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候屋裡讓人送幾十個乾淨的碗過來,又讓人在院子裡架起一口大鍋來,把所有的碗都在這可大鍋來煮開了,同時煮的還有幾十把美歐用過的小匕首,煮過的東西都拿到屋子裡去道破九天。武巫拿碗和匕首進去後,看到屋裡擺著一個大大的桌子,是兩張大八仙桌子拼起來的,這些碗全都擺在桌子上,匕首都放在一個白布上。
「武巫你去讓向天笑把外面每個人的名字都寫在一張紙上,要記住,一張紙就一個名字,到時候我拿著紙條叫人進來,聽明白了沒有?」珍珠對武巫道。武巫點頭出去了。珍珠拿了一個碗和一隻匕首轉身進到屋裡去了。
「宮主,您這是幹什麼呀,恆王本來就失血過多,您你還給他放血,這不是讓他速死嗎?」屋裡傳出一個長老的聲音。外面大家聽了也是大吃一驚,全都看到坐在門口的魏帝,希望他出面制止珍珠,如果放任不管,他們的大帥是不是馬上就會死了?
魏帝心裡也是一緊,雖然他自信瞭解珍珠比別人多那麼一點點兒,可也只是一點點兒而已,他表面鎮定,淡定的坐在那裡,可心裡照樣七上八下的,可他現在不能制止珍珠,因為治療才剛剛開始。
裡面珍珠在恆王的手腕上狠狠的劃了一刀,讓恆王的血滴了一碗,然後迅速的給恆王的傷口上敷了三七粉,血迅速的被止住了。神廟的長老早就聽說三七能止血,可止血之迅速還是出乎她們的意料之外。
珍珠端著恆王這碗血,把這碗血分在兩個碗裡,輕輕的放在了外面的桌子上,一炷香的時間,珍珠看其中兩個碗裡的血清和血紅細胞分離了。就把上面的血清倒在另兩個乾淨的碗裡,血紅細胞留在原來的碗裡。做完這些,珍珠拿起桌上的一摞紙條,叫了一個士兵進來,放了一碗血,讓他出去等,讓後也和恆王的血一樣分開,分別用恆王的血清和血紅細胞和這個士兵的血清和血紅細胞混合。
如果都不發生凝結現象,就說明這個小兵的血型和恆王的一樣,否則就不能用。就是他是o型血,珍珠也不打算用,必須要相同血型的。因為她的儲備血庫很豐富,不用不同血型的完全可以。這麼測量雖然不能知道大家是什麼血型的,但可以知道是不是相同血型的,這對於珍珠就足夠了。
三位長老不明白珍珠這是在折騰什麼,就這麼靜靜的看著珍珠折騰了兩個多時辰。選出了三十位士兵,這三位長老也慢慢的看出了門道兒,只要血相溶的就留下,有一個結塊兒的就不要,這是幹什麼,這測量血液相不相溶不是做親子鑒定的嗎?這麼看下來這些人都和恆王又親屬關係?他們都是恆王的兒子?這麼想完了。三位長老覺得自己都是在瞎想,這完全不可能,恆王才二十多歲。就是有兒子也不會超過十歲,怎麼會是這些和他年齡不相上下的士兵的兒子呢,不過為什麼不相溶?
珍珠也不理幾位長老眼中的疑惑,忙活完這些,就累了個半死。然後對幾位長老,舉了舉手中的單子。道:「這些人都可以為恆王輸血,我建議一個一個來,血蛭要一隻一隻的來,要晝夜不停,一個人兩個時辰,這三十多個人要輪流來,你們去做你們的吧。讓幾位護法送我回去休息,下面就看你們的了。」珍珠的話音一落,武巫、藥巫和蠱巫應聲而入,藥巫扶起珍珠往外走,「這屋裡的耗子蟑螂也需要打掃打掃了。」珍珠晃了晃手中的金鈴,只見兩道金光激射而出,然後窗簾的陰影後面,悶哼一聲,栽出一個人來,還有房梁之上,啪嗒掉下一個人來,這兩人被武巫一手一個拎起來,跟在珍珠後面,扔到院子裡。
左輪看了兩個面色漆黑的人,立刻跑上前去,探了探鼻息,失聲道:「死了!沈珍珠你給老子站住,你也忒狠了了點兒吧,他們是暗衛,在暗處護衛你和恆王殿下的安全是他們的職責,你憑什麼要了他們的命。雖然你說了不讓留人,可懲罰一下就算了,你怎麼能要了他們的命,你個蛇蠍女人,你就是紅顏禍水,妲己、褒姒轉世,你個妖女,我殺了你!」左輪揮刀就砍向珍珠。珍珠甩開藥巫的攙扶,身體扭動,晃動著手上的金鈴,在珍珠或急促或緩慢的金鈴聲中,金蛇王后夫婦現身和左輪纏鬥起來。當然最後的結果是以金蛇王后夫婦把左輪纏成了一個大粽子而告終。
「你個妖婦,你個妖女,你放開我,讓你的兩條蛇纏著我算什麼本事,有本事」左輪的嘴裡不停,珍珠的手下也不停,隨著珍珠的鈴聲,金蛇勒的左輪越來越緊,最後勒的左輪連話也說不出來了辛亥大軍閥最新章節。
「珠兒,好了好了,趕緊把左輪放了,左輪是很過分,珠兒也忙了這半日了,都殺了他兩個人了,一定很累了,不知道譽弟怎麼樣了,可見好了?」魏帝趕緊站起來和稀泥,替左輪說好話。
「還沒開始呢,怎麼會好起來?」珍珠停下手中的鈴鐺聲,沒好氣的道。
「啊,你從天明折騰到天黑,原來還沒開始呢,倒是給我們王爺又放了一次血,我說你到底行不行呀,唉,早知如此,就不該這麼相信你,讓你瞎折騰!」那個程大將軍立刻嚷嚷道。
「老程你給我閉嘴,怎麼能對王將軍這麼說話,王將軍累了這半日,你就不能說兩句好話。」向天笑立刻出聲兒道。
「如果我救你們王爺,你們王爺就能活了?我這麼折騰一下,你們王爺就可能活了,要是不活,那也很快就死了,省的躺在床上活受罪,死了死了一死百了!」珍珠看著程將軍道。
那個程將軍被珍珠說的張口結舌,說不上話來,連道了幾個你你你就沒了下文。這時候天已經黑了,珍珠疲累的不得了,被藥巫和蠱巫扶著回了小院子,連都東西都沒吃,倒頭就睡了。
魏帝這時還在外面守著,眾將也在外面守著,院子四周都掛滿了燈籠。向天笑看了看左右,抬頭和五福對了對眼兒,上前一步道:「陛下,外面的天這麼冷,您還是回去歇著吧,這裡一有消息就派人回稟!」
魏帝聽了站起來在原地轉了幾個圈兒道:「裡面一點兒消息都沒有,朕怎麼能回去,外面天寒地凍的朕確實感覺有點兒吃不消,這周圍就沒個能歇歇腳兒的地方?我去略微歇歇,你們回話請示也便宜些。」向天笑一聽臉就有些僵硬,魏帝這還是賊心不死,這是要去珍珠那裡歇著呀,雖然珍珠的小院子裡有地方,可怎麼也不能讓魏帝去了珍珠那邊兒。
「這陛下,東邊的小院子因為王爺病重,所以就讓給臣住了,臣在這裡住著也方便處理軍務,那臣就收拾收拾給陛下騰出來。臣還是回揚州城分給臣的宅子住吧。」向天笑道。
魏帝聽了向天笑的話,就上上下下打量了打量向天笑,只看到向天笑一臉的為難,除了為難的表情,還看不出別的表情來,但這分明就是故意的,他的意思,只要不傻的人就能聽出來,看出來,何況是以人精自居的向世子。他這是不樂意自己和珍珠,難道他覺得珍珠和齊譽能開花結果,真真是天大的笑話,天下人都知道珍珠是自己的女人,而且還是自己唯一兒子的母親,難道自己堂堂大魏天子能讓自己的女人棄夫另嫁?如果出現這種情況,那乾脆自己的皇上也不要當了。
「哼,不用向副帥麻煩了,王將軍的院子裡相比有許多閒置的房間,我過去湊合一晚上就行了。」魏帝道。
魏帝才剛說完,就看到一旁的石頭就皺了皺眉,看了魏帝和向世子好幾眼。向天笑立刻道:「石將軍你可有話說?」
「是,陛下,向副帥,據我說知,王將軍的院子裡好像已經很滿當了,王將軍住了正房的三小間,東西各兩間,已經騰出來給三位長老住了,三位大巫師住了兩間耳房,還有守衛的狼兵,反正就是根本就住不開,除了當天值守的有個小屋子可以歇歇腳兒,喝口茶之外,其餘的人都讓我給就近安排住處了。」石頭的意思是明白,那就是滿了,超員了,沒地方了。
當著這麼多臣子的面兒,魏帝不好說什麼,其實他最想脫口而出的是,「正房三小間兒,珍珠只能住一間吧,另一間給他不就得了,或者有個二愣子說句讓他和珍珠同住不就更好了。」可一個這樣說的都沒有,全都一副生怕他去了小院子的表情,在這件事兒上,魏帝是徹底的孤立無援了,難道這就是人心所向,這就是眾望所歸?自己這個正當香主,怎麼弄的好像跟第三者插足似的,還有沒有天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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