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子狠狠落在台下,蕭桐不敢置信的望著突然變了個人的皇甫函治。這一掌,竟生生打斷了他左肩的胛骨,可見力量之大。
「怎麼會?」蕭逸驟然起身,幾乎不敢相信突如其來的一切。
錦葵愕然凝視面無血色的軒轅素和,她親眼目睹了奇跡的發生。電閃火石間的奮不顧身,金色的丹丸便是從軒轅素和口中吐出。身子僵在那裡,「娘娘,您……」
無力的看了台上一眼,旋即倒在錦葵懷中。游絲般的氣息浮游著,奄奄一息,「還好,來得及……」
「娘娘?娘娘您怎樣?」錦葵急的眼淚直掉。
「我的元丹……」軒轅素和死死抓柞葵的手,痛苦蹙眉。眼底的傷痛令人哀傷至極,身體的力量全部隨著元丹轉移給皇甫函治。若非地魄珠在身,此刻她已灰飛煙滅。精疲力竭的痛楚帶著接近毀滅的疲憊席捲而來,她緊咬下唇。忍住,地魄珠能在最短的時間修復她體內突如其來的空虛,她便可存活。
「來……」
「不要喊。」軒轅素和制止正欲叫喊的錦葵,痛徹心扉的搖頭,「不要。如果被人看到,我的身份會有、會有被拆穿的危險。錦葵,靜靜陪我、陪我看完比武。我要知道……知道結果……」
錦葵泣不成聲,將軒轅素和抱在懷裡,狠狠點頭,淚如雨下。
所有人都看見毫髮未傷的皇甫函治,卻沒有看見幾乎賠上性命的軒轅素和。台上的人意氣風發,遠處的人奄奄一息。
連皇甫函治都沒有明白,從何而來的力量。
只在心中迷惑少許,即刻明白其中緣由。只因軒轅素和焦灼的眼眸,他的性命便開始顫抖。赫然抬眼看她消失的方向,假山上空空蕩蕩,伊人芳蹤全無。錦葵……錦葵應該會不辱使命?將素和安然帶回?
再抬頭,六王爺皇甫函明俊顏清冷。
和煦的陽光落下,散開眼底隱藏多年的哀傷,淡淡的,卻足以令人肝腸寸斷。
皇甫函治愣了一下,「六哥。」
一聲輕柔的喚聲,讓皇甫函明的身子抖了一下,手中的劍愈發握得生緊。同室操戈,是他已厭倦的疲憊。指尖傳來長劍的冰冷,那一刻,腦海裡浮現一個女人的容臉。絕世,出塵,恍若當年。
修月?
眸子痛苦閉上,不願再想。
可是修月,教我如何才能放下。冰冷的劍,難道還要殺死自己的親人嗎?
失你,已然足夠。
若時間可以倒轉,寧為你覆了天下,也不願生死相隔。
即便換得一場盛世繁華又如何,時間越久,我卻越想你。
你永遠無法體會,被留下來的痛苦。
再次睜開眼眸,皇甫函明輕歎一聲,「這場比武,你贏了。」
「嗯?」皇甫函治愣住,幾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什麼?六王爺說……不比了?那麼他現在贏了?兵部尚書?他沒聽錯吧?
扭頭看高台上的蕭太妃,長袖一揮,憤然離場。
薄薄的唇抿出苦澀的笑意,皇甫函明的眼底盈光閃爍,抬眼看天的瞬間,皇甫函治看見那顆藏在眼角的淚。
終歸,他敗給了心中的結。
劫
一場多年未解,一生難解的劫
即便時光翩然,即便歲月無聲,即便白雲蒼狗,恍如隔世的痛卻愈發深沉。渀佛時間釀的醉,愈久彌香,醉人心脾,痛徹心扉。
皇甫函明望著皇甫函治淡淡然走下抬,猶如看到自己的影子。如此深沉的痛,肝腸寸斷,無疑救。
當帝王走上台,將兵部尚書之印隆重的交到皇甫函治手中時,他風一般衝下台。只為再見她的回眸一眼,他願以命相換。
「素和?」顫抖著站在如此消瘦的軒轅素和面前,他的出現換來她的淚如雨下。廝殺過後的男人,依舊是那個深愛她的丈夫。俯身將她橫抱在懷,皇甫函治淚流滿面。
懷中的人兒一臉安然,「你做到了……答應我,以後、以後別再為我拚命……」
「我們回家。」他的淚,溫熱而晶瑩,滴落在她羽睫之上。陽光落下,盪開璀璨的華光。
盡天下繁華,都比不過她的笑顏如花。
一句回家,是他能給予的最美的承諾。
蕭逸冷然瞇起眼眸,皇甫函治懷中的身影竟與心中的人兒如此神似。若非百官在場,他定不顧一切衝上。
身旁的慕容羽輕然冷笑,眉目如霜,恨意闌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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