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子一把將她攬入懷中,美色當前,怎不令人激動難耐。用力握住胸前柔軟的豐盈,男人貪婪的呼吸女子迷人體香。霎時如餓狼撲食般迫不及待親吻女子的脖頸,狠狠將她壓在身下。
女子激情呻吟,愈發勾起男人的飢渴。
攝住紅唇的剎那,女子赫然眸色大變,立刻呈現迫人寒意。
下一刻,男子陡然僵直,他親眼看著方纔還妖艷無比的女子,此刻凶相畢露。一股氤氳之氣源源不斷自口中被她吸走,身軀逐漸冰冷,四肢軀幹迅速縮水。眼眸瞪得斗大,眨眼間,徒剩一具森森白骨。男子的人氣被抽乾殆盡,徹底從世間消失。
掀開稀薄的人/皮/面具,青碧媚然淺笑,「世間男子的陽剛之氣果真極好。」
驀地,劃破蒼穹一聲驚呼,仿若悚然至極點,夾雜著死亡的恐慌與抗拒。
青碧微怔,眉頭陡然擰起。心中暗忖,發生何事?忽然想起日間百姓議論的少女失蹤之事,疑竇叢生。莫非…。
腳下飛速,急忙循聲而去。
女屍死狀慘烈,一貫的血盡而亡,面目猙獰。於死寂的午夜,令人毛骨悚然。從衣服頭飾可見,乃一年輕女子。奈何花開燦爛,一朝化作逐水桃花。
眸子迅速掃視四周,竟無一人蹤跡。
俯身察看剛剛死去的女子,體溫猶存,想必行兇者離開不久。一探傷處,未見分毫屍毒,青碧冷笑。還以為同類中人,不想是刻意偽造。有人想將元兇引致妖孽,故意把傷處與殺人手法做成嗜血之痕。
當真是高明的兇手。
此事應當告知主上,興許會有意外收穫。能做如此天衣無縫的殺人計劃,絕非常人。
長袖一揮,赫然消散無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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治王府。
皇甫函治面色凝重踏入廳堂,眾人皆在。軒轅宗葵已然好轉,能夠下床活動,自行調息。瞪一眼年幼的兒子,眼神嫉妒到極點。自軒轅素和歸來,皇甫傾軒整日賴在軒轅素和身上,連夜間也是同塌而眠。
赫連凡與即墨殤面色不盡相同,赫連凡慣了嬉皮笑臉,即墨殤到底皇家子弟,稍稍收斂一些。
見皇甫函治異樣的神情,赫連凡不覺道,「九爺似乎不甚歡悅,是看我們當中某些人不順眼?」言罷,挑眉斜看皇甫傾軒,幸災樂禍的神情不言而喻。
軒轅素和偷笑,不自覺將皇甫傾軒交予錦葵,起身緩步走向皇甫函治。
心底稍稍平衡,皇甫函治呼出一口氣,終究也是高興不起。
「今早皇上急召上朝,可是發生何事?」軒轅素和輕紗蒙面,費解的望著他。
軒轅宗葵冷笑,眼角帶著一絲寒意,「大抵因為那件事。」
「何事?」赫連凡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心中想,這女人雖是王妃的長姐,然看著終究心底發寒。成天擺著一張臭臉,說話也沒頭沒腦。不過也算有恩於己,救過性命。這番話便嚥下肚子,不與她難堪。
「你可以說本宮不著邊際,但最好不要用沒頭沒腦來形容。」軒轅宗葵淒厲的盯住赫連凡震愕的容臉,口吻略帶殺氣,頗有警告的意味。
赫連凡連吞幾口口水,戰戰的挪到即墨殤身後。
未料到,她竟聽見自己心中所想。看她投射而來殺氣騰騰的眼神,赫連凡只覺脊背發涼,心中發慌。這女人,著實厲害得緊。
軒轅素和低眉思想,已然知道他們所說何事。
「九………九爺,是少女被殺事件?」即墨殤開口,雖然不問朝政,好歹家父也是朝廷一員,略知一二。何況近來此事大有愈演愈烈之風,皇帝急召,定是為了民怨沸騰之禍。
好險,差點沒改口,又喚他九叔。
皇甫函治輕歎一聲,微微頷首,「如今民怨四起,各處人心惶惶,直指朝廷無用不能擒拿真兇。若是再無對策,只怕動搖江山,其禍非小。」
「何不下旨,禁止百姓議論,違令者罪同謀反,百姓自然不會再起哄。」赫連凡理直氣壯。
即墨殤瞪他一眼,大有罵他白癡之意,「防民之口甚於防川。若以令強制,絕然適得其反,到時候越發不可收拾。」
「如此簡單便好,皇兄也不必日夜心憂。」皇甫函治一手托額,愁容滿面。
「何不引蛇出洞?」軒轅素和忽然道。
一語出,皇甫函治陡然昂起容臉,瞬間眉開眼笑,「好主意。」驀地,再次犯愁,「只是……派何人前往?此事凶險,萬不可大意,否則有性命之虞。」
皇甫傾軒興沖沖蹦下錦葵的懷抱,直接跑到皇甫函治跟前,「那就派男子去,他要的是女子性命,定不會對男子感興趣。」
軒轅宗葵微微讚許,到底是軒轅家的血脈,當真靈活。
「男子?」赫連凡嘿嘿大笑,「別開玩笑,世間哪有男子願意………」話未完,赫然發現所有人的視線齊齊落於自己身上,面色陡變,「自然…。自然也有大義凜然的,甘願、甘願…。那個我府中還有要事,先走一步。」
下一刻,皇甫傾軒突然伸出一腳,將其絆倒在地。抬眼間,卻見眾人笑得詭異,緩緩圍將上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