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子?」赫連凡嘿嘿大笑,「別開玩笑,世間哪有男子願意………」話未完,赫然發現所有人的視線齊齊落於自己身上,面色陡變,「自然…。自然也有大義凜然的,甘願、甘願…。那個我府中還有要事,先走一步。」
下一刻,皇甫傾軒突然伸出一腳,將其絆倒在地。抬眼間,卻見眾人笑得詭異,緩緩圍將上來。
一聲驚叫,伴隨呼天搶地的哭喊,赫連凡被兩名奴僕硬生生拖入一間屋子。
軒轅素和笑逐顏開,「放心放心,姑奶奶保管讓你風靡萬千少男,堪比煙花頭魁。」
眾人掩面偷笑,赫連凡怒吼,「為何選我,即墨不也一表人才,為何不是他?」
「不妥不妥,在下乃是一介文弱書生,怎可擔此重任。」即墨殤大有痛快的意味,赫連凡總算是遇見此生最霉的狀況。當真令人拭目,興奮至極。
皇甫函治一拍即墨殤腦門,「說簡單便罷。」扭頭沖掙扎的赫連凡道,「兄弟,委屈你了。正所謂百無一用是書生,即墨那小身板還不夠人家塞牙縫。你放心大膽去,本王與你撐著,保管你完完整整回來。」
聞言,皇甫傾軒饒有興致的欣賞赫連凡苦逼的模樣,眼珠子滴溜轉動,「我爹的意思是,無論生死,都會把你帶回來。不過不保證你會不會挨上個十七八刀,抽筋剝皮。」
一番話,把所有人怔在當場。
「本王………本王是、是這個意思嗎?」皇甫函治不敢置信的扭頭問軒轅素和。
軒轅素和一把摀住皇甫傾軒的嘴巴,忙沖呆若木雞的赫連凡賠笑臉,「童言無忌!童言無忌!」手一揮,迅速讓人將赫連凡拉入房中。
許久許久之後,門,大開。
軒轅素和窘迫的走出房門,「那個………我從不施粉黛,即便需要也是錦葵幫我,所以…。難看是難看了點,但好歹也像是個女人…。」
「何止難看了一點點!」一聲暴喝,赫連凡髮髻凌亂,珠釵搖晃。
只一眼他花裡胡哨的面容,眾人險些笑翻當場。就連不苟言笑的軒轅宗葵,都忍不住撲哧。
眉眼歪斜,刻意為之的柳眉貌似兩道煤炭拖拉的痕跡,竟似史上最粗的柳枝。眼圈五彩斑斕,白色的粉底隨著他臉部運動紛紛揚揚直往下掉。紅色的唇線將原本精緻的嘴巴描繪得猶如兩根香腸,肥碩而滑稽。再加上臉頰兩塊紅撲撲的胭脂,像極了戲台小丑。
如此面孔再加上衣衫不整,儼然市井瘋婦,哪有半分少女姿容。
要是出去,狗都恨不能將他咬死。
「簡直糟蹋了本少爺風流倜儻的姿色,這般模樣,當真讓本少爺情何以堪?情何以堪!」赫連凡咬牙切齒。
錦葵終於忍住,「王爺,奴婢伺候慣了娘娘,還是讓奴婢去吧。」
皇甫函治笑得淚花滿面,強忍糾結的噴笑,忙不迭點頭。
「再糟蹋本少爺,本少爺定會與你們拼了!」赫連凡罵罵咧咧隨錦葵進屋。
又是許久許久。
錦葵含笑走出,不語不言。
眾人翹首以待,一想起方纔的模樣,忍不住各自暗笑。
只怕這是赫連凡此生最大的笑話,定會被人拿捏住,活活笑話一輩子。
「怎樣?」軒轅素和有些急切。
錦葵微微搖頭,笑著直指門口。
扭頭瞬間,軒轅素和愣在那裡,眾人皆呆。
柳眉細畫似彎月,眉目清靈似星辰。臉頰白皙粉嫩,不見絲毫粉飾之痕,宛若天成。精緻的櫻桃小口,帶著飽滿的光澤,透出誘人美色。衣衫輕盈服帖,整齊而帶著一絲飄逸,髮髻輕挽,散發留於雙肩迎風飛舞。
這哪裡是原先的赫連凡,整個一美人胚子,水靈至極。
即墨殤的折扇吧嗒掉在地上,嘴巴張成「o」型,愣是回不了神。見慣了原來不拘於世的赫連凡,陡然見到美女赫連凡,真有些反應不過來。
見到眾人驚艷的目光,赫連凡倒洋洋得意起來,故作嫵媚的伏在門上,媚眼亂拋。
眾人頓覺一陣拔涼。
「還好知道你是男子,不然當真被你把魂勾去。」軒轅素和歪歪嘴,到底錦葵手藝好,將那樣一個瘋婦轉眼變成花魁。
皇甫函治大步上前,一把拽住他的胳膊小聲道,「到時候記得把你那嚇死人不償命的大腳收起來,此刻起你便是女子。」
赫連凡不悅的用雙手托了托胸部,使勁往上抬,沖皇甫函治嘟噥,「做女人當真麻煩,非得小步走才顯得優雅。錦葵也是,一個勁往這塞東西,害的本公子總怕胸/部會掉下來。」
「裡面塞了什麼?」皇甫函治偷問。
赫連凡自胸口取出一個蘋果,「要不要?」
額…。
眉微蹙,皇甫函治嫌棄的撇嘴,「還是留與你自己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