確定暫時安全,謝半鬼才開始打量起這個容身的山洞。山洞內部太小和普通的巖洞相比也沒有任何區別,唯一不同的是洞底洶湧而來的威壓,給人一種巖洞深藏著絕世凶獸的錯覺。
梅心兒緊緊的靠著謝半鬼:「我怎麼覺得害怕,洞底……」
謝半鬼苦笑道:「如果我沒有猜錯,高永泰應該就是洞裡。」
「你很聰明!」陰沉的聲音在巖洞中來回激盪,無數次迴響在謝半鬼耳邊:「進來聊聊天如何?」
洞底話音剛落,忽然傳來一股如同漩渦的吸力,謝半鬼、梅心兒腳下失去控制,不由自主的巖洞深處滑去。沒過多久,端坐在太師椅上的高永泰就出現在了兩人面前。
高永泰鬼氣森森的笑道:「老友相見,不想敘敘舊麼?」
梅心兒尖叫道:「誰跟你是老友?」
謝半鬼握了握梅心兒發涼的手指:「他說的是夏老鬼,不信你看看,夏老鬼已經不再你的收魂荷包裡了。」
「怎麼會?」梅心兒下意識的伸手一摸,果然,她掛在腰間的收魂荷包不知道什麼時候敞開了口,夏先生的魂魄已經不知所蹤。
高永泰笑道:「這個小子不錯,至於那個丫頭還需要歷練,夏兄找來兩個秘衙的新丁,不會是專程逗我開心的吧?」
悠然漂浮在半空的夏先生冷笑道:「老夫沒有那份心情。」
高永泰不以為忤道:「高某在這巖洞中坐了近百年,想明白了很多事,唯獨沒有想明白的就是,你當年為什麼要不遺餘力的幫我?你能為我解惑麼?」
夏先生厲聲笑道:「我就是要讓你成妖成魔,讓你和偽庭拚個你死我活,你們死的人越多,我就越高興!」
「偽庭?」高永泰皺眉道:「你是白蓮妖孽?」
「哈哈哈哈……」夏先生狂笑道:「妖孽?你一個半人半妖的怪物,居然說我是妖孽?好笑,當真好笑!」
高永泰沉聲道:「我高家父子反目,兄弟相殘都是你一手策劃的?」
「不錯!」夏先生得意道:「從你用酷刑虐殺我教中兄弟那天開始,就該想到有朝一日會受到聖教的瘋狂報復。你喜歡折磨人,我們就想辦法折磨你。我們不對你用刑卻要讓你受到無盡的精神折磨。」
夏先生越笑越狂:「十幾年都生活在妻子與人通姦,兒子是別人野種,父親**的屈辱中,是不是生不如死啊?你殺妻滅子,弒父弒親時雖然一時暢快,卻不得不活在更痛苦的回憶裡。這種滋味不錯吧?」
「混賬!」高永泰怒髮衝冠,滿頭銀髮像是飛舞的妖蛇,在空中激烈跳動,似要擇人而噬。
「怎麼生氣啦?哈哈哈……」夏先生大笑道:「要是你知道,你一心維護的高氏族人,全都被你忠僕高福一個個碎屍萬段,折磨致死,你會不會更生氣?你千萬別氣得魂飛魄散,那樣就不好玩了。」
高永泰生生把座椅扶手抓了個粉碎:「這也是你設計好的?《血葬經》也是出自你的手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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