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有就是魏帝需要齊譽快速的好起來,不然剛剛扭轉的戰勢,很快就會消失,正所謂機不可失,失不再來。
珍珠聽了就道:「大家都不要急著下結論,聽聽長老們到底是用什麼辦法治療這種傷吧,聽了之後再說用於不用,如果是什麼換頭術,降頭術之類的,我現在就說不用,不用你們決定。」
三位黑衣長老匍匐在地道:「宮主放心,換頭術只是在神話之中才有的,神廟是會巫術,但巫術不是神話,屬下幾個敢打包票,世間根本就沒有換頭術。我等是要給恆王補血恆王本來身體很好,只是失血過多而已,只要補充上血,恆王立刻就能好轉,不然就真的是回天乏術了。」
屋裡的軍醫和御醫聽了全都切了一聲,這算什麼秘術,地球人兒都知道恆王失血過多需要補血,關鍵是怎麼補,以恆王現在喝藥的速度,估計還沒補上血呢,這人就徹底完了。
「我們三個知道幾位大夫的想法,我們的補血辦法不是讓恆王吃藥,在南方有許多水蛭,這些水蛭專門吸食人和牲畜的血,他們吸血容易,但吐血就難了。神廟的秘術就是養了許多血蛭,這些血蛭是經過特別篩選的,讓這些血蛭從別人身上吸的血,吐回到需要血的人的身體裡。」幾位黑衣長老慢慢的道。
屋裡的人聽了都面面相覷,不知道這幾位黑衣女人說的靠不靠譜兒,都謹慎的沒出聲兒,如果真的能這麼做,那豈不是解決了一個醫學難題嗎,這讓所有在戰中因為失血過多而命喪黃泉的人都能得到就值了。大夫們全都看向魏帝,魏帝也不敢立刻決定,而是看向屋裡的幾個軍醫和御醫,還有珍珠,看她們什麼態度。
幾位軍醫和御醫一臉的若有所思·沒說行也沒說不行,他們也看向了珍珠。此時的珍珠倒是一臉的興奮,兩眼爍爍放光,連連撫掌·道:「這真是個好辦法,真是個好辦法。」珍珠知道恆王急需輸血,只是苦於沒有輸血方法,所以才無計可施的,這時候神廟長老等於告訴她可以輸血了,這簡直就是天籟之音,沒有比這更好的了。「此法可行·此法可行!太好了,太好了,齊譽有救了,齊譽你有救了!」珍珠說著眼淚撲簌簌的落下來,聲音安啞,抽抽噎噎的哭起來。
珍珠此時可以說淒楚動人,淚光點點,怯懦不支的樣子·讓一屋子的老少爺們都有些失神,暫時忘了他們正在討論救治齊譽的事情。「哼,珠兒·你這樣哭哭啼啼的像什麼樣子,虧你還是鎮國大將軍呢。既然決定了用水蛭輸血治療,那就趕緊說下一步怎麼做吧。」魏帝看著屋裡的情況有些不像樣兒,就出聲兒道。
「是呀,你們接著說說下面要怎麼辦吧。」珍珠聽了魏帝的話,立刻止住眼淚,看向三位長老。「只要宮主決定了,剩下的事情就好辦了,找幾個身體強壯的男子過來就行了,來給恆王輸血就行了。」一個長老輕鬆的道。
「那還不快去辦。」魏帝對向天笑道。
向天笑立刻出去·迅速找了十來個身體強壯的士兵過來,在恆王的房門前一字排開,讓幾位長老出去查看。神廟的三位長老出來查看,屋裡的人也都一窩蜂的跟出來,院子裡的和院子外的也都爭相觀看怎麼個血蛭輸血法。三位黑衣長老看了看這幾個身強力壯的士兵之後,就點點頭表示可以·讓他們幾個進來吧。珍珠在一旁看著感覺不是很妥當,立刻道:「三位長老,你們是要用他們十個人的血嗎?」幾位長老點頭說是。珍珠驚訝的道:「你們怎麼知道他們的血型合不合適呢?」
「血型,什麼血型?」這時候輪到幾位長老驚訝了。看到幾位長老驚訝的表情,珍珠豁然明白了,為什麼幾位長老說用這個方法醫治的人會九死一生,這只知道輸血不管血型的輸血方式當然一個弄不好就死人了,碰對了相同血型的人,這人就幸運的活了,碰上不同血型,恰巧也不是a型血的人這人就必死無疑了。
珍珠看著幾位長老道,「那就再選些身強力壯的人來,這十個未必夠,這十個人也未必都適合恆王,我會看點兒相術,這渡血也是要講究投緣的,如果不投緣也是不行的。」
這給恆王診治的大權,已經等同於全權授權給珍珠了,所有人都相信珍珠只會全力救治恆王,而不會害了恆的,所以她說的話,沒有人不聽,何況只是多要幾個士兵,這營中要別的沒有,要身強力壯的士兵那是有的是。馬上又有二十個身體強壯的士兵被帶來了,魏帝已經鄭重承諾,只要恆王用了他們的血得救了,就會賞他們黃金百兩,古代的黃金百兩跟現代的黃金百兩可不是一個價值,由於提煉技術的原因,古代的黃金是極難提煉的,一個國家也只有幾萬兩的黃金儲備,魏帝現在都沒有幾萬兩了,所以一百兩的黃金,絕對是個可人讓人以命相搏的數字。這些來獻血的士兵也都是報了血盡而死的決心來的,這在戰場上死了也就死了,最多通知一下家屬,如果為恆王獻血而死,會得到一百兩黃金和皇上的嘉獎,說出去家裡也有面子的多了,所以向世子一宣佈這事,大家都爭先恐後的來了。
「三位長老,這件事也讓我參與吧,我來選人,說怎麼醫治你們再醫治如何?」珍珠對三位長老道。
「宮主,你是九山神女,長老堂內堂長老謹遵法旨!」三位長老匍匐在地上給珍珠跪拜,起來的時候,三人臉上的面紗盡除。當院子裡的魏帝和眾位將軍看到三位紋面的長老時,全都大吃一驚,驚訝於幾位長老的怪異,女人誰不愛美呢,就算是老女人,可看幾位長老臉上黑色的圖案型疤痕,應該有些歲月了,而且好像是故意弄上去的,這是為什麼?
只是幾位大巫師看到三位長老除去面紗,全都驚呼一聲,然後往珍珠身邊靠了靠,緊緊的護衛在珍珠身旁。「幾位大護法放心,我們是宮主請來的,又怎麼會對宮主不利呢,你們儘管放心。」三位長老道。
這又是什麼情況,這三位護法不是珍珠請來的,對她尊敬有加,全都跪拜不止,五體投地不止嗎?怎麼會對她不利呢,聽幾位巫師的意思,她們又好像是敵對關係,這是什麼情況,除了九山的人,所有的人都暈了。
「好,你們等我一會兒。」珍珠說完,轉身回了小院子,不多時出來,已經換上了神女的全套服飾,這身衣服在珍珠閱兵的時候,軍中眾將和魏帝是見過一次,這次珍珠又穿出這身衣服來,不知道是不是又要閱兵。
可九山的看到如此打扮的珍珠,不管是身穿鎧甲的,還是便裝而來的,全都匍匐在地,珍珠帶著她的金鞭,緩步走過眾人,目不斜視的走上台階,對魏帝道:「皇上,臣要給恆王醫治,請屋裡伺候的人都出去,不管事明的還是暗的都要出去,否則後果自負!」珍珠盯著魏帝道。
魏帝看著珍珠堅定的眼神,抿了抿嘴道:「讓屋裡的人都出來,暗衛也出來!」魏帝的話音一落,屋裡伺候的小廝丫頭張頌軍醫御醫全都魚貫而出,最後又從裡面出來四個灰衣人來—這大概就是恆王的暗衛了。珍珠在門口又等了一會兒,然後看了看魏帝道:「陛下,屋裡可還有旁人,如果都出來了,臣就要進去醫治去了。」
「屋裡可還有其他人,都出來了嗎?」這話像是問在場的人,又像是和屋裡的人說話,半晌沒人搭腔兒,「珠兒,你看人都出來了,你進屋給譽弟醫治吧。」魏帝扭頭對珍珠道。
珍珠嘴角兒帶了一絲冷笑,道:「三位長老跟我來吧,幾位大巫師在屋外護法,在我們沒有醫治完畢之前,任何人不得靠近這個屋子,擅入者殺無赦,私闖者,死!」珍珠丟下這句殺氣騰騰的話,就帶著三位長老進了屋子。魏帝還沒有轉過身來,就聽後面的房門噹的一聲關了個嚴嚴實實,魏帝被這突如其來的聲音嚇的差點挑起來。院子裡的眾將,丫頭小廝,大夫全都滿滿的看在眼裡,大家都低著頭偷偷的笑,不敢讓魏帝看見。可魏帝又怎麼會不知道大家是在偷笑呢,在原地轉了幾圈兒,回頭給了五福一個嘴巴,道:「你是個死人呀,沒看朕在這兒站著呢嗎?」
五福被打的原地轉了三圈兒,好半天才清醒過來,道:「奴才該死,奴才有罪,老奴這就去辦。」五福說完,就看到有恆王的小廝,從不知道哪裡弄了一張太師椅來,給魏帝搬過來。五福捂著嘴,趕緊扶著魏帝坐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