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的風車牧場十分平靜,梁筱靈卻感覺得到歐文心裡的那份洶湧。[guanm]她來到歐文旁邊,輕輕問道:「歐文,你還在想那天主峰上的事嗎?」
「沒有。」歐文嘴上雖然這樣說,眼角卻明顯動了一下。梁筱靈明白歐文的感受,自己的朋友以前還什麼都不會,現在卻能與秘靈組指揮官進行一場如此驚天動地的戰鬥,任誰在一時間內也法接受。不過梁筱靈並沒有說破,只是將手放在了歐文肩上,說道:「每個人都在成長中,周曉天也一樣,雖然他比較特殊。況且,有成長如此迅的同學,我們應該以此為激勵才對。」
歐文沒有說話,只是通靈出了問天劍。他看著問天劍,只見朦朧的劍身上,他的影子顯得十分清晰。正在這時,他忽然看到問天劍上出現了一隻眼睛,一隻血紅色的眼睛,在死死地盯著他。他不由一愣,再仔細看時,現那隻眼睛已經不見了。
「歐文,怎麼了?」梁筱靈見歐文的樣子有點奇怪,不禁問道。歐文搖了搖頭,他看見過好幾次那只血紅色的眼睛,雖然覺得奇怪,可從沒告訴過其他人。問天劍是他的,所以他想靠自己找出那只血紅色眼睛的答案。
梁筱靈這時也通靈出了自己的問天劍,但她看著問天劍的眼睛充滿了迷惑。兩個眼中同樣充滿疑惑的人,兩把散著同一種朦朧光芒的劍,雖然看起來能夠包含一切,但在廣闊的天地下卻顯得如此渺小。
「歐文,面對問天劍,你覺得恐懼嗎?」梁筱靈忽然問道。她想起了周曉天那件事,眼中的迷惑又增加了許多:「問天劍的力量太強了,上次就是它將我內心的魔鬼挖掘了出來。我怕再這樣下去,自己真會被它控制。」
歐文明白梁筱靈的擔憂,可他一把摟住了她,說道:「放心吧,筱靈。當你的心與劍相通的時候,它會幫你,不會害你。劍是你的朋友,將它當成朋友,它便會成為你的朋友。」
梁筱靈輕輕笑了笑,將頭靠在了歐文肩上。歐文又看向了手中的問天劍,在他眼中,問天劍上隱藏的那個血紅色眼睛忽明忽暗,彷彿在和他打招呼。
病房內十分安靜。朱迪在床上靜靜地躺著,美麗的臉龐卻顯得過於蒼白。周曉天進門後走了過去,揭開她的被子後,目光留在了她受傷的腹部。他微微蹙起眉頭,伸出右手放在了那個傷口上,一面若隱若現的結界立即籠罩了整個傷口。
「你不恨她嗎?」項青庚的聲音從周曉天身後傳來。周曉天聽後一笑,回答說:「恨有什麼用?恨,並不能減輕我們兩人心中的痛苦。況且南主確實是我殺的,我沒有辦法逃避這個責任。」
項青庚聽後一笑,走了過來,說道:「別把什麼事都往自己身上攬,曉天。每個人都有自己拚死也要守護的人,你也一樣。如果當時不是你,現在林雨萱已經死了。而且,你不是也不知道,自己究竟是怎樣殺死南主的嗎?」
周曉天眼角動了一下。他明白項青庚說的都沒錯,可他心裡依舊不好受。看著面前的朱迪,他忽然間想起了南主,想起了那個至死也要貫徹自己信仰的人。他慢慢閉上了眼睛,內心這才平靜下來。
「你真的很特殊。」項青庚站在前,看著外說道。周曉天有點驚訝,看向他時,只聽他說道:「能夠讓我燃起戰鬥**的人沒幾個,而現在的你,是其中一個。」
周曉天笑了笑,搖頭說道:「你為什麼將戰鬥看得這麼重?平平凡凡不好嗎?」
「我生來就是為了戰鬥,平凡的日子根本不屬於我。媽媽曾經告訴過我,每個人都有自己的命運,當我停止戰鬥的時候,正是我的生命走到盡頭的時候。」項青庚轉身靠在戶上,見朱迪的傷口正在慢慢消失,他的眼中不由露出了微微驚訝。
周曉天看出了項青庚心裡的疑惑,於是解釋說:「我也不知道。有一天突然現自己還有這種能力,於是就掌握了它,用它來救人。不過,靈界的能力各式各樣,這種能力也只是其中之一而已。」他將手放了下來,項青庚這才現,朱迪身上的傷口已經奇跡般地消失了。
周曉天轉身離開了,走到門口時忽然停下,說道:「青庚,每個人確實都有自己的命運,不過生命中,並不只有戰鬥而已。」
見門輕輕關上了,項青庚又轉身看向了外。他的眼中露出了疑惑,自言自語道:「可是對我來說,除了戰鬥,還有什麼呢?」
朱迪慢慢醒了,看著四周時,她才現自己是在醫院裡。她想起了那把月牙刀貫穿自己腹部的事,於是立即坐了起來,可揭開衣服看向身體時,卻沒現什麼傷口。她的眼中充滿了詫異,項青庚的聲音這時傳入了她的耳中:「曉天幫你治好的。」
朱迪沒想到項青庚居然會在病房裡,不禁驚叫一聲,閃電般拉過了被子,看向項青庚時,才現他正背對著自己看著外。她正想問項青庚怎麼會在這兒,這時又想起了項青庚的話,於是說道:「你是說……」
項青庚轉過身,看著她說道:「是的,曉天幫你治好的傷口。」
「她不恨我嗎?」朱迪聽後低頭輕輕問道。項青庚對此一笑,回答說:「他說,恨,並不能減輕你們兩人心中的痛苦。如果恨能解決一切事,那他早就做了。」
朱迪緊緊抱著被子,呆呆地看著前方,慢慢陷入了沉思中。
時間還早,周曉天本來想去西域群山,卻被葉雪嵐硬拉到了澤林。他知道葉雪嵐準沒好事,果然,一到澤林,葉雪嵐便讓他幫自己練習御雷。
「曉天,究竟怎樣練習,才能像你那樣迅形成御雷界啊?就是御水界也行?」葉雪嵐一臉期待地看著周曉天問道。周曉天對此有點奈,又有點語。米勒告訴他,說正因為鍾玲琅幫他開啟了若水能力替他積累的十幾年靈力,他的度才能如此迅。然而葉雪嵐的御靈能力連一年還不到,她便想形成自己的御靈界,周曉天只能對此感到哭笑不得。叮咚看著他們兩人的樣子,輕輕叫了一聲後,又趴在葉雪嵐的包旁睡起了覺。
「雪嵐,我們慢慢練,用不了多久就能形成御雷界的。」周曉天雖然這樣說,表情卻極不在意。
「真的?」葉雪嵐聽後一雙大眼睛緊緊盯著周曉天試探道,眼中充滿了懷疑。周曉天有點心虛,他都聽得出自己話裡的毛病,因此他知道葉雪嵐肯定聽出了毛病,可他依然將腦袋點得雞啄米似乎說道:「真的,真的。」
葉雪嵐一眼便看出了周曉天的心虛。只見她嘻嘻笑了兩聲,忽然撲向了周曉天,將手指伸向了他的胳膊,大聲叫道:「還騙我,還敢騙我……」
不遠處,鈦人站在一塊石頭後拿出了手機,撥通後說道:「沃爾夫,開始吧。」
白蘭正在做飯,手機這時響了。她以為是周曉天打來的,拿起手機時,卻現是一個生號。她遲疑了一下,接通後,裡面馬上傳出了沃爾夫的聲音:「好久不見,白蘭。」
「要請我吃飯嗎?」白蘭聽後冷笑道。沃爾夫聽後笑了一聲,回答說:「如果你樂意的話。不過現在,我正打算邀請一個孩子吃飯。」
白蘭心頭一緊,只聽沃爾夫繼續說道:「你好像對那個預言之子很感興趣。」
「你想幹什麼?」白蘭冷冷地問道。沃爾夫從白蘭語氣的轉變中聽出了她的焦慮,不由一笑,說道:「我只是想知道,鎖芯和那個孩子,你究竟對哪個更感興趣。不過我覺得,你對那個孩子的興趣,遠遠比不上鎖芯,這點你和我相同。我想你可能會把鎖芯藏在那個孩子家裡,所以我會去他家裡找,不過在找的過程中為了避免受到干擾,我會先殺了他。」
白蘭明白沃爾夫的手段,不由握緊了拳頭。她深吸了一口氣,說道:「如果想要鎖芯,就來死亡森林,帶上你的棺材。」
見白蘭掛斷了電話,沃爾夫不由冷笑一聲,說道:「那個孩子,看來確實有點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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