急救室外,項青庚、康納斯等人正焦慮不安地等著。過了好久,醫生終於走了出來。
眾人一起圍了上去,只見醫生摘下口罩,說道:「刀從病人體內穿過,好在沒有擊中要害,病人已經脫離了生命危險。不過病人需要靜養,短期內是不可能返程了。」
聽見朱迪脫離生命危險的消息,康納斯才鬆了口氣。見醫生離去的背景,艾琳娜說道:「安東尼,現在怎麼辦?大家還在等著。」康納斯聽後沉默了一下,回答道:「你先和其他人一起回去吧,我在這兒陪著朱迪,先等她康復再說。」
艾琳娜點了點頭,項青庚這時站了起來,轉身向外走去。康納斯覺了,馬上看著他的背影問道:「青庚,你要去哪兒?」
項青庚停下了腳步,背對著康納斯,一臉復仇的表情說道:「散步。」
火之樓族長室內,葉雪嵐和時昱羽相繼走了出來。見周圍沒人,葉雪嵐馬上靠在牆上舒了口氣。她見時昱羽一臉奇怪地看著自己,不禁問道:「昱羽,剛才你不感覺緊張嗎?」
「你是說那個黛米?」時昱羽聽後點了點頭,說道,「她只比我們大兩三歲,卻完全給人一種十分壓抑的感覺。」
兩人口中的黛米就是救了項青庚,手持破魔弓的少女。葉雪嵐突然間打了個寒顫,看著地面說道:「我可不想和那樣的人交朋友,會被玩死的。」
族長室內,黛米正和溫璐頤交談著。溫璐頤靠在椅背上,看著黛米問道:「破道族的朋友自遠方來,不會只是為了旅遊吧?」
黛米輕輕一笑,回答說:「當然。」她坐直了身體,看著溫璐頤說道:「組織鏡盜走了我們破道族的冰晶畫卷,我們這次來的主要目的就是冰晶畫卷和組織鏡,所以還望族長能夠助我們一臂之力。」
鏡的目的是什麼,溫璐頤比誰都清楚。她微微點了點頭,說道:「鏡的成員觸犯了貴族的利益,貴族又親自登門拜訪,火族自然不可能坐視不管。如果各位需要什麼幫助,火族幫得上的話,火族定盡力而為。」
黛米似乎對溫璐頤的回答不滿意,於是說道:「冰晶畫卷不止是我們破道族的寶物,還是整個幻族的寶物,如果丟失或者毀壞,那不止是對幻族,幾乎對整個靈界的的損失都很大。不過對於堂堂火族來說,要尋找幾個人,並非什麼難事。況且要是組織鏡趁機挑撥,搬弄什麼是非,對火族、幻族兩族來說都不是什麼好事。」
溫璐頤何等人物,自然不會不明白黛米什麼意思,但她沒想到一個二十三、四歲的小丫頭竟然口出狂言,不止要整個火族幫他們尋找鏡的成員,還拿幻族和火族的之間的戰爭來威脅,心裡不由有些不悅。不過對方是客,況且還是小輩,她又不好作,於是面不改色地說道:「追捕鏡的成員,這是自然的,畢竟這是在火族的地盤,區區幾個人,又怎麼逃得過秘靈組的天網。不過各位也要小心,不要隨處亂逛,否則一旦和秘靈組產生誤會,到時候恐怕連解釋的機會也沒有。」
黛米一聽便明白了溫璐頤這話的份量。在火族的地盤,鏡自然不敢撒野,不過你一個二十來歲的毛丫頭也別太放肆。念你是客,所以才好言相勸,否則別說你是破道族人,你就是幻族族長,要是敢在火族胡作非為,火族也絕不容許。
見溫璐頤臉上掛著笑,表情卻相當嚴肅,根本不像是在開玩笑,黛米馬上明白面前這個女人的厲害。她訕笑一下,微微放低身姿,這才繼續與溫璐頤協商起來。
公園裡,白蘭正靜靜地看著面前一群正在玩耍的孩子,鍾賦陽這時走了過來,坐在她旁邊,看著慢慢落下的夕陽說道:「一天又過去了。」
「每天都是這麼過去的,只是有人注意到了時間,有人沒有注意到而已。」白蘭目光依舊停留在那群孩子身上,顯得十分柔和。
鍾賦陽笑了一下,忽然說道:「冰晶畫卷已經丟了。」冰晶畫卷一丟,鏡很快便會進行解印神兵的最後一道程序——奪取鎖芯。
「我知道。」白蘭聽後回答說,臉上卻沒什麼表情。鍾賦陽知道白蘭是想利用冰晶畫卷引出沃爾夫,可他不擔心地說道:「蘭姐,現在海角石和冰晶畫卷都落在了鏡的手裡,如果鎖芯再被……」
白蘭輕輕哼了一聲,作為打斷鍾賦陽話語的信號。鍾賦陽雖有讓秘靈組保管鎖芯的打算,可知道說不動白蘭,他只能輕輕歎息一聲,看向了面前那群孩子。
一處寂靜的場地中,一把劍刃飛向了一面千瘡百孔的牆壁,穿透那面牆壁後,本來已經變得像篩子一樣的牆壁又出現了一個孔。項青庚放下手中的憐月劍,氣喘吁吁地看著那面牆壁,忽然覺得有人向他走來。轉頭看時,他才現那個人不是別人,而是項南。
「還在想早上的事嗎?」項南問道,眼睛一直沒離開項青庚。項青庚聽後又向不遠處那面牆壁揮出了憐月劍,只見幾把劍刃從他面前飛出,又在牆壁上留下了幾個孔。
「叔父,如果你的對手連御劍也不怕,你會怎麼辦?」項青庚盯著那面牆壁,似乎將牆壁看成了鈦人,想從上面找出鈦人的破綻。
項南明白項青庚心中的疑問。他站在項青庚旁邊,瞇著雙眼看著那面牆壁,說道:「要打破那種防禦,有兩種方法,一種是使用其他招式進行攻擊,而第二種,就是加強你的御劍,讓你的御劍進入一個新境界。」
「有可能嗎?」項青庚嘴角露出了一絲嘲弄,他依舊忘不了當劍刃落在鈦人身上時,如同雞蛋碰上了石頭一般的情形。項南明白項青庚在懷疑御劍是否會對鈦人有作用,於是輕輕一笑,向前揮出了右手。只見一把劍刃衝向了那面牆壁,以迅雷不及掩耳的度穿透牆壁後,牆壁在原地靜止了幾秒,接著晃了晃,完全坍塌了。
項青庚眼中閃過了一絲吃驚。他知道項南的御劍十分厲害,卻不知道他的御劍已經到達了這種境界。僅僅只是一把劍刃,在穿透牆壁的時候卻引起了整面牆壁的震顫,而那陣看似微弱的震顫,竟然讓一面高大的牆壁在一瞬間坍塌了。劍刃本身所具有的巨大威力,劍刃在一瞬間爆的力量之強,只是一招便完全體現了出來。
項南放下右手,看著項青庚說道:「出現問題的時候,先從自己身上找原因。當你的御劍到達一種新境界的時候,自然能夠攻破對方的防禦。」
暮色降臨了,兩人依舊一動不動地站在原地。周圍暗了下來,憐月劍的光芒此時不降反升,慢慢照亮了四周。
良久,項青庚終於問道:「有誰可以幫我?」
項南動了一下,似乎他一直在等項青庚問這個問題。一輪殘月掛在天際,可是顯得十分明亮。
「有一個人,如果你能夠得到他的幫助,你的御劍便可以達到突飛猛進的地步。」項南看著項青庚,黑暗中看不清他的表情,他的語氣卻十分肯定,「即墨黎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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