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搞什麼,一盆花而已,就算再好看又怎麼樣?弄得神經兮兮。神經病。」軒轅素和暗自嘀咕,心想,可不是,宮裡的都是神經病。一個稀奇古怪的老太太劉太后,囂張神秘的蕭太后,不愛說話就會傻笑的六王爺,焦躁無權的帝王,還有他們家那個顛三倒四的皇甫函治。整個就是一鍋漿糊!
算了算了,不想了,還是先走為上。
可是御花園在哪?軒轅素和又犯了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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御花園。
「還以為你回不來了呢。」皇甫函治懷疑的打量著她。
「你巴不得我回不來是吧?真是狗嘴裡吐不出象牙。」軒轅素和鄙夷,皇室中怎麼會有他這樣的歪瓜裂棗?
皇甫函治哈哈大笑,「說你笨還不承認,你見過哪隻狗能吐出象牙?沒文化真可怕。」
被倒打一耙,又沒找到地魄珠,軒轅素和心裡正憋屈,誰想皇甫函治還要一頭撞進來,真是恨得牙根癢癢,「別惹我,否則就把你的檢討書貼滿大街小巷,看你怎麼囂張。」
聞言,立時像霜打的茄子。皇甫函治慌忙賠笑,「別小氣嘛,開個玩笑而已。」
「到底是誰沒文化?」
「我沒文化我沒文化。」
「狗嘴裡能不能吐出象牙?」
「能能能,當然能。」
「做錯事了要怎樣?」
「說老婆我錯了。」
看一眼死皮賴臉的皇甫函治,軒轅素和戲謔般咧咧嘴,「府裡的搓衣板可是又買了好幾塊哦!」
聞言,皇甫函治的臉霎時鐵青。
腦海裡浮現出兩個字:休妻!
再這樣下去,他一世英名全折在她手上,那他還有何面目再面對京城萬千少女?不行!要想個辦法扳回局面。
心中想著,卻聞軒轅素和撇撇嘴,「別想什麼餿主意,小心半夜打雷會嚇著。」語罷,愜意的走開。
皇甫函治下意識的吞下口水,「想想也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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翊安宮。
「母妃。」皇甫函明謙恭有禮。
「少雲還記得母妃嗎?」蕭太妃一貫冷傲,只顧自擺弄修剪瓶中花枝。
聞言,皇甫函明面色微恙,只淡然道,「母妃還在為皇位之事耿耿於懷。」
蕭太妃怒色,「若非一步之差,哀家已是正宮太后,又豈會居人之下。皇位原本就是你的,誰想會被劉後一朝奪去。而今就連最不成器的皇甫函治都娶了正妃,你還若無其事?」
「命裡有時終須有,命裡無時莫強求。」皇甫函明依舊輕描帶寫,彷彿一切早已是過眼雲煙。
剪子被狠狠摔落在地,「哀家怎麼會有你這麼個窩囊廢的兒子!滾,立刻滾出翊安宮,哀家不想再看見你。」
面對蕭太妃的勃然大怒,皇甫函明仍是低眉順眼,「母妃息怒,兒臣告退。」
「少雲?」蕭太妃終是不死心。
「一直以來,兒臣都按照您的意願去做。您希望兒臣能夠執掌兵權,所以兒臣不惜血染邊塞,持劍疆場。後來,您又希望兒臣成家立業綿延子嗣,兒臣依舊照做,娶了您心中的高門將第。雖然我們夫妻福緣淺薄,終歸還是隨了您的意思。儘管兒臣至今膝下無子,但您捫心自問,哪件事不是您說了算?」皇甫函明面容哀傷,眉宇凝愁。
猶如窗外開始枯黃的樹葉,靜靜等待冬天的降臨,直到落葉歸根。
一切源於自然歸於平靜。
而現在的皇甫函明也只能用平靜二字來形容,最為貼切。
蕭太妃怔怔的注視自己越發陌生的兒子,才發覺他早已不是那個需要她羽翼呵護的幼童。他早已有自己的思想,自己的感覺,不再對她言聽計從。
「母妃,兒臣累了。」皇甫函明長歎一聲。
「少雲,母妃知道恆河一戰讓你備受打擊,只是…………………」
不待蕭太妃說我,皇甫函明的眼眸忽然變得異常冰冷,「母妃,兒臣不想再提這件事。」語罷,沖蕭太妃見禮,「兒臣先行告退。」口吻一如軍中,不容置喙。
轉身大步離去。
恆河一戰是他心中永遠都抹不去的傷痕。
是他最沉痛的記憶。
抬頭望著宮外的天,碧藍色的,猶如海水浸泡。沒有浮雲也沒有清風,萬物沉浸在各自的寧靜裡,一如他的世界,安靜得只容得下廝殺。
鮮血,屍體,哀嚎,死亡。
曾經,他也長劍在手,生死在握,毀去多少人的性命。如今,他卻只想放下屠刀,拋開過往,跳開生死之外。
只是身處宮闈,很多事不是說一句【我命由我不由天】便會實現。終歸,他是六王爺,先帝最寵愛的蕭妃之子。
長歎一聲,皇甫函明的眼眸中閃爍著奪目的色彩,璀璨恰似珍珠,恍若當年梨花樹下初見她時。
驀然心痛如絞,淚腺早已乾涸,枯澀的喉嚨裡發出腦海裡回想了千萬遍的名字,「修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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