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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六百零二章 打的什麼牌 文 / 富貴天成

    珍珠就怕魏帝跟自己說這事兒,魏帝偏偏說的就是這事兒,珍珠撫了撫額頭,做了一個無比頭疼的樣子道:「陛下,臣知道你為難,可這行軍打仗,臣真的是不懂,您跟我說這個,不是對牛彈琴嗎?」珍珠也歎了口氣,一副愛莫能助的樣子。

    「皇上,皇后娘娘帶著大皇子來了,正在外面候著呢。」這時候五福進來回話兒。

    「讓她們進吧。」魏帝道。魏帝這麼說,珍珠就抬眼看了一眼魏帝,心想這是什麼意思,叫自己來不是議事嗎?這討論軍國大事,怎麼皇后和大皇子也來了,這是要打親情牌還是打悲情牌呀?珍珠這麼想還真是想對了,魏帝就是要跟珍珠打牌——只是打的既不是親情牌,也不是悲情牌,而是珍珠想破腦袋也想不到的牌。

    皇后帶著大皇子進來給魏帝行禮。珍珠也趕緊站起來給皇后行禮,轉身站在一旁。皇后今天帶著大皇子過來完全是按照魏帝意思,來之前皇后問是什麼事兒,傳話兒的人也支支吾吾的說不清楚,沒想到珍珠在。皇后看了看珍珠和魏帝,不知道兩人是有什麼事兒要跟自己宣佈還是要過自己的明路,劉皇后自嘲的想。不過皇后轉念又覺的不對,因為珍珠平時給所有人的感覺就是對皇宮深惡痛絕,這既不是想進宮又不想搶孩子,那還有什麼事兒需要叫自己來呢?

    「沒想到天鳳宮主也在,大皇子,還不去宮主行禮!」皇后笑著跟珍珠打招呼。轉身做到了剛才珍珠做的位置。大皇子看到珍珠高興的手舞足蹈的。他又可以和大金小金玩兒了。草草給珍珠行過禮,就和兩條金蛇玩做一團兒。皇后看著渾身發冷,頭髮直豎,真不知道這母子二人怎麼都這麼喜歡蛇!

    五福過來給珍珠搬了一個繡墩,魏帝示意珍珠坐下。珍珠略微一猶豫,道:「皇上和皇后娘娘如果有事兒商量,珍珠就先告退了。」

    「珠兒,叫皇后和香官兒過來。也是為的軍國大事兒,請你不看僧面看佛面,就是不為朕著想,不為大魏江山社稷著想,難道不為香官想一想嗎?就算是為了香官的江山穩固,國泰民安,你也得幫幫我,給我個主意。」魏帝幾乎是在懇求珍珠了。

    皇后一聽原來是珍珠把魏帝擠兌的沒辦法了,讓自己帶大皇子過來打親情牌來了,皇后也是久居廟堂。知道深淺的女政治家了,眼珠兒一轉。立刻站起來,哆哆嗦嗦的把正和金蛇玩耍的大皇子來過來,拉著大皇子撩裙跪在珍珠跟前,道:「宮主,本宮知道後宮有不得干政的祖訓,但是為了大魏江山,為了皇上,為了香官兒,就請宮主幫幫皇上吧。」

    「師傅,為臣者,當為君父解憂!您就幫幫父皇吧。」大皇子跪在皇后一旁,一雙大眼睛咕嚕嚕的轉著,看看魏帝,看看珍珠,再看看皇后,「母后,師傅們說,您是皇后,除了天地祖宗還有父皇,不應該跪拜別人,您快起來,香官給師傅跪著就行了。」

    魏帝聽了香官的話,緊繃的臉,有了一絲鬆動,看了一眼珍珠,有看了看地上跪著的皇后。皇后則是一臉的悲喜莫名,撫了撫大皇子的腦袋道:「皇兒不懂,雖然說母后貴為國母,不應該跪拜臣子,可你宮主師傅是大魏的國士,當的起母后這一禮!」大皇子歪著小腦袋看著皇后道:「如果是國士,就當得起母后的跪拜,噢,我明白了。」

    珍珠聽著皇后和大皇子的對話,有些啼笑皆非,香官兒只有四歲,因為天資聰穎,他自己又愛拿著筆塗鴉,所以早早的就開始請師傅學習了。

    「皇后娘娘大皇子快快請起,珍珠當真禁不起您二位的跪拜大禮,我我是真的沒有主意。」珍珠著急的把皇后和大皇子從地上拉起來。皇后跪在地上死活不起來,大皇子本來起來了,扭頭一看皇后還跪著呢,立刻又跪下了。

    「皇上,您快讓皇后和大皇子起來,這讓外人看見像什麼樣子,本來外面就有我許多的流言蜚語,皇后和大皇子這樣,豈不是要坐實了傳言嗎?你你到底是什麼意思?」珍珠發起急來,皇上這一家子,這不是存心滅自己嗎?

    「是,外面的流言蜚語,我看未必就是假的,說你對皇后不敬,朕看還是輕的呢,你對朕又何嘗敬過?皇后在地上跪著,對朕也滿口你了我的,你說說外面的流言蜚語難不成還委屈了你?」魏帝哼了一聲,坐在炕上不理這屋裡的鬧劇,順手拿了一本兒折子看起來。

    這是什麼情況,這是把自己和皇后大皇子晾在這裡了,大有自己不說出個主意,就讓皇后這麼一直跪著。

    「哼,齊諾我告訴你,主意我是有,但是你用這下作手段逼我說出來,我王珍珍還真不吃這一套,你願意讓她們母子跪倒什麼時候,就跪到什麼時候,本公主不奉陪了。」珍珠轉身就走。

    「你有主意了,快說給朕聽聽!」下一刻,珍珠的手已經被魏帝拉住。珍珠的臉騰的紅了,使勁掙脫道:「皇上請自重,你快放開手!」

    「噢,讓朕自重,朕怎麼不自重了,你倒是說說看,想讓朕鬆開手,就乖乖的把主意說出來,否則朕不光是拉著你的手這麼簡單了。」魏帝說完,詭異的一笑,男人的劣根性表露無遺。

    「你,你快放開,你就不怕皇后娘娘生氣,就不怕香官看到你這副樣子,你快放開手!」珍珠嚷嚷道。

    「皇后看到,皇后在哪裡,這屋裡除了你我,哪裡還有別人?」魏帝一臉的得意。珍珠扒開魏帝的胳膊,往一旁看去,確實沒有皇后,屋裡早就沒人了,連端茶倒水,站角兒伺候的都沒有了。

    「怪不得皇后穩坐中宮呢,怪不得你身邊的奴才機靈呢,原來都是這麼練出來的,看來是齷齪事兒做多了,都有了默契!」珍珠氣沖兩肋,雙目噴火的道。

    「珠兒,你罵朕也罵夠了,有什麼主意也該說出來了!」魏帝讓珍珠罵的臉上掛不住,揪起珍珠按在床上道。

    「哼,你敢動我分毫,大金小金不會饒了你的!」珍珠瞪著魏帝道。

    「呵呵,你的大金小金恐怕是不會來了,它們再機靈不就是兩條蛇嗎?我可是告訴五福他們了,只要大皇子把那兩條討厭的蛇給引出去,就讓他們在屋外撒上厚厚雄黃艾草,我看她們怎麼進來!」魏帝邪惡的道。

    珍珠的心刷的一下從頭頂涼到腳底,原來叫皇后帶著大皇子來還有引蛇出門這個陰謀,這樣大金和小金確實進不來,別說它們只是有些靈性的蛇兒,就是成了精的白娘子,也會因為一杯雄黃酒而現了原形。

    珍珠聽了魏帝的話愣了片刻之後,也怒了,盯著魏帝的眼睛道:「齊諾我不告訴你我的這個主意,是因為這個主意十有**是個餿主意,而且過於凶險,如果有什麼閃失,我就是萬死莫贖。要是這樣還不如滿滿的打消耗戰,雖然慢些個,耗費大了些,可穩妥。而你卻以為我是故意不告訴你,故意讓你為難,要看你的笑話。我告訴你,你也太小看人了,別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我王珍珠還不屑這麼做!」

    珍珠說完這些,看揪著自己的齊諾眼睛變得深不可測,裡面好像有些別樣的東西,那是什麼?好像有跳動的小火苗兒,看到這裡珍珠的腦袋翁的一聲大了,要壞醋!珍珠趕緊往一旁躲,想著從魏帝的手下掙脫開,逃出來。只是珍珠的掙扎帶來了適得其反的效果,魏帝的手開始在珍珠的身上遊走,已經順勢把她壓在了炕上,以珍珠的力氣怎麼掙脫的開魏帝這發了情的公牛呢?她被死死的壓在了魏帝身下,造物主一開始就偏向雄性,讓他們雄健強壯,能夠征服地盤兒和雌性。

    「來人——快來人——皇后娘娘!皇后娘娘你快進來,五福——五福——」珍珠扯著嗓子喊,可屋裡一個人都沒進來。他們沒聽見嗎?肯定不是,當然聽到了,而且聽的很真切,只是誰都不敢進來,不能進來。皇后就在外面站著,聽著裡面珍珠變了調的嘶喊聲,眼睛裡是眼淚汪汪的,這要是換成後宮任何一個女人,恐怕只有高興謝恩的份兒,看看珍珠在裡面跟殺豬一樣,這也是造化弄人。想得到皇上恩寵的卻得不到,不想要的,皇上卻魂牽夢繞朝思暮想想方設法的去得到,這個沈珍珠有什麼好,到底那裡好了,桀驁不馴,刁蠻任性,不守婦道,整天混跡於男人之間,這應該屬於嫁不出的範疇吧。

    「母后,我好像聽到王師傅喊我了,我進去看看!」大皇子被柔兒領著從外面進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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