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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五百三十三章 明騷 文 / 富貴天成

    沒想到這還不算完,魏帝又把珍珠吃了幾口的燕窩粥一口吃下,砸吧了砸吧嘴兒道:「上等的斷崖血燕,沒想到珠兒平時的飲食這麼講究,味道不錯,比御膳房做的還有滋味兒,趕明兒讓你的大廚教教我的御廚。

    皇上是飽了。福,讓珍珠身後的武巫直翻白眼兒,這裡哪一樣東西都是珍品,就被魏帝這個流氓惡霸囫圇吐下肚去了,不是他小氣心疼這些東西,是這人太不配吃了。

    自從魏帝知道了珍珠對武巫沒意思,完全是一場誤會之後,他也不打算收拾武巫,如果連一個雄性護衛都容不下,就有些太過了,這樣容易引起珍珠的反感,再說了武巫和他也不是一個級別的對手。魏帝很是蔑視武巫,他真正的對手只有恆王,今生今世,前世今生,大魏皇帝所有的對手只有恆王一人而已,所以魏帝基本就拿武巫當成一個完整版的五福,把他當空氣,當著他的面兒,該跟珍珠調笑了就調笑,該出手是就出手,從不顧及有武巫的存在。魏帝幾次看珍珠的態度和他也差不多,雖然以前是因為誤會把武巫當成了太監,但知道武巫不是太監之後也沒有什麼大的情緒起伏,依舊我行我素。讓魏帝覺的,珍珠不是把武巫當成太監,就是把武巫當成了同性戀,反正珍珠對武巫是完全沒有一點點想法的。

    魏帝把武巫當成一個完整版的五福,或許五福沒有這方面的激素了,也就不痛苦了,但武巫不同,他是一個正常的男人,是個正直壯年的雄性,整天面對珍珠的暖玉溫香,他的痛苦不是外人所能想像的,面對在珍珠面前或名正言順或引而不發轉悠的,讓他承受著精神和的雙重痛苦。

    這些男人之間的暗潮洶湧,珍珠並不知道,她屬於感情遲鈍型兒的,只有魏帝這明sāo的才會讓她難為情,不知道如何應對,此時的珍珠正低著頭,數著面前的餛飩有多少個,是立刻吃掉好,還是待會兒再吃。

    珍珠的彆扭,魏帝這個情場老手又怎麼會看不出來,得意的挑挑眉,坐直了身子,揚聲道:「珠兒,別說你這東西吃了還真管事兒,比吃幾塊肉都解餓,真是好東西,好東西。」魏帝的得瑟,換來珍珠的一記白眼兒。這白眼兒在魏帝看來,無異於媚眼兒,情不自禁的呵呵的笑起來,往珍珠身旁挪了挪,幾乎都要貼到珍珠身上了,他呼出的氣兒噴在珍珠的臉上,熱熱的,讓珍珠伸手撫了撫自己的臉,往旁邊兒躲了躲。這怎麼躲也不過是心理距離,實際上也躲不開什麼,最後珍珠站起來道:「我吃飽了,皇上大概也吃好了吧,夜深了,珍珠倦得很,回去了。」說完,珍珠就對著魏帝福了福,轉身往外走。

    武巫巴不得珍珠說走呢,現在珍珠往外走,他趕緊跟在後面,給珍珠披上雪白狐裘帶帽斗篷,仔細的給繫好帶子,護送珍珠回去。

    「慢著,朕有說吃好了嗎,珠兒當真小氣,讓我吃了你的幾口狗剩兒,就把朕打發了,朕還餓的緊呢,你讓她們看看廚房還有什麼,統統端過來,讓朕看看這眠月樓還會給朕什麼驚喜。」這不是沒事兒找事兒嗎?

    珍珠liao開簾子的手,又縮了回來,臉上有些怒意的道:「都是珍珠不好,讓皇上餓肚子了,這都半夜了,廚房那裡還會備著吃食,剛才會場上有幾盤兒點心,皇上餓成這樣,想必是沒吃的,那端過來讓皇上填填肚子吧。還有我看到姚大人他們在外面站著,都勞動了一晚上了,一定也都餓了,都進來吃吧。」

    「哎呦呦,我的王將軍,看您說的,這眠月樓做的就是晚上的生意,廚房裡怎麼會沒有吃食呢,那能讓客人吃撤了桌的點心!」說話間,外面的簾子一動,進來一個老嬤嬤。就是剛才領魏帝他們過來的那個媽媽,她一臉的巴結討好兒,前面鬧反了天,大家都去了前面兒,想得點兒賞錢什麼的。這個媽媽是個聰明人,大家都去前面湊熱鬧了,未必就輪得到她這老婆子,但她知道有尊貴客人在樓上呢,看看端個茶倒個水兒能不能得倆,於是就上到後面樓上來。沒想到走到門口就聽王將軍說晚上可能沒沒吃的,要給客人吃撤桌的點心,這就是王將軍不瞭解青樓生意,別的地方都打烊歇業的時候,是青樓剛剛開業的時候,青樓做的就是晚上的生意,所以在外面就趕緊喊了一嗓子,端著茶進來。

    「呵呵,哈哈,珠兒,你看看你都不如一個媽媽懂事兒,賞!」魏帝笑著說完,就對五福道。五福對這個勢利眼兒的媽媽沒什麼好感,但主子有話,他又不得不聽,從懷裡掏出一把散碎銀子,給了這媽媽。這個嬤嬤高興的接了「客人你真大方,您一看就是富貴相」

    「說完了沒有,說完了就給我出去,這屋兒以後除了我的人,你們不許進來!」珍珠怒道。那媽媽嚇的一抖,手裡的銀子都掉了兩塊兒,趕緊撿了,退出去「那吃食還上不上?」她邊往外走邊輕聲的嘟囔。

    「上,當然要上了,老爺我還餓著呢!」魏帝在後面樂呵呵的道。那位媽媽這次不敢說話了,扭頭看著珍珠「去廚房看看有什麼吃的,給這位大爺上一桌,你們都是知道規矩的,琉璃姑娘今天晚上的價兒可是幾萬兩了,這在她屋裡吃飯休息價錢就又不一樣了,你們留人在屋裡,記著收錢就行了。出去告訴玉姑娘一聲,就說她屋裡有客人,別光顧著外面的,不管屋裡的。」珍珠說完整理了一下衣服,帶著武巫施施然的走了。

    「珠兒,你給我站住,你放肆混賬!」不管魏帝說什麼,珍珠就是頭也不回的走了。珍珠走了之後,玉琉璃就一陣風兒似的的進來了,她看魏帝臉上餘怒未消,屋裡只有五福,門外站著一排人,為首的是戶部尚書姚大人,戶部侍郎阮大人,侍衛統領左輪等等,各個既無奈,又無助。不用猜就是魏帝一定又吃了珍珠的排頭,這真是不是冤家不聚頭兒,這兩人只要一見面兒就跟鬥雞似的,宮主把皇上惹怒了,扔在自己的地盤兒上,一走了之,讓她一個小女子承受真龍天子的雷霆之怒,她怎麼承受的了。可人就在她屋裡,她又不能不管,只好做了幾個深呼吸,掀簾子進去伺候。

    「玉琉璃見過皇帝陛下!」玉琉璃還穿著舞衣,在門口飄飄下拜。

    魏帝看向門口乖巧可人的玉琉璃,這就是那個如同精靈一般,跳舞的女子,這就是那個京師名ji玉琉璃,魏帝看著玉琉璃冷冷一笑,心道:珍珠你有種,你一走了之,讓一個青樓huā魁來伺候朕,既然你這麼心胸寬廣,賢惠大方,我又為什麼不順水推舟,盡情享用呢。

    魏帝想到這裡,立刻不生氣了,淡淡的道:「你就是玉琉璃,百聞不如一見,北宋有人說曲兒聽李師師,舞看趙元奴,沒想到我大魏的玉琉璃集歌舞於一身,就是李師師趙元奴重生,也要位居玉姑娘之下了。」

    玉琉璃聽了魏帝的話,立刻給了魏帝一個笑靨如花的表情,配合客人的話語,感受客人的情緒,這是作為高級社交之huā所必備的。玉琉璃能感到魏帝心中的不快,也能感到魏帝並不像自己知道他不快,於是立刻笑著配合。此時的玉琉璃心中大大的鬆了一口氣,魏帝在她面前隱藏情緒,她見天只要言談得體,不做什麼犯忌諱的事兒,魏帝大概不會在她面前發怒,這就避免了激烈場面的爆發,讓她躲過了一劫。說的好聽點她是huā魁娘子玉琉璃,說的難聽點她就是微如草芥的青樓妓女,讓一個妓女生死,對於任何一個有點權勢的人都沒有心理壓力,何況這個人還是天下最有權勢的人。

    「多謝陛下誇獎,讓琉璃和李師師趙元奴比,真是抬舉琉璃了,聽說陛下還沒有吃宵夜,這真是眠月樓的罪過,是琉璃的罪過,奴家這就吩咐下去,讓它們上一桌飯菜來,琉璃伺候陛下用膳吧。」玉琉璃說的輕聲細語,暖玉溫香,讓任何一個正常男人都想入非非。

    魏帝再高傲也是個男人,被玉琉璃一席話說的喉嚨有些發乾,有些不自然的咳了一聲,道:「飯菜就免了,朕也倦了,少坐一會兒就回去了,你今天表現的很好,朕很滿意。你那孔雀舞尤其跳的好,不知道是跟誰學的?」魏帝努力控制著自己的情緒,狀似隨意的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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