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麼樣?」他將她靠在樹幹上,眼底擔憂浮現。
勉強笑了笑,她倒寧願皇甫函治還是那副剛愎自用的臭脾氣,「好多了。你……走了一天?」
皇甫函治故作輕鬆的揉了揉肩膀,「快點找到那個又倒霉又背的傢伙,好做回本王的九爺。」
眼角卻不時瞄向面色微微紅潤起來的軒轅素和,心底鬆了口氣。
「過不了多久,我們就能到九宮山山腳下。」軒轅素和滿懷希望,卻見他癡癡發愣,道,「你在想什麼?」
「噢,那個……你剛才呼啦這麼一下,迷霧就都散開了,姿勢很豪邁哦。」皇甫函治嘿嘿笑著,「這招叫什麼?要是有機會記得教教本王。」
「就你這破身子破骨的,怕是一輩子都學不會。」軒轅素和調侃,「還是回去抱著你的小語唱你的十八摸痛快。」
皇甫函治嗤一聲,「真是狗眼看人低。」
「這叫實話實說。」她反唇。
「你這是歧視。」
「錯,這叫眼光。」
「那你知道本王為何種棟樑?」
「被蛀空的那種。」
「欺人太甚。」
「據理力爭。」
「你……」他切齒,無語的注視她勝利者的表情,竟說不出話來。耳邊忽然傳來嘶嘶聲,一抬頭,卻見一條銀色細蛇正吐著紅色的信子垂落她的肩頭。心頭一驚,眼看便要咬上她的脖子。
已然來不及驚呼,他的手不由自主的伸出去。
說時遲那時快,銀蛇猛然調轉蛇頭狠狠咬在他的手背上。軒轅素和愕然回神,毅然站起迅速抽回他的手。銀蛇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逃離,徒留下兩顆黑色的咬痕泛出污濁的黑血。皇甫函治腳下一軟,「是毒蛇。」
「喂?」軒轅素和惶然,「撐著點。」
強行提起真氣,奈何只能運行一點。
不管三七二十一,能用一點是一點。緊忙用內力逼毒,運力掌心,皇甫函治接近昏迷。白煙自其百匯處騰起,咬痕處黑血源源不斷湧出。一口鮮血自皇甫函治口中噴出,整個人已然失去知覺。
天色已暗,奈何內力不夠,只能逼出一半毒素。軒轅素和強撐起搖搖晃晃的身子,跌撞著拾了些枯枝,指尖微動便燃起篝火。再看皇甫函治,唇色發紫,正蜷縮成一團瑟瑟發抖。無力的軟癱在他身旁,觸到他臉的瞬間,她驚了一跳,「好冰啊!」
藉著火光,她幾乎能看見皇甫函治眉頭凝結的冰霜。
「不是要死在這吧?」軒轅素和的心頓時揪了起來。
「冷……好、好冷……」
耳邊,是他的不斷呻吟。
好歹是因為救我。
如果……那麼現在變成這樣的就不會是他。
總不至於叫他凍死在這吧?
如果置之不顧,是否就是忘恩負義?
但是現在身處林中,何來棉絮被褥可以暖身?總不會讓……
「哎呀,死就死吧。」軒轅素和心一橫,「皇甫函治我警告你,不許亂動,否則就把你大卸八塊。」語罷,解開他的衣衫,而後鬆開自己的扣子。兩人緊擁一起,用她的體溫溫暖他的冰冷。
臭小子,這下你總算揀著便宜了。
如果以後你敢亂嚼舌根,看我不殺了你。
這次是看在你救了我的份上才這樣做,否則就算你會凍死,本姑娘都不會管你。
漸漸的,她發覺他不再顫抖,緩緩進入夢鄉。
眼皮好重,真的好累。
靠在他的肩頭,軒轅素和無意識的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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