拾起地上慕容羽的內衣,細緻的將手上的血擦拭乾淨,隨手丟擲在她身上。
不緊不慢的穿好衣服,扭頭的瞬間,滿意的看見慕容羽的下體鮮血噴湧,瞬間染紅了身下被褥。
眸子微微轉動,扯了條被子為她遮身。不為別的,只為他鎮國將軍的顏面。
徐徐走出房門,沖閣樓下的婢女道,「叫御醫,夫人身體有恙。」
語罷,頭也不回的離去。
治王府。
皇甫函治獨坐書房,手中緊握冰冷無溫的地魄珠。眼神迷離,神智癡呆,彷彿靈魂出竅。
阿大在門外焦急的叩門,「王爺,您已經把自己關在書房裡一天一夜了,這不吃不喝的……鐵打的身子也熬不住啊!」
錦葵端著又熱了一遍的飯菜走來,一臉的憔悴,「王爺,奴婢把飯菜又熱了一遍,您開開門,吃一點吧?」
低頭注視著手中的地魄珠,皇甫函治輕輕歎息,沉重的閉上眸子。任憑外邊有何動靜,抵死也不開門。心裡的門關了,即便這扇門打開又能怎樣?進來的是徹骨的寒風,終不是他要等的那個人。
驀地,手中的地魄珠竟開始發出孱弱的紅光,中心的火焰隱約閃現。
猛然坐起,端看詳細。
腦子一個激靈,莫不是……
難道素和就在附近?
沒錯,既然她來找地魄珠,那麼她與地魄珠定然會有感應。
思及此處,心開始止不住急速跳動,瘋狂的喜悅展露眉梢。
門,大開,迎上阿大與錦葵又驚又喜的表情。長長舒一口氣,斂了斂神色,沖兩人招手,隨即伏在兩人耳邊低語一番。
末了,兩人同樣欣喜若狂,忙不迭各自跑開。
重重吸入一口氣,彷彿多日來的陰霾一掃而光。
夜,寂靜,近乎沒有鳥語蟲鳴。整個治王府找不到一盞明燈,漆黑得猶如地獄,帶著悚然的陰冷。一個身影自牆頭落下,腳步輕盈快速。左顧右盼一番,竟不見一個婢女侍從,不禁心生異樣。
輕車熟路,身影沒入書房。
只一眼書桌上的檀木漆盒,她便心中狂跳。
待打開,竟空空如也。
「糟了!」一聲低喝,旋即轉身開門。
驀地,整個王府燈火通明,宛如白晝。
婢女侍從每人手持兩根蠟燭,將假山上、屋簷下、廊環處、道路旁、花木間所有早早放置好的蠟燭,悉數點亮。眾人齊刷刷向書房走來,口中大聲喊著,「請王妃娘娘留下來。請王妃娘娘留下來,請王妃娘娘留下來……。」
軒轅素和震在當場,淚水在眼眶打轉。
人群不由自主讓出一條道,皇甫函治的身影由遠及近,終於從模糊走到清晰。兩月不見,他已被折磨得形如枯槁,憔悴不堪。臉上密密麻麻的鬍渣猶如她此刻的心情,紛亂如麻。但見皇甫函治手持孔明燈,藍色的彼岸花在燭火的躍動下愈發絕美。上面清楚的寫著:願與軒轅素和,此生終老,執手天涯。
淚,悄然滑落。
孔明燈瞬時飛昇,在皇甫函治身後,數以百計的孔明燈,騰然飛上半空。剎那間,漆黑的夜空彷彿開出了千萬朵藍色彼岸花,一如她記憶裡的美麗。
場面歎為觀止。
明滅不定的燭火不斷躍動,彷彿春日裡的風,溫暖了冰冷許久的心。
他竟記得她說過的話。
「素和,留下來。」皇甫函治猛然抱住她。
羽睫微揚,瞬間淚流滿面。
滿目燭光,奴婢侍從們欣笑盈盈,歡悅的注視溫馨的一幕。錦葵與阿大走在前面,手執燭火,淚落兩行。
「娘娘,王爺等您等的好辛苦。」錦葵抹去臉上的淚水,豈料哭的越發洶湧。
阿大哽咽抽泣,「娘娘,求您留下來,若您再走,王爺怕是要活不成了。」
語罷,眾人撲通撲通全部跪地,「我皇甫函治今日對天明誓,此生願為軒轅素和一人生死,性命為其所有。執手相伴,不離不棄。海角天涯,舉案扶持。若違此誓,當死於萬箭之下,斃命雷霆之力。」
頃刻間,軒轅素和泣不成聲。
她終於明白,他真的是用性命相待。
可是……
她還是無法原諒他對自己做的一切。
如何原諒?
「素和,我愛你。」他的淚落在她昂起的臉上。炙熱,一直燙在了心底。彷彿烙印,此生不忘。
「娘娘,請您留下來。」眾人大聲喊著。
她的心,在逐漸沉淪。
淚,止不住落下。
皇甫函治,你要我拿你怎麼辦?
到底要怎樣,才能放過我?
用力推開他,軒轅素和蹲下身子,突然失聲痛哭。淒聲厲厲,令人聞之動容,見之落淚。
溫柔的俯身,捧起她哭泣的容臉,皇甫函治淚流滿面,「素和,別怕,有我在。」
下一刻,她撲到他懷裡,哭的越發厲害。
驟然眼前一黑,登時不省人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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