語罷,皇甫函承顧自走向後宮,獨澤悄然退去,面色微變。
要想解決九王爺的困境,為今之計,只有一人可解。
馳馬,飛奔治王府。
園圃之中,美人癡然等,眉有傲霜色。一襲白色華服,素雅清冷,與頭頂紛飛落下的梅花交相輝映。十指纖瘦白淨,宛若蔥根玉致,陽光下綻放著通透的光彩,美到極點。美眸如月,蕩出浩如星辰的流光。
只回眸間的一瞬,足以令人顛倒榮華,攝魄驚心。
錦葵遠遠站著,癡迷的望著面色愁凝的軒轅素和獨立樹下。
這樣的場景,可謂極致。
驀地,見阿大領人緩緩而來。錦葵眉頭微蹙,一眼認出是當日九宮山請來的獨澤,忙迎上去,「見過先生。」
「煩勞通報王妃娘娘,獨澤求見。」獨澤瞥一眼不遠處的人兒,心中微微蕩起異樣的感覺。
這般寧靜的女子,獨立梅花樹下,婉約綽姿,彷彿天生的尤物。舉手投足間帶著與生俱來的尊貴氣質,唯眼底的哀傷令人動容。羽睫微揚,凝眸瞬間,驚心動魄。
踏著細碎的落花款款而來,軒轅素和勉強微笑,「先生有禮。不知為何突然造訪?」眉,突然蹙起,聲音竟有些急促,「莫不是少正他……」
斂了自己出神的顏色,獨澤半低下頭,不敢再看她的眼眸。這樣如水的清澈足以讓所有男人泥澤深陷,難以自拔。修身多年,他自知有能力自制,深吸一口氣道,「九王身陷囹圄,望王妃娘娘施以援手。」
「什麼?」軒轅素和怔住,怕這消息,偏偏還是來了這消息。儘管心中早有思想準備,奈何結局上演,她卻沒了主意。
「請先生救救王爺。」錦葵與阿大撲通跪地。
獨澤慌忙將二人攙起,輕歎一聲,「此事非在下的能力範圍,但……」扭頭轉向軒轅素和,「王妃娘娘尚可為之。」
軒轅素和的唇顫了顫,腦海浮現昨夜的黑影,心裡沒來由一陣不安。淒美的苦笑帶著一絲無奈與痛楚,她知道獨澤話中的深意。
沉默良久,她才幽然開口,「先生是要我去求他?」
「解鈴還須繫鈴人,這是天理循環,娘娘應該明白。」獨澤不願說破,也不能說破。
「若我不肯呢?」她百般不願,更是不忍再見。
獨澤將視線落在她被風拂過的鬢角,青絲飛揚,猶如她的世界,輕得不能再輕。似乎隨時被風無情吹走,「那九王爺……只有死路一條。」
阿大與錦葵面面相覷,眼底恐慌。
「印鑒一日不歸,少正一日難回。先生是這個意思吧?」軒轅素和背過身去,空落落的視線浮在水面。微風拂過,蕩起層層漣漪。
微微頷首,獨澤沒有做聲。
空氣瞬間凝結。
冰冷的溫度一直延伸在靈魂深處,觸動便可肝腸寸斷。美眸緊閉,許久再次睜開。朱唇微啟,「我會去找他。」
那個黑影,與比武時的蕭桐,如出一轍。
她冷笑,這樣卑劣的手段竟會出自傲然如蕭逸的手裡。
聞言,獨澤轉身便走。
不多遠又淡然站住,面色帶著些許哀傷與不忍,「娘娘可知天命不可違的道理?」
軒轅素和凝眉,「先生此話何解?」
輕歎一聲,獨澤舉目望著明媚的天空。萬里無雲,若人生如此,該有多好。蒼白的五指微微蜷握,逐漸成拳,「此事一結,娘娘還是早些離開,須知性命攸關哪!」
言罷,不等軒轅素和開口,腳步已然飛速行去門口。
天機不可洩露,否則性命難保。
軒轅素和自知獨澤說這話,必有不可言明的理由。可是,離開?若真能離開,她早已不會在此苦等。因為離不開,才會苦苦糾纏。
只是……性命攸關?
是他?還是她?
心有千千結,不知作何解。長河岸邊落花盡,人間繁華始盛開。莫道不消魂,緣分天定,半點不由身。
癡然望著滿樹落盡的梅花,她的一生是否也會這樣悄然而逝?
只等黃昏,她便要再見那個不忍重逢的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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