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爺暫且忍耐,前面似乎有座破廟。咱們可以先去休息一晚,等待明日再行趕路。」上官落寬慰的拍著死死抓住自己胳膊的皇甫函治的手。
撇撇嘴,軒轅素和忽然察覺異樣,心裡咯登一下。
似乎即將有事發生。
破廟。
「破破爛爛的怎麼睡?」皇甫函治嫌棄的抗議,「早知道就該坐車,要不然騎馬也行。你們非得腳力!現在好了,連間客棧都沒有,還要待在荒郊野外。」
軒轅素和與錦葵安然坐在佛像腳下,細細的嚼著乾糧。腦海裡是方才心慌的疑竇,究竟會發生什麼事?耳邊是皇甫函治不斷的絮叨,讓她有些頭疼,「這裡是艷遇最好的地方,不正成全你麼?」
「艷遇?真的?」皇甫函治果真安靜下來,不覺喜上眉梢,「本王要花容月貌,曼妙身材,似水溫柔……」
瞥一眼開始想入非非的男人,軒轅素和只覺得無語。
天哪,這就是她有名無實的丈夫?太悲摧了吧?
破落的屋頂能清晰的看到天空,星星點點,甚是寧靜。偶爾會有冷風洩進來,好在上官落已經生火,圍著火篝也不覺寒冷。心裡莫名不安,想起姐姐說的話。姐姐說,星星是冰冷的,所以煩躁的時候抬頭看星星,心就會冷靜下來。
「星星有什麼好看?」皇甫函治嗤笑。
「好看才會喜歡看。」軒轅素和難得平靜溫柔,「那時候,最喜歡和姐姐一起躺在花叢裡看星星,多久都不會厭。」
聞言,他湊了過來,擠進她與錦葵中間,硬是將錦葵擠走。死皮賴臉的貼上去,「你到底哪來的?」
「我的家鄉有好多星星,那裡沒有太陽,只能依靠父親才會有白天黑夜。漫山遍野的紅色彼岸花永不凋零,紅得像血。」眼前浮現的,是波瀾壯闊的花海,和清風送來的花香。可是一切,都隨著妖王的作亂而改變。
一夜之間,她從高高在上的冥界公主,成為逃離在外的滄海遺珠。而她的父王和姐姐,都已變成階下之囚。
若非父王拚死打開時空之門,她如今會是何等模樣,著實不敢想像。
或為家族忍辱偷生,嫁給妖王赤邪;又或者寧死不從,終此一生。
想想,真是造化弄人。也許遇見皇甫函治,算是命裡的一種緣分吧!
「彼岸花?」皇甫函治狐疑,傳言彼岸花是神話裡的奇葩。花開無葉,葉落生花。花葉生生永不息,夜夜情深難相見。因為生長在彼岸之旁,才會被稱作彼岸花。世上真的存在彼岸花嗎?
「紅的似血,藍色似海,白色似雲,黃色似沙。」軒轅素和依舊自言自語,眼底卻蕩漾著水樣的東西,薄薄的霧氣在羽睫處浮起,最後連聲音都幾近哽咽,「我最喜歡藍色,所以父親在我房間的四周全部種上藍色彼岸花。真的,很好看。」
「哇,你眼睛紅了!」皇甫函治像看見天下紅雨一般,差點咬到自己的舌頭,震驚得連眼珠子都快掉下來。不過,若是一直如此多情溫柔,該是件天大的好事!
狠狠瞪他一眼,嘴角挪動,大有食肉寢皮的威懾。
上官落突然站起,面色凝重。
軒轅素和冷然凝眉,起身握拳,沖皇甫函治使個神色,「一旁站著。」
細碎的腳步聲越發離近。
房樑上忽然躥下十數名黑衣蒙面人,明晃晃的刀劍令人陡生寒意。一個個殺氣四溢,怒目圓睜。
「什麼人?」上官落厲聲叱喝,長劍出鞘身擋九王之前。
「把信物交出來。」為首的死死盯住躲在上官落身後的皇甫函治身上。
「信物?什麼信物?上官落,趕緊給他。」皇甫函治匆忙道,聲音有些膽顫。
軒轅素和呸一口,強烈鄙視,「孬種。」
「這叫識時務者為俊傑。」
「怕死還找理由。」扭頭衝勁敵冷道,「識相的全部滾蛋。」
一聲令下,黑衣人一擁而上,頓時刀槍劍戟,火光四濺。阿大與錦葵護著皇甫函治容顏失色的躲在佛像之後,目不轉睛注視眼前的激戰。
青碧?
青碧就在附近。
她已經嗅到屬於青碧的氣息。
混蛋,真是冤魂不散。
不能因為這些莫名其妙的殺手讓青碧有機可乘,再看上官落,一人應付數名殺手,顯然相當吃力。還要分心保護皇甫函治,更是力不從心。
罷了罷了,不宜久戰。
容不得多想,顧不得暴露身份。
手心微紅,星光彷彿被吸引,忽然凝成光束齊齊射下,匯聚軒轅素和掌心。腳下一旋三轉,絕美轉圜,「眾星拱月!」清輝霎時猶如利箭,從她掌心四射開來,頓時光芒萬丈,爆炸連連。
血花四濺,而後是刀劍鏗鏘擲地之音,以及重物落地的悶響。
硝煙過後,四下歸於一片死寂。
胸口血氣翻湧,她強忍住。
沖身後那人道,「喂,臨死抱佛腳是沒用的。」再看眾人,目瞪口呆。
皇甫函治竟死死抱著佛腳,就差沒哭出聲來。
哎呀媽呀,真的太暴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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