高高的城門樓,雙手背立而站。皇甫函治欲上前叫門,豈料公孫倍忽然反身扣住他的肩頭,「走!」

    下一刻,兩人已身處京城之內,深巷一隅。

    街頭巷尾到處是皇甫函明的軍隊巡城而過,看情形控制了整個京城。如今忠義王府怎樣?按皇甫函明的性子,應該暫時不會對忠義王府動手。

    避開紛雜的逃難人群,躲開巡城軍士的眼線,縱身一躍,翻牆進入忠義王府。

    王府內人人自危,所有人的臉上帶著惶恐與茫然。乍見皇甫函治出現在園子裡,忙歡天喜地的迎上去,他才是整個王府的主心骨。

    若他不在,說不定血洗逍遙王府的事情便會紛至沓來。

    掃一眼眾人,皇甫函治心焦,「世子何在?」

    「回王爺,世子隨赫連公子出去,至今未歸。」管家雖然戰戰兢兢,然好歹也是個大家子。這麼多婢女奴才看著,不能失了自身的本分與氣度。

    眸色黯了一下,皇甫函治的唇微微抽動,「王妃……王妃可曾回來過?」

    管家立即昂起頭,「娘娘先前回來,問了世子的下落又匆匆離開。現下身在何處,小人確實不知。」

    「真的?素和回來過?」皇甫函治的眼睛頓時大放華彩,心中的激動可想而知,「這麼說,素和可能去找傾軒,那麼……」他們定是在花錦繡!

    公孫倍慢條斯理的開口,「城中是否發生大事?為何城門緊閉,到處都是軍士?」有些事還是問清楚的好。

    這樣一問,皇甫函治的心陡然靜下來。沒錯,花錦繡尚算安穩之地。如今局勢不明,還是摸清狀況,以免興奮過頭反倒害了他們母子。

    管家的眼神微微顫了一下,可見所有人心中的恐慌,「聽聞太妃刺駕,皇上擒殺逍遙王未果便血洗王府,所以……」

    所以釀成兵變!

    「皇兄怎如此糊塗?!」皇甫函治直跺腳,更為皇甫函明擔憂,「逍遙王如今怎樣?還活著嗎?」

    「這個小人不知。」管家怯怯的低下頭。

    皇甫函治也知道自己多此一問,看外頭的軍士便知誰也不敢踏出王府一步,又從何得知逍遙王的生死。不過看現在的情形,既未攻破皇宮,定是逍遙王還活著。否則以三軍之怒,早已踏破帝都。

    看一眼公孫倍,皇甫函治眉頭緊蹙,扭頭沖眾人道,「你們該做什麼便做什麼,謹記切莫踏出王府半步。否則小命難保,別說本王未曾提醒過你們。」

    「是。」音落,眾人急忙小跑著散開。

    「先生可願隨小王去個地方?」皇甫函治笑問。

    公孫倍抿嘴一笑,「自然!」

    避開軍隊,抄僻靜的小道直奔花錦繡。卻不知花錦繡內,軒轅素和的身子悄然發生變化,接近迷失本性!

    花錦繡。

    「小軒軒,還是莫去。王妃不是說過,晚飯皆由軒轅姑娘送去,旁人切莫打擾嗎?」赫連凡俯身拉住皇甫傾軒。

    即墨殤也不失時的揮著折扇,「凡弟此話有理。既是王妃有言在先,你我何必強人所難。」

    抬眼望著兩個風流的公子哥,皇甫傾軒瞪著一雙死魚白眼,「我不是旁人!我想娘親!」

    「既然如此,明日再去便是。」赫連凡深知軒轅素和這般叮囑定然有其深意,若是貿貿然打攪,萬一看見某些不該看見的,豈非嚇個半死?先前樁樁件件算是嚇怕了,可不敢造次。

    「不行,我好幾日未曾見過娘親,今日一定得去!現在去,馬上去!」皇甫傾軒年紀雖小,然而一旦固執起來也是執拗得很,十頭牛也拉不回來。好在他無地魄珠護體,赫連凡與即墨殤倒也不怕他再突然把他們丟沼澤裡去。

    「不過說也奇怪,這幾日確實未見過王妃了。」聽皇甫傾軒這般一說,赫連凡也隱隱覺得不對勁。想起這些天軒轅宗葵怪異的表情,總覺得有事隱瞞。莫不是跟那珠子有關?

    他可不敢小覷那顆珠子,憶當日皇甫傾軒帶著他們忽東忽西,下沼澤上樹梢,險些沒命。現在想想,還覺得後怕。

    正想著,皇甫傾軒猛然溜出兩人的禁錮,急速跑向後山方向。

    「喂?」赫連凡與即墨殤一跺腳,撒腿就追。

    遠遠的,聽見一個女子刺耳的哀嚎。彷彿極其痛苦,聲音帶著無法克制的絕望。所幸離得遠,只有進了竹園才能聽見。

    「什麼聲音?」赫連凡一把拽住皇甫傾軒,與即墨殤二人面面相覷。

    三個人怔怔的將視線落在前方院內,心中發怵,有種脊背微涼的寒意。

    再次掙開赫連凡,皇甫傾軒飛奔而去,「是娘的聲音!」

    待回神,他早已推門而入。

    兩人隨即趕去。

    驀地,宛若泥塑木雕,三個人直愣愣的佇立在門口,被眼前的一幕徹底打蒙。

    地魄珠高懸半空,軒轅素和整個人處於紅光籠罩下,面容猙獰恐怖,眼底不斷爆發出嗜血的飢渴以及迫切的殺意。軒轅宗葵盤膝而坐,奮力將自身功力輸入地魄珠內,幾欲借助地魄珠的力量,壓制軒轅素和體內愈發燥亂的血蠱。

    她未料想,功力越深蠱毒越重。

    早知如此,她斷不會與軒轅素和同修地魄珠,間接害了妹妹。尤其這幾日,軒轅素和的狀態愈發糟糕,早些時候還有片刻清醒,而今六親不認,徹底被血蠱控制淪為妖孽。一旦釋放,勢必生靈塗炭,大開殺戒。

    好在地魄珠的力量暫時鎖住她的元神,不讓她肆意為禍。

    但是血蠱乃妖王赤邪親下,且有愈發濃烈之勢,即便地魄珠也無法預料能克制多久。一日、兩日,也許更短……

    「娘!……」皇甫傾軒忽然一聲大喊,直奔向軒轅素和。

    「別過來!」軒轅宗葵已然來不及喝止,收功亦是為時已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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