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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五百三十五章 蠢蠢欲動 文 / 富貴天成

    給珍珠加官進爵了,前線的石頭還是五品的將軍,這就有點低了,因為珍珠原來的官兒是因為封了石頭才封的她,她們倆是聯動的,所以今天封了珍珠二品的武官,石頭在前線領兵打仗,衝鋒陷陣,時有戰功,怎麼也的升升了。於是內閣知會兵部,讓兵部發函,給石頭升為四品游擊將軍,石頭也陞官了。

    珍珠在接旨以後,就撇了撇嘴,加官進爵這沒什麼,賜的這座宅子位置和大小也都不錯,就是為什麼要賜在西城,自己是二品的大員了,住在東邊兒完全夠格兒,古代的都城都是講究東貴西富的,東邊都是達官貴人,皇親國戚的居住的地方,西邊都是豪商巨賈居住的。皇上大概不是把自己分到豪商巨賈一類去了,而是為了讓自己和恆王府離的遠點兒,真是個小肚雞腸的男人,還有就是想的真是仔細全面,把這些雞毛蒜皮都算計進去了,要是把這些髒心爛腸子的心思都用在治理國家上,大魏何愁不富強,只是都做了十幾年的皇帝了,卻把國家治理的山河破碎,百姓塗炭,真是讓珍珠百思不得其解。

    珍珠家的人就完全不同,全都興高采烈的跟過大年似的,這確實值得慶祝,是無上榮譽,特別是皇上加封的太子少保,這就讓珍珠有機會天天接觸大皇子了,太子少保是負責太子安全的,現在沒有太子,就只有大皇子一個,大皇子的居所安全以後珍珠就可以名正言順的過問了。全家高興之餘,宮裡也傳來消息,魏帝寵幸了柔兒,皇上特意讓小太監過來賞了石頭娘黃金百兩,口諭嘉獎柔兒娘道:教子有方,教女有度。慈母春暉。這是沒有的事兒,柔兒現在沒名沒分的,被皇上寵幸了,也只不過是個御女罷了,居然然給皇上口頭表揚,當真是榮幸之至。雖然柔兒的事兒,是意料之中的事兒,可因為珍珠的態度和魏帝的糾葛,讓大家都不敢有什麼表現,不知道珍珠知道了這事兒。是高興還是生氣。

    珍珠看大家的小心翼翼,只是歎了口氣,一去宮裡的時候。柔兒的表現就很明顯,不睡了皇上,都枉去皇宮一樣,有這樣的雄心壯志,柔兒知書達理又溫柔可人。每天在乾清宮伺候,近水樓台,想不被皇上蹂躪是需要費些功夫,想被看中,那是容易的很。

    珍珠讓人給柔兒再捎了一千兩銀子去,別的話一句都沒有。道路是她選擇的,既然選擇了就知道怎麼走。珍珠讓人去問石頭娘有什麼要求,現在石頭也是將軍了。是選擇跟珍珠一起住,還是另立一府,畢竟兒子女兒都爭氣,出去自立門戶是完全可以選擇的。

    石頭娘過來給珍珠磕頭,說不管以後石頭和柔兒如何了。她們都會跟著珍珠,兒子在外面打仗。女兒入了宮,家裡就剩下她一個女人,自己住府,也什麼意思,就跟著珍珠住吧。

    皇上這是什麼意思,這個問題不光珍珠身邊的人在想,劉皇后也膽戰心驚,心裡踹踹不安,在坤寧宮坐立不安的。「皇后娘娘,依奴才看,完全沒有必要煩惱,這沈奶娘就是再能行,還能讓皇上讓朝廷昭告天下,把大皇子的生母改過來不成?」元福安慰皇后道。

    「這讓本宮怎麼能安心,珍珠她不是個省油的燈,我這是前後有豺狼,後有虎,她封了太子少保,皇上又寵幸了她的人。人們不都說未雨綢繆,什麼事兒要早做打算,看樣子,我是白辛苦,白忙活了,到頭來也是一場空。你說說這孩子我養了和不養有什麼區別,說不定還是仇人一樁,本宮本宮要不要早絕後患呢?」皇后自顧自的道。

    皇后這句話好比晴天霹靂,在元福的耳邊響起,以前皇后對後宮諸妃下黑手,皇上都忍了,現在可是一個活蹦亂跳的一個小皇子,皇上喜愛非常,目前為止就這麼一根兒獨苗兒,還有一個統領十萬兵馬和天下巫蠱的娘,還有就是劉家因為兵敗已經是待罪之身,解除兵權了,皇后這時候要不知道好歹的瞎鬧騰,那不是自尋死路嗎?皇后瞎鬧騰,他這坤寧宮大總管是第一個跑不掉的,他不想挨了一刀兒之後,還要挨第二刀,他不要死無葬身之地。

    「皇后娘娘,你要絕後患也不是不可以,但是大皇子聰明可愛,皇上喜歡的緊,就是恆王每次來了都給帶禮物,現在我們不能下手,要下手也要等皇上兒女成群,子嗣繁茂了以後,或許到那個時候,大皇子有個什麼事兒,皇上就不用那麼著緊了。」元福趕緊道。

    「你是說,你是說讓這後宮裡多些皇子?」劉皇后看著元福不確定的道。

    「皇后娘娘,這都是元福胡說八道的,您聰慧非常,乾綱獨斷,一定心中早就有主意了。奴才是想,您讓這後宮多子多福,是賢德寬厚的表現,皇上和群臣都看著呢,以後這那個孩子有點事兒,誰也懷疑不到您的頭上,如果不是您的寬厚賢德這後宮也不會如此多子多福。還有還有就是沈奶娘不是大家都暗地裡傳是什麼巫蠱之主嗎?如果這後宮的皇子公主有個什麼事兒,恐怕大家第一個懷疑的就是她反正就這麼個意思,奴才也說不好。」元福磕磕巴巴的說了一堆羅裡吧嗦的話。元福說的雖然磕磕巴巴,但劉皇后聽的是再清楚不過了,自己是大皇子的娘,皇上唯一獨苗的娘,自己是皇上的正宮皇后,是皇上的原配妻子,這些頭銜是多麼的光明耀眼,可要全部擁有這些頭銜,怎麼就這麼難呢!

    「元福,你說的這些讓本宮想想,讓本宮想想,本宮辛辛苦苦這麼多年,難道就是為了自毀長堤嗎?如果能讓後宮都生產,那個本宮的雙手上還需要沾染上卑微的如草籽兒一樣的沈珍珠的血嗎?本宮苦心經營了這麼多年,在前朝,在民間落了多少嘲諷和罵名,這些年吃了多少苦。本宮這麼做難道難道就是重回原地,讓那些小賤人們稱心如意了嗎?不,本宮絕不同意這麼做!」劉皇后如同神經質一般的撕扯著手中的霞披。

    元福在一旁站著不敢再說什麼,這是劉皇后最不能碰觸的底線,今天讓他說了這麼多而沒有發怒,已經是很好的了。但這個事兒要是任其發展下去,會是什麼後果,元福想想就後怕,弄死幾個沒出生的胎兒還說的過去,如果是大皇子,就是皇上不追究,那個天下巫蠱之主追究起來,別說是他們,就是皇后也不見得能吃的消,皇后娘娘怎麼就看不破這一層呢,元福急的額頭冒汗。

    等下了值,元福出了坤寧宮,去乾清宮找那個伺候過珍珠的老太監去了,自從這老太監被魏帝問過話之後,就從佛堂牽了出來,在乾清宮的茶房伺候。元福來到乾清宮,大家都趕著問好兒,元福擺了擺手,問老陳頭兒在那兒。「您問茶水陳呀,當然是在茶房呢,現在一個人管著茶房幾個小子,日日只管給皇上伺候好茶水兒就行了,日子過的滋潤著呢。」一個小太監道。

    「沒規矩的東西,茶水陳也是你們叫的,以後要叫陳管事或者陳爺爺知道嗎?」元福給了那小太監一個耳光,扔給了他幾塊碎銀子,轉身去了茶水間兒。那小太監摸了摸自己的頭,扮了個鬼臉,轉身跑掉了。

    元福進了茶水間,就聽有人道:「你是誰呀,要茶外面等著去,這也是你隨便進的地方?」「老貨,高昇了就眼睛長在頭頂上了,你來的,我怎麼就來不得?」元福道。「哎呦,元大總管,不知道是您大駕光臨了,您多擔待,今天怎麼有空來我這裡喝茶水兒了,坤寧宮的茶不好喝?」茶水陳抬頭一看是元福,連忙站起來請安問好。

    「得得得,別來這些虛的了,我這坤寧宮大總管是管不著你乾清宮的奴才了,有什麼好茶還不快端上來孝敬。」元福轉身坐在一旁道。茶水陳看了看四周沒有別人,就道:「大總管可是無事不登三寶殿的,您今天不是專門兒來喝茶的吧?」「讓你說對了,我是做了個不好的夢,不知道何解,找你來派遣派遣。」元福深深的歎了口氣道。「元總管,我一不會算命,二不會解夢的,你找我來派遣不是找錯人了嗎?」茶水陳看著元福道,「我現在別的不想,就像在萬歲爺的茶房裡,安安穩穩的過好下輩子就得了,你有什麼夢,有什麼事,還是找別人去看吧。」

    「我說老陳,你別不夠意思啊,想當初,要不是我勸著皇后娘娘手下留情,你們那一個還能活到今天,怎麼,看到我有難處,你們一個個都袖手旁觀,隔岸觀火,站干岸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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