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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五百六十四章 每個人的糾結 文 / 富貴天成

    珍珠接過繩子看了看,就有蠱巫端過一個炭盆兒來,珍珠隨手把這段繩子扔到火盆兒中燒掉了,抬眼看了大家一眼道:「沒什麼事兒,就是說坤寧宮的一個管事帶著禮物來揚州了,具體什麼事兒沒說,應該是聽說恆王醒了,過來慰問的吧。這跟我們沒什麼太大的關係,吃飯!」珍珠說完,低頭開始默默的吃東西,可是早就沒了原來的食慾,只不過是給大家做樣子呢吧。下面那一桌人也開始心不在焉了,這坤寧宮是怎麼回事兒,就跟陰魂不散一樣,他們宮主在那兒,她們就跟到那裡來顯擺,好像不在她們面前顯擺,就沒人知道她們是坤寧宮的一樣,不知道人家討厭她們呀,非往一起湊不成!

    大家都各懷心事的吃了這頓飯,就各自散了。

    蠱巫和藥巫伺候珍珠上床小睡了一會兒,主院就傳過來消息,說恆王已經輸血完畢,藥巫聽了這話兒,就擺擺手讓人下去了,她進屋悄悄的看了珍珠一眼,這幾天珍珠又是勞心又是勞力,其實早就疲憊不堪了。藥巫覺得,自從珍珠出現在大家面前的時候,她就一直在面對一個又一個的棘手問題,這時候又要面對情感的折磨,別人的情感折磨自己調整心態就可以了,她們宮主還要面對皇權的強大壓力,這要是換個人兒早就垮掉了。藥巫看著呼吸均勻,睡容安靜的宮主,就想讓宮主多睡一會兒吧,藥巫看著跪在地上抬頭看她的蠱巫,就把食指放在嘴邊噓了噓,轉身出去了。

    恆王清醒過來之後輸血就沒那麼舒服了,血蛭每一次把血反吐到他身上,他的胳膊都奇癢難忍,這比疼痛都讓人難受。恆王極力的忍著,他現在特別需要珍珠在一旁鼓勵他,這真***癢呀。恆王特別想捏死那只在他胳膊上趴著的血蛭,看著它趴在自己的胳膊上,那個喝的圓滾滾的肚子,在一位黑袍長老摸了血蛭的後背一下之後,那只血蛭的肚子就開始慢慢的癟下去,最後變成灰色,然後僵死在他的胳膊上。黑袍長老用銀色的小鑷子,把這只死去的血蛭扔到腳下的炭盆兒裡。然後就聽到嗤的一聲,化做一股青煙。「長老,您能不能別這麼一隻一隻的放。這一躺就是小半天兒我倒沒什麼,就是太癢了,你就一次多放幾隻,要不就都放我胳膊上,要癢就一次癢完就是了。這凌遲的罪兒,也太難熬了。」齊譽哀求道。

    「這可不行,一隻一隻的放是宮主特意囑咐的,不能一下放好多,怕您身體承受不起,宮主說這叫什麼靜脈滴注。反正宮主說的我們遵守就行,宮主是有仙術的,這些獻血的人都是宮主精挑細選的。您看看,您用了她選的人,就順順利利的醒過來了,所以聽我們宮主的一定沒錯。」三位長老異常堅定的道。「什麼?這是珍兒說的,你怎麼不早說呢。這點痛癢算什麼,我我能堅持。沒事的。要是珍珠此時此刻就在我床邊站著,你說這有多好,可能可能都不會癢了呢。」恆王哼哼唧唧的道。

    這位三軍統帥,地獄修羅說出了這麼孩子氣的一句話,讓三位長老全都會心一笑,「恆王殿下,我們在給您治療的時候,任何人都是不能在場的,剛開始的時候,也就是你還昏睡著的時候,有兩個不知道那來的暗衛,偷頭偷看,讓宮主下令清除了。我們這做的神廟秘術,誰都不能看,不能有洩露的危險。」長老們異常堅定的道。

    「那我可是接受治療了,治療的全過程我可是都看到了的,那我如果說出去,是不是也算是洩密呢?」恆王好奇的道。

    「算,當然算了,但是我們神廟是您的救命恩人,我們要求您發誓不要把今天您看到的任何事兒說出去,否則就是忘恩負義,卑鄙小人!這也是我們為什麼說不給你繼續輸血的原因,可宮主說要繼續輸,我們只好執行,但是你也得發誓。」三位長老齊齊的跪在恆王的床下,用她們堅定誠摯的目光看著他。

    恆王沒想到自己一句玩笑話,惹來了神廟長老這麼大的反應,他吃力的想坐起來,但是努力半天沒有成功。三位長老一個跪行了兩步,來到恆王跟前,一把按住他道:「恆王殿下您稍安勿躁,我們只要你發誓,您不需要起來。」

    「好,我發誓,如果我把神廟給我治病的任何細節說出去,大魏就江山易主,我死後就墮入十八層地獄,永世不得超生!」恆萬舉手道。恆王的毒誓一出口,驚的三位長老目瞪口呆,她們只要恆王發毒誓,並沒有要他毒到這個程度,都要江山易主,永世不得超生,這個保證太夠意思了。三位長老迅速收起驚訝的表情,給恆王做了一個收到放心的樣子,又開始接著忙碌輸血。恆王偷偷的看了幾位長老一眼,要不說山裡人實在呢,他用別人的皇位和自己死後的事情發誓,這幾位老女人居然深信不疑,太好騙了,就算是相信鬼神之力,那也是說的自己,說別人好像有點過了。

    珍珠小院子裡得到的消息,討論的事情,恆王是一點兒都不知道。兩天的輸血治療很快就過去了,第三天恆王感覺很好,說話也有了力氣,飯量也恢復到了原來的一半兒,珍珠在他每次輸完血的時候,都會過來陪他。向天笑也來了一次,跟恆王簡單的說了幾句,一切都好,他昏睡的這些天,還打了一個大勝仗,起碼揚州周圍百里的地方,韃子不大來了。恆王聽了很是驚喜,精神愉悅了不少,再有珍珠的陪伴,他身體恢復的很神速,已經能在小廝的攙扶下,在屋裡來回走上幾圈了。恆王就像被關在籠子的雄鷹,被關了好久,特別渴望外面的藍天,只是珍珠堅決不讓恆王出去,說他身子還沒有完全恢復,外面冷,感冒了就是雪上加霜。

    恆王對珍珠的話那是言聽計從,珍珠不讓他做的事兒,他是一點都不做,堪稱模範病人。這幾天魏帝一次都沒來過,而且已經傳了口諭,準備起駕回金陵了,這都過了臘月二十,再不回去,就真的在揚州過年了。

    正在地上溜躂的恆王聽說魏帝要走,愣了愣沒說什麼,也不在地上溜躂了,讓絕地攙扶著回到床上,躺下了,看著床頂半天不說話。珍珠給恆王蓋了蓋被子,恆王跟珍珠扯了扯嘴角,給了她一個比哭還難看的笑容。

    「齊譽你要是笑不出來就不要笑,你知道我看到你這比哭還難看的笑的時候,我心裡是什麼感覺嗎,可能有人已經再說我水性楊花,有人已經在說我朝秦暮楚,有人已經在說我狠心拋棄自己的孩子,毒婦」

    「珍兒,珍兒你不要說了,都是我不好,都是我不好,但是但是你讓我聽到皇兄不高興的消息還要強高興起來,我真的做不到,我會努力的,努力不讓這些外部因素影響到我的情緒。你看看我,還大帥呢,統帥三軍,怎麼能這麼喜怒形於色呢,沉不住氣,越活越回去了,我保證以後一定注意!」恆王跟珍珠保證道。

    珍珠此時的眼裡已經有些濕潤了,是呀,她難,她不好受,可誰又好受呢,恆王照樣不好受,魏帝呢,魏帝也是一樣的不好受,否則就不會飛馳百里來揚州探病,可這探病的在恆王好轉的這幾天卻一次都沒有踏入過這大帥行轅,箇中滋味又有誰說得清楚。

    「齊譽,對不起,是我不好,我不該那麼說話,你好好休息,我我先回去了。」珍珠站起來,轉身就要走。「珍珠,珍兒你不要走,都是我不好,你陪陪我,我我齊譽已經是罪人,已經對不起皇兄,我不想我不想再對不起你了,珍兒」恆王說完,著急的想坐起來,沒想到動了傷口,嘴裡嘶了一聲,又躺了回去。

    珍珠聽到恆王嘶的一聲,就倏地轉過身來,撲倒恆王的床上道:「齊譽你不要激動,你趕緊躺好,我陪著你,我不走,我不走!」「珍兒,我貴為恆王,統帥三軍,可我從來都覺得自己很孤單,我覺得天下之大,沒有我齊譽眷戀的地方,如果不是為了恆王府,為了大魏世代相傳的祖宗基業,我經常感覺生無可戀,我說這些可能你感到很可笑,一個人見人怕的地獄修羅,一個殺人魔王,居然又這樣的想法,但我告訴你這都是真的不能再真的事情了。可這時候我沒有了這個想法,因為我有了我的愛人,有了需要眷戀的人,我有了需要停留需要活著的理由。珍兒不要走,陪著我吧,我想皇兄就是生氣,也不會氣多長時間的,我會努力打仗,爭取讓她早日回到京城的,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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