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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六百二十百一章 委屈求全 文 / 富貴天成

    這天恆王明顯的感到珍珠的笑容有許多勉強,好幾次欲言又止的樣子。吃過晚飯,恆王拉著珍珠的手要手談一局。珍珠笑了笑,讓丫頭們擺了棋盤。這局棋下的格外漫長,珍珠經常拈子沉思,可落下去的又是不疼不癢的地方。

    「珍兒,你今天這樣下法,本王可是閉著眼睛都能贏哦。」齊譽端詳著珍珠道。珍珠扔了手中的黑玉棋子,站起來走向窗邊,抬手推開窗戶,看向深沉無邊的黑夜和上面綴著的點點繁星。

    恆王走到珍珠身後,從後面環住了珍珠,「怎麼了?小心著涼!」恆王吸著外面清涼的空氣,看著外面深沉的夜色,走過去把窗戶關上。

    「齊譽,你是恆王,大魏的恆王,你身上承擔的太多,你不應該只有我,我是說」珍珠的話還沒有說完,就被恆王伸出食指輕輕點在珍珠的唇上,「噓——珍兒,原來從我回來你就魂不守舍的,就是一直在考慮恆王府的未來呀!這個就不勞天鳳宮宮主操心了,恆王府的事兒,自有本王,你就管好你的神廟和九山就行了。」恆王打了個哈哈。

    「不,齊譽,這是你我不能迴避的問題,恆王和皇上之間的恩恩怨怨是是非非我不想摻和,可我也不能讓恆王府因為我的原因而消失,這對你對恆王府不公平,就是我也覺得委屈不甘心。這一切的癥結所在,都在恆王府子嗣上。齊譽,我不介意不介意你因為因為子嗣的問題,去和恆王妃去和恆王妃生個孩子」珍珠腦袋暈暈的,都不著地自己說了些什麼,她其實一點兒都不知道,在說這話的時候,她的臉色有多難看。

    「珍兒,你不介意我和別人去生孩子,可我還擔心我的小命兒呢。別忘了你可是在本王身上種了情蠱的。」恆王苦著臉道。

    「這世間什麼都是陰陽相生相剋,我既然能給你種情蠱,當然也能解蠱,找個良辰吉日,本宮就給你解了。」珍珠沒有看齊譽,自顧自的說。

    「珍兒看你說的越來越認真了,你再說我可生氣了!」恆王認真的盯著珍珠,「珍兒你想過沒有,其實這樣也沒什麼不好,皇上不用再為恆王府夜不能寐。輾轉反側。本王對自己的人也有個冠冕堂皇的說辭。這百年恩怨,就此了結,其實也沒什麼不好,沒什麼不好。」恆王說著。轉身出去了,去了西邊兒的偏殿。珍珠看著恆王落寞的背影有些酸楚,她沒有拉住他,也沒有追出去,而是由他去了。這一夜顯得格外漫長,恆王破天荒沒有來珍珠這裡,而是在西邊的偏殿睡下了,珍珠只是讓絕地幾個好好伺候,也就獨自就寢了。她們都需要一些自己的時間和空間來仔細的想一想這個問題。到底何去何從要有一個定論,不能總這麼含含糊糊,逃避下去,該面對的始終是要面對的。以後的幾天,恆王借口忙也就不來珍珠這裡了。藥巫和蠱巫看珍珠只是沒有往日活潑了,別的還都一切照舊,每天早早起來梳洗做早課,然後吃早飯,跟長老們學習經,下午就處理各項諜報和南邊兒的事兒。

    從來到京城之後,珍珠確實有煩心事兒,朝上有人參珍珠縱兵行搶,珍珠來到京城查過之後,卻有其事。這人不是別人,正是周興當初結拜的那一夥兒山賊兄弟,這夥人在周興跟著珍珠走後,幹了幾票生意,他們也是很會見風使舵的,看韃子的鐵蹄快到了,就往周圍山裡一鑽,隱蔽起來。在大魏的軍隊反攻之時,他們聽說周興都做了五品參將了,立刻找到周興,又是磕頭又是痛哭,讓周興收下他們。看著他們一個個衣衫藍縷,痛哭流涕的樣子,周興心軟了,當初自己不也是在走投無路的時候被他們收留的嗎?雖然最後不歡而散,可那是自己實在不是做盜賊的料兒,此時他們棄暗投明來投靠自己,那有不收的理兒,周興二話不說,大手一揮兒,把這群人收到了麾下。這些人本來是做強盜起家的,行軍打仗倒很是英勇,但貪婪的本性也沒變多少,看到好東西是能拿就拿,能搶就搶。士兵搶東西也不是什麼新鮮事兒,只是石頭可是嚴令不得搶奪財物,狼兵都是九山的蠻族,民風淳樸,何況又有狼眼兒大人的嚴令,狼兵都是規規矩矩的,偏偏出來這麼一夥兒人不聽石頭號令搶東西,敗壞狼兵名聲,弄的狼兵們都很生氣。因為珍珠的特殊身份,各方勢力也都派人盯著她呢,可她的狼兵簡直都是模範士兵,讓這些人就是想幹點什麼也無處下嘴,這次看到周興手下搶東西,立刻都來了興頭兒,紛紛上折子參珍珠的狼兵如何蠻橫不聽號令,如何霸道草菅人命。魏帝看到這些折子全都留中不發,但也沒跟珍珠客氣,把這些折子都拿到珍珠這裡來了,讓珍珠給他一個交代。

    這幾天正好恆王也不來她這裡,珍珠就把這事提溜出來,打算好好處理一下,免得這些人不知道天高地厚。珍珠讓周興過來,好好的訓斥了一翻,給了他兩條路,這些人要麼按軍法處置,處置完了,帶上他們搶來的財寶回老家,再也不能說他們是自己的狼兵,要麼把自己搶來的東西都拿出來充公,他們人還留在軍營裡繼續當他們的兵。周興跪在珍珠面前,滿臉慚愧之色,連連叩頭不止,說自己一定把這件事處理好。這事兒發生之後,他已經把幾個帶頭的找人看起來了,只是這些人把財物看的比命都重要,說什麼也不破財免災,因此只有讓他們專業回家了。周興發落完這幫不靠譜的兄弟,官降兩級之後,也打點行囊,跟珍珠告辭回前線去了。

    處理完周興這事兒,珍珠就真的過起了清心寡慾的日子,恆王不來,絕口不提,認真學習經,好像要做一個帶髮修行的小尼姑一樣。神廟的人也都沒說什麼,尊者和宮主鬧彆扭也是人之常情,尊者身上種了情蠱,她們對恆王是一百個放心,鬧鬧彆扭也是增進感情的一種方式,過不了幾天恆王就會回來的。

    自從恆王妃和劉皇后在走馬燈似的拜訪過珍珠,並碰了一鼻子灰之後,珍珠的耳邊真的清淨了,再也沒有人在她耳邊絮叨。馨香閣安靜的讓所有人都有些喘不過氣來。

    正如長老們想的那樣,確實沒過幾天,恆王回來了,而且是在三更半夜回來的,珍珠做完了晚課,丫頭們伺候珍珠沐浴過後,才要上床休息,就感覺棉簾子一挑,恆王一陣風兒

    兒似的進來,一把抱住珍珠,把她按在床上,上下其手,三下兩下就把珍珠的衣服剝了個精光。珍珠被恆王這突如其來的動作弄的哎呦一聲,她想推開恆王,可是恆王鋼鐵一樣的身軀,怎麼推都推不開,她能感覺到恆王鼻子裡噴薄兒出的熱氣和他滾燙的身子。恆王是皇家子弟,從小受到的是高的禮儀教育,對於閨房之事更是講究情趣二字,自己身體孱弱,恆王在這方面也是百般憐惜很克制的,像今天這樣不管不顧的撲上來,並且完全不顧自己的感受野獸一般行事。「這才幾天呀,怎麼跟餓狼一樣,齊譽你輕點,你」珍珠後面的話,一併被齊譽吞到了肚子裡。

    這一晚上,珍珠真是死去活來,活來死去,在恆王兇猛的攻勢下,珍珠不堪重負暈了過去。恆王看著珍珠暈過去,是雙目噴火,咬牙切實,但是他並沒有停下來。後半夜的時候,恆王在最後的狂野中鬆懈下來,癱軟在珍珠身旁。

    熱水很快送了過來,只不過這次進來的是藥物和蠱巫,她們用不解和審視的目光看著恆王,走了幾步,要看床上珍珠。「你們都出去,她沒事兒,就是累了,這裡有我呢,你們都出去吧。」恆王被藥巫和蠱巫看的臉上有些掛不住,但還是硬繃著,揮了揮手,讓她們都出去。

    恆王看她們都出去了,轉身把珍珠抱起來放進水裡。看著暈過去的珍珠,看著珍珠身上的青紅醬紫,恆王一拳打在水中,「劉嫣然!」

    恆王細細的給珍珠洗乾淨,擦乾,包裹好,放在床上,恆王摟著珍珠沉沉的睡去了。第二天珍珠沒有起來做早課,辰時也沒有起來。珍珠的反常,把長老們和幾個大巫師都驚動了,大家好像隱隱約約都知道是什麼事兒,可就算是小別勝新婚,可也不至於這樣呀。最後恆王出來把早飯端到屋裡去吃了,幾位大巫師還是沒有見到珍珠,這讓她們很不安,最後她們什麼都不管了,直闖進去。

    齊譽看幾位大巫師闖了進來,立刻放下手中的粥碗,「朝房裡還有些事情沒處理,還等著本王處理呢,珍兒你好好歇著,我處理完立刻就回來。」說完這些,齊譽立刻快步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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