珍珠不明白齊譽為什麼停了,疑惑不解的看著齊譽。「怎麼?意猶未儘是不是,本王還,還強忍著呢,可你的身體,你的身體還沒有復原,我們以後有的是時間。」齊譽一臉痛苦的道。
珍珠正在為齊譽的半途而廢不爽,現在聽是這個原因,心裡又很感動,看齊譽那個難受勁兒,讓珍珠都有些心疼,這個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人,本來可以美女成群,夜夜笙簫,可卻心甘情願的守著自己這個病秧子,自己還有什麼不知足的呢。
「宮主,尊者,其實其實這沒什麼,宮主的身體只是有些虛弱,只要只要不是太頻繁,尊者憐惜著些,應該問題不大。」一位長老的聲音不知道從什麼地方飄進來。
「哎呦——」珍珠一頭紮在被窩裡,丟死認了,原來隔壁有耳,有人全程掌握了自己和齊譽的親密行動,不活了,沒臉見人了。齊譽則沒好氣瞪了珍珠一眼這有什麼值得這麼大驚小怪的,他們的每次親密活動都是被人全程監控的,特別是第一次,外面有一大群人在聽壁角好不好,再說了這是規矩,沒人記錄,主角兒又都很忙,不能自己給自己記錄,時間長了不亂套。
「珍兒,做什麼這麼大驚小怪的,神廟不是有花名冊嗎,本王就很榮幸的上冊了,既然有花名冊,肯定有記錄的人,你難道不知道,反應這麼大幹什麼?」齊譽把珍珠從被子裡拉出來道。
「我,我知道,我當然知道神廟這條規矩,可那是那是在神女有許多夫侍的情況下,我,我沒有,我只有你一個,不需要這些。他們為什麼還這樣你是怎麼知道這規矩的?」珍珠越說聲音越低。
「現在只有我一個,不見得吧,珍兒,我想你忘了吧,我是尊者,神廟的長老當然跟我說過規矩,本王就相當於皇宮裡的皇后,我有權調看花名冊,你還說只有我一個嗎?」齊譽說完這話,突然情緒低落下來。
「齊譽你這話是什麼意思。我當然只有只有你一個那次是是情況特殊。我」珍珠說完偷偷看了齊譽一眼。自己怎麼就忘了神廟這破規矩,早知道就不讓記錄了,人果然是不能犯錯誤的。
「我當然知道情況特殊,以後還會有許多特殊的時候。本王並沒有怪你,錯的都是本王,都是本王的錯」齊譽臉色有些蒼白的道。
「以後特殊的時候還會很多,齊譽你這話是什麼意思,你」珍珠有些憤怒的看著齊譽道。
「宮主,皇上來了。」武巫的聲音適時插進來。
珍珠抿了抿嘴唇看了看齊譽,聽外面武巫的話,眉頭一皺,又躺了回去。「本宮一路舟車勞頓,身體疲憊,不易見駕。」齊譽看珍珠這樣也沒說什麼,「來人,更衣!」齊譽對外面道。立刻有兩個黑袍長老進來。然後轉身出去,不多時捧了齊譽的衣服過來,給齊譽更衣梳洗。
魏帝步入這個院子的時候,看到齊譽從珍珠的暖閣裡出來,臉色就有些不渝,「譽弟辛苦了,什麼事兒都讓你親力親為。」
「托皇上的福,照顧皇上的貴客,臣不辛苦。」齊譽躬身行禮道。
「怎麼,珠兒的身體還不好嗎?」說著,魏帝直奔珍珠休息的暖閣而來。
「皇上,宮主正在休息,請皇上正殿稍坐。」藥巫和蠱巫雙雙擋在門口道。
魏帝哼了一聲,逕直的進屋去了。藥巫和蠱巫一臉氣憤,對著魏帝的背影狠狠的瞪了一眼,然後她們就覺得身上一冷,扭頭看左輪正一臉殺氣的盯著她倆。齊譽對二人搖了搖頭,在門外站定,目光空洞迷離的看著院子裡蔫頭耷拉腦的初冬樹木,這些樹木讓人看著有說不盡的淒厲蕭索,這大概就是冬之景吧。
「皇上,不告而入非君子所為也。」魏帝迎面碰上從裡面出來的珍珠。珍珠穿著一身鵝黃竹葉暗紋出風毛圓領長袍,裡面穿著粉色中衣,下面穿著鴉青色的裙子,頭髮規規矩矩的綰在頭上,沒有一件飾物,一副家居打扮,臉色平靜,面色有些白,還是那麼瘦,只是看著比分別的時候精神多了。
魏帝仔細端詳了端詳珍珠,板著臉道:「怎麼連規矩都不知道了?」
「臣是最知道規矩的,這是臥房,還請皇上正殿落座!」珍珠眉毛一挑道。
魏帝甩袖子去了正殿。珍珠和齊譽相跟著來到正殿,大家落座之後,屋裡就一片寂靜,靜的都能聽到彼此的呼吸聲。齊譽眼觀鼻,鼻觀心的端坐在一旁,入老僧入定一般。珍珠坐在一旁只是一杯接一杯的喝茶,過一炷香的時間就出去走動一下,漸漸的齊譽的嘴角翹起來,魏帝的臉色越來越難看。魏帝瞥了一眼齊譽,看著珍珠道:「珠兒,我聽說你在養病期間學會了圍棋,每天靠下棋消磨時光,培養心性,陪朕下盤棋,讓朕看看你的功力幾何。」
「皇上不開口,臣都忘了,臣還在病中就被皇上接二連三的聖旨逼著來上京,路上難得休息調養,這些日子感覺精神越來越不濟,坐著這半日,確實倦了。臣支持不住了,臣請告退!」珍珠弱弱的站起來道。
魏帝看了看外面的天色,確實有些暗了。「皇上,時候不早了,您今天可是翻了權貴妃的牌子,再有一會兒權貴妃就要到了。」這時候一個貼身伺候的小太監過來道。魏帝這壓了三壓的怒火,這時候從頭頂噴薄而出,站起來就對著一旁的五福就是個五指山,這一巴掌可是用了十足十的勁頭兒,打的五福原地轉了三圈兒。
魏帝打完五福,就大步走了。魏帝的人也都低著頭,心驚膽戰的跟著走了。那個不明所以的小太監跑過去把癱在地上五福扶起來,「福爺爺,皇上這是怎麼了?怎麼突然發這麼大的火兒?」
五福好半天才緩過勁兒來,吐了幾口血水,摸了摸腫的跟饅頭一樣的臉,動了動已經鬆動的
牙床,看著一臉驚懼不明所以的小太監,哭笑不得的道:「這還不是拜你所賜,我怎麼就瞎了眼,把你這麼個蠢貨放在皇上身邊兒了。」
那個小太監依舊一臉的迷茫,嘟囔道:「我不是看皇上在這裡坐的不自在,想給皇上解圍,以前在各位主子那裡都是這麼做的。」
「我的祖宗,這法子在別的地方當然可以,這裡可不行,你也不看這是什麼地方!」五福邊站邊喘氣道。
「奴才當然看出皇上喜歡天鳳宮主,可這不是當著恆王不好動作嗎,所以奴才想給皇上個台階下,改天再來呀。」小太監摸了摸腦袋道。五福低頭看了看這小太監,估計這位主兒,以後死了都是個糊塗鬼,糊塗好,還是糊塗好,你看看這糊塗的沒事兒,他這不糊塗的可倒了血霉了。
小太監攙著五福從正殿裡出來,和扶著珍珠回來的齊譽走了個面對面,五福連忙行禮避讓。齊譽扶著珍珠走到五福身旁站住了,「五福,讓你受委屈了,這是本王賞的,拿著回去請個大夫,買點補品好好養養。」說完這些,齊譽從隨身的荷包裡拿了一張一千兩的銀票遞給五福。
「謝王爺,王爺賞的太多了,其實這都是奴才伺候的不好,主子面前沒眼色,所以才這般模樣。」五福接過銀票一看一千兩,嚇了一跳,雖然皇親貴戚王公大臣們都對他這大內總管很客氣,跟他也都很大方,可這出手就賞這麼多的可沒幾個,還有就是這有的銀子能要,有的銀子就是賞的再多也不能要。恆王這銀子雖然要的,恆王也是個不差錢兒的主兒,可自己挨嘴巴,雖說跟他多少有些關係,可也沒什麼關係,這給的太多了點兒。
「五福,王爺既然心情好,賞你你就拿著,這是你們王爺賞的,一會兒我讓藥巫去給你開個方子,拿點神廟的藥。」珍珠軟糯的聲音也在這時候插進來道。
「王爺,宮主,奴才這點兒小傷沒什麼的,皇上身邊每天都有當值的御醫,奴才讓他們給看看,開點兒藥吃吃就行了,不敢勞煩藥巫大人。王爺賞的奴才拿著就是了,別的就免了吧,就當可憐奴才了。」五福一副苦瓜臉,跪在恆王和珍珠跟前。
「怎麼,恆王的銀子能要,我的大夫和藥就不能收,五福你這是什麼意思?」珍珠拿著腔道。五福喏喏的說不出話來,求救般的看了恆王一眼,都快哭了。
「算了,你就不要和他玩笑了,俗話說伴君如伴虎,我們誰也沒有他伴的時間長,他也不容易,讓他去吧。」恆王拉了拉珍珠道。珍珠撇撇嘴,沒再說什麼走了。恆王對五福點點頭,緊走幾步跟上珍珠。五福鬆了口氣,讓小太監扶起來,往回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