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回家。」他的淚,溫熱而晶瑩,滴落在她羽睫之上。陽光落下,盪開璀璨的華光。
盡天下繁華,都比不過她的笑顏如花。
一句回家,是他能給予的最美的承諾。
蕭逸冷然瞇起眼眸,皇甫函治懷中的身影竟與心中的人兒如此神似。若非百官在場,他定不顧一切衝上去。
身旁的慕容羽輕然冷笑,眉目如霜,恨意闌珊,「是不是很想知道她在哪?」
聞言,蕭逸愕然側身看她,眼底冰冷淒寒。只一眼便如同置身冰窖,足以令人毛骨悚然。兵部尚書之位被奪,慕容羽竟還拿素和之事刺激他。可想而知他心中的憤怒與殺氣!
該死的女人!
若今日她不能一次性將話說清楚,他無法保證自己是否會在盛怒之下殺了她。
收到蕭逸如狼似虎的眼神,慕容羽愈發切齒。自己的丈夫,無時無刻不在想別的女人,怎令她不恨?
她恨,恨軒轅素和,獨獨無法對蕭逸生恨。
可她未明白,無論是愛還是恨,到了極致其本質都是一樣的,那就是瘋狂。
她多愛蕭逸,便有多恨軒轅素和。
冷笑幾聲,不再言語。
蕭逸死死盯住她得意中帶著絕望的淒美容臉,拳,緊握。然,此處並非說話之地。一切,都只待回去。
長袖一揮,立刻甩身離去。
一場沒有硝煙的戰爭,以最出乎意料的結局收場。
一個最不可能得勝的人,卻實實在在贏得了戰果。
所有人都大跌眼鏡,無論宮內還是宮外。
一時間,九王爺深藏不露、武藝超群之說震動京城內外,為百姓津津樂道。
門庭若市如何,終究比不得心愛之人的回歸。深深內院,只軒轅素和一人足矣。即便領受兵部尚書之印,他還是那個風流不羈只為一人鍾愛的皇甫函治。
於是,治王府府門深鎖,九王爺閉門謝客,來者皆拒。
輕柔的將她放在舒適的軟臥處,深怕弄疼了她。於他而言,軒轅素和便是一切。含在嘴裡怕化了,捧在手裡怕摔了,對她的所有不可不說費盡心思。
「王……」錦葵正欲開口,被皇甫函治【噓】一聲制止。
床上的女子眉目依舊,只容顏消瘦得厲害,令人無比心疼。緊握著她微涼的手,手心傳遞出屬於他的溫熱,終於還是回來了。只是這肚子……似乎大得快了些?
軒轅素和雙眸緊閉,因為元丹的離去而虛弱非常。再加上身孕的緣故,沉沉睡去。
在她眉心輕輕一吻,小心翼翼的為她拉好被角,皇甫函治將錦葵喊出門外。她離軒轅素和最近,應該知道當時發生了什麼。
「王爺勿要擔心,娘娘只是累著了。」錦葵迫不及待的開口。
皇甫函治頷首,「本王知道。所以本王要問你的是另一件事,你心知肚明。」
聞言,錦葵眨了眨眼睛,半低著頭輕輕頷首,「奴婢知道王爺要問什麼。」
「說罷。」他深吸一口氣,清晰的記得當時有樣東西進入身體。而今見到軒轅素和這般模樣,心中更是明瞭些許。軒轅素和非我族類,若說奇跡發生,也是因她之故。
「當時王爺生死一線,娘娘一著急,便將自身元丹擲出。所以王爺……王爺才能毫髮未傷,最後還傷了蕭桐。」錦葵眼底泛著淚花,腦海裡閃現軒轅素和當時痛苦的表情,心不由得再次揪起。
睫毛猛然上揚,雖是心中已有猜想,現由錦葵親口說出,心中仍不免震驚。古書上曾有靈異之記,均言元丹乃異類的命脈所在,一旦喪失輕則打回原形,重則灰飛煙滅。
思及此處,皇甫函治咻然只覺身子好冷。
驟然轉身去看房內的軒轅素和,眼中獨剩焦灼,好怕她再次消失得無影無蹤。
失去,對他而言,已是不能承受之痛。
摀住自己的胸口,他可以感覺體內一股力量在遊走。若他願意,隨時都能將力量爆發出來。
力量?
素和的力量?
那麼,她會怎樣?
打回原形?還是……灰飛煙滅?
「吩咐下去,沒有本王允准,任何人不許靠近這個房間。」語罷,皇甫函治大步走進房內,重重合門上閂。
無論打回原形還是灰飛煙滅,他只願一人陪伴。
素和,接下來的日子,我們一起承擔。
你生,我生。
你死,我亦相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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