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族上空,滅朱鳥突然不斷叫了起來。主峰上,溫璐頤看著東方,見遠處一道曙光冒了出來,不禁輕輕感歎道:「東方白了啊。」
斷崖峰上,幾個秘靈組成員正一動不動地站在靜靈壇下。一個女人半跪在靜靈壇上,摸著玉碑上那個御雷者的名字沉默不語。
正在這時,靜靈壇下一個人看著她說:「該走了,靜,隊長要我們集合。」女人聽後嗯了一聲,站了起來,看著玉碑說道:「放心吧,空,剩下的,就交給我們了。」
西域群山、死亡森林中,所有人都在原地待命。每個人都感受得到即將到來的暴風雨氣息,每個人卻都沉默不語,靜靜地等待著那一刻的來臨。
天亮了。
死亡森林中,秘靈組的成員正處於高度戒備狀態。一個人來到另一個人面前,說道:「黑雀,感覺怎樣?」
那個人不是別人,正是曾經在公園裡與改造靈異人相遇,救過周曉天和葉雪嵐的命,後來又將園主以及改造靈異人的事告訴周曉天和葉雪嵐的黑雀。他歎息了一聲,說道:「十幾年前戰爭還沒結束時,我們每天都會遇見這種情景,沒想到這十幾年後的今天,我們又要再次面臨這種噩夢。」
那個人聽後點了點頭,聲音充滿奈地說道:「是啊。如果能找到空當時留下的那份情報,我們也就不會如此被動了。」
言者意,聽者有心。一聽這話,黑雀突然想起曾幾次在學校附近現改造靈異人的事,同時也想起了周曉天和葉雪嵐。他的眼中這時閃過了一絲吃驚,自言自語道:「難道說,那份情報在那兩個孩子手中,所以改造靈異人才會找他們的麻煩。」
另一人眼中露出了一絲疑惑,黑雀這時對他說道:「告訴隊長,我去學校尋找那份情報了。」
一聽這話,那人立即阻止道:「黑雀,現在族裡正處於高度戒備狀態,你還沒得到隊長的允許……」
「來不及了。」黑雀聽後馬上說道,「如果情報真在那兩個孩子手中,改造靈異人肯定會在今天去找他們。他們的處境十分危險,情報也十分危險,如果不及時,一切真要結束了。」說完沒顧那個人的勸說,立刻跳上一隻滅朱鳥,迅飛向了學校的方向。
城市裡已經沒有了往日的喧鬧。人們不約而同地走出家門,一步步向大場所走去,準備悼念族長。
葉雪嵐昨天收到安亦馨的短信,說今天全體學生會在學校裡悼念族長。她下樓準備去學校,卻意外地現冀伯正在客廳坐著。她知道冀伯平常這個時候會出去晨練,只有雨天才會呆在書房,因此心裡奇怪,然而沒有多問,只是對冀伯揮了揮手,說道:「冀伯,我去學校了。」
似乎知道葉雪嵐今天要出去,冀伯馬上站了起來,擋在葉雪嵐面前,說道:「小雪,你今天不能出去。」
「為什麼?」葉雪嵐感到十分奇怪。冀伯沒有回答她的問題,只是說道:「聽話,呆在家裡。」
見冀伯臉色有些不對勁,葉雪嵐不禁問道:「冀伯,到底怎麼啦?」
冀伯沒有說話,可他的表情怎麼能瞞得住葉雪嵐的眼睛。葉雪嵐看出他心裡有事,忽然覺葉翰卿不在家,於是問道:「爸爸呢?」
冀伯身體動了動,仍然沒有說話。葉雪嵐心情開始煩亂,意中看見葉翰卿放在桌上的那張相片,於是走過去將它拿了起來。一見那張相片的面,她馬上渾身一震,滿眼露出了震驚的目光。那張相片一直都掛在牆上,而且葉翰卿從來不讓別人碰,包括她在內,小時候她有一次輕輕碰了一下那張相片,便被葉翰卿狠狠訓了一頓。她覺察出葉翰卿可能出事了,於是轉身衝著冀伯喊道:「爸爸到底去哪兒了?」
冀伯看著葉雪嵐,眼中閃過了一絲不易察覺的悲涼:「聽話,呆在家裡,今天外面會非常混亂。」
「混亂?」一聽冀伯的話,葉雪嵐馬上放下相片,來到他面前質問道,「您怎麼知道?」
冀伯知道說露了嘴,因此沒有回答,只是避開葉雪嵐的眼神看向了外。看著他的樣子,葉雪嵐又大聲喊道:「您怎麼知道火族今天一定會非常混亂……」
「小雪,爸爸是不是老了?」
見葉翰卿眼中充滿了複雜的目光,葉雪嵐連連搖頭,十分肯定地說道:「沒有啊,還很精神呢。」
聽了葉雪嵐的話,葉翰卿伸出右手,敲著自己胸口說道:「是這兒。」
葉雪嵐忽然想起了葉翰卿昨晚臉上的那種滄桑,於是滿眼疑問地問道:「爸爸究竟是誰?」
冀伯沒想到葉雪嵐會問這個問題,眼中不由閃過了一絲吃驚。他深吸了口氣,聲音盡量平靜地說道:「你爸爸,只是一個平凡的人。」
「不可能。」葉雪嵐搖頭說道。她來到餐桌前,一把抓起桌上一把水果刀,用力刺向了自己的手臂。冀伯吃了一驚,還沒來得及阻止,一層金黃色的光芒便出現在葉雪嵐身上,瞬間擋飛了那把水果刀。冀伯微微一愣,葉雪嵐這時看著他,眼神十分認真地說道:「這是雷光金甲,御雷中的至高防禦武器,普通人別說製造,就連見都沒見過。這是爸爸給我的,一個普通人,怎麼可能製造得出這種東西?」
冀伯抬頭看著天花板長長歎了口氣,終於說道:「你爸爸是傳說中的火族七子之一,雷靈子。」
聽了冀伯的話,葉雪嵐馬上愣住了。她實在沒想到,她一直認為是普通人的葉翰卿,和她一起生活了這麼多年的葉翰卿,居然會是靈異人,而且還是傳說中的火族七子之一。雷光金甲的光芒消失了,葉雪嵐的心也跟著沉寂了起來,她不知道自己心裡是什麼滋味,忽然看著冀伯,一臉茫然地問道:「爸爸人呢?他在哪兒?」
一見葉雪嵐的話又回到了原處,冀伯眼中馬上閃過了一絲傷痛。葉雪嵐看著冀伯,感覺冀伯還有事瞞她,於是一步步向他走來,死死盯著他問道:「爸爸在哪兒?」
冀伯沒有說話,也沒有看葉雪嵐的眼睛。葉雪嵐突然想起了她和周曉天遇到的那些改造靈異人,想起了族長昨天去世的事,也想起了葉翰卿昨天晚上臉上的那種苦笑以及冀伯剛才的話,不禁抬起頭,難以置信地問道:「爸爸就是園主?」
冀伯吃驚地看了葉雪嵐一眼,然而當他意識到這一點時已經晚了,儘管他極力裝出平靜,葉雪嵐仍從他臉上得到了答案,眼中的懷疑慢慢變成了空洞。
「不,不可能,不可能……」葉雪嵐一步一步向後退著,嘴裡喃喃自語道。她碰倒了放在桌子上的相框,轉身拿起它看了起來。相片上是她母親年輕時的樣子,純真的笑容掛在臉上,兩個酒窩如同閃耀的星光一般,像極了現在的她。
葉雪嵐忽然丟下相片,瘋似地跑了出去,冀伯正要追,楠媽這時從樓上走了下來,看著他說道:「冀,讓小雪去吧。如果天意注定的話,翰卿的結,也是時候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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