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上癱倒昏迷的馬秀成,也慢慢的明白過來,只是手腳還都不能動,思維很清楚,馬秀成醒來,睜開眼就先看了看四周,知道自己還在地上躺著呢,看到周圍滿滿的書架,明白是還在書房呢,抬頭看不遠處的珍珠,頓時不知道身在何方,眼珠子差點掉下來。
珍珠正拿著一本《呂氏春秋》看的津津有味兒,可那邊《呂氏春秋》是假的,他記得很清楚,那是幾本春宮圖,為了掩人耳目,外面包裝的是《呂氏春秋》的書皮兒,這樣就不用再費盡心思藏了,也可以隨時輕輕鬆鬆的取出來看。這本書是不入流的雜家,正經讀書人很少看他,但也有某些文人很推崇這本書一百九十九章春宮畫兒,是一本頗受爭議的書,他們家以藏書豐富而著稱,只要不是**反書,所有的書都在收藏之列。這幾本《呂氏春秋》不知道是何年何月收進來的,一直都安安靜靜的陳列在書架上,鮮有人問津,這位珍珠娘子是怎麼注意上的?
春宮畫兒其實也是圖書的一種,收藏這些東西,也不是什麼離經叛道的事兒,可以說大魏只要買的起書的,都會買一本春宮書或者一幅春宮畫兒來收藏,這是這個世界僅有的幾種性教育方式中最直觀和廉價的了。家境不好的,就會買些做工粗糙的畫冊,做為家中子女成親或者成年的性教育,有錢的大家族當然很講究,馬家當然屬於後者,家裡的子弟,到了一定年齡看看都無傷大雅,還能增加閨房情趣,只是這些書不要被小孩子看到就行了,所以收藏的這本春宮畫冊很細膩精緻。這也是吸引珍珠的一方面,不過說實話,這書真的不適合借閱。
這麼放書只是為了方便取閱罷了,而且從來沒出過差錯,也沒有人拿這冷門雜書看。今天怎麼就被珍珠一百九十九章春宮畫兒拿在手裡了呢。而且好像還看的時間不短了,珍珠是個小女子。沒錯兒,是個如假包換的小女子,還是客人。怎麼還大大方方。肆無忌憚的拿著主人家這本被精心掩飾過的春宮圖看呢,還當著這家的男主人,剛才不知不覺的把自己給撂倒了,現在又大模大樣的拿著春宮圖看。這到底什麼人呀這是。
珍珠也現馬家主醒了,於是合上書無歸原位。之後邁著輕盈的步伐走過去,伸出她那水蔥般細膩嫩滑的手,在馬家主身上摸了摸,然後就去整理自己挑出來的書了。
馬秀成看著珍珠清水出芙蓉的面孔,靈巧纖細的手指,再也沒有了香艷的**,看著越來越近的珍珠,和她擺動的雙手,他只感覺像是一條美女蛇在自己面前晃動,身上的每一個汗毛都立了起來,他太明白了,眼前這個笑語妍妍的女子,可以輕而易舉的要了他的性命。
「剛才只是和娘子開了個玩笑,沒想到娘子出手這麼重,娘子誤會了。」馬家主萎靡的道。
「當然,這當然是誤會了,如果不是誤會,馬家主現在還有性命在嗎?不是誤會,珍珠還能安安靜靜的在這裡看書挑書嗎?珍珠要多謝馬家主在王家莊蓋房子的時候,鼎力相助,不過我還希望這樣的誤會少一點,在這大山裡,畢竟只有馬家和王家是漢人,我們就不要再有什麼誤會了,否則以後就沒這麼簡單了!」珍珠笑著看了一眼,手握成拳頭的馬秀成道,「馬家主你也不用裝了,你是習武之人,身體好,現在也恢復的差不多了,起來吧。」
馬秀成聽了,微不可見的挑了挑眉,嘴唇動了動,也沒有說什麼。珍珠遂跟馬家主告辭,離開了。
從書房出來,走在院子裡,和馬家主的公子,馬達不期而遇了,這位馬達公子一看到珍珠,立刻就臉紅了,忙著行禮問好,珍珠也點頭還禮,步履匆匆的擦肩而過。
馬達站在院子中央,愣愣的看著珍珠婀娜的背影,裊裊婷婷的離開消失在自己的視野裡,這一刻,他都不知道身在何方,如同真魂出竅般。
咳!馬達身後傳來一聲重重的咳嗽聲,馬達一個激靈,嗖的一下轉過身來,看著看了自己的父親一眼,尷尬異常,滿臉飛紅的行禮道:「爹出來了!」
「是呀,我不出來,你還不知道要在這院子裡站到什麼時候呢,別變成了石頭,你來書院幹什麼,挑書嗎?」馬家主說完,馬達就連連點頭,表示他父親說的對極了。馬秀成腳步踉蹌了一下,讓馬達跟著自己進書房了。
嗤!嗤!馬達身後的小廝不知道是誰沒忍住,笑出聲兒來,被馬達扭頭狠狠的瞪了一眼,趕緊低頭,努力不讓少爺看見,小心觸了霉頭。
今天算是歪打正著的探了探馬家的深淺,原來如此,也不過如此,自己在馬家暴露些實力,不過只有好處沒有壞處,適當的秀秀肌肉還是很有必要的,免得真的打起來,不管打起來以後誰贏誰輸,那時候的成本可就高了,以後馬家在自己面前肯定要掂量掂量,不敢放肆。
珍珠抱著厚厚的一摞書,慢悠悠的往回走,閒看路邊風景,逗逗樹上跳躍的小松鼠,路上時不時的看到步履匆匆的蠻人,有的背著背簍有的拿著農具,都對珍珠點頭微笑,然後急急忙忙的走了。
抱著書的珍珠也忽的想起來,王家莊的農活兒還沒有著落呢,現在村裡人都習慣了聽自己的,自己在她們眼裡都快成了萬能的了,想不起來的,大家都以為是另有打算,忘了的那都是無關緊要,反正到最後有什麼問題都得自己想辦法解決,想到這裡,不由得重重的歎了口氣,這就是做慣了奴才的,什麼都等著別人吩咐,一點獨立思考的能力都沒有。
「珍珠你在這裡幹什麼呢?懷裡抱著的是什麼,怎麼這麼一大包,我幫你拿著吧。」哈飛在珍珠站在路中央呆呆思考的時候出現在她身旁。
「哦,沒什麼,想事情想的出神兒了,哈飛你怎麼在這裡?」珍珠歪著頭看了一眼穿著淡藍色便服的哈飛,身後並沒有他的小跟屁蟲阿羅。
「哼,我去找你,你的丫頭說你去了馬家借書了。我們家也有許多藏書呢,你為什麼不找我借,分明就是不拿我當朋友。」哈飛一臉不爽的樣子。
「你家也有許多藏書?你們蠻族的書我可看不懂。」珍珠隨口道。
「我們蠻族我們蠻族都沒有文字,那裡還會有書呢,當然是你們漢人的藏書了。」哈飛臉色微紅的道。
「那你是認識字的了?怨不得你家沒有繩子。」珍珠驚訝的道。
哈飛對著珍珠的問話,既無語又無奈,「我們蠻族是都不認識字,確實都是結繩認字的,但我雖然也認識結繩,但這不妨礙我認識漢字呀,你有問過我嗎,你憑什麼就認為我也是不認識字的?」
面對哈飛的激動,珍珠張口結舌,不知道如何回答,不是就認為他不認識字嗎?幹什麼這麼激動!不過想想也是自己犯了先入為主的錯誤,這會結繩認字,也不妨礙人家掌握第二種文字呀?人家哈家也是大族,掌握兩種文字也不應該大驚小怪,難怪人家哈飛生氣,這不是門縫裡看人,把人都看遍了!
「那個那個哈飛,對不起哦,我是有點先入為主了,你不要生氣啊,既然你認識字,你們家也有藏書,我」珍珠自己都覺得這話說的太沒水平了,可真是不知道哈飛為這事兒生氣,那就趕緊哄哄吧,犯不著和一個大男孩計較,「我有空了就可以去你家看書了。」
珍珠這話說的哈飛一時心花怒放,喜笑顏開,道:「嗯,嗯,這就對了,說好了,你再找書看書就去我家,然後我們還可以一起學習學習,我都把四書看完了,到時候你有不會的也可以問問我。」
哈飛的話說的珍珠心裡冷汗直冒,都十六七的人了,才看完四書,還在別人跟前得瑟呢,這也就是在自己面前,要是在別人面前,指不定被笑話成什麼樣兒呢。
「哦,哦知道了,我有什麼不懂的,以後一定請教你,我要回去了,哈飛再見。」珍珠跟哈飛招呼一聲就往回走。
「珍珠,我幫你拿著吧,本來就是去找你的,沒有找到,這不在路上碰上了嗎,我來拿吧,這一大包的書,一定很沉。」哈飛也不待珍珠答應,就把這些書接過來,抱在自己懷裡。珍珠心裡無奈的攤了攤手,笑著道:「如此正好,那就走吧。」
兩人結伴回了木屋,哈飛和珍珠東拉西扯的說著不鹹不淡的話,把急於看書的珍珠心裡急的火冒三丈,可又不敢表現出來,這可是蠻族的少主,他們在這裡暫住,可不能得罪了這裡的地主,況且,哈飛又沒有惡意,只是個純潔善良沒有心機的大男孩兒。rq!!!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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