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句話倒是卡住了皇甫函治,事實上他也不清楚地魄珠到底長什麼模樣。愣了許久,忽聽得獨澤解圍道,「既然王爺不願說明,皇上任由王爺自己尋找便是。」
皇甫函承微微一笑,果真是老謀深算。獨澤的另外深意,他心領神會。點頭笑道,「那是自然。」逕直走下龍御,牽起皇甫函治的手,「走吧,皇兄與你一道去庫房。」
語罷,緩步向外走去。
庫房。
奇珍異寶規則排列,金銀珠翠琳琅滿目。只一眼便心跳加速,再一眼便心生貪念。這是舉國財富的集結處,更是一國的命脈所在。
皇甫函治的眸子掃一眼室內。
偌大的庫房擠滿了刺眼的金銀,東邊架子上擺放著整整一架子的璀璨明珠。黑暗中,明珠耀眼奪目,發出熠熠光彩。
大步流星走向架子。
這麼多的珠子,到底哪個才是?
眼一撇,赫然發現架子頂部放著一個雕工精美的檀木漆盒。忙不迭取下,打開的瞬間,紅光羸弱,一閃而逝。乍一眼也未見特別,只是珠子通體鮮紅,如同鮮血染制。皇甫函治猶豫,是否就是這個?
地魄珠,難道是這般模樣?
也未見特別。
驀地,珠子中心一個印記在黑暗中若隱若現。
火焰印記。
眼眸猛然睜大。
沒錯,就是這個。
他清晰的記得,當日茅屋內軒轅素和現出真容,眉心便是有這個印記,與珠子內的一模一樣。心中大喜,忙扭頭沖皇甫函承道,「皇兄可將此物賜給臣弟?」
「此物乃從天而降,外表看上去稀鬆平常。若九弟喜歡,皇兄自然願意成人之美。」皇甫函承慢悠悠的說著,腦子飛快轉動。收到皇甫函治欣喜的表情,又道,「還是九弟逍遙自在,不像朕這般力不從心。」
「皇兄貴為天子,擁坐天下,還有何事煩惱。」皇甫函治的心裡一點都不糊塗。本是一奶同胞,皇甫函承心裡想什麼,他自然清楚。
「蕭逸手握重兵,朕雖有心朝政,卻手腳被縛,不得自由。」皇甫函承時刻注視著他眼底的變化。
蕭逸?
蕭逸!
心裡的恨陡然騰起,若非蕭逸,軒轅素和不會離他而去。若非蕭逸,此刻他已與自己的心愛之人執手天涯,逍遙自在。
「皇兄之事便是臣弟之事,但凡臣弟力所能及,定然絕不辜負。」皇甫函治施禮跪地。
「九弟快起。」皇甫函承笑呵呵的忙將他扶起,在他耳邊低語一陣。
皇甫函治的面色微微有恙,言畢,他狐疑的抬頭去看皇甫函承,「皇兄真的要讓臣弟去奪兵部尚書之位?」
「放眼天下,獨九弟與朕血脈相連。除了你,朕不相信任何人。只有將兵部奪回朕的手中,才能壓制蕭逸與六弟。」皇甫函承城府深深。
望著手中的地魄珠,啪的一聲合上蓋子。死就死吧,登時跪地,「皇兄放心,臣弟萬死不辭。」
言罷,心中卻盪開涼薄的淒寒。
皇室內廷,哪怕親生兄弟,也不免相互利用。
可悲可歎。
皇甫函治眼底淒涼,若非為這地魄珠,若非為了留住軒轅素和,他斷不會捲進朝廷的深潭泥澤之中。皇家多涼薄,舉目盡無情。
他深知這個道理,才會寧願留連煙花,也不要處處算計,陰謀權位。
可是情勢所逼,他避無可避。
也罷,若真能尋回軒轅素和,痛快赴死又有何懼。
地魄珠在手,不信等不到軒轅素和回來。
心頭的烏雲緩緩散去,燃起了強烈的希望。
素和,我願為你生死,此誓永生不滅,你可曾聽見?
只為你盈盈一笑,我便無處可逃。來日校場比武,生死難料。心無所求,千難萬險願為你以命相搏。若能臨別一眼,此生無憾。
三日後,兵部尚書暴病而亡。
兵部尚書之位空缺。
遵皇帝令,於十日後校場比武,最後得勝者出任兵部尚書一職。
朝野人心浮動,各大勢力摩拳擦掌,躍躍欲試。
其中三人最為引人注意:蕭桐、皇甫函治、皇甫函明。
權力之爭,果真叫人迷了眼睛,蒙了心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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