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及此處,皇甫函承壓低聲音沖殿下獨澤開口,「獨澤愛卿覺得該如何處置?」
早料有此一問,獨澤不緊不慢的躬身行禮,面不改色,「回稟皇上,臣覺得當務之急是鎮住城外禁軍,以免有人圖謀不軌擅自行事。其次再來言論九王爺之罪不遲。」
一席話竟將局面直接從皇甫函治身上挪開,引向禁軍。
皇甫函承心頭一喜,「愛卿此言甚得朕心。」言罷衝上官落道,「上官大人立刻前去禁軍營坐鎮,但凡有人拿著印鑒前來,即刻押下。若有反抗,格殺勿論。」
話音剛落,慕容賀立刻上前,「即便如此,皇上難道要輕縱九王之過嗎?雖說此時未釀成大禍,卻難免落人話柄,遭百官非議。皇上堵得住百官,堵不住天下人的悠悠之口。」
眉,蹙起。不得不承認,慕容賀此話無情也有理。
獨澤眼眸微轉,唇角牽起一抹別有深意的莫測,「請皇上下旨,囚禁九王,任何人不得探視。」
眼角驀然欣喜,好個緩兵之計。
忙不迭,皇甫函承沖眾大臣道,「就依愛卿所言,先將九王關押,其他之事留待他日再議。」
凡事,都不及再議二字來得深奧。
再議可以是明天,也可以是後天,甚至更久。
待一切安定下來,皇甫函治的性命便可保住。也許還會安然無恙、毫髮無損。
在眾人還沒完全反應過來上諫之際,太監已經高呼退朝。皇甫函承以最快的速度離開,避免了眾人的窮追非議。
獨澤低頭冷笑,瞥一眼被帶走的皇甫函治,赫然輕歎一聲,無半點言語。
平地風波,總算壓住一時。
若不及時找回印鑒,只怕護得了一時,護不了一世。
御花園。
「此事莫要太后知曉,關心則亂。」皇甫函承沖身旁的太監冷道。扭頭去看沉默不語的獨澤,眉頭顫了顫,「愛卿可有良策?」
獨澤掐指心算一番,輕歎,「如今的局面皇上最清楚,要九王爺性命的是慕容丞相。實際上是誰,不必微臣言明。」
「蕭逸。」皇甫函承眼底生恨,傲然背立。目視遠方浮雲,心中糾纏萬千。
「只有盡快找回印鑒,九王爺才能安然無恙。」獨澤繼續道。
皇甫函承重重點頭,「朕知道,只是這……毫無頭緒,該如何找尋?」
獨澤深深呼出一口氣,彷彿心有千斤石,眉目間帶著疲憊,「命裡有時終須有,命裡無時莫強求。若皇上信任微臣,微臣可以一試。」
「果真?」皇甫函承自然喜不自禁,「愛卿願意擔此重任,自是最好不過。不知愛卿有何方法,能尋回失去的印鑒?」
「天機不可洩露。請皇上恕罪。」獨澤面色微恙,似帶著些許不忍。眉抖動,繼而又道,「微臣有個請求,請皇上務必答應。」
「愛卿請講。」
「此事完結後微臣需回九宮山一趟。」
神色大變,皇甫函承焦急,「愛卿這是……」
「皇上放心,只需一月光景,微臣便會回來。」獨澤忙下定心丸。
鬆開氣,皇甫函承頷首,「愛卿有急事?」
「微臣不便言明,待時機一到,皇上自會明白。」獨澤向來雲裡霧裡,說話總是不著邊際。
已然習慣了獨澤的高深莫測,皇甫函承不再追問,只靜靜道,「愛卿早去早回,朕尚需愛卿輔助。」
獨澤恭然施禮,「微臣遵命。」
語罷,皇甫函承顧自走向後宮,獨澤悄然退去,面色微變。
要想解決九王爺的困境,為今之計,只有一人可解。
馳馬,飛奔治王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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