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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騰世紀 八十三踐踏尊嚴還是得做 文 / 奮鬥的法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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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等等,關於你跟魏總發火的事情,人家說了,得讓你道歉!」岳關的話像是一個炸彈在法拉的耳畔炸響,她的腦海一片狼藉不說,還嗡嗡作響。

    「什麼?要我給他道歉,他為什麼不給我道歉,他一次次找我的茬,我挖他家祖墳了,還是踩他尾巴了,我不道歉!」法拉脫口而出。

    岳關也被她的話嚇了一跳,沒想到這個丫頭的脾氣也不小,岳關不再看自己的屏幕,他起身開始苦口婆心,「法拉,我們現在都是在給美源鎮貢獻自己的力量,我們費了這麼多力氣才把他們留下來,我們不能因為一丁點的疏忽就把他們得罪了不是?每一筆投資都會帶動美源鎮的經濟發展,讓你說一句道歉話,又不會少一塊肉,退一步海闊天空啊。」

    「主任,那也得他先道歉!」法拉堅決不退步。

    「哎呀,法拉,咱們呢現在就是出於下風了,所謂人在屋簷下不得不低頭,你只要說一句對不起就完事了,沒有多複雜,或許你退一步,他會內疚,退的更多呢?」岳關不再急躁,耐著性子開導法拉。「今晚上我請他來吃飯,你給他道個歉,這一篇就算翻過去了。」

    法拉知道自己這次道歉是逃不過了,現在她成了眾矢之的,所有的怒箭都朝著她,她只能委曲求全,可是這個道歉不是割肉卻勝似割肉,這是涉及自己尊嚴的事情啊。可是此刻領導的眼中只有金錢和利益,哪有看到她的尊嚴啊?

    「行不行?」岳關臉上露出了難得一見的笑容。

    法拉咬著嘴唇,剛要點頭,忽然靈光一閃,她想到了什麼,「主任,道歉就道歉,但是你得答應我從今以後我和魏勇再也沒有什麼工作上的往來。」

    岳關歎口氣。年輕人的氣性大,這點不得不承認啊,但是他也沒有真的就把話說死了,「好,我盡量避免讓你們有工作上的往來。」法拉理解力一點問題都沒有,岳關說的是盡量避免,也就是說還是有可能,算了,算了,這樣也好。

    法拉點頭走出去。

    晚宴開始前。法拉就跟林木木打電話,把事情的來龍去脈說了一遍。叫木木別忘了接她,木木勸她不要去,可是不去誰來給這事情畫句號啊。

    法拉走進房間,魏勇看了她一眼,迅速把目光挪開,甚至把她當成了空氣,法拉也不再去看他。兩個人成了這熱鬧餐桌上的兩座冰山。

    酒過三旬。岳關站起說:「魏總啊,今天法拉失態,惹您生氣了。還請你不要介意啊,法拉是我們鎮的驕傲,年輕人對工作不熟悉,還希望魏總原諒法拉的冒昧啊,我沒有管好自己的下屬在,這是我的錯,我先乾了這一杯代法拉賠不是了。」岳關說完把杯中的酒全倒進了肚中。

    法拉感動極了,別看主任平日裡裡對她一點都不關心,總是派給很重的工作,但是主任還是很關心她的不是嗎?她那一刻覺得不就是給魏勇道歉嗎,陪個不是就是了,主任都帶自己先道歉了,她一個小職員有什麼好堅持的。

    其實法拉不知道這才是領導的做法,領導都是深不可測的。

    法拉看見岳關朝她遞了一個顏色,趕緊端著酒杯起身,可是起身後她才覺得自己多麼唐突啊,所有的人的目光都集中在她身上,她剛剛要是裝著沒看見岳關的眼神兒多好啊,後悔的腸子豈止是青了,都紫了,但是也不能再一屁股坐回去了,她咬了咬嘴唇,齒印彷彿都要把嘴唇給穿透一般。

    法拉握著酒杯的手不斷的滲出汗,冷汗!她嘴角努力上揚,看著眉頭微蹙的魏勇,心一橫,窘迫地說:「魏總,我為白天說的話道歉,請原諒!」

    魏勇饒有興致地看著站在自己桌對面的那個正在端著酒杯跟自己道歉的女孩,她穿著一件圓領淡黃色毛衫,在明亮的燈光下,皮膚格外白嫩,那紅撲撲的臉是因為喝酒的緣故,還是因為難為情,她是真心向自己道歉嗎?其實他本來不想非得讓她道歉,即使她朝著他哇哇叫,但是吵完架後他鬱悶填胸,她卻跟自己的男人吃飯,他就來氣,他就非得叫她道歉不可,但他壓根沒想到這個高傲地女孩會真的道歉。

    法拉說完,看到魏勇正看著自己的酒杯出神,周圍的人也都看著魏勇,魏勇的不做聲是什麼狀況啊?

    「魏總,你看法拉都真誠地跟你道歉了,您是不是喝下眼前這杯酒呢?別讓人家女孩子站在那裡了。」岳關用幽默地語氣說道。

    法拉心裡的憋屈讓她的心疼,自己的胃好像在強烈抗議,此刻像是滔天巨浪一般,自己的胃此刻洶湧澎湃,下一刻,她捂著自己的嘴巴衝到了洗手間也顧不得魏勇是否喝下了那杯酒。

    一番折騰,法拉把自己胃裡的東西吐了個一乾二淨,她倚在洗手間的牆上覺得自己好受多了,牆上那冰涼的瓷磚讓她心裡的煩躁漸漸平息下去。

    她重新走回房間,房間裡觥籌交錯之間,已經不知道這是在為什麼原因舉杯了,她抱歉地說:「很抱歉,我想先走一步,我很不舒服……」

    大家此刻都忙著敬酒勸酒,法拉很容易拿到了假條,她逃似的從房間離開,自己的鼻息間都是酒氣,她一走到樓梯口就看到林木木和柳循天一前一後急匆匆往上走。

    「嘿,法拉,今天你怎麼這麼迅速啊?」木木上去拉過她,扶著她和自己一起走。

    「使命完成了就可以走了。「法拉強笑著說。

    「看你這班上的真是辛苦,還不如跟著我賣魚呢?」柳循天說道。

    「屁股一邊去,什麼時候輪到你說話了?」木木狠狠瞪他一眼,手順便在他腋下來了一記小動作,疼得柳循天呲牙咧嘴。

    「賣魚不錯,我要賣魷魚,然後給他們一人炒一盤。」法拉喝下去的酒已然發揮了效力。

    木木和柳循天把她送回家,老爸老媽心疼的要命,「這怎麼喝成這個樣子了?」

    「老爸,我的酒量欠佳,沒事,睡一覺就好了。」法拉一頭栽倒在自己的床上,只有他醒了才會知道這是她最狼狽的一回。

    老媽幫她洗了腳,洗了臉,她在酒精的催眠作用下酣睡到天亮。

    早上徐徐的風兒吹著她的臉龐,一捂,臉蛋冰冰涼。趕緊一骨碌坐起來,愛瑪,不知道是老媽還是老爸這麼好心竟然把窗子給打開了,清晨的涼風正毫不留情地往她的臥室裡吹。

    「喂,老媽,你是不是要把我凍感冒啊?」她一邊穿衣服一邊大聲叫道。

    「你還說呢?滿屋子酒味,熏死人了!」老媽的聲音更大。

    法拉撇撇嘴,心不甘情不願地離開了自己那溫暖的大床,想想昨晚給魏勇道歉地情景,法拉懊惱地把手插入發間,使勁往後一撩,╮(╯▽╰)╭唉,真是丟臉丟大發了。

    「老媽,我怎麼回來的?」法拉在把牙刷塞進嘴巴之前問道。

    「柳循天背回來的。」

    法拉覺得更是難為情了,自己屢次麻煩人家這對小情侶真是不好意思啊。

    魏勇正在監督工地施工,看到岳關走來,他禮貌地迎上去。

    「魏總,怎麼樣,今天開工順利嗎?工人們都表現好嗎?」岳關親臨現場讓魏勇很吃驚。

    「一切順利。」

    「那就好啊!」

    魏勇好奇為什麼法拉今天沒有來,她不是一直負責這邊的工作嗎?雖然看見她自己會生氣,但是看不見她的那種失落卻是無法形容的,原來每天她的出現都成了他的一種習慣,偶爾的改變都讓他覺得很不舒服。岳關是明眼人,知道他在納悶什麼,笑著說:「法拉我把她派到鹹菜廠那邊去了,這個丫頭太倔,總惹你生氣,真的很不好意思啊。」

    魏勇忽然覺得昨晚法拉跟自己的道歉就像是跟自己告別,那麼她是不是決定和自己老死不相往來呢?想到這裡他更失落了。

    「岳主任,是他自己說要調到鹹菜廠那邊的嗎?」

    「呃……可能她覺得不好意思看見您,女孩子都是要面子的嘛。」岳關輕描淡寫,他不確定這個魏勇對法拉到底是一種怎麼樣的態度,所以他說話就跟打太極一樣。

    岳關的話讓魏勇禁不住虎軀一震,是啊,女孩子都愛面子,尤其是像如法拉這麼倔強的女孩子,她能在眾目睽睽之下和他道歉這得需要多大的勇氣啊,那麼自己是不是做的過了呢?過了就過了,她又不是自己的什麼人幹嘛總是在想她,她不是有個高富帥那朋友嗎?那就去他的懷中放聲大哭好了,她又不是沒辦過。

    法拉騎著自己的小車終於到了鹹菜場,她覺得這裡可比魏氏紙業那邊強多了,起碼沒有了魏勇那讓人厭惡的臉,他也沒有機會找茬欺負她,法拉有一種翻身農奴把歌唱的快樂,昨天的道歉,她終生難忘,甚至不願意去記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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